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先出去……」
生怕越聖雪靠著向初芹太近會被她所傷,帝天蠻擋在她的身前,將她掩護在身後,那愛護有加的模樣隨即換來向初芹諷刺的一笑——
「男人真是愚蠢,她不過生得一張傾城的臉,就迷得你們一個兩個眼瞎心也盲。」
「那愛上你這種女人的男人就是天下絕頂聰明的男人嗎?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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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蠻口吻更為嘲弄的一句回敬了過去,向初芹一怔,她知道他是在說阡子默,所以抬起的頭理虧地側開。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不想知道愛上你這種女人的男人現在成了什麼模樣?」
「……」
向初芹倔強得一個字兒也不說,竟然自鳴得意地笑著睨著帝天蠻憤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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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女人!
認識她那麼多年,一直以為她是賢妻良母,但是人心真是深不可測,子默對她千依百順,一心一意,她卻從來都只是在做戲,將子默當做傻瓜在戲弄。
「你這種女人根本就沒有心,哼!所以活該品嘗被愛的人拋棄的滋味!呵……楚流雲愛著雪兒令你很痛苦,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和子默生下的辰兒,你昨日老老實實交待只是為了不讓楚流雲如願以償的和雪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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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蠻不間斷地刺激著向初芹,就在她一見雪兒就罵出那種話時。
他赫然明白她才不會害怕他拿辰兒做脅迫,她只是嫉妒得發了瘋,不容楚流雲誠心滿意得和雪兒成為浮起。
「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向初芹扭動著頭從帝天蠻的手月兌開,「哼!你不知道?我看你知道得一清二楚,怎麼?被愛的人背叛的感覺,令你生不如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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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初芹的心口是那麼的痛!
眼中含著悲憤的淚卻不容許自己落下。
他說的對,她現在就是生不如死,以為守了那麼多年,等到楚王登上王位,她就可以回到楚國,而他會兌現諾言讓她成為他唯一的女人,登上皇後的寶座,可……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場春夢,從開始就是場欺騙,沒有實現的絲毫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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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回答,心痛得連話也說不上來了嗎?」
帝天蠻捏起向初芹的下巴,恨不得就此捏斷她的下顎骨,他不喜歡她一副愛憐楚楚好像她才是受傷的那個人的模樣。
她知不知道真正受傷的人是子默,那個愛她入心入骨的男人,可現在被她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帝天蠻,你說夠了嗎?!」
向初芹忍無可忍地怒喝起來,「呵!你真是可憐,向初芹……」帝天蠻只覺她可悲的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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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狠狠甩開手,「你不配子默愛你。」
說罷站了起來,向初芹身子猛地向後後腦勺重重撞到牆上,凌亂的長發擋在她沒有血色的臉上,「呵呵……呵呵……」
她陰冷的笑了起來,「是嗎?可我敢保證他現在一定生不如死吧……」
笑聲變得越發猖狂,「向初芹,你——」
帝天蠻惱怒得一刻也忍不下去,一直沒有說話的越聖雪卻拉住了他,「蠻,讓我和她兩個人說話,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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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種無心無愛的女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帝天蠻不懂為何越聖雪要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這種無藥可救的女人就該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可她這些年究竟做過多少傷害蠻弩的事?她的確是楚流雲的細作,但至少還未做過不可挽回的事兒,不是嗎?!」
「那難道要她做了再追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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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我只是希望你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彌補犯下的錯。」
「哼!越聖雪你在假好心什麼?我不需要你為我說情,我恨你,我恨你!!」
向初芹听到越聖雪的聲音就激動了起來。
長長的玉睫垂下,越聖雪蹲去,指尖輕輕滑過向初芹的面頰,動作是如此輕柔,將她凌亂的發都捋向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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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隱藏自己的真心呢?難道阡大人就連一丁點兒都沒能博取你的真情嗎?如果他因你而死,你真的一點、一點都不會心痛嗎?」
她的確看到向初芹笑著,一直在笑,但是她還看到那掩藏在笑下面的痛楚和苦澀……
越聖雪深信她對阡子默不會毫無感覺——
人心不是石頭做的,她有感覺,只是她自己可能還沒有弄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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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沒有感覺,為何我要為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傷心?!
