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還活得了嗎?」全體啞然的觀眾席上,忽然有人出聲道,這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揍啊!
雖然結界里煙塵彌漫,但是政夜雨以怎樣壯烈方式墜地可是有目共睹的,這樣要還是死不了那可就真沒天理了。
結界內,教習並沒有出手,用手遮在眼上,一直盯著那個被砸出的深坑,那里強大的生機並沒有絲毫減弱。
一直單腿立地的楊子文盯著煙幕看了一會兒,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動作——舉手投降,哦,不對,是認輸。
外人一直不知道的是,楊子文和政夜雨算是熟識了,為了鍛煉政夜雨,柯東找上了拳腳功夫恐怖的楊子文,楊子文欣然同意,兩人一有時間就會在學院西南角的密林里對練,可以說政夜雨能有如此逆天的抗打擊能力多拜楊子文所賜,而楊子文能j ng進驚人,一年內從三十幾名前進到第三名,狼孩也功不可沒。
眾人不解,可當塵埃落地政夜雨再次出現之後,疑惑的聲音便迅速消散了。
「謝謝。」政夜雨吐出一口淤血後,冷漠吐出兩個字,楊也知道政夜雨肩負重任,接下來可能還會有惡戰,否則就不止五十七教女敕麼簡單了,政夜雨話不多,可他並不傻,只是他知道越做越不說,越說越不做的道理而已。
逸少擼了擼袖管。
「要上了?」戚敏笑著問道,神情輕松,她一個雲韻國人,對于這暗地里不知牽動了多少神經的新舊學院派之爭沒有絲毫興趣,若不是逸少緣故,她定不會趟這趟渾水,至于那前十名的獎品靈器,也不過是有些人的眼饞之物罷了。
要知道戚敏每次外出游歷的金幣開銷都不止一柄低階靈器的價格。
古人常說女孩要富養是有道理的,只有什麼都見識擁有了,才不會因為一些蠅頭小利而迷失,不過這種女人對一些錢買不到的東西也就格外在意,倍加珍惜,例如愛情。
逸少點頭,示意政夜雨出來,「也看了半天,再不出手柯東怕是要以為我是來打醬油走過場的。」
好歹咱也是主角不是?哪能老讓別人搶風頭?
一直在高台上閉目養神的柯東也在此刻睜開眼楮,今天城主府並沒有人來,連兩名從學院畢業的功成名就人士也連夜趕回,只剩下柯東和吳遠航及一些代表人物。
看到逸少緩步上前。
前面幾場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周沐的韜光養晦他是知道的,就連那招‘y n陽逆轉’也是他和周應龍一同在顛倒乾坤的基礎上創出的。
若不是周沐實力所限,這在真靈品階的靈術里都不算弱的一招絕對能發揮出更大威力。
至于政夜雨,怎麼說呢?在真靈階以下的強力攻擊下,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啊!
柯東轉頭笑道︰「吳遠航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直呼其名,一點顏面不留。
吳遠航輕笑道︰「我們的賭約不早就開始了嗎?柯教習何出此言?」
少了個‘總’字。
柯東擺擺手,不在上面糾纏,「以前的都不作數,我們一局定勝負?」竟是一語便想把吳遠航前期所做的努力全都作廢。
吳遠航遲疑,暗暗合計著。
「我知道你猶豫什麼,我也知道你在前十名里還埋了一顆暗棋,就是現在那個第六名的古家小子,至于是哪個古,就不用我多說了,實力無限接近白雲飛,雖然被你秘密訓練了一年,還特意用禁制隱藏了實力,不過在學院這一畝三分地上的事兒想要瞞過我還真不容易。」柯東傲然道。
吳遠航心中驚駭,卻仍在懷疑柯東是不是在給自己下套。
柯東輕蔑一笑,「你以為用一個隱瞞了身份的皇家私生子就萬無一失了?要是讓紫桐知道她和一個皇室拋棄的私生子並肩作戰,恐怕你就有苦頭吃了,不妨告訴你,我手中還有幾十顆破障丹,堆都能將你的人堆死。」
吳遠航的最後一點猶豫也被柯東打破,「怎麼賭?」
吳倒不是被柯東嘴里的那幾十顆能將玄靈高階靈士的實力暫時提升到真靈階的極品破障丹所嚇,無非就是一敗,有的的青山燒柴,可真讓紫桐知道了,那自己的仕途可就真完了。
「很簡單,逸少和你帶來的最強軍校生那個誰打一場,一局定勝負。」
這時,逸少已走進結界。抬頭看看陽光流轉在璀璨穹頂之上,仿佛有著澄澈的水波在流動,將太陽光折sh 成五顏六s 的,一如雨後放晴天邊彩虹。
「我可以先讓你一局,等逸少打敗了皇室私生子,你再派人上去挑戰。」柯東彈彈絲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隨意道。
「你就這麼肯定他能勝?」吳遠航眯眼,心中在不住思量個中利弊。
「如果你輸了要麼滾回玉華城,換一個夠分量的接著和我玩,或者去學院管管後勤雜物,正好省了一番功夫。我要是輸了,學院丹庫,器庫,書庫以後都交給你,所有學院教習也將以你為尊。」
站在柯東後面的兩個教習齊齊動容,這可是生死之搏!
