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聖雪極盡挑逗,伸出縴細如蔥的長指解開窗簾子,倏然垂下的紅紗中,鬼魅的喘息……教人聞之臉紅的低吟縈繞整張床榻。
「雪兒……雪兒……雪兒……」
情到濃處,帝天蠻連聲喚著越聖雪的名—丫—
越聖雪烏眸一眯停下了唇下的動作,「雪兒?」帝天蠻驀然睜開陶醉的雙眸,微微抬頭投來錯愕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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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肌膚還殘留著她唇瓣的余溫,他在渴望得到更多,她卻在這個時候打住?
越聖雪似乎看透帝天蠻眸中的失落,她揚起唇角顯露一抹妖嬈的笑弧,仿佛在說︰沒有結束,這只是個開始……
只是個開始嗎?
帝天蠻只覺腰間倏然產生一股奇異的觸覺,視線追隨而去,是越聖雪不安分的小手順著他的腰際潛入了他的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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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烏眸一瞬不瞬地如鷹噙著他的視線,就如曾經他那樣看她那般看著他。
她是在學著他嗎?那五指指月復輕輕擦過他腿側的觸覺簡直是在宰殺他——
那隨之滾燙而起的體溫越發超越了一個男人能自抑的極限——
「小妖精!」
邪魅的一笑,帝天蠻果真再也不能力保泰然,握住越聖雪縴細的雙臂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倒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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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蠻!」
越聖雪似若驚慌的一聲高吟,臉上卻浮現嬌羞的緋紅。
凝著帝天蠻情迷忘我的眼神,心頭不禁暗暗一喜。
「小妖精,是你在玩火,後果得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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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蠻自信滿滿地笑著低喃,俯就吻住越聖雪的唇,她雙手微微的推搡卻沒有使上半分力︰真是個傻瓜!
越聖雪壞壞的偷笑著,任憑他的吻,他的手不老實地在她的身子上游走——
兩人的喘息和低吟不絕于耳,可當帝天蠻的大手正欲潛入越聖雪的雙腿之間,她反倒先打開了雙腿,似有若無的夾住了他的腰。
「雪兒?」
帝天蠻不禁一驚,這不是在火上澆油,挑逗他立刻就佔有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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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蠻幾乎被***吞噬理智,可僅剩的一絲理智在暗自低問︰為何今夜雪兒如此主動?!
方才還分明在生他的氣,還信誓旦旦地要懲罰他,呵!難道所謂的「懲罰」是這樣的懲罰?
如若真的是,那他倒是樂意每日每夜都甘願受罰!
「發愣在想著什麼?不想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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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壞壞地挑著眉,夾著帝天蠻腰間的雙腿猛地一用力——呵呵……她就是在煽風點火,這「火」是被點的越大越好。
「壞丫頭,幾時學會了挑/逗男人?」
帝天蠻吻著她的手指,以行動回答他想要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她!
「那還猶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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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雙臂勾住帝天蠻的脖子,附在他的耳邊吹了口熱氣,「果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理智被***沖破了最後一條防線,帝天蠻拉開越聖雪的雙腿就——
「啊!!對了,孩子!要是現在有了,還不足月呢!」
越聖雪突然驚呼了起來,就在帝天蠻的欲火幾乎就要侵入她體內的剎那,威猛的身子就這麼猛然一怔,帝天蠻茫然收住侵佔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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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被欲火操縱,差之就忘了身下佳人可能有了身孕!
「你讓御醫專門調配養身保胎湯,應該也听他說過落過胎的女子氣虛體弱,容易滑胎,如若又再得子,必當細心照料,不然一旦有個閃失可就是會一尸兩命。」
越聖雪正兒八經的說著,滿面的擔憂,帝天蠻隨即垂下英挺的雙眉,滿眸的歉意,「對不起,雪兒……我不該如此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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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就听越聖雪忍不住樂呵呵的笑了出聲,「傻瓜,真是個大傻瓜!」
他還真的道歉呢,都沒發現她是在戲弄他?
「雪兒?」
帝天蠻錯愕的看著越聖雪,看著她眼角閃著鬼靈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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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恍然想起這場被欲火操縱的挑逗大戲都是這個小惡魔一手策劃的!
