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也太過純情了吧?居然看到關鍵時刻就跑掉了!
真沒出息!
走了更好!不悔直接丟掉肚兜和褻褲跳進了浴桶里。溫熱的水滲與肌膚,很快便將她體內的寒氣驅散了,整個人都跟著暖和起來。
這具身體好似特別怕冷,記憶里,她每到冬天好像都要穿很多衣服,房間內也總是同時擺著好幾個暖爐。
想了想沒明白,她也不再糾結。
闔著眼楮細細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這兩天先得將王府走熟悉了,然後再出府去轉轉。否則出去了找不回來,那才真夠丟人的。
泡過澡,她又叫小惠準備了吃食,飯飽人暖後,直接倒頭就睡了。
這一天,真是太累了。
不曾想,一入睡,她又做噩夢了。和往常一樣,這噩夢又活活折騰了她大半夜,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突然!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有人走到了她的床前。
她嚇了一大跳,猛地坐起身,一看,竟然還是戰璟天!
「戰王爺莫不是覺得剛剛沒看仔細,又回來繼續?」
「……」
「要看就快點,自己月兌!我還要睡覺。」無比放心地打了個呵欠,不悔隨意地扯開了棉被,露出只穿著肚兜和褻褲的身體。
折騰了一夜,她現在困的很,一心只想著睡覺。
原本戰璟天再轉悠回來,還是想問八卦陣的事情。之前那麼一刺激,害他把正事都給忘記了,回去以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里莫名其妙都是離去前看到的那一幕。
直到大半夜,他還是睡不著,無奈起身到書房去看書。結果,書也看不進去,最後決定到這里找她。
害他睡不好覺,她這個罪魁禍首也別想睡!
可是,他沒想到,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又一次接近**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雖然他討厭女人,但怎麼說都是個正常的男人,哪經得這麼刺激?
「不知道羞恥!趕快把衣服穿上,本王有話問你。」
戰璟天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就勢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一听這話,鳳不悔真想跳起來罵娘。
你丫的晚上跑來,現在還裝什麼清高?
不知羞恥?你丫的才不知道羞恥!
氣憤歸氣憤,她還是慢騰騰地爬起來找了件衣服穿上。不是因為羞恥心,而是這天實在太冷了。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睡意,這麼一折騰也全沒了,她一肚子的火氣。
「說吧,有什麼火燒眉毛的事情,值得戰王爺大半夜來審問。」
被她隨意的態度和質問的語氣一激,戰璟天有些不太自在起來,畢竟大半夜的,跑到一個女子的閨房確實不是什麼好的行為。
微垂鳳眸,他清了清嗓子,隱去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定了寶神,接著問道︰「本王問你,白天你是怎麼通過八卦陣的?」
鳳不悔眉梢一挑。
作為習武的人,她的視力異于常人,夜間視物也如同白晝一樣。
所以,這位爺臉色微紅的瞬間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再聯想到晚上看她洗澡時那兩串鼻血,她心里不禁猜測,大名鼎鼎的戰王爺不會到現在還沒有過女人吧?
戰璟天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二十五歲什麼概念?在現代的話可能剛剛大學畢業找工作或者是剛剛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是在古代來說可就不同了。這個時代的男子在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大婚,女子十五六歲就可以嫁人了。
原來的鳳不悔是要不是因為必須在清風山上待到十八歲,也早就嫁人了。
按十五六歲大婚計算,像他這個年齡,基本上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據她這幾天看過的書上記載,很多男子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有了通房。
這個男人要真是到現在還沒踫過女人的話,那可真是比恐龍還稀有的動物了!
一想到這,她捉弄之意頓起,也不回答他的問題,起身款款走到他的身邊,挑著眉頭從上到下地打量他一遍,直到看得他神色越來越不自然才停了下來。
俯,她倏地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王爺,你不會到現在還是個處吧?」
聞言,戰璟天臉色漲得通紅,不是羞的,而是氣的。現在,他真恨不得把她吊起來狠狠的打一頓。
這個女人太惡劣了,真不知羞恥,什麼話都敢說,這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該問的嗎?
鳳不悔快笑死了。
瞧他這生動的反映,不用回答,這位大爺一定是個處!
「那個陣法是我破的。」察覺到他的怒氣,她也不再繼續調侃,馬上將話題轉移回來,否則那個男人真禽獸得拿她做試驗怎麼辦?
見她突兀地轉移了話題,戰璟天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復了鎮定。仿佛剛剛那些都沒發生過一樣。
挑了挑眉,他仔細打量著不悔,像是在揣摩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你懂陣法?真的是你破的?」
「當然,一個小小的八卦陣在我看來沒什麼難的,先是向右走……不過這個陣法還有些缺陷,要是改進一下,破起來到是需要些功夫。」
怕戰璟天不信,她語氣緩慢地將破解之法又演繹了一遍,話畢,還順便評價了一下。
「可以改進?說說看!有缺陷我知道,但想了好幾個辦法都覺得不夠完美。」
似乎來了興致,戰璟天一把抓住她的手。連本王都沒用,直接稱呼為我了。
這個陣法是他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的,然後就拿到府中做了試驗。也正是因為他察覺到了缺陷,所以才沒有帶到戰場上去,要是她真能將漏洞補上,那麼將此陣法用到戰場上,將會帶來意想不到好處。
不悔對陣法也是痴迷的,見他對此也有研究,當下便毫無保留地把心中說想說了出來。
她越說,戰璟天越吃驚。
本以為她只是能夠破解而已,真沒想到她在陣法上的造詣如此高深。將她所想到的點子和他自己的想法一融合,正好可以彌補了陣法的缺陷。
越說越激動,最後他索性把不悔帶到了陣中,重新布置了起來。
一頓忙活,終于在天亮的時候大功告成。
看著眼前這個接近完美的新八卦陣,他望著眼前這個姿容秀麗,儀態方端的女子笑了起來。
此時,初升的陽光正灑在她的臉上,映在她無比自信的笑容里。
無疑,讓她看上去更為美麗!
這一刻,他重新認識這個女人似的,發現她就好似一個蘊藏深厚的寶藏,隨時都有可能給人帶來驚喜。
下意識地,他月兌口而出︰
「我準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