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聖雪堅毅凜然的眼神有著勝過任何女子的靈氣,不覺地勾得帝天蠻的心猛跳一下,狂傲的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念頭會如此輕易地被一個女人看透,還是個稚女敕的漢人丫頭.
帝天蠻鄙夷的冷哼一聲,狠狠地甩開她的下巴,嬌弱的身子不抵地向著右側倒在床上,越聖雪警惕地立刻抬眸看向帝天蠻。
那孤傲抗拒的眼神令帝天蠻相當不悅,他最憎恨的就是瞧不起孥人的漢人——
不可一世的漢人曾欺壓著他們孥人數百年,將他們視為畜生毫無血性的屠殺。
帝天蠻永不回忘記十年前,越晉遠如何慘無人道地將孥人們揮砍在利刃之下,孥人小鎮成了一片血染的海。
觸目驚心的血色直至今日,帝天蠻都猶記在心,冷笑似有若無地浮上他好看的唇角,復仇的游戲只是剛剛開始居。
他的手在解開他的外袍,驚恐的神采不停地在越聖雪的眼瞳中擴散。
「不要。」
不自覺地低吟,越聖雪坐起身畏縮地向後退著——猶若在欣賞垂死掙扎地獵物,帝天蠻唇角的冷笑越來越深,另一腿壓上之際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不要!!」
緊緊相貼的身子令她感到厭惡,越聖雪一雙小手擋在胸前,使勁全力地試圖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這魁梧健壯的身軀。
女人似乎不知道越是抗拒就越能挑起男人的佔/有/欲,帝天蠻雙腿跨在越聖雪的身側坐起身,一雙大掌毫不留情地撕扯開了她的一身白衣,繡著金鳳凰的肚兜赫然落入冷然的鷹眸赭。
「不可以,不可以踫我!」
「哼!我不過在行夫妻之禮,何來的‘不可以’?!」
縈繞帝天蠻眼底的褻/笑,令越聖雪委屈的淚生生落下,淚珠兒就像斷了線的珠鏈,一道道滴落床褥之上,夜風又起吹開了蒙在她臉上的面紗——
絕美的容顏一剎震撼了帝天蠻,他竟一時看得迷離而抹去了唇角的冷笑。
迎風飄起的床紗劃過越聖雪純白的臉頰,就如在為她拭去淚水。
從未見過的淒美畫卷活生生的上演在眼下,下/體的蠢/蠢欲/動頓然喚醒帝天蠻飄遠的思緒,這該死的女人不止是漢人,還是那越晉遠的女兒,她身上流著和他一樣不被孥人原諒的血。
「怕了?!」
不屑的神色重新攀上帝天蠻的俊顏——高挺的鼻、深邃的眸、稜角有致的臉龐無一不透著不可逾越的威嚴。
越聖雪看著他猛然松開了扯開她外衣的雙手,更是從她的身上跨下了床,訝異得雙眸不覺地尾隨于他。
「愚蠢的漢人,不要再隨意猜想我的念頭——我不吻你、不踫你,是因為你這具骯髒殘破的身軀沒有資格躺在我的身下!」
帝天蠻背著身毫不憐香惜玉的怒斥道,那最後一句詆毀女子清白的話猶若一把利刃直插越聖雪的心口——
原來方才似要強/暴她不過只是個可怕的警告?!
帝天蠻邁步遠去,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越聖雪從腰間又拿出了那銀色小藥瓶,回想起母後臨行前將它塞入她的手中並輕吐在她耳旁說——
「這是劇毒,一飲而下必將一命嗚呼。這是母後最後唯一能為你做的。」
女子的清白大過于性命。
越聖雪知曉母後的意思,因為不能違抗所以只能接受,可若活得痛苦,不如踏入黃泉。
逃過今夜一劫,是喜還是悲?
越聖雪抱膝無聲的哭泣,身處蠻孥是為了保護越國的百姓免遭戰亂之苦,她很清楚只有自己活著才能做不讓兩國開戰的籌碼,所以不論痛苦將會深似海,她都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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