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上走了二十年,逸少從來都你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在他的概念里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紳士風度。
對于十三號演武堂的這個女子,逸少沒有留手,手骨和肩胛骨碎裂,沒有一個月的修養估計是好不了了的。
女生是用來呵護的不假,所以逸少剛開始在後者的言語挑釁下也一直退讓,有一些受傷的因素在里面,但是要解決一個玄靈階的靈士不難,盡管她是金系靈士。
可是那一招要不是逸少機j ng,非要了逸少半條命不可,被激怒的逸少也不再留手,兩招擺平。
當女子喊出認輸時,逸少沒有回頭,踱步來到唐風和周沐站著的看台,「你們怎麼來了?比試完了?」
「我們都棄權了。」兩人異口同聲。
逸少一愣,「你們兩對上了?」
周沐點頭,「在最後一場,都急著看你的比賽,估計一時半會分不出來勝負,就棄權了。」
周沐很坦然,盡管明面上的實力周沐比唐風還要勝上半籌,不過周沐知道唐風還有很多後招,就算是贏也是慘勝,一次小小的武測,魁首這個稱號?浮雲罷了。
唐風倚靠在看台的鐵欄桿上,專心致志地看著桂冰的比賽,嘴里嘀咕︰「這小子實力又有長進,速度,靈力都有所提升,看來上次的打擊不小啊!」
听見唐風的嘀咕,周沐笑著說︰「上次和唐風一戰後,桂冰就回家找他開武館的老爺子集訓了一個月,變化不小。」
看了一會兒,當擂台上已經滿是冰霜,桂冰掌握了決斗的主動權之後,唐風回頭,看著自顧自包扎的逸少。
「你是不是受傷了?」
逸少點點頭,「昨晚上跟老虎打了一架,受了點輕傷。」
知道老虎是何許人也的唐風,翻了翻白眼,爆了句粗口。
自己雖然說過老虎那一干護衛跟慕老頭比是個屁,那也是跟慕老頭比不是?要是遇上自己了,那就是**果的秒殺啊!
「結果怎麼樣?」對老虎他們的事跡听老爺子說過的周沐問道。
「輸了,他沒使全力。」逸少理所當然道。就是不知道那句輸了說的到底是誰。
周沐兩人也沒多想,自然不會認為是逸少把老虎給干敗了,逸少很強不假,跟老虎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一邊運轉功決,一邊包扎傷口,當傷口終于不再流血時,逸少也開始盯著擂台上,自己已經成功進入決賽,至于對手,桂冰應該仈ji 不離十,看來一戰是免不了了。
這時候擂台上,桂冰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桂冰只是稍稍使出了血脈,連冰魄殺都沒有用,對手就已經在前者的流星刀法下被壓得抬不起頭。
勝負已分。
桂冰在施展最後一擊的時候,朝著逸少這邊看了一眼,熊熊戰意一眼可見。
流星貫月!桂冰宛如一顆出膛的炮彈,直接將對手撞飛擂台,一直撞上了看台的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這一瞬間,桂冰的靈壓完全爆發,就在教習宣布勝負時,桂冰站立不動,氣勢不斷攀升,下一刻已經到達玄靈高階,整個擂台上破碎的石塊被靈壓造成的氣流卷了起來,呼嘯亂舞。
短刀直指逸少,「逸少,可敢下來一戰。」
氣勢升至巔峰的桂冰也不待教習的宣布直接向逸少下了挑戰書。
刷的一聲,全場的目光又投向逸少,不懂為什麼不甚出彩的逸少能引得桂冰的注意,兩人貌似很熟的樣子。
看台上的教習也是有些迷糊,「逸少這小子跟桂冰有什麼摩擦,還真是個刺兒頭啊!」劉雨搖頭。
