當逸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看來今天的兩節歷史課又是泡湯了,明天說不得又要跑一趟歷史教習的休息室去遞一份情況說明了,想到那個難纏的張教習逸少就是一陣頭痛,胡三金反常的沒有出去晃蕩,只是在床上拿著本筆記本在上面圈圈點點,不知道在干些什麼。
听見逸少從床上坐起的聲音,胡三金喊道︰「逸少,這一段時間我和我的幾個狐朋狗友在龍城地界打听了一下,確實如清歡茶樓的老板娘所說,龍城的地價的確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其中最好的一塊地方當屬臥龍湖畔的周圍,不過那邊的店鋪接近飽和,我們一家家跑過,那些做生意的都沒有想要出售店鋪的念頭,不過,倒是洛水閣邊上有一塊地空著,因為有人看守,我們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下,很不錯,這不就和洛水閣的少東家見了一面,誰知道那個小子狂的很,得知來意後只是說了一句‘小爺我不缺錢,那塊地我還要留著釣魚呢。’把我們直接堵了回去。這龍城的紈褲是囂張啊!要不是听說他和龍城周家有些關系,我非要當場翻臉不可。」
逸少跳下床,拿起水杯猛灌,「幸好你沒有和他死磕,你沒听唐歡歡說啊,那小子家里的勢力在龍城不比周家差多少,要是你們杠上了,我看你連學都沒得上了,還不得麻溜的滾回你們雲韻啊。」
胡三金一想,是這麼個理兒,忙不迭的點頭,連呼‘幸好’,‘幸好’。
「你怎麼會對我買地的事兒這麼感興趣啊?說,是不是有什麼企圖?」逸少聲s 俱厲的喝道。
胡三金連忙從床上跳下來,站在逸少身後,揉捏著逸少的肩膀,諂媚道︰「我哪敢打學院文武全才的注意,這不是覺得上次唐歡歡分析的有些道理,就幫著你打听唄。家里的老爺子也說了,到時候等我在學院呆兩年了就給我一筆錢,後面兩年就不管我了,由我自生自滅,這不是看你有好點子我也跟著攙和,入個股,到時候分個紅,混個飯吃嗎!看我如此高瞻遠矚,未雨綢繆,不愧是文院唯一一個文武雙修的室友啊!哈哈哈哈!」
逸少撇了撇嘴,沒有理睬胡三金的插科打諢,知道這個貌似大大咧咧的室友也是好心,雖然有些投資的意味兒在里面,但主要還是看自己手頭資金並不充裕,所以想支援一些。
不由得想起有一次在花滿樓吃晚飯,胡三金醉酒後說過的一句話,「在這龍城玩了這麼長時間,我也算看透了,要是我胡三金真出了什麼事,他巡查隊的張哥,臥龍古玩店的少東家,還有那些和我一起來學院讀書的同鄉都不會幫我,只有你逸少會站出來挺兄弟一把,這就行了,古玉沒白來,我胡三金什麼沒有,就是老爺子那兒還有些銅板,如果有一天你用的上,盡管拿去。」
想通這一層,逸少心頭一暖,有些感動。
「昨天晚上回來沒看見你,是不是也出去獵艷,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胡三金ji n笑道。
「沒有,陳硯秋出了點事兒,我出去了一趟。」逸少沒有隱瞞一五一十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當然那些不為人知的小曖昧自動略去。
「哦!難怪,那你不是和我們文院之花的關系又進了一層?是不是再英雄救美幾次就可以將她拿下?可以啊!逸大少不錯啊!」胡三金听完後開始大呼小叫。
逸少伸了個懶腰,「那倒沒有,陳硯秋不是城主府的人嗎?我可不敢挖少城主的牆角。」
胡三金看著逸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突然安靜了下來,「逸少,可能你不知道,但是有幾次我在臥龍湖那邊看到他們兩,光看神情,我覺得陳硯秋對周沐根本沒有那層意思,表情一直淡淡的,除非是天生的冷x ng子,不然這哪像是戀人啊!」
逸少沒有接話,周沐來找過陳硯秋不少次,有些時候也被逸少踫到過,畢竟是同一個班的,這點細節逸少還是看得出來的。
胡三金見逸少不說話,就繼續道︰「而且我發現有幾次你心情不好,也許就是因為陳硯秋吧?」
胡三金大膽猜測。
「哦?!怎麼說?」逸少抬頭看著雖然毫無根據但仍一臉篤定的胡三金。