「好你個壞丫頭,從頭到尾都在算計著我,故意挑起我的‘食欲’還存心故意不給‘吃的’!」
「哪有?你想‘吃’的話,我可不介意,但要是傷著孩子,可為你是問!」
越聖雪淘氣地吐了吐舌頭,那表情分明真正想說的是︰大笨蛋,活該讓你「餓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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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著越聖雪得意甜笑的小臉,帝天蠻又好氣又好笑,這叫現在一觸即發的他情何以堪?!
這小妖精可真是夠壞的!
拿孩子當擋箭牌,活生生的折磨他,知不知道被挑起欲火又得不到對男人是何等的「傷」!
「呵呵……怎麼,還不舍得從我身上乖乖離開?」
越聖雪睨著帝天蠻「痛苦」的俊臉,調皮地雙腿環在他的腰上,只要輕輕一動就能教帝天蠻品嘗什麼叫「只能眼觀不能褻玩」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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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小心‘引火**’!」
帝天蠻「惡狠狠」地瞪了越聖雪一眼,拉開她不安分的雙腿,逼著自己遠離著誘人的小妖精,從床上一躍而起。
「呵呵……現在欲火焚身的可不知道是誰喲!」
為何那麼高大的身影此刻顯得如此微小?
越聖雪暢快的掩嘴偷笑,這可是比把這個傲慢自大的男人綁在床頭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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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以為不為我撲火,就沒人可以安慰我了嗎?」
帝天蠻停下溜之大吉的腳步,回到床邊倏然扣住越聖雪的下顎,「你忘了本王可是蠻弩之君,後宮有著諸多嬪妃等候著本王!」
本王?
嬪妃?
兩個陌生亦熟悉的詞匯像桶冷水澆了下來,涼透了越聖雪的身心,笑凝結在她的唇角,她都忘了他還有那三十多個側妃,即使他愛她,也不代表他會再也不踫別的女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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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
見越聖雪表情黯然了下來,口吻也陰霾低沉,帝天蠻心中立馬升起種種不舍,他只是在小小威脅,可沒真想過要踫別的女人傷她的心。
「不說話就是真的了?」
帝天蠻的沉默令越聖雪心一痛,拍開他的手,立刻下床推開他,「走啊,還不走做什麼?夜深了,快去找你那三十個嬪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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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下可真是玩出火了!
帝天蠻趕緊解釋,「雪兒,听我說,我在說笑呢,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和孩子!」
他嬉皮笑臉起來,厚臉皮地黏著越聖雪又摟又抱,可越聖雪對他是又捶又打,「誰和你說笑,走啊!我和孩子都不想見到你!」
吃醋了,嫉妒了!
心受傷了!
越聖雪氣得一路推著帝天蠻把他趕到了門邊,帝天蠻都不敢用力抵抗,生怕她一個跌倒就真的會傷到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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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任憑身子被推出門外,帝天蠻卻一直抵著門,教越聖雪根本無法合上門。
「無賴,還不走?!」
越聖雪抬起頭,粉拳就落在了帝天蠻的手臂上,「呵呵……我的好雪兒,動作不要那麼大力,御醫可是說過孕婦不能動氣,會傷著孩子的!」
帝天蠻悠然自得地握住越聖雪的笑,沒心沒肺的揚唇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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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
越聖雪不再動粗,氣鼓鼓地瞪了帝天蠻一眼,他趁勢將她拉入懷中,從門外又成功竄入了屋內。
「我的好雪兒,誰讓你這個小壞蛋那麼殘忍,明知道有了身孕還那麼挑/逗我。」
帝天蠻像只討歡心的小貓咪,雙臂從後環抱住越聖雪,俊臉蹭著她的面頰磨啊磨,惹得越聖雪鼓著臉嘟著嘴卻抑不住隱隱在笑——
「哼,誰挑/逗你了,你那麼想要,我又沒說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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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倔強地不肯松口,說罷還轉了個身又再環住帝天蠻的脖子,相貼的身子輕輕一動,帝天蠻好不容易退小少許的欲火又被點燃,耳邊卻听——
「不過御醫一定說過有了身孕的女子不易做‘粗重活’,這個粗重活也包括——‘房事’吧……?」
越聖雪壞壞的笑,因為她察覺到帝天蠻的俊臉,已然強忍欲火到漲的通紅。
「呵呵,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那三十多個嬪妃一定都在等著給你‘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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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嬌嗔地笑道,輕輕推開帝天蠻,雙腕卻被他抓的死緊,怎麼都不肯放人。
「壞丫頭,本王有你一個這麼磨人的小妖精就夠了!」
「說得好听!」
越聖雪含羞地抬起頭,挺翹的鼻尖擦過帝天蠻的鼻尖,相貼的距離間倏然升起曖昧煽情的暖流——
帝天蠻趁勢俯吻住越聖雪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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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蠻……唔唔……」
淺吻不由自主地變為了炙熱的深吻,越聖雪嬌吟連連,不得不贊嘆帝天蠻的經驗老練,單憑一個吻就教她莫名的體溫升高,不……
是彼此的體溫都在不斷攀升——
熱得讓人失去理智,該怎麼辦?
