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奪新夫很威猛 吃到嘴里

作者 ︰ 風涼汐

「洛洛,沈少川給我打電話了——」相較于何振光的激動,秦洛顯得無比寡淡。

「哦。」

「洛洛,沈秘書請我們這個周末去他佷女的滿月酒,要我們一起去,你說買點什麼去好呢,買的太貴重了人家會覺得我們拍馬屁,買的太便宜了拿不出手……」

難道現在不是在拍馬屁嗎?

秦洛的眉頭都打結了,何振光還在滿面春風的考慮著送什麼,秦洛斷然一口拒絕了︰「我那天有事,我不去,要去你去吧。丫」

何振光以為秦洛會跟他一樣歡天喜地的考慮準備送什麼才好,為他出謀劃策,絕對沒想到她會這個樣子︰「為什麼,這是多好多難得的機會啊。」

他越是急不可耐的想撲上去巴結沈少川,秦洛越是反感,她聲音冰冷︰「這是他姐姐沈少怡家辦滿月酒,我們都不認識,我們去干什麼。媲」

「我們怎麼不認識,我們認識沈少川啊,更何況沈少怡的孩子是咱媽接生的,人家想表達一點謝意這也很正常啊。」

她媽每天在醫院不知道要接生多少孩子呢,難道每個人都應該請她吃飯感謝她?那她豈不是忙死!

面對何振光急切的辯解,秦洛垂著頭不看他的臉,她要避開沈少川,這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所以她怎麼還可能傻傻的送上門去呢。

但是對何振光,說不通,那就省點力氣不說罷。

何振光說了那麼多,依然沒見秦洛有反應,火氣便上來了︰「洛洛,我知道你不愛應酬,我知道你打心眼里看不起我這樣阿諛奉承人家。」

原來他都知道呢,秦洛挺詫異的。

「可是人家官比我大權力比我高我有什麼辦法,難道你希望自己的老公一輩子都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嗎?不進則退啊,洛洛,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不去巴結別人後面有的是一堆人在等著,人家都後來居上把我踩在腳底了啊,你說我該怎麼辦。」他帶汗的臉上突然多了幾許落寞。

身後殘陽如血,他的暗影投諸在她身上,別樣蕭瑟。

秦洛掙扎著開口︰「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先回去吧,讓我先想想。」

何振光大喜過望︰「洛洛,我希望你能幫幫我,咱們一起努力,嗯?」

秦洛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那我先上去了,你自己回去吧,什麼都別說了,我要安靜幾天。」

「好,你好好想想,這兩天好好休息,我星期天過來接你。」

他就認定了她一定會去嗎?

秦洛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郁悶難舒。

開了電視制造了一點聲音,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過了六點半秦海蘭如果沒回來就證明要很晚才回來了。

