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導攻擊的真靈階靈士張武龍心中暗暗驚訝,昨晚和這個沒有絲毫囂張氣焰的公子哥一起吃飯打屁,昨r 也曾看到自己兄弟對陣的那場,給張武龍最初的印象也只有人不錯,玄靈中階的實力能對陣一個真靈階四個玄靈階靈士,實力十分不錯,可也僅限于不錯,因為這公子哥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靈術。不過身法確實驚艷,加上那個聲勢不小卻沒有什麼殺傷的掌法,僅此而已。
只是和逸少對陣百余招之後,張武龍才發現了一些端倪,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逸少竟然在他們古南軍中流傳的合擊陣法困獸戰法的合擊之中從左支右拙漸漸變得游刃有余起來。
作為身經百戰的真靈階軍人,張武龍的眼里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來逸少遠超常人的靈覺,除此之外,逸少竟然能在躲避兩人夾擊之後,身形恍惚地提前攻擊下一個要出手的靈士!
難道他會預判?還是已經看穿了困獸戰法的八十幾種變化?雖然逸少的預判平均十次才能成功兩三次,可也足夠幾人喝一壺了。
遇到天才靈士了?張武龍一拳打在逸少後背,將逸少遠遠擊飛,後者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仿佛毫發無損,再次被身法卸去了大半力道。
喘著粗氣,逸少擺擺手,道休息一下,等會再來。
走下斗台,逸少狠狠灌了口水,大呼好爽,對付五人還是有些吃力,而且在五人都未使用武器的情況下,可逸少已隱約可以看到勝利的曙光。
喝完水,逸少將水壺中的清水肆意地灑在頭上,一陣清爽激得逸少一個激靈,然後就坐在原地休息,順便運轉天湮訣將身體所受瘀傷消除,打定注意今晚就去找南宮皓要本煉體術,和方老頭約定三天可不是開玩笑的。
下場喝了口水的張武龍走到逸少身邊坐下,道逸小子進步很大啊!逸少搖搖頭,還不是被你們給虐成條死狗了。
張武龍有些疑惑,道要是你使出真實實力可能就不是這樣了。
眉頭一挑,道何出此言?
「你還真當我們這群在軍隊里混飯吃的大老爺們都是酒囊飯袋啊!為什麼不用靈術?」張武龍笑道,按照面子大到讓玉閣劃出一個專門陪練的大廳的身份,家世應該不差,不至于只有身法和一套掌法。
盡管那身法真的很妖。
「身體很弱,鍛煉身體。」逸少直白道,沒有遮遮掩掩。
「怎麼不練煉體術?」張武龍追問。
「正在找,沒有遇到合適的,關鍵是,沒錢。」
看見逸少鎮定自若的說出自己沒錢的這個事實時,張武龍第一個念頭就是不信,不過看逸少不似開玩笑,有些啞然,隨即換上一副慎重表情,看得逸少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從懷中掏出一個褐s 布帛,很慎重地遞給逸少,逸少疑惑地接過來,上面帶著張武龍的體溫,讓逸少不禁惡寒,只是在看到上面記載的東西之後,逸少先是一愣,繼而一喜︰難道是主角外掛開啟。
竟是一個煉體術。
「這是我早些年在征剿古南的登樓山山匪所獲,經過這些年的研究和修行也只是堪堪到了上面記載的第二層,後面三層這輩子估計是別想了,應該品階不低。」逸少還沒詢問,張武龍就自動解釋道,就送給你了吧,看你小子悟x ng挺高,應該能參透後面的三層,不至于讓這煉體術蒙塵。
等等,這橋段怎麼這麼熟悉,難道是最近垃圾小說看多了讓逸少產生了幻覺?盡管感覺到了手中傳出的溫熱,逸少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沒有貿然手下,逸少直接問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是逸少給他們介紹了人美價廉的紅花會,也不至于讓人家拿出一本連真靈階靈士都參透不了的煉體術來報恩吧,里面定有蹊蹺。
