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告訴了雪兒林皇後出了事?!」
帝天蠻驟然從痛苦中拔出,一雙鷹眸滿是懷疑神色越國窮無花看向慕容傲雪——
他看穿了她的詭計,從她爬上他的床,從他吻著她醒來,這一切都是她陷害雪兒的詭計媲。
他曾在听到她說雪兒是為了晉楚仁報仇才一直假裝愛著他時,他的心猶豫過,動搖過,可只要想起雪兒在他耳邊說的那句︰等我丫。
他就萬分確定雪兒絕對不會再背叛他,雪兒除了去營救林皇後之外,再也不會再有別的理由離開他,他肯定定有人在她的面前透露他不準任何人透露的消息,而那個人除了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之外,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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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噗通噗通的亂跳,因為心虛,因為不安。
慕容傲雪控制著表情,不想讓帝天蠻看出任何端倪,但是越是掩藏的就越不自然的暴露出自己。
「你真的好卑鄙,慕容傲雪!!」
帝天蠻抓住慕容傲雪的手腕一攥,將痛惡都化作了憤怒的力氣,只听啪嗒一聲——
手骨……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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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傲雪還未感覺到痛,就看到手腕在帝天蠻松手的那一剎向下一落,「啊恩!!!」
她跪地慘呼,窮無花听著鑽心的痛,「雪兒、雪兒!!」
窮無花蹲去一手拖住慕容傲雪斷掉的手腕,一手模著她的手腕骨,她抬眸看了一眼帝天蠻,眸中似乎溜出一抹驚愕的芒光——
「雪兒……你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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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慕容傲雪痛得一時听不懂窮無花在說什麼,只看她拖著她手腕的兩手一拖一動一轉,「啊恩!!」
「斷下」的骨頭一剎那又被連接上了?!
她看著窮無花,傻傻地,然後情不禁地又再看了眼帝天蠻——
是他……還是他手下留情了,這被「折斷」手腕骨並非真的斷了,只是月兌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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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命!」
「在
帝天蠻沒有再看慕容傲雪抑或窮無花一眼,他冷冷地發下號令,侍衛們齊齊應聲。
「為本王備馬隊,本王即日就回蠻弩!」
「陛下?!」
窮無花站了起來,一臉的茫然和驚詫,「陛下,听聞現在皇城一片大亂,有人謀反篡位,陛下何不趁此暗襲越晉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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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了……」
比起窮無花的在乎與緊張,帝天蠻只是無所謂的吐出幾個字。
窮無花因此一臉可惜,「難道陛下當初悄然來到利州不是為了偷襲越晉遠,以免兩國開戰,害得弩人百姓血流成河嗎?」
「本王已經回答了——不需要了……什麼都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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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蠻冷然睨著窮無花,那冰涼的目光就像世間發生任何的忿忿然然都與他無關。
「本王這一世只追逐一個女人,除了她,得到這天下,也毫無意義!」
鷹眸蒙上一層悲戚的傷。
帝天蠻淡漠地越過窮無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兩個女人迷茫的眼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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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雪兒在身邊就毫無意義。
什麼都意義……
帝天蠻知道自己選擇來利州是為了不費吹灰之力奪下越晉遠性命,以免去戰亂的開始,禍害萬千百姓。可身為一國之君,他犯了最大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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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上了一個女人,無可救藥的深愛著。
明知不該為情所困,不該為情影響整個江山社稷,但是他已入情太深,忘卻了肩上背負的使命和責任。
因為愛得太深了,所以無法自拔。
因為愛得不舍,所以無論她到天涯海角,他都要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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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蠻義無反顧的帶著一班侍衛回去蠻弩。
只因他無法越過越國皇城追逐遠去新羅的赫連瑄,待他繞過晉國追上去也已來不及。
所以新羅位置與蠻弩靠近,他只有回到蠻弩才能從長計議。
「陛下、陛下!!」
奔騰的馬隊不停奔馳,有人騎著馬追趕在帝天蠻的馬車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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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大人,請你們快快停下!!」
後面的人大喊,駕馭在帝天蠻之前的阡子默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只瞧來人是晉燁霖的手下,他手上握著一樣什麼東西。
「停下!!」
阡子默喝道,馬車驟然停下,強烈的一記震動,身邊的向初芹挽住他的胳臂,不安道︰「子默,發生了什麼事?」
「我下去瞧一瞧,你呆在馬車上,不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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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後面的馬車也不得不停了下來,猛烈的一下顛簸,教一直聚精會神想著什麼的帝天蠻回過了神。
「子默?!」
馬車簾子被吹開,他看到了阡子默從馬車邊走過,向著身後的方向。
「有何急事需要稟告陛下?是有雪妃娘娘的消息了嗎?」
阡子默來到那個追著他們的侍衛馬邊,緊張地問道。
那個侍衛躍馬而下,跪地呈上手中的一封書信,「阡大人,請先過目這個,這是落日時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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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子默眉頭一皺,拿了過來,這份看似那麼普通的書信,有何重要到他如此追趕他們?
