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妖精。」他輕笑一聲,先前心頭的煩悶隨著她的主動而煙消雲散。
在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心里那麼在乎。在乎她心里想什麼,想誰,是不是會一直在他身邊……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所有平時覺得不可能在自己冷靜的腦海中出現的念頭,卻在看見她微紅的雙眼中通通出現。懶
所以他才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想要把她心里的那個人抹去。
她听到他的話,微微羞澀地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她的動作,她的吻很輕,像是一只羽毛在他身上撩起一陣戰栗。他怎麼經受得住她的撩|撥,早就翻身將兩人身上的衣服全部解開。如此赤誠相對不是第一次,但是今天卻是格外不同。
她只覺得冷,從心底冒出來的冷。她迫切需要他的溫暖來打消她腦海中那堆亂七八糟的猜想。
她緊緊貼著他的,像是藤蔓,又像是一條無骨的美女蛇,柔軟縴細的腰肢,柔若無骨的手在他身上點燃火焰。貼得那麼緊,將自己的靈魂都交付上,他不住地吻著,眼中的火熱幾乎要令她融化。在這個寒冷的夜,兩人互相慰藉,像是回歸了最最真誠的本質,在愛墜落,墜落……
……
林錦生的突然離職對斯威集團造成了巨大的負面影響,斯威集團的董事臨時召開董事會議,在會議上有人威脅要控告林錦生違反任命協議,可是到這時,各個董事才發現,集團中對林錦生的任命根本就只是口頭任命,沒有任何形成法律的約束力的文件。蟲
眾股東不由嘩然,陳芝蘭的父親——斯威集團第一大股東,陳柄盛面對眾人責難啞口無言。要不是他輕信林錦生,怎麼會力排眾議,只用口頭任命就讓他當上了執行總裁?要不是他急于求成,想要拓展公司在國內的市場,又一廂情願將自己唯一的女兒塞給他,怎麼會成了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境地?
他一張老臉在董事會上變幻萬千,十分精彩。瞪著對面冷漠的林錦生,幾乎要用眼神將他殺了一般。
在董事會上,林錦生面對各方的指責巍然不動,到最後只扔下冷冰冰一句話︰「看在道義上份上,我只暫時任半個月,半個月後,我自動離職。」
他說完袖手離開。整個斯威集團開了半天的董事會終于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林錦生看著身後那吵成一團亂粥的董事會,俊美的面上掠過一絲深深的嘲諷。站在外面忐忑不安的李秘書一抬頭恰好看見他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與冷酷,不由呆了呆,緊走上前幾步,卻不知該說什麼。
林錦生看著自己曾經的得力下屬,眉宇微皺,走了幾步又回頭,冷聲對她說︰「是走是留隨你,只是給個忠告,跟我走會比較好。留著你會有很多麻煩。」
李秘書听得一怔,心里猛地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還想再問什麼,他已經大步離開。她看著昔日自己敬畏得不得了的年輕總裁,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激。剛才他對她說的分明就是一種善意的警告,俗話說樹倒猢猻散,萬一……萬一他留下一些危機,到時候倒霉的第一個是作為總裁第一秘書的她。
就算沒有事發生,以他突然離開董事會的震怒,到時候遷怒底下無辜的小蝦米,她還不是首當其沖。她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坐在了隨時可能爆發的活火山上,連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擬辭職信。
林錦生步出直達停車場的電梯,剛出電梯,門口就立著兩個黑西裝男人。面目普通,但是一身冷意。
一人上前,微微躬身︰「是林總嗎?楚先生想見您。」
林錦生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冷冷道︰「原來楚先生就是這麼約見人的?」他的話中充滿了諷刺與不滿。那兩人臉色未動,依然躬身道︰「林總請見諒。楚先生等很久了。」
林錦生心知楚秋為人,不再多說,皺眉道︰「帶路吧。」黑西裝男人微微一躬身,就在前面帶路。
在停車場的一輛豪華型林肯車內,林錦生看著慢慢啜飲紅酒的邪魅男人,似笑非笑︰「楚先生好興致。」
楚秋放下手中的紅酒杯,為他斟了一杯,深邃的五官在光線不明的車內顯得格外幽深︰「再好的興致也比不上林總,整整一個斯威集團就是你手中的一個玩具,想玩就握在手里玩一會,不想玩,就撒手不管,的確有膽識,有手段。」
林錦生接過他手中的紅酒,冷淡地笑了笑︰「楚先生等了林某人這麼久,不會只是想過來夸在下這一句話吧?」他眼中的嘲諷未減一分。
楚秋冷笑一聲,漆黑如墨的深眸看定面前的男人︰「你到底想要干什麼?林錦生!」林錦生仔細地看著面前道上傳言手段冷酷可怕的男人忽然覺得好笑。是不是傳言有虛,還是他把楚秋估計得太高了?
他在生氣。楚秋千萬百計讓自己知道八年前的那樁舊案,知道了林家與顧家勢不兩立的仇恨,為的是什麼?不過是讓自己好借助斯威集團打擊顧氏。而以自己的性格,是絕對會報仇的。到時候,斯威集團與顧氏集團,一方是實力雄厚的外資企業,一方是在C城扎根的老牌企業,不論是怎麼樣的沖突,兩方都討不了好。
而顧夏婉夾在其中更會痛苦不堪。只要到一定時機,他打敗了顧氏集團,將顧立城那小人打到,到時候,楚秋就會出面,走投無路的顧立城還不把他當成了救世主?
楚秋,他要的不僅僅是顧氏!……他眼瞳中微微一縮,想起自己听到的傳言,冷笑問道︰「這句話應該有我來問楚先生吧?你到底要什麼?」
他的眼楮直視著楚秋深沉如海的眼眸,笑意冰冷︰「魚與熊掌都想得到,楚先生的胃口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