向初芹激動難抑,當初若不是楚王的命令,她怎麼可能會愛上那樣毫無君王氣度的男人。
「那和一個不懂愛的男人在一起,你就會幸福嗎?!楚流雲真的是擁有你這顆心的人嗎?就算沒有我,他會和你在一起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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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環環相扣的話將向初芹逼入絕境,她死死地凝著她的眼,恐慌的心什麼都無法思考,她竟然被問得啞口無言,聲音都卡在了喉嚨口。
「到底是你在自欺欺人,還是愛你的人和你愛人的方式與常人不同?」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越聖雪,你給我閉嘴!「
向初芹猛烈地搖晃著頭,如果雙手可以動,她一定會捂住自己的耳朵,什麼都不要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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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悔過還來得及……初芹姐姐,我不信你一點兒也不在乎,還記得嗎?你和阡大人的辰兒還是我親手接生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爹娘彼此傷害,共赴黃泉……」
「別說了,越聖雪,你給我閉嘴!我不愛阡子默,從來都不愛!!
為什麼要說她在乎阡子默,就好像她比她還了解自己的內心一般。
「不要提辰兒,我根本就不想為阡子默生下孩子,我恨死那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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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這樣欺騙自己,我看到你的心,看到你渴望著被愛,而那個愛你的人就是阡大人。」
「不!越聖雪,你憑何窺探我的心,我是被迫的,被迫的!我根本就不想和阡子默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每一次和他親昵都教我生不如死!我恨死他,我惡心他每次親吻——」
「我」字還含在口中,咒罵著的向初芹赫然她停了下來,一張原本就沒血色的臉煞白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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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芹姐姐?!」
越聖雪擔憂地捧起她的臉,只瞧她的雙眸傻傻地朝著牢房外看去,「子……默……?」
向初芹花容失色地低低呢喃。
雙眼茫然,整張臉都散布著「痛苦」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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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子默垂下的雙眸毫無光芒,就只是涂有喘息的行尸。
他從牢房外走了進來,一瞬不瞬地看著向初芹,越聖雪站起身退開,只听撲騰一聲,他跪在向初芹的跟前,雙手疼惜款款地撫上她的臉頰。
他的手好冰涼,他的手在顫抖,他的面容憔悴不堪,他的眼神沒了神采奕奕……
向初芹強忍的淚水就要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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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阡子默歉疚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是如此痛苦,以後都不會了,不會了……」
「阡子默……?」
向初芹怔怔地念著他的名字,她的心口緊緊的繃著,她不要听他說什麼對不起——
傻瓜,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傻瓜,為什麼不咒罵她,做錯的人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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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兒,我不會再對你做你厭惡的事兒了,再也不會了……」
阡子默愛憐地摩挲著向初芹的面頰,口中重復著這句讓人不覺憂傷的話兒……
向初芹凝著阡子默黯然的雙眸,不知為何她覺得很不安,非常的不安。
只瞧阡子默另一手伸入懷內一動,「你在做什麼,阡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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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初芹驚得一聲大喊,她覺得阡子默不對勁,雙眸布滿血色,臉色驟然白如紙——
那鼓起的月復中藏著……
「芹兒,愛上你,是我一生無悔的選擇……」
「阡子默,不要!!」
向初芹驟然驚魂大喊,只因那月復間滲出了血兒,他方才是——破月復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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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大人,不要!!」
越聖雪這才發現情況,帝天蠻卻死死拉住她不讓她沖上前——
「瘋子!!你不要死,阡子默,你不要死,你死了我們的辰兒該怎麼辦?」
不知幾時向初芹被鎖住的雙手給解了開來。
她撲到在阡子默的身上哭得撕心裂肺,這一刻她明白了何叫萬箭穿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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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兒……我死了,你就自由了……陛下……求你放了芹兒,臣甘願為她而死……」