秦洛一直等到七點,放棄,正打算去廚房煮面,手機震動起來。

沈少川的電話。

她蹙眉,擰的死緊。

沒人接,他總算放棄了。不過很快,進來一條短信。

秦洛,周末晚上六點整,浦錦大酒店。希望你能準時出席。

何振光他們單位馬上要內部提升了,你不想他錯過吧。

打蛇打七寸。

沈少川成功打在她的軟肋上。

*****

沒那麼簡單

就能去愛別的全不看

變得實際也許好也許壞各一半

不愛孤單一久也習慣

不用擔心誰也不用被誰管

感覺快樂就忙東忙西

感覺累了就放空自己

別人說的話隨便听一听

自己作決定

不想擁有太多情緒

一杯紅酒配電影

在周末晚上關上了手機

舒服窩在沙發里

相愛沒有那麼容易

每個人有他的脾氣

過了愛作夢的年紀

轟轟烈烈不如平靜

幸福沒有那麼容易

才會特別讓人著迷

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曾經最掏心

所以最開心

黃小琥的特有的嘶啞低沉的女嗓音回蕩在車內,秦洛將頭靠在車窗上,細細聆听著。

一杯紅酒配電影,在周末晚上,關上了手機,舒服窩在沙發里。

秦洛一遍遍聯想歌詞里美好的場景,又與現實聯系在一起,只能是重重一嘆。

「到了。」何振光坐在車內,光看著那金碧輝煌的酒店招牌,就已激動的滿臉通紅。

浦錦大酒店門口門庭若市,車子擁擠的佔據了前方空置的停車位。

門口的顯示屏上不斷變換著今天再次舉辦酒席以及婚宴的主人的名字。

秦洛提醒何振光小心,在保安的指揮下跟在大隊的車流後面,緩緩往地下停車場開去。

光停車就花了十幾分鐘,麻煩,秦洛微皺眉,下車。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車子,搶個車位真是相當的不容易。

她穿了一件白神款連衣裙,右手臂後一件雪紡的披肩,及踝的長裙配上一雙綁帶的涼鞋,相當的輕盈飄逸。

長裙的內襯是極短的,外面的雪紡輕盈透明,所以她一雙細長秀氣的美腿顯得若隱若現。

她的長發松垮挽發了發髻,幾綹調皮的發絲隨意散落頰邊,黑發襯得脖頸更加縴細動人,從背後看,線條優美,極富美感。

脖子上除了一條精美細致的白金項鏈外身上再無其他墜飾,她沒有名貴的珠寶加身,沒有奪目的首飾陪襯,清清爽爽的,卻顯得光華動人。

白裙翻飛,裙裾微揚,確有幾分女神的味道。

**

沈少怡老公跟秦洛一個姓,秦海明,是一個相當出色的成功商人。

白手起家,花了八年的時間才打出這片天。

他是個為人勤奮踏實的人,樣子普普通通,中等身材,一眼看去,有些貌不驚人。

但他有著八面玲瓏的交際手腕,人干淨整潔,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儒雅之氣,是個與人為善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愛沈少怡。他們結婚十年,才有了這麼一個孩子。

換了別的男人,恐怕早就離婚了。可是他們夫妻兩卻一直伉儷情深,並肩作戰,也許老天也是會厚待良善之人的。

沈少怡的身材還未恢復,依然有些大月復便便,穿一條花色的連衣裙,臉也顯得相當圓潤,這可這一切都因為她懷中的孩子而變得美好起來。

那是她冒著生命危險以身材為代價牽著手來到世間的愛情結晶啊。

「秦洛,你們來了。」沈少怡一看到她立刻抱著孩子迎上來,同時無比遺憾的問,「秦醫生沒來嗎?」

秦洛將帶來的嬰兒用品遞給她,沈少怡身邊的秦海明立刻接了過去,真誠的謝過︰「太可氣了,人來就行了,何必破費呢,要不是秦醫生,我們的寶寶也不能這麼順利的來到世上,她不能來,實在可惜了。」

秦洛笑笑︰「那些是她的一點小小心意,這是我的,親愛的寶寶,你一定要健康快樂的長大哦。」秦洛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交給秦海明。

那是一套雖不昂貴但花了十足的心思的銀器。

沈少怡都忍不住驚呼︰「秦洛,你真是太客氣了,讓你們破費這麼多,真是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好客氣的,這是給寶寶的,她叫什麼名字。」

