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台的逸少自然不知道包廂里已有兩方人已探查自己,一方純粹因為興趣,另一方則貪圖自己美s 了。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高處不勝寒啊!
細細感受著剛才那兩掌擊出後的澎湃靈力,頓時感嘆靈力更進一步就是好啊,心中難免小小感謝了一把慕老頭,只不過稍瞬即逝罷了,上了看台後,發現周圍的觀眾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隨即了然,自己阻擋了他們發財致富的金光大道,誰會給自己好臉s 。
礙于自己展現的強勁實力,倒也沒有人敢上來找茬。台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廝殺,看清來人,逸少微微一愣,玉閣方面的靈士是一個彪形大漢,靈力不弱,竟然和周沐他們不相上下的樣子,是玄靈巔峰。
而上台挑戰的竟然是逸少認識的人,熟人。方鴻,雖然和逸少一樣也戴了面具,不過是半截的軟銀面具,逸少一眼就認出他來。
在外人面前,方鴻一直是嚴肅而沉默的,若不是那一年逸少和唐風在外城大鬧一場,也不會遇上外城的方鴻,原本兩撥身份相差懸殊,x ng格也是南轅北轍的年輕人竟然最後能走到一起,不得不說還真是造化弄人。
逸少看著一點都沒變的方鴻,心下感慨,暗暗打定注意一定要找時間去虹縣找老周搓一頓,自己這一群人除了唐風,也該一起聚一聚了。
方鴻上台後就一直與那彪型大漢靜靜對峙著,不一會兒宮殿上方的靈牌上出現了賠率之後,那個諢名血煞的大漢這才獰笑著對方鴻說著什麼,相隔太遠逸少也听的不太清楚,無非是一些挑釁之語,不過讓逸少頗為意外的是,賠率竟然達到了一比五。
畢竟方鴻也有玄靈高階的實力,沒有逸少和剛剛那個矮個子相差懸殊,看來這血煞在荒城中的名聲挺大,聲勢也呈現一邊倒的情況,少有人看好這個第一次在荒城露面的銀面人。
也不知道方鴻是不是存有和自己一樣的想法,要借助這個平台來鍛煉自己,于此同時逸少也招來一個侍女,既然自己的兄弟也上場,自己沒理由不捧場,更何況還能大賺一筆,何樂不為?
「這位大老爺,請問你買多少?」侍女甜聲問道。
「我很老嗎?」逸少笑道忍不住調笑一下這個挺標致的二八少女。
「不老不老,公子您買多少?」侍女有些尷尬的連忙改口。
「嘿嘿,買血煞的對手,一萬金幣。」逸少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戴了面具,就是一副大叔模樣,笑道。
「啊?!」侍女驚訝喊道。
「怎麼?有問題嗎?」逸少反問道。
「沒有,沒有,只是,您是不是下太多了?」侍女有些猶豫道,畢竟在她這個半個內部人員來說血煞是必勝的,她不忍心見到這個中年男子輸的j ng光。
「你只管登記,這點小錢我還不放在心上。」知道侍女出于好心,逸少也不計較。
「哦。」小侍女應道,只是眼中的擔憂卻一點也沒有減少,讓逸少頓時好感倍增,想著是不是改天讓荒城的負責人提拔提拔,怎麼說自己也是東家之一不是?這點小權利還是有的。
逸少也攛掇古羽投了些錢這才作罷,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錢大家賺,這時台上的決斗已然開始了。
一宣布決斗開始,那個血煞雙拳緊握,靈氣涌出仿若粘稠的血液包裹住血煞的拳頭,斷然擊出,月兌手而出的是兩只血液凝成的巨拳撞向方鴻。巨拳仿佛極其沉重,在擂台上犁出兩道溝壑,只是眨眼間就突至方鴻身前,聲勢不弱,大概有玄靈中階靈術的威力。
紅光仿佛在銀s 面具上映出盈盈火光,方鴻後撤半步,整個人呈弓狀,低喝一聲就將右拳遞出,竟然在血煞的成名絕技血煞拳聲勢最盛的時候螳臂當車。
轟隆!