阡子默擋在血泊當中,半睜著的眼看著帝天蠻。
「蠻弩永不會原諒叛賊,你的死什麼也換不來。」
「不要!!不要!!」
向初芹痛楚地嘶喊著,「救他,帝天蠻,求你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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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救他?他不是你厭惡的男人,死了你應該開心才對。」
帝天蠻無情的眼眸一沉,被他扣在懷中的越聖雪掙扎起來,「蠻,救救阡大人。」
「不許任何人為這種無用的男人求情!」
帝天蠻冷然一喝,向初芹絕望到無措,拿開按在阡子默鮮血橫流的傷口上的雙手,爬到了他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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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蠻,救他,快點救他!求你救他,你恨我就殺了我吧,他是無辜的,求你救救他,救救他……我什麼都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呵!即使背叛楚流雲,你也辦得到?」
向初芹的身子一抖,看了眼月復上鮮血不停橫流的阡子默,「我答應,我答應!!用我的命換他的我也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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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蠻悄然露出滿意的邪笑,越聖雪暗暗覺得氣氛微妙,似乎自己疏漏了什麼,所以向初芹被蒙在了鼓里?
帝天蠻很快就請來最好的大夫為阡子默止血縫合血口,帶著他和向初芹一起回到宅邸。
向初芹一直守在阡子默的床邊,染著他血的雙手握住他的手兒貼在自己的面頰,「子默……子默……求你一定要醒來,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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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兒……不要哭了……眼楮……都腫了……」
阡子默無力地微微睜開眼,比向初芹握著的手兒為她擦拭著落出眼眶的淚珠兒……
「傻瓜……為什麼要那麼傻,為了我不值得,你要是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向初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串,阡子默的唇角微微揚起勾起一輪溫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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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不愛我的嗎?為何要為我的死內疚一輩子?」
向初芹愕然語塞,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意識到他將藏在懷中的匕首刺入月復中的時候,一種害怕失去的沖動促使著她喪失理智的嘶吼。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
「哪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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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初芹發現阡子默病怏怏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玩味。
「你戲弄我?!」
她輕拍了他一下,阡子默立刻痛得獰起眉,「對不起,對不起,傷口又痛了嗎?」
「呵呵……你那麼在乎我,我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阡子默笑開,向初芹咬著唇自責的眼淚又絕了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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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在乎你,我只是為我所做的事所說的話感到愧疚,等我向帝天蠻償清我欠下的,要殺要剮都听他尊便。」
向初芹說著心口不一的話兒,松開阡子默的手從床邊站起,正要走阡子默立刻拉住她的手——
「不要走,芹兒,你真的一點點都不愛我嗎?」
回眸是阡子默痴情楚楚的雙眸,「子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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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想要回到楚流雲的身邊,對不對?」
「不,我想要留在身邊的那個人是……」
向初芹猛然否定,但是那句話卻又缺少最後的結尾。
她凝著阡子默的眸,只覺自己好卑鄙,她已經沒有資格得到他的愛了啊,更不配說她想要留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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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留在誰的身邊,回答我,芹兒……」
阡子默眼中浮起一絲期冀,向初芹垂下頭不語。
「如果你還愛楚流雲,你又怎麼能為我背叛他?」
「不,我不愛他了,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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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得阡子默眼中受傷的暗光,向初芹激動得否認。
說罷自己也是一臉驚慌,她竟然說自己不愛楚王了?