李華元解釋道︰「听周沐說逸少上次在他家露了一手,桂冰見獵心喜,就想跟逸少打一場,不過被唐風插了一腳,最後唐風和兩人兩敗俱傷,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誰知道桂冰還一直惦記著逸少。」
「連你們演武堂的唐風都可以和桂冰平分秋s 嗎?看來十三號的實力確實不怎麼樣啊!」旁邊一個不知名的教習如是說。
李華元笑了笑沒有爭辯,「唐風嗎?呵呵。」
「要不我代你上?」唐風看見悶葫蘆桂冰如此火爆,竟然當著眾人的面下戰書,也是心癢難耐,摩拳擦掌的想要下場和桂冰大干一場。
唐風就是這樣,只要興致一上來,就不管場合了,對他來說,幾百人的演武堂?小場面罷了。
逸少沒理會唐風的抽風,躍上欄桿,輕輕一躍,在空中劃了一個圈,穩穩地落在擂台上。
就在逸少落地那一刻,兩人雙雙啟動,幻影一般的撞向對方,不約而同默契十足,根本沒有听從教習的號令。
擂台上頓時不停的響起‘ ’的響聲,兩人一上場就上演了十分火爆的拳法,掌法對轟,只听見拳拳到肉的撞擊聲,一拳換一拳,兩人一開始都憋著一口氣,桂冰一早就把短刃丟在一旁,滿是戰意的投入到和逸少的近身搏斗中。
兩人的出拳拳速極快,看台上的觀眾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兩人靈力肆意揮灑,沒有絲毫保留,一時間石塊四濺,兩人在進退之間踩下一個個不淺的坑洞。
只是短短的十息之間,兩人已經不知道互遞了多少拳,不過兩人在對轟中,桂冰卻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貌似旗鼓相當的以傷換傷,但桂冰卻有一種被逸少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在外人看來似乎兩人完全是在毫無章法的赤膊,桂冰恍惚覺得兩人在按照一定的軌跡在輾轉騰挪,有些詭異。
慕老頭四年沒有教給逸少多少高階秘技,但是拳腳功夫逸少可是一天都沒落下,經常和老虎那幾人對練,用慕老頭的話說就是︰磨刀不誤砍柴工,近身的拳腳學好了以後不至于被別人近身打臉。在靈力相近的情況下,近戰,逸少還真沒怵過誰。
火爆!絕對火爆!看台上鴉雀無聲,整個大堂都是拳頭相撞的聲音,一干年過三十的教習不禁感慨,年輕真好。
這將是肆意揮灑激情、青ch n的一場決斗。
兩人倏然分開,等煙塵落定,只看見兩個人站著大口喘氣,但臉上都是一種發泄過後的快意,相識大笑。
「痛快!」從來不輕易流露情感的冷酷悶s o悶葫蘆男桂冰,雖然英俊的臉龐上有一快小小的淤青紅腫,黑袍上也被印上幾個灰s 腳印,高聲喊道。
一樣狼狽不堪的逸少快意大笑之後,擦擦嘴角的血跡,呲牙咧嘴罵道︰「這小子也真是實誠啊!一點都不知道留手,不知道我是傷殘人士嗎?」
經過一通胡亂的發泄,逸少稍稍緩解了上一場殘留的戾氣,畢竟對一個女生下狠手,逸少從心底來說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桂冰的行為就更好解釋了,自從上次與唐風一戰之後,雖然是說平凡秋s ,但是桂冰知道自己是敗了,所以這一個月里桂冰一直憋著一口氣修煉,桂冰自己早就想好了,要是再一次錯過了和逸少的對決,他就會去找唐風再打一場,對這個不好酒s ,不好排場,對衣食住行的追求都簡單到令人發指境地的龍城一線紈褲。
武道就是他唯一的執念,沒有周沐那種驚人的天賦,但是他有著自己都覺得害怕的堅持,絕不是唐風每天都掛在嘴邊的那句︰要是我認真起來,可是連我自己都會害怕的!這種半吊子的害怕。
既然逸少要瘋,自己當然要奉陪到底了。
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