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塊?
胡三金目瞪口呆。
若來人只是一個普通女子,哪怕是哪個世家的大家閨秀胡三金都不會如此驚訝。
可這個人是普通人嘛?那可是眾多**絲眾口相傳的白富美到了極致的紫桐公主啊!也只有逸少有這個底氣和膽s 調戲這位出了名的冰冷公主。
這母老虎的拍得響亮啊!
紫桐擺擺手,臉上連一絲的怒氣都沒有,顯然是習以為常,走近道,他呢?
逸少這次沒有裝瘋賣傻,直接道等我吃完飯,和我一起去報名,我還有點兒別的事。
面對逸少略帶吩咐語氣,若是換做以前的紫桐這會兒怕是早已發飆,今天的公主卻反常的點了點頭,雖然仍是冷著個臉,但已算給了天大的面子。
胡三金再次很不客氣的目瞪口呆,逸少也有些狐疑,想從紫桐臉上看出點端倪,難道自己是沾了楊福那小子的光?
他哪里知道,紫桐之所以這樣完全是看在她從小到大最敬服的哥哥古羽的面子,前段時間古羽回玉華城,見到這個妹妹和紫桐說了些逸少的好話,紫桐這才知道逸少是和二哥是師兄弟。
雖說讓紫桐等著自己吃完飯,逸少沒有蹬鼻子上臉,風卷殘雲的將牛肉收拾干淨,剩下的交由胡三金收拾,逸少則和紫桐前往武院。
兩人並沒有搭車,並肩行走在文院和武院之間的大道上。
「我派他去附近的一個縣城里購買一味材料,采購量比較大,估計要三兩天的時間。」
紫桐眉頭微皺,有些沉默。
「怎麼?覺得我大材小用,有些委屈他了?」逸少冷笑道。
紫桐毫不避諱的點點頭。
原本還想好好損一下紫桐的,見紫桐這般實誠,逸少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繼續道,我不想和你說些什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屁話,有些人生來就有很高的起點,就像我們兩。可楊福他不一樣,他注定是要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的,你能給他一個很高的平台,可是你父皇未必願意,而且他楊福也未必答應。所以他跟著我是最好的選擇,這一點他就很聰明,我不妨告訴你,等我們去了順天,我會直接安排他去玉龍島戍邊海軍報道,以他的軍功和資歷,短時間內成長成為一個百夫長不成問題,有我的推薦信,那個由南宮無雪一手提拔的將軍怎麼都不會給他下絆子。
紫桐繼續沉默。
「他做的這些我心里有數,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多說,雖然現在的情況比他在龍城海軍做副將都還要差,我可以肯定告訴你,在未來的三年里,是他真正騰飛的時候。」逸少肯定道。
「謝謝。」紫桐轉頭直視逸少,這一句謝謝卻是發自肺腑,然後又道,你說找我有事,到底是什麼事?