他雖然跟著帝天蠻走得匆忙,但是他交代過有雪妃娘娘的消息,就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
帝天蠻,想要再見越聖雪,就是新羅與蠻弩開戰之際。
什麼?
阡子默展開那份書信默默念著上面的一行字,視線向下,落款為︰「赫連……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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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赫連瑄」的人不是阡子默,而是不知幾時跟走到他的身後,將書信看得一清二楚的帝天蠻。
他一把扯過阡子默手中的書信,那篇薄紙在他攥擰下一剎那成了消散在塵間的碎片……
「本王絕不會放過你!!」
帝天蠻震天怒吼,果然他的猜測沒有錯,雪兒定是去營救林皇後,而她之所以和赫連瑄同行,是因為被他半路劫持,是那個男人劫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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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子默感覺著帝天蠻越發不可自抑的怒火,這就是他突然要回到蠻弩的理由嗎?
他先前還以為帝天蠻受慕容傲雪迷惑,將她當做越聖雪,可不過一個轉身,他就冷漠的越過慕容傲雪,甚至將窮無花師傅都留在了利州宅邸,不許她們跟隨。
阡子默莫名心頭一悅,雀躍著帝天蠻並未被迷惑,他從未信過慕容傲雪就是越聖雪,只是……
「赫連瑄,你若敢踫雪兒一根頭發,本王就要血染新羅,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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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帝天蠻咬牙切齒勃然大怒的模樣,阡子默有種感覺,帝天蠻好像早就知道了什麼。
「陛下,我等一定回協助陛下救回雪妃娘娘!」
那個侍衛跪地鄭重道,先前對越聖雪敵對甚至仇視的態度大相徑庭。
「不用,這是蠻弩與新羅的戰爭,你回去告知晉郡王,本王信任他能治理好晉國,在本王不在的這段日子里,晉國就交給他了!」
帝天蠻說罷,腳步不做任何停留的奔向馬車,「等一下,陛下,還有個人要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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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感動不已,感動之余他躍起身喊道。
還有個人?
帝天蠻停下腳步,回過身只瞧有輛馬車從後面追趕了上來,馬車驟然停在那侍衛的身後。
阡子默先跟了過去,「有什麼人要交給陛下?」
他問道,馬車上的人將馬車門打了開來,只瞧一個渾身濕透的男子平躺在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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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塵?!」
阡子默躍上馬車一下就認出了那張久為相見的臉孔。
帝天蠻隨即狂奔了過來,跳上馬車,鷹眸驟然圓睜,「若塵?若塵?!!」
他抱起鬼若塵,他的面色蒼白,呼吸很淺,奄奄一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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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帝天蠻怎麼呼喊,鬼若塵都沒有反應,方才的那個侍衛也躍上了馬車,在帝天蠻的身邊跪地稟告。
「有對老夫婦在三日前從河中救了這個年輕人,那個時候這個年輕的手腳被捆綁,可料想加害他的人,手段相當毒辣!而這份書信是在救了他之後,那對老夫婦從一只信鴿身上拆下來的。老夫婦不識字,這年輕人也沒有醒來,所以一只耽擱著,今日我等巧合想要渡河去皇城,因為查訪是否有陌生人偷入利州,踫上那對老夫婦,才發現了這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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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醒來過,一只沒有醒來過嗎?!」
帝天蠻激動地一把抓著那個侍衛的領口,他以為若塵可能背叛了他,為何今日他卻收到了形同尸首的他?!
