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天……嗯……」
越聖雪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只要她想說話,帝天蠻繞至她後脖頸的手和攬在腰間的手就會更加用力擁緊她。
那強勢佔有的壓迫,那不同尋常的氣氛,無一不在告訴越聖雪一定有什麼事發生—媲—
「雪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丫」
激烈的吻驟然斷開,帝天蠻用從未有過的哀眼神凝著越聖雪。
「呼……呼呼……呼……」
只能听到越聖雪還未評定的急促喘息聲——為什麼突然問她這個,教她的心頓然彷徨不安,那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仿佛要穿透她的心,將她心里隱瞞著他的所有都看透。
「我……沒有……」
撒謊。
鷹眸猛地微嗔,帝天蠻失望于越聖雪閃著謊言暗光的雙眸。
被看穿了?
越聖雪心口倏然一緊,緊繃的身子突然被帝天蠻打橫抱起走到龍榻將她放倒,看著高大的身影攏下來,「不可以!!」
※※※※※※※※※※
伸出雙手抵死抓著帝天蠻的肩,他瞧兒無視她滿眸的惶恐,俯附在她的耳邊鬼魅低念︰「這是懲罰,我會做到你對我說‘實話’。」
,他究竟知道了什麼?!
越聖雪驚詫于那句可怕的話,阻擋著他的雙手因此沒了防備,就這麼被帝天蠻拉開,只瞧他解開腰帶將她的雙手桎梏與創投捆綁了起來——
不……不要這樣……
往日曾被施加暴行的一幕幕回閃眼前,驚恐的陰雲吞噬著越聖雪整顆心,「別這樣,天蠻……孩子……孩子!!」
高亢呻/吟起來,這一刻除了用孩子阻攔他之外,越聖雪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停下!
但帝天蠻碧色鷹眸燃燒著教她看不懂的無名火,那如獸般冷冽的眸光亦令她害怕地不停抖顫,停不下來了……
為什麼用孩子也喚不回他的理智了……
刺啦!!
刺啦!!
帝天蠻粗野的撕開越聖雪的衣衫,粗暴的唇似吻如咬的侵蝕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脖頸之上瞬間多出數不清的殷紅印記……
越聖雪被強佔得狼狽勿看,她喘息急促,被捆綁住了雙手讓她無法動彈,又或者她不敢動彈,她怕傷到越是反抗越是會傷到孩子——
「唔唔……天蠻……求你別這樣……呃啊!!」
小口翕動不停楚楚的哀求,帝天蠻卻一口含住那粉紅的果實,另一手握住粗暴蹂躪,凶猛的侵佔讓羸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抗拒、蜷縮……
小月復因此猛烈的收縮……
※※※※※※※※※※
「呃嗯!!」
還來不及平復,他已埋首于她的腿心,強烈的索要教越聖雪身子猛地驚弓起來,高抬起的腰仿佛沖擊著孕育著小生命的小月復,好痛!
這樣做下去,孩子會有危險……
雪兒……為什麼做到這個地步,你還是不說,和我說你藏在心底的話就這麼難嗎?
慕容傲雪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你是為晉楚仁——回來的,對不對?!」
帝天蠻冷怒一聲,拉開越聖雪潔白如雪的雙腿,一個挺身貫穿她的身子,「唔唔……痛……嗯……天……天……」
強烈的痛楚蓋過帝天蠻惱怒的那一問,越聖雪一剎滿額滲出細細的薄汗,一張小口張得更大,呼吸被打亂了節奏,
其實這幾日都他們夜夜溫存,卻絕不會像方才那樣粗暴可怕,他的吻總是那樣溫柔,絲毫都不會讓她緊張和畏懼。
可下一刻,他是不是就要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吞噬她和孩子……
※※※※※※※※※※
是慕容傲雪……
是她對帝天蠻說了什麼而讓他起了疑心了嗎?!