「名字還沒取好呢,取了太多了挑花眼了,現在有個小名,叫點點。」

「點點,點點……」秦洛伸出手指,輕輕的她白女敕而細膩的臉蛋上模了模,一臉的艷羨。

沈少怡微笑道︰「這麼喜歡孩子,那也趕緊生一個啊。」她的目光在秦洛和何振光之間移動了一圈。

秦洛但笑不語。

何振光咳嗽了一聲,略微尷尬的岔開了話題︰「恭喜,讓洛洛陪你們聊會兒天吧,我看到幾個朋友,過去打聲招呼。」

「好,你去吧,秦洛跟我多聊會兒。」

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被挑高了的天花板上水晶燈散發著瑩瑩柔和的光。

觥籌交錯間鬢影霓裳穿梭的皆是商界精英與各色成功人士。現場有鋼琴和小提琴演奏者悠揚如水的音樂,纏綿不絕于耳的琴聲優雅的回蕩在這個大廳的每個角落。

沈少怡沒能與秦洛說幾句話就被秦海明叫去招呼一撥又一撥新來的賓客了。

秦洛朝她點點頭,站在角落里尋找何振光的身影。

她在大廳的中央找到了何振光的身影,他被兩個年輕美麗的女人圍著,他不知說了什麼,逗得她們笑得前俯後仰,笑語連連。

他的表情看起來輕松而坦然,談笑風生間也有幾分成熟的魅力。

可是秦洛從未享受過他這樣妙語連珠的笑逗,所以她現在看到的,似乎是她一個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

有人上前來與她搭訕。

她清貴冷艷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折服了現場不少的男人。

秦洛亮了亮手中的婚戒,意思不言而喻,男人很有風度,文質彬彬的,遞上一張名片開口道︰「交個朋友也可以,對嗎,你好,敝姓陸,陸飛揚,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問小姐芳名?」

他謙和有禮,隨性又不失氣度,秦洛很難開口拒絕這樣的男人,只好淡淡的回答︰「秦洛。」

「秦洛?」他似在思索,接著朗朗上口,「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你配的起這個洛字。」

秦洛倒抽一口氣,他剛剛念的,是曹植《洛神賦》里面的句子。是曹植在回程途中途徑洛水因思念已故的甄後所做的一篇賦,賦中所有美好的詞語都是用來贊美死後化作洛水之神的甄後的,可是陸飛揚現在卻用來贊美她。

秦洛覺得受之有愧,又覺得他斯文有禮的外表有些過于孟浪了。

她正思索著找借口離開時,何振光回來了。

他不客氣的直接攬上秦洛的縴腰,好似秦洛是他的所有物。

陸飛揚的出現讓他感覺自己的東西被人窺伺了,所以馬不停蹄的回來宣示所有權。

秦洛正好順水推舟,說了句失陪,跟著何振光往一邊走去。

「洛洛,剛才那個是什麼人?」一到沒人的地方,何振光便迫不及待的發問了。

秦洛捏緊名片,悄悄往後一扔,鎮定自若的回答︰「不認識的人,隨便聊了幾句,對了,剛才我看你跟幾個美女也聊得挺開心的,都聊了些什麼啊。」

何振光呵呵笑了兩聲︰「洛洛,你吃醋了?」

秦洛還未回答,門口便傳來一陣***動。

秦洛和何振光同時看過去,只听何振光低叫︰「洛洛,是沈秘書來了,走吧,咱們也上去打個招呼。」

他熱切的拉著她上前,秦洛沒提好裙子,差點摔倒。

是旁邊的陸飛揚伸手扶了她一把,他禮貌的微笑︰「小心。」

秦洛點點頭︰「謝謝。」

沈少川與寧采的出場,真是萬眾矚目,光輝雲集。

何振光那麼急于表現的樣子,真丟人。

秦洛站在遠處,卻與沈少川的視線踫撞在一起。他幽深如井的眸子無半點星光,深邃的望不到底。

寧采一襲枚紅色的薄紗禮服,一條名貴璀璨的鑽石項鏈,一雙銀色細跟的魚嘴鞋,亭亭玉立,娉婷裊娜,奢華動人,艷冠群芳,驚艷全場。

而她身邊的沈少川絲毫不遜色,貼身的西裝詮釋著他全身流暢的線條,頎長的身材彰顯他的非凡尊貴。

他們是如此契合,如此耀眼的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秦洛那麼輕微的嘆息聲都沒能逃過陸飛揚的耳朵,他將復雜的目光從寧采身上挪開,放回到秦洛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怎麼,覺得他們不相配?」

