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一直不肯松口,一直不肯服軟,他就反反復復的折磨她,將她的身體扭成各種各樣的姿勢來滿足他變態的欲/望,後來她感覺雙腿越來越軟,再也使不上一點力氣,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丫。
再次醒來,身邊已經空無一人,盡管看不見沈律絕,但是空氣里還彌留著他的氣息。
真是惡心!
她跳下床,準備打開窗戶散掉室內的氣味,忽然感覺腳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兩只腳上包了一層薄薄的白紗布。
她這時才想起,昨晚她為了甩掉沈律絕時,兩只腳在滿地的瓷器和玻璃碎片上踩過,後來她被沈律絕折磨得暈了過去,那麼幫她處理傷口,幫她包扎的人肯定是沈律絕。
她盯著光潔干淨的地板,昨晚她拿來砸沈律絕的瓷器和玻璃碎片已經被打掃干淨,再看向自己兩只包扎完好的腳,她抿起唇冷冷一笑,沈律絕,別以為你對我好一點,就能夠彌補你犯下的錯誤,我不會原諒你,絕對不會媲!
一個人待在家里,她的腦子里總會浮現出昨晚被沈律絕凌虐的情景,恥辱和憤怒在心頭瘋狂交織,不行,她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會壓抑不住那股想要殺掉沈律絕的沖動。
她決定甩掉陰霾的心情,去史雪家里玩一天,剛走下樓便接到舅舅打來的電話,他說,許晴今天出門時在樓梯口滑了一下,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現在已經送去醫院。
雲汐听完心里慌成一團,捏著手機往外沖,到了樓下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奧迪車,小宋從車里下來,擋在她面前,「沈太太,沈先生讓我接你去醫院。」
她想,自己是不是該豎起大拇指夸獎一下沈律絕的體貼安排?她的兩只腳走幾步路就疼得要命,現在不是跟沈律絕斗氣的時候,她得立刻趕去醫院看媽媽。
想到這里,她憋著氣拉開車門,坐進車內。
雲汐趕到醫院,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沈律絕和醫生站在一起說話,旁邊站著的是嚇得臉色煞白渾身發抖的舅舅。
她走過去小聲問舅舅,「我媽怎麼樣了?」
「雲汐,她,她……」舅舅一緊張就會發抖,一緊張就說不出話的毛病又犯了,抓著她的手愣是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律絕清淡從容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醫生還在幫她治療,醫生說,她摔下去時頭部撞到梯級,造成輕度腦震蕩,要等她醒來才會知道有什麼影響。」
她抬眼看向沈律絕,他此時俊眉微斂的樣子看起來既像一個極為關心丈母娘的女婿,又像是一個關愛妻子體貼溫柔的好丈夫,完全看不出昨晚虐待她時的那副魔鬼嘴臉。
雲汐不屑地撇嘴,一把甩開沈律絕的手臂,指著通往電梯的出口對他冷冷說道,「我媽的事用不著你費心,你可以滾了。」
「老婆……」
他剛開口,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撫著自己的手臂惡狠狠地對他罵道,「得了,沈律絕,我跟你馬上就要離婚了,這個稱呼我承受不起,你別站在這里惡心我行嗎?你滾,立刻滾!」
她尖利的聲音很快吸引來無數揣測的目光,沈律絕的面色沉了下來,雲汐見他微微捏起了拳頭,以為他又要煽她耳光,兩只眼楮警惕地瞪著他,準備在他動手時及時躲開。
可他深吸了一口氣,卻是笑得極其溫柔的對她說︰「老婆,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現在不是和我鬧脾氣的時候,媽的身體更重要不是嗎?」
他低緩溫柔的語氣猶如在哄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包括舅舅在內的其他人看向雲汐的目光里閃過一絲了然,儼然將她當成了任性不懂事的妻子,而他是脾氣好體貼妻子的好丈夫。
雲汐真想說聲靠,這男人的演技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她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站在一旁的舅舅許峰見她面色不善,走過來勸她,「大姐摔下樓梯後,是律絕趕來把她送去醫院的,他自己身上的傷還沒完全愈合,他還堅持幫大姐找醫生,辦住院手續,安排病床,舅舅覺得他對大姐可真是沒話說的,不管他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你就看在他這麼用心份上,別和他計較了好嗎?」
雲汐抬手撫了下臉頰,被他打過的地方還殘留著火辣辣的疼痛感,被他強行佔有所帶來的疼痛和屈辱還留在身體內,他殘忍到發指的種種暴行更是清晰刻在她腦海里,讓她怎麼能夠不跟他計較?