一道龐大勁氣席卷全場,擂台上勁氣四溢塵土飛揚,方鴻蹬蹬蹬地後退幾步,面s 一紅隨即恢復自然,甩了甩酸麻的手腕,冷笑不語。而兩道牆一般的血煞拳影卻被生生擊散,在兩者交鋒的地界沖出一個大坑。
逸少認識方鴻這麼多年來,從來沒見過方鴻使用過任何武器,任何時候都是憑借著拳腳對敵,皮糙肉厚到令人發指,逸少保守估計方鴻的練體術至少可以和普通真靈中階靈士相提並論,在逸少這多麼人之中,逸少能憑借著天湮訣是恢復最快的,而唐風則是愈戰愈勇之輩,真正打不死的小強就是這個方鴻了。
「練體術?」血煞也是識貨之人,看到方鴻能夠僅憑拳頭接下自己一拳就察覺到眼前這個小子不簡單,不敢再掉以輕心,玄靈巔峰的靈壓完全釋放,周身散逸出來的靈力宛如水銀泄地,迅速在擂台上匯聚成一汪血水,一股腥味從里面涌出,令人聞之作嘔。
血水越聚越多,血煞將手伸入血水中,一道劇烈的靈力波動之後,兩具用血水凝成的水人赫然成形,竟和血煞差不過的體格,只是面目模糊,看的不真切罷了。
逸少瞳孔微縮,竟然從血煞施展的靈術中隱隱嗅到一股莽荒之氣。
「應該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殘缺靈術,你朋友不會有問題吧。」古羽一眼看出血煞靈術的來歷,凝重問道。
逸少搖搖頭,道既然是一部殘缺靈術,出不了岔子。
場中的人都看出來這個銀面人是鐵了心要讓血煞將靈術施展到巔峰再動手了,只是片刻血水就將整個擂台給佔據了,宛如一塊通透的鏡子。
隱約間有鬼嘯傳出詭異異常。
「要是你先前能夠阻止我施展此術的話,說不定這一戰還有轉機,可是現在麼,你敗局已定了。」血煞舌忝了舌忝舌頭狂妄說道,憑借著這一招自己無意間從古東一座荒山里得到的上古靈術,自己不知道擊敗了多少同階靈士和幾個真靈初階的靈士,雖然靈術有些殘缺,但對付這個玄靈高階的靈士足矣。
兩具血尸一陣不規則抖動後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柔弱無骨的身軀卻發出奇怪的骨骼啪啪聲,試探x ng的向前走了兩步後,就突然快速飛奔,就像是兩個剛學會跑步的孩子,速度不慢呈合圍之勢包圍了方鴻。
方鴻猛地躍起,在兩具血尸靠近時忽然出腿,一記橫掃千軍就將血尸的頭顱踢爆,血水滿天飛濺,和血煞先前弄出的大陣仗截然不同,方鴻皺眉,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被方鴻強大沖擊力掃中的兩個血尸只是微微搖晃後,脖頸處又生長出了兩顆頭顱,繼續攻向方鴻。
方鴻驀然間感覺到腿上一股刺痛,低頭看去,沾染了些許血水的褲腿竟被腐蝕一空,並如跗骨之蛆地黏在方鴻腿上發出嗤嗤的響聲,並冒著森森白氣。
「腐蝕之力!」方鴻悚然一驚,忙的避開襲來的血尸,腿上靈力震蕩將血水卷去,只是一耽擱就被動作漸漸變得連貫迅速的血尸給逼近。
方鴻一記手刀切出,靈芒月兌手飛出撞在血尸胸前,頓時血水飛濺,只是一個停滯就透體而過,血尸胸前的窟窿快速愈合,恍若未覺的襲來。
「沒用的,血煞尸只會隨著我的靈力枯竭而消失,不要白費力氣了。」血煞得意的勸道。銀s 面具下的方鴻不為所動,不退反進雙掌前揮,這次沒有使出靈力,只是掌風帶出的強大讓兩具血尸一滯,方鴻腳尖在血水水面上輕點就從兩尸的縫隙中鑽了出去,既然打不死尸體,那只好做做血煞本體的文章了,擒賊先擒王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嘛!
兩人雖相隔十余丈,不過方鴻兩個閃身就瞬間拉近了不少距離,血煞按進水里的手微微一動後,一道水牆忽的立起擋住了方鴻的去路。
血煞已經料定方鴻不會拼著被腐蝕的危險和自己玩命的,剛這樣想到,血牆上就破開了一道口子,竟是方鴻用手掌生生撕開,這個時候血水已沾滿了方鴻的手掌和全身,腐蝕發出的白氣滾滾而出,方鴻剎那間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速度不曾有絲毫減弱,一腿狠狠踢出,竟然在空氣中帶出了尖利的嘯聲。血煞顯然沒有想到銀面男這麼悍不畏死,一愣神間就喪失了最佳的躲避時機,再造出一道血幕已來不及,只好橫臂格擋,和方鴻劈出道道殘影的腿親密接觸後, 嚓一聲,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
玄靈巔峰靈士堅逾鋼鐵的身軀竟然還抵擋不住方鴻的一腿之力!
要是上次在接風亭處和方鴻有過摩擦的簡明喝王本金看到了,恐怕才知道那次方鴻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血煞超過兩百斤的身板被沛不可當的沖擊力直接擊飛,翻滾著落下了擂台。
只是一擊,勝負分。
逸少理所當然的大賺一筆。
逸少暗暗點頭,看來方鴻從那個一直在外城小酒肆里賣酒的無名老頭手中繼承的練體術的確有了長足的進步,記得方鴻曾很羞澀的和逸少提過一次這個練體術的名字,听後逸少一直認為是那個老頭糊弄方鴻的小把戲。
哪有靈術叫做強身健體術的?
太你妹的土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