「天蠻……呃啊!!」
越聖雪才鼓起勇氣要說出一切,埋在身子里的利刃就律/動了起來,每一下都剝奪走她想要說的話——好痛……痛……
「回答我,越聖雪,回答我!!」
「呃啊!不要……不要了……痛……」
痛漫溢整個身子,淚噙在眼角,「孩子……會傷到……孩子……」用盡力氣地高吟,帝天蠻驀然停下動作,「回答我,就放了你。」
大手撫著越聖雪的小臉,又能感覺到他掌心傳來的愛憐的溫度。
滴答滴答……
眼淚落了下來,一滴滴打在頭枕上面,為什麼剛才想要全都說出來的勇氣又在他凝視自己的悲傷眼神下不敢再說出來……
「天……」
猶豫的聲音給了帝天蠻又致命一擊,「為什麼你總是讓我的心不安?!」猛力的律/動又起,越聖雪痛吟不斷,小月復越來越痛,心卻是備受愧疚的煎熬……
※※※※※※※※※※
她感覺到了他的憂傷,是她讓他品嘗的憂傷……
「這孩子不是我的對不對?三個月,他只有三個月!」
帝天蠻寒戾的聲音充滿著悲憤,慕容傲雪的話一遍遍在腦海里盤旋,這張迷人的容顏,這軀誘/人的身子,只要想到她不在他的身邊,她的身邊總是有別的男人圍著她……
他就會嫉妒得發狂,若是晉楚仁踫過她,抑或旓玲瓏踫過她,帝天蠻氣得渾身的身毛孔全然張開,不停攀升的憤怒令他侵佔的攻勢越發凶猛。
他都知道了……
慕容傲雪告訴他的是她曾用假懷孕欺騙了他……
「啊!!唔唔嗯……」
一股溫/潤的液/體在體內迸出,迅猛地又再撅起,小月復痛得令越聖雪驚怕,不可以再繼續……不可以了——
「他是你的孩子!!天蠻,是你的!!」
淚水橫流,越聖雪用盡所有的力氣大呼,帝天蠻猛然一頓,「停下……天蠻……求你出去……孩子……孩子要保不住……」
※※※※※※※※※※
她說孩子是他的……保不住了?
一雙迷人的鷹眸震驚得雙眸圓睜,僵硬地視線向下,腿/心冒出的鮮紅血液刺痛著他的心,帝天蠻猛地退出去,鮮血順著白/液沿著雙/腿流淌……
「雪兒!!」
「救……救救他……」
越聖雪動著不能動的手,盈滿淚的眼哀求著帝天蠻,「救救……救……呃嗯……」越聖雪忽地暈了過去,「雪兒!!雪兒!!」
他都做了什麼?!
帝天蠻輕拍著越聖雪的臉頰,他驚魂失魄的大喊︰「來人、來人快宣太醫!!」
一群奴婢跑了進來領命後又趕忙跑了出去,此時卻有個女子站在了寢屋門外,她一身淺色素衣,不似宮中的奴婢也不似宮中的妃子——
「還在磨蹭什麼?」
听到腳步聲突然頓下,帝天蠻拉上錦被越聖雪蓋上,拉開床紗怒氣沖沖的跑了過來,「陛下,請讓我來為雪妃娘娘止血。」
「你——?」
帝天蠻一眼便知對方絕非宮中之人,她看上去應該年約四十,容貌端莊秀麗,渾身縈繞著一股眾不同的氣息,「這是雪兒的通行令牌。」
※※※※※※※※※※
「雪兒?」
女子從懷間拿出一塊金色令牌,帝天蠻一眼便知那是他曾賜予慕容傲雪的令牌,「我是慕容傲雪的師傅——窮無花。」
窮無花……
帝天蠻記得這個名字,他曾听慕容傲雪提及過她,她醫術高明,從小視她如己出撫養長大,十歲那年她因為救了他,因此有了安身之所,所以她師傅便開始雲游四海,時常與她書信來往……
若是沒有記錯,一個月前慕容傲雪說知道越聖雪,也是因為受到這個女子捎來的消息,是她說越聖雪許是被旓玲瓏劫走的……
一群奴婢無所適從,她們不知道還要不要去找太醫來,只因窮無花已然越過帝天蠻走向龍榻邊,「陛下……」
「都退下!」
帝天蠻選擇相信窮無花,那日那老大夫的話縈繞腦海,帝天蠻知道越聖雪出血厲害,再不快止血,孩子和她都會不保。
「不,快端幾盆溫水過來!」
窮無花溫柔中摻著威嚴的聲音從床紗里傳來,「還不去?!」帝天蠻威懾地催促,一群奴婢警覺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端來幾盆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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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步在床紗之外,帝天蠻每看著一盆清水變得血色渾濁,心髒就猶若被一把利刃劃開一條口子,如果可以他願意用他的血彌床紗上的俏佳人……
這一刻他才一點點的清醒,他不想傷害她的,卻又是將她傷得如此之深……
「無花……師傅……」
時間的流逝是比利刃更可怕的利器,帝天蠻聲音低低地喚向床紗之內,他曾因阡婉柔小產而看過太多相似的畫面,所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那染著血的雙/腿/間會拿出——未成形的胎兒?!