要是一個沖動,真的給他了,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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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在挑逗下保持著一份冷靜。
越聖雪不得不分散注意力,其實她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了?
畢竟真的有了也不足月,光是診脈還看不出是不是喜脈。
「蠻……蠻……停下……」
越聖雪在帝天蠻的懷中微微掙扎,帝天蠻倒是意外地配合,四篇薄唇分開的剎那,彼此的眼中卻都縈繞起一絲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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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帝天蠻自然不想停下,他是多麼想要親吻這嬌弱的小身子,迫切地想要與她合二為一。
可他亦很清楚孕婦踫不得,何況那次落胎殘忍的一幕幕歷歷在目,他知道雪兒的身子定比其他落胎的女子更弱——
其實幾日前注意到她月事沒來也只是懷疑她會不會有了身孕,剛才那麼一說也是為了讓她心軟。
可回想方才雪兒被他被點穿時的驚慌,還趕快喝下了那碗滋補湯,他又不得不擔心會不會又像第一次那般,也許她早就有了身孕,畢竟她精通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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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沒有懷上,佳人在旁,還讓他獨守空房的話,帝天蠻敢保證自己真的無時不刻都會瘋掉的!
「喚御醫來確診吧!」
「哎?」
帝天蠻突來的請求令越聖雪一怔,眨眼片刻後又不禁一笑,「以為御醫說我沒有,你就能盡情‘奔馳’了?」
越聖雪淘氣的笑道,用力地捏著帝天蠻***彌漫的俊臉,要知道他的一個眼神,她就能看透他那不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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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難道你不想嗎?」
有知夫莫若妻,就有知妻莫若夫——
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沒有方寸了,竟然學著這麼說話,哼哼!他可得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帝天蠻也似個淘氣的孩子壞壞的揚起嘴角,大手摟著越聖雪的腰,就猛地一拉,將彼此的身體湊得更緊,更緊密無縫。
「討厭!無賴,厚臉皮!」
心口小鹿亂撞的厲害,越聖雪被帝天蠻說的又羞又惱,小臉忽白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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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小嘴又再倔強了,等一下就讓你無話可說!」
「哼,快去喚御醫來呀,看看等一下到底是誰無話可說!」
越聖雪挑了挑眉,不甘示弱。
帝天蠻立刻吩咐娜娜去請了御醫來,越聖雪躺在榻上,隔著窗紗一條紅線系在她的腕上,御醫神情凝重地診脈著——
「怎麼樣,雪妃娘娘是不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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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御醫松開了手中的紅線,站在床頭的帝天蠻立刻緊張地詢問。
御醫起身躬身行禮,「陛下,切勿焦躁,微臣尚不能斷言雪妃娘娘是不是懷上了龍胎。」
此言一出,帝天蠻竟並非高興,而是猛地心頭一蕩,「為何?娘娘今月可是沒有來月事。」
「月事沒來,並不能斷言是懷上龍胎,微臣細細觀察了娘娘的脈象,發現近來娘娘氣虛血弱,心緒不寧,可能是有什麼傷心事,影響了月事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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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雪雪有沒有懷上,盡請期待下一章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