吳遠航也好不到哪去,要知道他原先設想的也不過是讓柯東不干涉自己的改革,再徐徐圖之,至于丹書器這三庫這學院百年之基,他可是想都不敢想,這份禮實在是太大了!
話說到這份上,吳遠航要是再婆婆媽媽的,可就真的滾出龍城‘遠航’了。
「一言為定。」吳遠航凝重道,一步走錯可就是從天堂掉落地獄。
「那是不可能的。」
吳遠航一愣,以為柯東又要反悔,後面的一些學院教習也都是一愣,搞不懂他要干什麼。
「我是說我不會輸。」柯東哈哈笑道。
「顧江。」
兩人仿佛事先約好一般,逸少還真就找上了那個據柯東說是紫桐的某個皇叔一夜貪歡和青樓藝j 留下的私生子顧江。
這就是默契啊!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選上我。但我和你這種只會吃軟飯嘩眾取寵的小丑是不一樣的。」顧江笑道,連晉一萬名又怎樣?不過玄靈中階的軟腳蝦一只罷了,翻不起大浪。
「哪有這麼多廢話。」逸少不耐道,打贏了再唧唧歪歪不行?免得風大閃了舌頭。
顧江那俊俏到了有一絲娘氣的白臉上y n霾一閃而過。
強大靈壓撲面而來,在原來的廢墟吹起滾滾沙塵,鋪天蓋地的卷向逸少,很容易讓人想起黃沙漫卷,滿目瘡痍的西北部沙漠。
沙塵未到,一股勁風就已經將逸少衣袍往後面拂起,逸少將袖子擋在臉前,灰塵瓦礫便到了。
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
靈覺四探,瞬間籠罩整個結界,顧江已飛身飄進了y n晦的沙塵之中。
幽冷的寒光在昏黃的世界中快速劃過,無聲無息,甚至連一顆沙粒的軌跡都沒有驚擾。
如暗夜里的一抹冷光,悄然流向仿佛對外界毫無所知的逸少。
逸少毫無征兆的後躍一步,流光就狠狠貫入了碎裂的青石板中。
隱藏在風沙之中的顧江心中一動,沒想到被風沙遮住視听覺的小子竟能躲過自己無聲無息的一招,左手輕輕一揮,又是一道流光自袖管中飛出。
這次逸少更加干脆,只是稍微一矮身低頭,便躲了過去,和流光交錯而過之時,瞬間前奔,像一個敏捷的靈猴,腳尖輕點,就穿過了漫卷黃塵,直奔顧江而來。
顧江飄然後退,袖筒膨脹,數道流光再次飛出,試圖擋住逸少,卻都落在了空處。
一進一退,轉眼間就已穿過了顧江制造的黃s 煙塵,匆忙之間,顧江後退時竟一個趔趄,重重摔在了結界壁上,緊隨其後的逸少就已追上,緊緊靠在結界壁上的顧江卻露出一絲冷笑。
逸少舉手,白光熾烈耀眼,仿佛握住了滿天陽光。
斷然下揮。
幾聲刀刃入肉的撲哧聲卻更早的響起,巨大的沖擊力將逸少往前推了幾步。
血從嘴角滑落,手間凝聚的白光舒散。
「是什麼時候?」逸少驚愕後退,企圖看看後背上的利刃。
不知怎的,就在逸少中招時,顧江的肩膀和大腿都感到一陣刺痛,只是又瞬間被勝利的喜悅給沖淡了。
「我已經說過了。」顧江冷笑連連,「我和你是不一樣的,我有更大的事去做,又怎麼會敗在這里。」
幾條連在逸少後背的絲線一直牽引到了顧江修長的指節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根本看不出什麼。
不同于蔡白藏在袖中的匕首,顧江先前所發出的流光都是用古東省樂陵山特產的流晶礦石鍛制的飛鏢,尾部是用天蠶絲連著,在靈力的催發下能夠在空中z y u飛動,而且引起空氣的波動極小,微不可查。
在逸少自以為躲過了所有飛鏢之後,顧江假裝跌倒,也是為了讓逸少掉以輕心,最後再c o縱天蠶絲線,給逸少致命一擊。
這算盤的確打得比較響。
要是逸少還是以前的那個不會在作戰中純熟使用靈覺的蠢貨,說不定就真的中招了,此時,整個結界內都在逸少的監視下,逸少又怎麼會再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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