「屬下不知,只听老夫婦說,他偶爾會低低嚶嚀這一個女人的名字,除此之外,他未曾醒過。」
「一個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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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
帝天蠻不知為何突然有個念頭冒在腦海中,直覺若塵被人加害定是與雪兒有關。
「若塵,若塵!!你醒醒,醒醒,混球,你快醒醒!!」
帝天蠻拍著鬼若塵的面頰,不見反應又拽著他的領口怒然大喝,「陛下,你冷靜一點兒!」
阡子默攔住帝天蠻,似乎也猜想到了什麼,「若塵還有氣息,我們快去醫館,為他找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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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來到就近的醫館。
一間簡陋的小屋中,鬼若塵平躺在一張床上,大夫為他診脈,一邊搖頭興嘆。
「大夫,他怎麼了,沒有救返的希望嗎?」
帝天蠻止不住火得逼至大夫的跟前,大夫冷不丁地打了個激靈,連連搖頭,「非也非也,他的身子並無大礙,遲遲未醒來是因為心結,興許他被人加害前受了很大的抨擊,以至于他求生意志淺薄,不願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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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緊閉雙唇的鬼若塵輕輕吐出一個字,重復了一邊後,「雪……雪……呃……唔……」
又是那一聲「雪」,隨即就是痛苦的呻/吟。
帝天蠻俯湊近他的唇前,「混小子,你究竟要說什麼,你知道雪兒的下落,對不對?!對你下毒手的不是越晉遠,是赫連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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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
不知道是在回答帝天蠻還是繼續無意識地說著夢囈,鬼若塵昏睡的俊臉浮現痛苦萬分的神色。
眼角有點濕潤,像是在落著淚……
「若塵,若塵!不要死,堅持住,活下去!!該死的,赫連瑄都對你做了什麼?!」
帝天蠻壓不下股股竄上心頭對赫連瑄的怒恨,多年未見的兄弟一出現竟然因為他可能就要生死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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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陛……下……對……不……起……」
鬼若塵竟然緩緩睜開了一條眼縫,眼淚從眼角倏然落下,「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堅持住,不要死,絕對不可以死!」
帝天蠻破涕為笑,握住鬼若塵的手,那滿目擔憂他的眼神教鬼若塵慚愧不已——
如果陛下知道,那個假扮段無洛的男人就是他,如果陛下知道听從越晉遠將他和雪妃娘娘騙回越國,害死他們的孩子的那個人就是他……
「對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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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鬼若塵一遍遍的重復,直到又再暈厥了過去。
「若塵!!若塵!!」
帝天蠻的驚呼在耳邊猶存,鬼若塵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再在那間醫館的簡陋小屋。
「這里是哪里?」
他睜眼看著天花板,默默低喃,只听一道靈動的女子聲音走到身邊,「若塵大人,你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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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坐在床邊,絞干了水盆中的方巾敷在鬼若塵的額上,「你是……?」
鬼若塵不認識眼前的女子,頭兒微微一偏。
「不要動,若塵大人,我叫‘娜娜’,是聖雪公主的侍女,你昏睡了好久好久,陛下帶你回來的時候交待我好生照顧你。」
「聖雪公主的侍女?」
鬼若塵眉頭一擰,越聖雪的侍女不是那個鳳玲嗎?怎麼會是這個沒見過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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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越國,這是皇宮?!」
鬼若塵驚詫地猛地坐起身,「若塵大人,你在說什麼胡話呢?這里是蠻弩,是蠻宮。」
娜娜按住他的雙臂,「快躺下,你還有些低燒未退,要好好休息!」
一個大男人竟然抵不過小女孩的力氣,鬼若塵躺了下來,那塊方巾再度敷在了額上——
暖暖的……
就如這個小女孩如陽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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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蠻弩,這里是蠻宮?
他就這麼回到了蠻弩?
