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看到夢婉白女敕的肌膚上出現幾條紅色的指印,貝銘威不由得皺眉,看著夢婉還在熟睡,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搖醒她︰「婉婉,我是不是讓你很痛?丫」
夢婉半睜開眼,看到貝銘威躺在身邊,正看著自己,有些吃驚,「你怎麼進來了?」
昨晚不是將他趕出房間了嗎?這會怎麼會躺在身旁?
一想起昨晚的事,夢婉就一肚子火氣。叫他去找避孕藥,去了兩趟都沒找來。
只顧著自己的家伙!-
底下隱隱還有些痛感,夢婉齜了下嘴。
「痛?」貝銘威撫著她的臉頰,極盡溫柔地看著她。
昨天晚上潤滑做得不是很好,估計弄傷她了。
這不是廢話嗎?第一次承受異物的進入,生生被撕裂開,讓她覺得下面始終無法閉合。
夢婉哼哼兩聲,不理他。
試著動了動身子,貝銘威的手臂便橫了上來,緊緊環著她,「怎麼啦?媲」
夢婉忍著各種不適,慢慢地躺平了身子,閉著眼,沒應聲。
「很不舒服?」貝銘威撐起身子,手探進被子里,往她下.身探去。
夢婉嚇得趕緊拉住他的手,制止他。尷尬地撇開臉。
想著自己已經是他的女人,而且昨天晚上實在是……太令人羞愧。
一想到那些畫面,臉上就火燒似的,燙得厲害。
貝銘威看著她突然憋得通紅的小臉,知道她定是想起了某些激烈的畫面,害羞了。心底的某個角落突突跳了起來,突然湊上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後附在她耳邊,吐口氣之後,用曖昧的語調說︰「紅隻果小姐,叔現在好想吃了你。」
「不……」夢婉還未說完,口腔里的氣息就被他掠奪了。
貝銘威汲取到她的美好,只想要更多,攻勢猛烈起來,夢婉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威少爺!」
一聲喊之後,敲門聲響起,一聲接著一聲。
夢婉掙扎了幾下,貝銘威便放開了她。
關鍵時刻被活生生地打斷,貝銘威煩躁不已,幾乎是沖過去打開門,怒氣沖沖地沖著門外吼︰「干什麼?」
門外的人戰戰兢兢地︰「老爺回來了,太太讓我上來喊你和二少女乃女乃下樓。」
夢婉一看時間,驚得從床上蹦起來。
這麼晚了還不出房門,好像太不應該了。按說她和貝銘威還算是新婚,長輩們不會亂想吧……下一秒,她就想到昨晚的畫面,夢婉慌得抓了一把頭發,匆匆往衛生間跑去。
貝銘威回來,床上已經沒有人影了。被子被拖到地上,看得出她是急忙從床上離開的。直到听到衛生間里有水聲,他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一回頭,他就愣了一下——
床單上,有一團顯目的血跡……
原來,他真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貝銘威的心里,莫名就甜蜜了起來。等夢婉洗漱好從衛生間出來,他快步迎上去,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道歉︰「對不起。」
夢婉掙扎了一下,說︰「別跟我來這一套,買藥的事不解決我不會罷休,你給我趕緊去。」
貝銘威不介意她話語里的不滿和怒氣,仍是摟著她,「婉婉,昨晚弄疼你了吧,對不起,我以後……會很溫柔很小心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夢婉就惱怒交加,推開他,往更衣間走去。
「太過分了!」過了幾分鐘,更衣室里傳出夢婉咬牙切齒的吼聲。
貝銘威這家伙實在是太過分了!就因為他剛才的話,令她不停地想起昨晚親熱時的畫面,穿衣服都特別不自然,各種奇怪。胡亂套上了一條白裙子。
貝銘威走進去,被她瞪圓的雙眼給嚇到了,「怎麼了這是?」
「你,休想再踫我!」夢婉氣呼呼地指著他。
「害羞了?」貝銘威看著她,一陣怪笑。
夢婉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樓下。貝弘文正和錢爾嵐在說著什麼。
貝銘威和夢婉下樓,貝弘文看了兒子一眼,眼角一挑,似有話要說,錢爾嵐卻在旁邊趕緊招呼道︰「快,就等你倆吃早餐了。」
打了招呼,貝銘威伸過手去,想拉著夢婉往餐廳走去,可夢婉先他一步走了,沒拉著。這一個細節,貝弘文看出了兒子和兒媳間的別扭。
錢爾嵐對丈夫說︰「老錢,先別著急上火,讓孩子先吃頓安穩早餐。求你了。」
「爸爸,媽媽,車子來了,我等會有個會,先走了。」葉雲歌下樓來,軍裝著身,穿戴整齊。
「吃了早餐再走吧,叫司機也一起進來吃。」貝弘文親切地說︰「再忙,也不急這一會。」
貝銘杰跟在妻子身後,身上也著了軍裝。
錢爾嵐看了丈夫一眼,不滿——
叫司機上桌吃飯,這叫什麼規矩?就算再疼老大媳婦,也不能亂了規矩。