胡三金神秘一笑,本想賣個關子,卻看見逸少也是詭異一笑,不由得心中一驚,再低頭看見逸少的手中模糊間有白光閃動,連忙說道︰「你想啊,我們文院也就那麼多姿s 勉強能看的姑娘,你那一副為情所困的模樣,還能為了誰?」
胡三金說完就一臉戲謔的看著低頭沉思的逸少,一副我很懂行的欠揍表情。
逸少點了點頭,「可能有一點她的原因吧,但是我對她的感覺還是很模糊,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見逸少承認,胡三金趁熱打鐵,「那就去追啊!別等到以後後悔就行了,不過那個周少城主,不論是家世還是在皮囊上都完勝你,就是不知道你們的實力誰更強一些,任重而道遠啊!」
胡三金在那天晚上逸少出手之後,也在武院的同鄉那里听說過這件事在武院引起的風波,作為一個對武道知之甚淺的他,雖然親眼目睹全過程,但根本不知道逸少露的那幾手有多麼驚艷,只是听自己那個在十三號演武堂的同鄉估計逸少的實力應該和各個演武堂的魁首有一拼之力。
听完胡三金對自己的評價,逸少有些無語,特別是那句在‘皮囊上完勝你’讓逸少頗受打擊,長得不帥怎麼滴!內在美不是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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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胡三金在寢室閑扯了半個時辰,就拉著胡三金去食堂解決溫飽問題,飯錢當然是胡三金給的。
茶余飯後,胡三金就告別逸少,在文院前的小廣場上分道揚鑣,繼續去考察龍城的地價,逸少也沒有回寢室,徑直來到竹林的一片空地上,開始打坐運行天湮決。
平常在這個時候都是在寢室里看書的,卻是因為明天都要月測了,雖然取得演武堂前十對逸少來說是易如反掌,不過再加上不久的征剿海賊,由不得逸少不更加辛勤修煉,畢竟出海後就是關乎x ng命的大事。
那些海賊可不會問自己是不是南宮家族的長子,第一順位繼承人,要是知道了就更糟了,說不定浸個豬籠,分個尸,凌個遲也不是不可能。
有道是,練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三天不練習,趕不上少奇爺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扯遠了。
當暮s 完全吞噬了整個竹林,連傍晚的嬌艷的紅霞也被漆黑的寂夜融化,逸少終于運行完了十個周天的天湮決。
這是逸少的一個習慣,每次在自己練武前都會把體內靈力調節的巔峰狀態,因為在練武過程中,逸少一直是隨心所y ,從來不會考慮用到什麼招式,即使那套異常耗靈的劍法逸少也是經常用到,這也是慕老頭的要求,因為靈力虧損的狀態下使用一些招數會對自己的身體產生細微的傷害,前期可能看不出來,但是到真靈階甚至是真靈階以後都會成為進階的阻礙,至于一些潛力激發,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大多是在拼上x ng命九死一生的情況下才會出現一些招式意境上的領悟。
所以慕老頭不贊成逸少在一些不必要的情況下過度消耗靈力,也就要求逸少必須在平r 的修煉時先運轉天湮決,並且在修煉一些招式秘技時也要自然而然的運轉功決。
久而久之逸少也就養成了習慣,並且在打斗中也會習以為常的運轉功決,保持靈力的供應,增強持久力。
當然這些都是在慕老頭使用過無數次‘體罰’後,才養成的,嚴師出高徒,古人誠不我欺!
吐出一口濁氣,站了起來,眸若星辰的看著竹林深處。
「閣下也觀察半天了,再不出來,更待何時?」
逸少仿佛在對著空氣說話一般,過了一會兒林中沒有出現一絲動靜,逸少仍是定定地看著林中深處,堅信不疑。
「哈哈哈哈!好小子,沒想到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林中突然傳出爽朗的大笑聲,震得整個竹林都嗡嗡作響。
光是這一手就顯示出不弱的靈力修為,恐怕不在三號演武堂教習李華元之下。
可是听見這熟悉笑聲的逸少,卻臉s 一喜,「老虎,你怎麼來了?」
語氣中滿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