鬼若塵只覺腦袋里一片混亂,「呃嗯!!」他突然痛哭的呻/吟,嚇壞了娜娜,「若塵大人,你沒事吧?哪兒不舒服?」
「不,不!!不要管我,為何我還活著?!」
鬼若塵狂亂地揮著雙臂,將試圖撫模他額頭的娜娜踢到在地,「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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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娜娜吃痛的一聲慘叫,令鬼若塵一驚坐起身,躍下床扶住她站了起身。
「若塵大人,你沒事吧?」
「不要管我,你有沒有事,對不起……我不該傷了你。」
鬼若塵滿面寫著「抱歉」二字,娜娜凝著他的俊臉,竟然止不住面一紅,傻傻的笑道︰「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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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曖昧,有些微妙。
鬼若塵松開緊緊摟著娜娜肩膀的手兒,「你為何喚雪妃娘娘為聖雪公主?!」
「呃……」
娜娜明顯被這突兀的問題問得微微一愣,「呵呵……我一時忘了改口,當初聖雪公主嫁給陛下的時候,我就這麼稱呼她的,其實我是弩人喲,若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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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若塵大人’。」
鬼若塵突然很不悅地道。
這個名字從很久之前就應該被埋葬,在他背叛了帝天蠻的時候,就該從這個世上消失滅跡。
「你終于……醒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邊出現了一道洪亮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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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大人?!」
娜娜回過頭一瞧是阡子默,笑盈盈地欠身行禮,「娜娜,你先下去。」
「呃……」
娜娜不覺擔憂地看了眼鬼若塵,只瞧他故意垂著眸沒有瞧阡子默,就像故意在逃避一般。
「阡大人,若塵大人剛醒來,身子還有些不適,還是讓他再休息一會兒吧。」
不難听出娜娜看出鬼若塵的不便,想要請阡子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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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你先退下,不要打擾我們!」
阡子默冷冷道,一反往常的親切,娜娜只得順從的點點頭,退了下去。
「為什麼不敢看著我,你應該慶幸這一刻出現在你面前的人是我,而不是陛下。」
阡子默說著,鬼若塵抬起了垂低的眸,兩個俊美的男子四眸相識,踫撞而出的只有悲傷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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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子那冷然的眼神似乎已經給了鬼若塵一個提示,「你都知道了?!」
「你是指背叛陛下的事?!」
「……」
「不回答就是默認了嗎?!」
「……」
既然已經被判了有罪,那辯駁就是毫無意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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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若塵一直沉默不語,「什麼時候,你成了這麼沒種的膽小鬼?!做錯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嗎?!」
一向儒雅的阡子默竟然說著就朝著鬼若塵一拳而上。
他側倒在床上,半晌……哀傷的眼微微眨動了一下——
「是我害得雪妃娘娘被赫連瑄抓走,為什麼?為什麼陛下還要將我救回來,將我這個早就背叛了他的叛賊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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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瑄抓走雪妃娘娘的目的在于何?!」
阡子默一把拽起鬼若塵的領口,知不知道現在蠻弩的局勢有多危險,越國邊界蠢蠢欲動,隨時將和蠻弩開戰,而陛下卻是為了奪回雪妃娘娘,就要帶兵攻去新羅決一死戰。
「為了……赫連玥。」
鬼若塵低低吐出幾個字,那是阡子默怎樣都始料未及的,「什麼?!怎會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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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瑄從小與赫連玥青梅竹馬,他們彼此相愛,但是那時新羅只是個小國,新羅國君怕陛下會攻打新羅,便硬是拆散了赫連瑄和赫連玥,赫連瑄對此一直耿耿于懷,憎恨是陛下強佔了他深愛的女人。」
「赫連瑄愛著赫連玥?!他們不是兄妹嗎?」
阡子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鬼若塵說的那一句都無法讓他信服。
「赫連玥並非新羅國君所出,只是收養的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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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瑄奪走雪妃娘娘,就是為了讓陛下品嘗自己最愛的女人承歡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是何等痛苦的滋味!他將我扔入河中,就是為了讓我給陛下捎這句話——‘他的女人,將會被他蹂躪身下,殘歡到死!’」
「混賬!赫連瑄,本王要你死無全尸!!」
誰的聲音?
鬼若塵和阡子默雙雙突然愣住,齊齊驚詫地向著門邊看去——
只瞧,帝天蠻鬼面如剎的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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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阡子默猛然地躍起身,只因帝天蠻沖了過來,一把攥住鬼若塵的領口,「雪兒走時,有沒有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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