「不用了爸爸,我已經交代司機在來的路上給我買早點,等會在車上吃,不會餓著的。」葉雲歌站得筆直,對著貝弘文微微頷首。
「去吧。」貝弘文听見外面有車聲,揮了揮手。
貝銘杰什麼也沒說,下樓來,喊了聲爸媽,便往餐廳走去。
「小杰!」被弘文叫住他。
「爸。」貝銘杰回過身來,看著父親。
貝弘文指指門外,「去送送。」
看著葉雲歌挺得倍兒直的背影漸行漸遠,貝銘杰只看著,一時沒動。
「沒听見?」貝弘文提高音量。
錢爾嵐看丈夫急了,趕緊拉著他,「行了,孩子剛起來,先讓他去吃早餐,再說雲歌不是說了嗎,有司機來接……」
「你媳婦早餐都不吃就走了,肯定是你又犯渾欺負她了!」貝弘文直指兒子,「你說說你,一把年紀了都不知道疼人,折騰了這些年還不夠?」越說越氣憤,「你還想折騰到什麼時候?你給我個痛快話!」
「有您老這麼護著她,我哪敢欺負。」貝銘杰無奈地笑道︰「爸,我才是你兒子。」
貝弘文︰「你知不知道你出事之後,雲歌為你東奔西跑到處找人替你求情?」
「我又沒求她這麼做。」貝銘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貝弘文本就對他不滿,見他這態度,還得了,抄起角落里的古董花瓶就扔過去。錢爾嵐大叫一聲,將貝銘杰推開去,花瓶擦著貝銘杰砸到地上,瞬間碎裂。
听到動靜,貝銘威和夢婉從餐廳沖了出來,看見碎了一地的花瓶,氣氛異常緊繃。
「爸,哥和嫂子根本沒什麼事,就是有什麼事,也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吧。」貝銘威走到父親旁,「他們會解決好的,是吧,哥?」
「我和葉雲歌之間到底怎麼回事,這些年怎麼過來的,你們都清楚,就不必我說了。」貝銘杰很平靜地說完,轉身走了。
「哥!」
「你給我站住!」
貝銘威剛追出去到門口,就被貝弘文給叫住了。
「爸,大哥他……」
「住口!」貝弘文看了看貝銘杰離開的方向,坐回到沙發上,「你給我坐下!我還沒跟你算賬!」
「又關我什麼事了?」貝銘威坐下,一臉莫測地看向母親。
錢爾嵐這才反應過來,說︰「兒子,你不是說有急事嗎?趕緊走吧趕緊走吧。你爸沒什麼事跟你說,你先去忙你的……」
「你也坐下!」貝弘文打斷妻子,語氣出奇地冷靜,「我跟兒子說話,你別打岔。」
夢婉站著不是,坐著也不是,正猶豫著要不要流回樓上,貝弘文發話了,「夢婉,你也坐。」
貝銘威看著陣勢,父親似乎是真的要「修理」自己,便說︰「爸,我突然想起來有件急事要處理,有什麼事等晚上再說……」
「坐下!」貝弘文不怒而威。
面對兒子的求助,錢爾嵐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現在倒想起你媽希望她能幫你了?」貝弘文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干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給你媽丟臉?」
貝銘威不解,「我干什麼給我媽丟臉了?」
貝弘文也懶得廢話,丟出一沓報紙,「車震門」幾個大標題異常顯目。夢婉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事,她還確實沒跟他算賬。
夢婉看向他,一臉期待的樣子——
既然老爺子提出來了,看你怎麼辦?
「爸,這不過是一則緋聞而已,完全不真實。」貝銘威無奈。這都幾天前的報紙了,老爺子居然能甩出來。
「你和丹丹是怎麼回事?」錢爾嵐拿起報紙看了看,吃驚地看著兒子,「你和丹丹……」
「媽,連你也信這種沒營養的不實報道?」貝銘威打斷母親,不想她繼續說下去。夢婉還在旁邊,他不想她知道這些。
嚴管家正好走進來,听了錢爾嵐的話,腳步頓住了,神色有些慌亂。
「老嚴。」貝弘文叫他,「丹丹這些年沒了音訊,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了?」
「這……我也不知道……」老嚴一臉無辜,「一直都沒聯系……」
「貝廳長!」有人走進來,將手機遞給貝弘文。他應了一聲之後,听著听著神色就不對勁了,丟下一句「晚上再跟你算賬」便匆匆走了。
錢爾嵐追著丈夫出去,剩下貝銘威和夢婉兩人。
「和你車震的人是誰?」夢婉好奇心大起,指著報紙問︰「真是她?」
這個女人和貝銘威肯定是之前就認識的,這個事情從日本飛回來的飛機上,她就知道了。
「畢夢婉,」貝銘威很嚴肅,「這件事情,我勸你最好當它沒發生過,這樣對你比較好。」
「我上班了,你自己吃早餐。」
說完,就走了。
夢婉站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在心里罵他︰敢做不敢當,真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