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逸少大喝一聲,任憑五個玄靈高階的靈士拳腳加身,單薄的身軀上金光大冒,仿佛整個身子都被鍍上了一層純粹的金s ,緊接著就听見幾聲拳腳砸在鐵板上的 聲。
而被當做沙包的逸少身形俱震,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 , ,澄三下在用花崗岩石板鋪就的斗台上後退了三步,每一步都留下了半尺厚度的腳印,最後一腳干脆將一整塊地磚給踩得粉碎才完全將五人全力一擊的龐大力道給完全卸去。
呼!
逸少長舒一口氣,連忙運轉鋼煉之術,周身金光一斂就將肺腑劇烈的震蕩之感給生生平復下來。內視一圈之後,逸少滿意地點點頭,按照城主府劉管家的提點果然不錯,僅僅不到半月的時間,逸少鋼煉之術的第二層就已臻完滿,如此進度就算是逸少也不得不暗暗心驚,要知道這鋼煉之術至少是真靈境的靈術,雖說離鋼煉之術的最高境界還有著不小的距離,不過僅憑逸少玄靈中階的實力可以修煉到如此境界已實屬不易。
台下方老頭抱臂而立,作為專修煉體術的他當然清楚知道逸少現在所處情況,理所當然,換做誰這些天見識過逸少的瘋狂都不會覺得驚訝了。
不到半月,只要是醒著的時候,逸少幾乎都在不間斷地承受著荒城斗士的錘煉,還是不還手躲閃的那種,輪番上陣幾乎讓台下觀摩的方老頭都有些眼花繚亂暗暗咂舌,僅僅十幾天的時間就更換了三次斗台上那堅硬的地磚,這也只有財大氣粗的玉閣不在乎,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光是這地磚和人工費都要心疼死。
剛開始看著逸少被虐地吐血,簡單地運轉幾周天的鋼煉口訣後就又繼續上台求虐,方老頭不知道逸少到底抽什麼風,尋常煉體術要苦修不假,可是沒見過要如此自虐地吧?就算是自己所修的強身健體術也不需如此吧。
可是到了後來,見到逸少以一種驚人的態勢j ng進著,方老頭不得不承認逸少這種模著石頭過河的方式的確撞著了,也就打消了勸說逸少消停的念頭。
他也不想想這鋼煉之術之所以稱作鋼煉,無外乎借用好鋼百煉的名頭,若不對自己狠一點又如何達到破而後立的神奇效果?
方老頭間或和閑下來的三兩個斗士對練,幾乎都是點到為止,他知道逸少為了修煉這鋼煉之術幾乎需要佔用全部資源,他也就不做無謂的消耗了。
在至雲城里生活了這麼多年,或胸無大志一心玩樂,或口蜜月復劍心狠手辣,或謀略過人城府深沉,各式各樣的紈褲他都見過,可以說是閱人無數,雖說不能看個透徹,但也看得七七八八,唯有逸少,方老頭卻有種看不透的感覺,不是說逸少城府深沉,而是和逸少相交這些年來逸少的所作所為都讓方鴻捉模不透。
且不說家族勢力都在醉露的唐風,逸少應該是他們這群人之中家底最厚的一個,南宮家少主啊!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忍不住到外面耀武揚威各種得瑟了,最不濟也要偶爾出去扮豬吃虎。可是逸少倒好,這幾年來就從來沒有打著南宮大旗出去招搖撞騙的時候,每次出去闖了禍要麼就是死扛到底,要麼見勢不可為就很光棍地拍拍逃跑,他們在至雲城掙下的這偌大威名也全都是他們這一群人一拳一腳爭來的,沒有半點水分,剛開始的時候唐風還講究輸人不輸陣戰至一兵一卒不後退半分,用唐瘋子的話來說就是咱好歹也是醉露最牛叉的少爺,不能輸了面子,也就是唐瘋子的堅持讓逸少他們幾人都吃了不少苦,最嚴重的那次唐瘋子還是不肯退,無奈之下逸少讓方鴻他們把唐風給硬生生拖走,逸少一人斷後,最後月兌險的唐風方鴻他們等了整整一個時辰都沒見到逸少,察覺到不對後回去找發現逸少昏死在草叢之中,斷了一條腿,三只肋骨,其中一條差點插到心髒。據醫館郎中說,若是再晚上半個時辰恐怕就沒救了。也是那次蕭瀟蕭遙兩小妮子第一次沖唐風發火,幾人差點鬧掰,也在那之後唐風才抓變過來不在一味地好勇斗狠,y n招損招層出不窮。
他們家中的情況自己也知道一些,若是逸少那次能報出自家名號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方老頭不禁想起逸少經常念叨的人有所執,方有所成。若是逸少沒有這股狠勁兒,恐怕無論如何都到不了這個地步吧?
