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婉氣呼呼地進了房間,卻見貝銘威將外套一丟,就掏出煙點上。
「貝銘威,我到底怎麼你了?」
指尖煙霧繚繞,他站在窗前,背影沉靜,臉色也不太好,只是望著明淨的窗外,卻沒搭她的話。
蘇黎世的空氣很清新干淨,窗外能見度很好。
貝銘威想起國內某些城市遭遇重度污染的新聞報道,不由得多呼吸了幾口。
夢婉兀自走過去,站到他跟前,「干什麼?還沒結婚,就開始對我實施冷暴力了?」
貝銘威吸了一口煙,定定地看住她,突然吐出一口煙,對準她的臉,噴過去。
「咳咳~~咳咳~~咳咳~~」夢婉被嗆到了,呼吸道火辣辣的,難受極了。咳著咳著,眼淚都嗆出來了。
貝銘威這才神色如常,「你和陳子豪,怎麼認識的?」
夢婉退後了幾步,站得離他遠了一些,一臉厭惡地伸手在眼前拂了幾下,氣呼呼地,「我從穿那會就認識他,行不行!」
「?」貝銘威挑了挑眉,將笑不笑地,目光朝著她的下半身瞄了瞄,「那豈不被他看光了?」
「看什麼看!」夢婉也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看到他一臉隱忍的笑意,怒了,「你小時候沒穿過?」
「你想知道我穿沒穿過?」貝銘威悠悠道。
「……」夢婉一臉黑線。心想,大叔,你能不這麼天然呆麼?
「在月復誹什麼?」貝銘威說完,又吸了一口煙,煙霧還含在嘴里,看著她。
吃過一回虧,夢婉條件反射地跳開了去,快要站到牆角。
貝銘威吐出一長串煙圈,唇角翹起,「這麼討厭煙味?」
夢婉這才想起剛才的話題,又問︰「你還沒回答,剛才為什麼突然對我發火?」
「不為什麼。」貝銘威看了看指尖捻著的煙,「心情不好而已。」
你心情不好,就沖著我發火?
「老男人!」夢婉擠出三個字,眼里快要冒火了。
貝銘威皺皺眉,下一秒,卻嗤嗤笑出聲來。覺得她生氣罵人的樣子,又傻又可愛。似乎被罵作老男人的不是他。
他的笑聲讓夢婉二話不說,直接沖進里間,開始收拾東西。以其繼續待在這里待著添堵,不如自己出去找酒店。
「你干什麼?」貝銘威滅了煙頭,出現在門口,看著她緊繃繃的背影,雙手胡亂收著東西。心里想,確實是個愛賭氣的小姑娘。性子耿直,沒心沒肺,毫無城府。
這樣的女人,在他看來,別有一番風情。
夢婉手上的動作沒停,沒好氣地道︰「沒長眼楮嗎?我要離開這里,省得受你的氣。」
貝銘威大步過來,將她手里的東西丟到一邊,「別鬧了。」
夢婉氣極了,「誰鬧了?誰跟你鬧了?貝銘威,你莫名其妙沖我發火之後還好意思說我在鬧?心情不好是吧?那我就離開你的視線,讓你心情大好!」
貝銘威扳過她的身子,「這麼晚了,你也累了,人生地不熟的你能去哪?」
「不勞你操心。」
貝銘威冷冷地看著她,語氣更冷,「你和陳子豪白天干什麼去了?」
夢婉怒視著他,「你管不著!」
「管不著?」貝銘威凜起雙眼,眼底冒火花,「你現在是不是又要去找陳子豪去?」
「我樂意找他。」夢婉掙開他雙手的鉗制,「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