礙于舅舅在場,她沒有繼續發狠驅趕他,只是冷漠地繃著臉不搭理他。
媽媽醒來後情況穩定下來,輕微腦震蕩的後遺癥是她總是惡心想吐,總是嚷著頭痛,媽媽這次住院後特別黏她,睜眼看不見她就打電話來找她,害得她只好跟公司請了假,待在醫院專心照顧媽媽。
隔天,沈敬知從美國回來,帶著一堆營養品趕來醫院看望許晴。
雲汐趁機和他提起離婚的事,沈敬知和許晴異口同聲的勸她再考慮清楚,雲汐把沈律絕綁住她的手腕留下的勒痕伸出來給他們看,接著將受傷的腳伸出來給他們看,將沈律絕是如何設計她,騙她跟他結了婚,後來又是用什麼手段來虐待她,為了突出她和沈律絕感情不合,她特地提到陸小三。
本來想翻出陸小三之前在微博里更新的那些刺激眼球的照片給兩位長輩看,可那陸小三不知怎的,把所有照片全部刪掉了,就連頭像上那張她捂著沈律絕眼楮的照片也換了。
她翻了半天沒找到有力的證據,只能費盡唇舌解釋陸小三不是左輝的女朋友,左輝只是用來掩人耳目,她實際上是沈律絕包/養的情人,陸小三開的車子,住的房子,平時的花銷全是沈律絕提供的。
沈敬知听完雲汐的描述後,震驚地坐在那里不知該說什麼,不知該做什麼反應才好,難怪老顧提起律絕和雲汐就一個勁的嘆氣,勸他不要插手管他們的事,今天听完雲汐的話,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口中那個心腸惡毒,詭計多端,擅長偽裝的男人和他印象中的兒子完全不同,他的兒子對女人一向是溫和有禮的,從沒見他對為難過哪個女人,也從沒見他對哪個女人說過重話,更不要說動手打女人,他實在很難相信兒子會打雲汐,會虐待雲汐,但是雲汐手腕上那兩條青青紫紫的淤痕不是假的,她腳丫上那些被碎片割出來的細小傷口也不是假的……
他和老顧一直盼著,這小兩口的感情能夠越來越穩定,越來越和睦,最好年後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孫子給他們抱,哪知道這小兩口的感情一直不理想,現在還走到離婚這一步。
沈敬知長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的對雲汐說︰「你要和律絕離婚這事,老顧很早就跟我提過,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婚姻是兩個人之間的事,要分開還是繼續過下去應該由你們自己來決定,我們這些長輩會尊重你們的選擇,只是希望你們在處理離婚問題上,能夠私下協商好,私下解決掉,不要把事情鬧到法院那里,影響到家里的其他人。」
雲汐的心沉了下去,她對沈敬知說了那麼多話,無非是想借他來逼沈律絕離婚,他既不說贊成,也沒說反對,儼然是把離婚這事推回她頭上,這下怎辦才好?沈父一再強調離婚不能鬧上法庭,她就得和沈律絕私下協商解決,難道真要按照沈律絕的意思去做,才能順利離婚?
被沈律絕利用得這麼徹底,被他摧殘玩遍了身心,她早就恨不得殺了他,現在想離婚還得看他的臉色?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去!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媽媽頭部的紗布終于可以拆掉,精神比起前幾天好了許多,不再整天嚷著頭疼得要死,眼楮什麼都看不清啦,脾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暴躁,醫生見她的情況好多了,之前的腦膜炎也沒有復發的跡象,便同意讓她出院。
雲汐忙前忙後辦好了出院手續,和媽媽站在醫院門口等出租車時,又見到了陰魂不散的沈律絕,听見沈律絕誠意十足地提出要送她們回家,雲汐臉上立刻露出不屑的神色。
許晴這段時間听雲汐說了很多沈律絕的壞話,已經徹底相信沈律絕對雲汐不好,見到他自然不會露出好臉色,語氣冷淡地回絕他,「我們自己會回去,不用麻煩你了沈先生。」
說完緊緊抓住女兒的手,「雲汐,我們走。」
沈律絕卻厚著臉皮擋在她們面前,兩只眼楮緊緊盯著面無表情的顧雲汐,「媽,我想和雲汐說幾句話。」
沒等雲汐開口,許晴已經拔高聲音尖銳地說,「你和雲汐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沈先生,過去是我瞎了眼,以為你是真心對雲汐好,哪知道你不但在外面養情人,還在家里虐待我的女兒,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