「芹兒……那你愛誰,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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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別這樣,不要再傷害自己,求你了。」
「可我不想失去你,這手不想松開……」
向初芹撲到在床邊,阡子默深情凝著他握住她的手上。
片刻後,向初芹又笑又落淚的點點頭——
她承認她收到洪艷兒的那封書信時她真的碎了心的痛,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何在跑出宅子不多久又回來了,原來失去楚流雲的痛並沒有讓她生不如死。
可是看著阡子默滿身是血的時候,她才明白何為真愛,原來她的心也許早就屬于眼前這個為她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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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離開了,再也不離開了……子默,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會傷你了,不會了……」
向初芹緊緊握著阡子默的手,只瞧他笑若璨陽。
「嗯,不要分開,永遠都不和你分開……」
向初芹摟著阡子默的脖子與他相擁,然而先前還是一臉幸福的阡子默卻是露出悲傷冷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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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蠻的屋中。
「蠻,剛才在大牢的時候,你為什麼那麼狠心對阡大人見死不救?!要是向初芹不那麼說的話,你就眼睜睜看著阡大人這樣枉死嗎?」
一回到宅邸,越聖雪就被帝天蠻拉回屋中,連一眼都不準她去瞧。
她真是不明白,就算再恨阡子默為了一個細作而醉酒如泥,可天蠻與他是多年至交,情同手足,她不信天蠻會如此狠心,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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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收復了向初芹,剛才你要去找她不也是為了說服她為我蠻弩效力嗎?!那樣的情況下,我信她是真心待子默的,她定不會再耍什麼花樣。」
帝天蠻說著,與越聖雪對視著的眼神卻錯開看著窗外。
「蠻,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
越聖雪不依不饒地繞至他的跟前,她看著他的眼,帝天蠻大手落在她的頭上撥弄了幾下,溫柔的笑道,「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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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這麼溫柔的笑也打不消越聖雪眼中的懷疑,她總覺得帝天蠻有什麼在瞞著她。
阡大人是如此精明睿智的人,突然就這麼自殺定隱含著其他的蹊蹺……
夜半。
越聖雪來到阡子默的屋中看望阡子默,卻只瞧向初芹趴在床邊,床上竟然空空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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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芹姐姐?」
「初芹姐姐?」
越聖雪喚了幾聲,甚至拍了拍向初芹的肩頭,她竟然睡得好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阡大人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應該躺在床上才對,他是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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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有刺客?
越聖雪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到,跑出了屋子,她模索著並不熟悉的宅邸,完全沒有方向感得憑借感覺在走。
突然走到一條走道前,黑暗中幾個侍衛突然出現擋在了她的身前。
「雪妃娘娘,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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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越聖雪一下子就認出了說話的就是昨夜來河岸邊接他們回宅的將領。
「雪妃娘娘,是迷路了嗎?由微臣帶你回屋吧……」
男人也不回答越聖雪的那個不是問題的問題,做著躬身有請的手勢,示意越聖雪往另一頭走。
「陛下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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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沒有跟在男人的身後,腳步一動不動地定在原地,直覺告訴她,這條小道通往的地方一定就能見到帝天蠻。
「雪妃娘娘,陛下應該在屋中,你何不回屋瞧瞧?「
「不,我知道他在這兒,不要擋著我的道,讓開!」
越聖雪不悅地蹙起眉,硬是往前闖,幾個侍衛撥出一半的劍擋在她的身前——
「雪妃娘娘,你要是再先前,臣等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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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吵什麼?」
帝天蠻低低喝道,只瞧他從那一頭的暗黑中走了過來,而跟在他身後的男人正是——阡子默。
他竟然完好無缺,一點兒都看不出剛受了重傷的樣子。
「阡大人,你的傷?!」
越聖雪一下子沖了過來,小手直接按在阡子默的傷處,他竟然只是向後一躲,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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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蠻,阡大人,為何連你們也在騙人?!」
越聖雪一下子就弄明白了,阡子默根本就沒有受傷,他的傷簡直就如同當初父王欺騙她時的一模一樣。
「雪兒,安靜點兒!楚流雲可以用幻術欺騙我,害得我們的孩子白白枉死,我也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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