逸少捏了捏拳頭,整個臂膀好像都充斥著一種澎湃之感,這鋼煉之術果然不同凡響,逸少周身的力氣恐怕也增加了不少。
「方老頭,今晚去小飲一杯?」自兩天前逸少感覺到體內筋脈的堅韌程度就沒有絲毫改變了,看來是又到了瓶頸。
「恩,不過你付錢,我這些天掙的錢全部孝敬我師傅了。」逸少的情況方老頭自然也看出了一些,欣然同意。
逸少無奈點頭,忽然記起眼前的這位是他們這幾個人之中唯一一個比逸少還要貧寒的家伙。
這個時候忽然一只羽鳥從宮殿上方的天窗鑽入,落在逸少肩上,逸少取下信箋看了幾眼就將那張平凡無奇的箋紙化為碎屑。
「天雲幫府邸周圍聚集了大量可疑人員,海賊余孽已出現。」逸少冷笑著道,該來的還是要來啊!
「今晚恐怕只能吃宵夜了,正餐應該來不及了。」逸少對方老頭說道,方老頭一愣道,有活動?
逸少點頭道,大活動,我再去聯絡幾個人。說著就從靈獸袋中召喚出幾只傳音羽鳥,寫下幾封簡短書信,等著潔白的羽鳥消失在了大殿之內,逸少又接著對方老頭道,今晚玩得會有些大,會出人命,你好好回去準備一下,傍晚時分我們在外城東門口會面。
好 !方老頭呵呵笑道,好長時間沒有和逸少玩一把大的了,若不是整天被自己那個自稱大隱于市的師傅給虐待,手早就癢了。
時間尚早,逸少干脆一坐在地上暗自思量著今晚可能出現的狀況,今時不同往r ,那三位可都不是善茬,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將自己或者方老頭他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由不得不慎重對待。
其實早些時候就在逸少遇到天雲幫幫主張天奇後,他就一直覺得蹊蹺,加上後來見到的那朵怪蓮,讓南宮皓一查之下果然有所斬獲,那位陳賢竟然就是原海皇三人組的陳壽!
以前逸少一直以為無雪的天階卷軸將海皇島化為焦土,除了龍城一方還有朱梟應該不會有人幸免才對,可是沒想到那海皇三人組竟全都幸免于難。
南宮家的情報系統在整個古玉乃至整個大陸都排的上號,順藤模瓜之下還發現了在雲韻國隱姓埋名的高永黃瓊二人,那麼既然他們此次前來至雲城弄出如此大的陣仗,目標就很明顯了——毀滅海皇的逸少。
逸少眉頭緊鎖,南宮皓這次忽然離開至雲也讓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出現了變故,逸少只好聯系自己的原班人馬來對付他們。情報上顯示高永和陳壽依舊是真靈中階的實力,只是不知道這兩年有沒有其他境遇,論硬拼的話,逸少加上自家人南宮辰,還有方老頭絕對有一拼之力,至于那些被陳壽握在手中的天雲幫則交給龔揚和楊福二位對付,龔揚那邊逸少讓他召集能夠出上力的人手,甚至連好久都沒有聯系的朱宏揚逸少都聯系上了。
心中暗暗計較,勝負應該在五五之分,加上早先逸少得知的一步暗棋,勝算還可以大兩分。
隱隱間,逸少還是有種莫名地心悸之感,總覺得哪里會出現紕漏。
又召喚出一只羽鳥。
既然有人惦念著自己這條還算值錢的小命,逸少就只好先下手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