不!!
從未有過的驚恐刺激著帝天蠻一把抓住床架子,若是再用力一點只怕整張榻都會崩塌下來。
他明明經歷過卻沒有一次如同此時此刻般痛不欲生。
「雪妃娘娘無事……」
感覺到龍榻的震動,窮無花察覺到帝天蠻的畏懼,她回過頭來即使隔著床紗也能看清她臉上和藹的笑容,「孩子也無事……」
※※※※※※※※※※
她看穿了他的憂心?
帝天蠻倏然送了口氣,感激的笑浮面而起,「孩子……真的沒事?」
「當然,但雪妃娘娘的身子很弱,千萬不可以再傷害她了。」
窮無花笑著說,口吻卻不難听出有絲責怪的意思。
一驚,帝天蠻輕輕應了一聲,伴著歉疚,又驚詫于窮無花的膽量——
深邃的眼眸上下掃視著床紗里的她,從沒有任何敢如她這樣直言不諱的和他說話,也許她是善意的提醒,但對一個帝王這麼說,可能換來的就是殺身之禍。
眸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因為她竟然沒有從榻邊走開,她看著雪兒的眼神猶若早就與她相識,她還伸出手憐愛地摩挲著她的面頰……
不……
雪兒曾連慕容傲雪都不認識,又怎麼會認識她……
帝天蠻眸光落向越聖雪煞白的小臉,莫不是因為她有著一張和慕容傲雪一樣的臉孔,窮無花才會露出此等慈母般的眼神……
似乎是察覺到帝天蠻一直看著自己,窮無花悄然地收起凝著越聖雪的眸光,也收回了手,她捋開床紗走了出來,出乎帝天蠻意料的突然在他的跟前跪下——
「陛下,恕我不請自來,還望陛下能將雪兒交托給我……」
※※※※※※※※※※
將雪兒交托給她?
這是什麼可笑的瘋話,他感激她的突然救了雪兒和孩子,但他怎麼能將他的妻兒交托給她?