兩旁層層疊疊的翠綠樹木交相掩映著,就像是一排排士兵拱衛著這條筆直道路。
「當今的龍城有些亂啊。」逸少若有深意道,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亂到了什麼程度?」紫桐幾乎立刻明白逸少的意思,並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還在可以容忍的範圍。」逸少思忖了一下,斟詞酌句道。
「那就好了,我來龍城的目的就只為了多爭取幾個學院教習。」紫桐有些模稜兩可的說道,卻沒有道明這龍城亂象和古玉皇室到底有沒有關系。
一直對這種打機鋒無愛,逸少忽然有些頭疼,這紫桐跟誰學的這些花花腸子?是不是過兩天讓楊福使用美男計?索x ng不再拐彎抹角,這些天我應該會幫周沐處理些事情,提前跟你打個招呼。
先禮後兵。
就算龍城當下有皇室渾水模魚的勢力,想必也是受紫桐這個公主轄制的,提前跟這個話事人打聲招呼也顯示出對古玉的至高權威尊重。
整個古玉都是他古家的不假,可現今天下,顯然比古家一統天下要復雜的多,雖說在原則上所有世家都要遵循古玉皇室的領導,可在一些個細枝末節上,就連古家都要遵守游戲規則。
這就是當今古玉大帝的聰明之處了,若是他真以為這古玉天下是他的天下,對于任何事情都要指手畫腳,恐怕這幾個世家也不會對他俯首稱臣。
兩人步速不慢,談完了正事,紫桐又詢問了一些關于楊福在至雲城的細節,只不過都是點到為止,饒是如此都足以讓逸少對楊福這小子刮目相看,這小子到底對紫桐下了什麼藥,竟讓她這般牽腸掛肚,雖算不上小女人姿態,可也相距不遠。
兩人分道揚鑣,剛準備去十三號演武堂報道,就看見一個半蹲在地的黑衣男子,幾個月不見,他本就烏黑的長發如瀑般垂了下來,手中攥著一根枯敗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神情甚是專注。
直到逸少走進,半蹲在地的男子才發覺,站起身,沖了逸少笑笑,附近幾個路過的學子見那個傳說中柯總教習的關門弟子竟罕見露出笑容,紛紛如見鬼一般,快步離開了。
逸少低頭看了眼泥土上歪歪扭扭的‘政夜雨’三個字,忍俊不禁道,寫的真不怎麼樣,下次我來教你好了。
狼孩認真點頭,道了一聲好。若是柯東看到這一幕估計要抓狂了,要知道自己心血來ch o要教政夜雨練字,可政夜雨學倒是很認真,只是從來都不讓柯東指手畫腳,有一次柯東只是說政夜雨的字有些生澀,便讓政夜雨追打了好長時間,哪還敢做那歌功頌德之外的傻事?
這不肖弟子!
「好小子,竟然突破到真靈階。」逸少捶了一拳狼孩,笑道,政夜雨憨厚的撓撓頭,臉上雖掛著笑,語氣生硬道,柯東讓我吃了丹藥,然後就突破。
逸少輕咦一聲,問道那丹藥叫什麼名字?
政夜雨又撓撓頭,想了片刻,很實誠道忘了,吃的時候很難受。
這時候逸少的臉s 便的有些凝重,在政夜雨這里也問不出什麼,干脆去問他那個師傅,其實心中已有了計較,如果逸少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那破障丹了。
「東哥可是在小閣樓里?」政夜雨不會沒事來十三號演武堂的必經之路上練字,約莫是柯東得到消息,讓他來守株待兔。
「恩,我帶你去。」政夜雨生x ng沉默寡言,本就沒有什麼要和逸少說的,這個年假大多時候都用在修煉上,千篇一律無足稱道。看到逸少並沒有出什麼岔子便也心安理得,徑直在前面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都沒有說話,不消片刻,兩人便來到閣樓前,逸少剛想要鞠躬拜訪,誰知狼孩這小子徑直推門而入,一聲招呼都沒有,就听得里面傳出柯東聲音,「都這麼熟了,不用客套,還是我們家夜雨率真。」說著說著就傳出哈哈笑聲。
逸少腦門上頓時冒出幾條黑線,這馬屁也拍的太明顯了吧!
心中月復誹上了二樓,里面一切裝飾都沒有變,只是在牆角多了一個書桌,上面鋪滿凌亂的宣紙和一些已經斷裂的狼毫硬筆,顯得亂七八糟的。
「那是夜雨的書桌。」似是看出逸少的心中所想,繼續道,這小子膂力驚人,而且不會控制,這不我那收藏了好些年的硬毫被糟蹋了十之仈ji ,這張紫檀書桌也是我剛從店里定制的,前一張被這小子給一掌拍碎,丟到外面去了。
點點頭,看來柯東對狼孩的寵愛是到骨子里了,以前逸少還從來沒听說過誰能有在總教習閣樓里有專門書桌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