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有人走過來喚她,顧夏婉回過頭去,卻有些不自然地微微紅了臉。
是江霍塵。他今天難得的西裝革履,一身寶藍色的西裝,內里是一件淡藍色襯衫,外加同色條紋寶藍色的領帶,將他襯得年輕有活力,她很少看見他這樣打扮,常常是襯衫,牛仔褲,輕松隨意。也許是因為今天這個場合比較正式吧。懶
他走過來輕挽她的手,看著面前的一圈老外,含笑問道︰「你的朋友?」顧夏婉還沒來得及介紹,一旁的杰米就大呼小叫︰「安妮,安妮,這是你的男朋友啊?你傷透了我的心了!」
他夸張地捂了臉,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旁邊幾位老外都嘻嘻哈哈地善意嘲笑他。杰米玩笑完,對著一圈老外︰「怎麼樣?這就是我常說的東方維納斯女神,她的畫你們都看過了,真人怎麼樣?漂亮吧?」
他說完又一雙長滿毛的手一把抓著江霍塵來回搖晃,用生硬的中文說道︰「幸運的男人,你居然摘得我們藝術院里的‘東方玫瑰’。」夏婉的德,熱情又不令人反感。顧夏婉在一旁時不時用德文介紹他,又時不時用中文向江霍塵介紹面前的杰米與他的幾個朋友,正忙得不可開交,眼角突然瞥到一抹修長的背影,心里突地緊了緊。蟲
他漠然地轉身,越過身邊忙于介紹畫作的安遠晨,牢牢看著她,薄唇微勾︰「怎麼不介紹下作者呢?她不就在那邊?」
安遠晨詫然回頭,隨即恍然大悟︰「夏婉,過來見見林總,他十分欣賞你的畫作呢。」顧夏婉心中冷吸一口氣,轉過頭輕聲對身邊的杰米告了聲罪,正要走過去,手上一緊,卻是江霍塵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笑著說︰「一起過去見見。」
這個姿態,宣告了他的所有。她縴白的手狀似親熱地挽著他的胳膊,兩人親密依偎,不再獨木難支。
顧夏婉還未理清心中的思緒,就被拉到了他的面前。猛然對上他的眼眸,她勉強一笑︰「林總,你好。」
林錦生勾起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阿婉,怎麼那麼陌生,我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了,怎麼比外人還見外?」
他說著拉著她的手,對江霍塵微微一笑︰「借用下你的女伴。」說著拉著顧夏婉向遠處走去。顧夏婉來不及反對,
安遠晨看得嘴巴張得幾乎要吞下個雞蛋,結結巴巴指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霍塵,他們認識?」
江霍塵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認識,還不是一般的認識。」肩上有一只大掌拍來,杰米生硬的中文傳來︰「這個人我也知道,他是讓安妮傷心的男人,NO,NO,我不喜歡。」他撇了撇嘴,對江霍塵做了個打氣的手勢︰「加油!不要再讓安妮傷心。」
江霍塵一怔,倒是真正露出會心的笑容。這個杰米真的不錯。
……
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幾乎要將她的手捏碎了一般,他越走越快,顧夏婉幾乎要小跑才能跟得。
他臉色鐵青,側面的輪廓就像是俊美的希臘雕像,那麼完美無缺。頭頂上的白熾燈輕微的絲絲作響,她幾乎可以听見自己的心在跳著,一下一下,那麼急促。
他在找沒外人的僻靜地方。她猛地醒悟過來,開始要掙扎,林錦生看見一旁的死角,猛地將她拽過來扣壓在牆上,俊美的面容扭曲,一字一句地恨聲道︰「顧夏婉!你在挑戰我的極限!」
他靠得那麼近,粗重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她不得不側了頭,強笑道︰「林總,你說笑了吧。我怎麼會挑戰你的什麼極限?」
她不看他逼人的眼神,只是輕聲地點破︰「我和你現在什麼關系都沒有。我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
手上的禁錮突然松掉,她這才得以正面看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隨後又被冷漠覆蓋︰「自由?顧夏婉,你所謂的自由,就是找江霍塵這樣的男人嗎?」
她一而再地與那個男人接觸,親密。他到現在不得不正視那個總是出現在她身邊的他。而這顯然成功挑起了他的怒火。
又提到江霍塵!顧夏婉心頭涌起惱火,即使林錦生說的都是對的,但是她還是生氣。
不知是為了自己拙劣的演技還是自己心里那利用江霍塵的愧疚,讓她不假思索沖口而出︰「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你快要結婚了,別忘了再過幾天,你就要跟陳芝蘭訂婚了。難道就許你甜甜蜜蜜,就不許我找個我喜歡的男人陪著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等,看著你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
一大段的話說完,她瞪大了眼楮看著面前神情木然的男人。眼前輕輕覆下一片陰影,他上前一步,漆黑如黑曜石的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緒,似是痛苦又似邪妄,帶著毀滅的熱度讓她頓時毛骨悚然。
什麼時候,溫和如春風一般的林錦生有了這樣的氣勢?她恍惚地看著他。
他用那種眼神盯著她很久,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阿婉,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心。阿婉,如果我沒有足夠可以讓你幸福的世界,我怎麼可能擁有你。」
他輕輕地笑,笑得讓顧夏婉想要哭︰「這也就是當初我離開你的原因。阿婉,沒想到你居然不能原諒我。八年了,你知道我這八年怎麼過的麼?現在我回來了,只差最後一步,你不能得我麼?還是不肯給我機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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