「陛下,我說的傲雪。」
窮無花察覺氣氛的異常,看了眼床上的越聖雪,深邃的眼底似乎在想著什麼,淡淡的補充道。
帝天蠻一怵,他怎麼會以為她想要的是雪兒,就因為她方才看著雪兒的神態讓他莫名有種會失去她們母子的驚恐。
一聲喟嘆,一切應該都是自己多想了,他忘了慕容傲雪的名字里也有個「雪」字,窮無花從小將她養育長大,那樣親昵的稱呼合情合理。
「好……如果她願意跟你離開的話,本王準許。」
「多謝陛下恩德。」
窮無花站了起身,從帝天蠻的身邊走過的一剎,「三日,在宮中再多留三日,本王想要你留在她身邊照顧她。」
眼底浮起激蕩的芒光,沒有多加猶豫她就答應了帝天蠻,帝天蠻下令奴婢們打理天竺殿作為窮無花的暫住居所。
「陛下,雪妃娘娘動了胎氣又失血過多一時半會不會醒來,今夜就請讓她安靜的休憩吧……」
窮無花交待道,跟著一班奴婢退了下去,腳步來到門邊時悄悄回眸看了眼走入床紗的帝天蠻,眼神莫名地充滿哀傷,像是預見了不久之後的將來——
若不珍惜,再深入百骸的愛也會隨風消逝……
※※※※※※※※※※
帝天蠻一直守在榻邊,一直守到深夜夜半,越聖雪都沒有絲毫醒來的痕跡,一顆心像被什麼東西死死的揪住。
後悔無限倍的擴散在他的心間,視線徘徊在她的小月復之上,「對不起……孩子……」
大手撫了上去,那掌心的溫度仿佛穿透錦被遞入越聖雪的身子里,嬌弱的身子一抖,越聖雪緩緩睜開眼眸,看到一張俊美卻突然憔悴的臉龐就在身邊。
「雪兒?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難掩驚與喜,帝天蠻握住越聖雪的右手貼在臉頰邊,她怔怔地看著他,帶著幾許陌生與疏離,烏眸往下看去,看著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月復上——「對不起……孩子……」
?!
恍然想起醒來的那一剎她听到的那句話,「孩子!!我的孩子!!」
越聖雪突然激動地收回手坐起身,猛然傳來一股刺痛,身子不知往後倒去,「雪兒!」帝天蠻驚呼道立刻坐上榻邊雙臂大張將她穩穩地抱入懷中。
「孩子……孩子……」
越聖雪抽泣了起來,腦海里全是暈厥之前帝天蠻施加在她身上的粗野掠奪,她記得痛,小月復好痛,甚至是——血腥味,她聞到了……
阡婉柔……眼前猛地又會想起親眼目睹阡婉柔小產的一幕幕,「不要……還給我,你把孩子還給我……」
顫抖的小手攥住帝天蠻的衣襟,越聖雪一下下地捶打著他,帝天蠻任由她捶打,一手撫著她的發,「孩子還在,孩子沒事……」
※※※※※※※※※※
「真的?!」
喜極而泣,越聖雪眼中含淚地突然停下捶打的動作,緊張的凝著帝天蠻的眼,她像是不信他說的話,因為她好怕是空歡喜一場,「不要騙我,天蠻……孩子真的孩子,他還在?」
「你真的那麼在乎他?」
帝天蠻倏然鷹眸沉下,不是浮起冷怒的眸光,而是憂傷的讓人不覺心疼……
只是越聖雪恍惚著又在關鍵的時候沒了聲……
他指的是孩子,還是楚仁……殿下?
「三個月前,為什麼要在天弩寺用假裝懷孕來騙我?」
「我……」
越聖雪語塞,心里有著難以傾訴的委屈,那時她只是不想讓他踫她,因為她的心好矛盾,而他每一次的佔有都令她好痛。
「回答我,為什麼要騙我?!既然這孩子是我的,為什麼回來時不告訴我,你曾我撒了謊?我一次次給你機會,為何你要一次次的傷我?」
帝天蠻扣起越聖雪的下巴,其實當听到慕容傲雪說她只懷有三個月的身孕時,他的心的確很不好受。
因為她騙了他,但他卻沒有相信過慕容傲雪所挑撥的另一些話,他從沒有懷疑過雪兒懷上的不是他的骨血,即使胎兒只有三個月,那個時候也只有他抱過她。
孩子只能是他的!
凝著帝天蠻責備又受傷的眸光,越聖雪知道即使他質疑也是應該的,因為從一開始做錯的人就是她——
「對不起……天蠻……對不起……請求你不要不信這個孩子,他是你的,他是你和我的孩子……求你不要再傷害他……」
「如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我信你……你會將所有對我撒下的謊言都告訴我嗎?」
越聖雪睨著帝天蠻溫柔如水的雙眸,縴細的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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