「那我這個大老爺們就不繞彎了,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嗎?」張武龍的臉上露出回憶之s ,還夾雜著深深恨意。
逸少搖頭,這也是他一直想問的,他們這群人的實力就算放在強者如林的古玉軍隊中應該也不算差,特別是那五個真靈階靈士更是應該得到重用,再加上正值壯年,逸少怎麼也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淪落到荒城當那以命相搏的斗士。
這時候龔揚才姍姍來遲,趕忙去觀摩方老頭對練,三人行必有我師嘛!雖比不上逸少,可也差不太遠。
原來張武龍他們這幾十個人都是原古南戍邊軍第五部隊的j ng英軍士,他們的直屬將領是一個真靈高階的將軍,用張武龍的話來說就是忠肝義膽為人豪爽義氣,這些年在古南戍邊軍中聲名漸盛,恰逢古南戍邊軍總將軍離任,他也就是下一任總將軍的有力競爭者,狗血的是,另外一個競爭者卻是古南省一個大家族的傳人,在古南南部幾城幾乎一手遮天,為了奪取總將軍之位,在張武龍的將軍帶兵征剿南部流竄來的海賊時被歹人設計陷害,最後葬身大海,而他們第五部隊也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他們三十幾個軍士,回到駐地之後,那個將軍卻以通敵海賊的罪名y 將他們置之死地。就在執刑那天,卻被玉閣以極低的價錢買了過來,做荒城斗士。
張武龍一番話說完已是咬牙切齒,目眥y 裂雙目噴火,顯然是恨極了他口中的那位將軍。
逸少了然點頭,這種事在軍隊里經常發生,在充滿熱血的軍隊里義氣不缺,可在足夠利益面前難免有些單薄。
「怎麼會找上我?我這個玄靈中階實力的靈士對上你口中的那個真靈高階的將軍,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逸少實話實說。
「現在是麻煩了一點,可逸小子你還年輕,僅憑玄靈階就能力抗我們五個兄弟,要想打敗那個王八蛋只是時間問題。」
其實更重要的是逸少的背景,當r 行刑的時候他們幾十個兄弟可是親眼看見那個趾高氣揚的將軍在玉閣來使的面前是多麼低聲下氣,當那個玉閣管事點名要他們幾十人時,那個將軍更是屁都不敢放,直接將他們這三十多‘死刑犯’交給了玉閣。那時候張武龍才知道玉閣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能讓玉閣不惜余力交好的,這個逸少定然也不是普通人。
有些遲疑,畢竟逸少還沒有自大到可以一個人應付一個戍邊軍團,更何況他口中的那殺千刀的可是不折不扣真靈高階的靈士,要是自己到了真靈階說不定還有一拼之力。
一本不知品階的靈術,換一個軍團的敵人?
察覺到逸少的猶豫,張武龍繼續道,只要能在你有生之年幫我們報了仇就行,如果真的力不可為,能找到我們王將軍的荒冢給上柱香敬一杯酒就可以了,可恨我兄弟三十幾人卻無法為死去的弟兄和將軍報仇了。難道真的要含恨而終嗎?
張武龍蒼涼笑道,這段時間一直掩埋的痛苦傾瀉而出。
心中一動,逸少將布帛攥在手中,輕聲道要是有生之年我真的有能力誅殺,我一定會讓你們兄弟們含笑九泉!
滿是皺紋的眼角上已含有淚花的張武龍微微一愣,本以為逸少會再推遲一番,卻得到了一個承諾,竟然起身要朝著逸少跪下,被逸少攔住。
「那我代眾位弟兄們感謝你,要是你真的能誅殺仇敵,下輩子我張武龍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公子的恩情。」張武龍滿含熱淚道。
「你們還是叫我逸小子好了,至于報答也不用,這本煉體術就夠了。」
逸少一邊翻看布帛,一邊淡淡道。
既然不限時間,誅殺一個真靈高階的靈士還是辦得到,不過在那之前,逸少一定會去查清事實真相,為了一個煉體術誤殺國家棟梁可不是逸少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