「如果他們都不相配,這世間,還有誰算得上天造地設?」秦洛自然的反問令陸飛揚微怔。

最後,他落下了嘴角的笑意︰「總有的,但我不看好他們。」

秦洛沒有問為什麼。因為沈少川和寧采已經朝她走來。

沈少川深邃的目光全然投注在秦洛身上,灼熱如芒刺,看的秦洛渾身不自在,她立刻挽住何振光的胳膊,靠在他的身邊尋求著安全感。

「秦洛,你今天真漂亮。」寧采總是不吝嗇自己的贊美。

「你更漂亮。」秦洛打量她之後,真心實意的夸獎她。

「還有你,飛揚?好久不見了。」寧采的眸中發出燦亮光彩。

陸飛揚伸出手,與沈少川拳頭對拳頭,然後兩個擁抱了一下。

「少川,好久不見啊。」陸飛揚玩世不恭的嘴角勾起,笑得意味深長。

沈少川伸出拳頭在他的胸膛上打了兩下︰「是啊,兄弟,看樣子混的不錯。」

「你也不差啊。」兩人寒暄後。

陸飛揚又張開雙臂,停留在寧采的面前。

寧采巧笑倩兮,七分喜悅三分嬌嗔,鑽入他的懷里︰「飛揚,歡迎回來,怎麼也不事先打個招呼呢,太突然了。」

「突然才有驚喜啊,才能博得美人投懷送抱啊,少川,我真羨慕你有寧采這樣的美女對你投懷送抱,我還真舍不得放手了。」陸飛揚半真半假的看著玩笑。

寧采伸手打了他一下︰「行了,這麼多年了外表變了怎麼個性還是沒變呢,今天你一個人來的嗎?你認識少怡姐?」

陸飛揚攤手︰「不愧是當律師的,問題這麼多,秦總邀請我來的,我還帶了個拍檔過來,哦,她來了。」

陸飛揚隨手一指,目標落在站在門口的女子身上。

一襲黑色的削肩晚禮服,香肩半露,身材高挑,全身上下簡單到沒有一點墜飾,可卻將黑色的小禮服演繹的端莊秀麗又不失性感柔美。

她是清冷高貴的名媛,也是叱 風雲的女強人。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不容人直視。

可是秦洛卻喃喃自語︰「琴箏姐?」

這細微的呢喃又被陸飛揚給听了去︰「你認識她?」

說話間,黑衣女子已經走到他們面前,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她就被秦洛給吸引了︰「秦洛?」這個帶著特有的略微沙啞的嗓音,秦洛記得一清二楚。

「琴箏姐,真的是你!」秦洛幾乎是喜極而泣。

林琴箏的驚訝于欣喜不下于她,臉上驚喜的笑意打破了她的冷艷,令她多了幾分親和之力。

陸飛揚在那里攤手︰「哦,貌似現在看來這里沒我什麼事情了,你們比我都熟。」

秦洛確實是驚喜的。

林琴箏的目光在秦洛和沈少川之間移動,看著他們臂彎中各自帶的人,聰明的沒有提及什麼,可也是掩飾不住的遺憾︰「秦洛,少川,真沒想到咱們還能在這里見面,上次一別,也該有六年了吧。」

「是啊,琴箏姐,」沈少川說,「你除了變得更漂亮外,其余一點沒變。」

林琴箏笑得嫵媚動人︰「你的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我大你們兩屆,我都三十的老女人了。」

點點的滿月酒正式開始了。

林琴箏說︰「秦洛,少川,咱們還是先入席吧,待會兒有時間咱們再聊。」

陸飛揚將胳膊升了過來,林琴箏自然的挽住他︰「看來我沒拒絕你的邀請是個正確的選擇。」

「當然,你欠我一次。」

寧采拉著沈少川入席,秦洛還沉浸在故人相見的喜悅里,何振光忍不住問︰「洛洛,她是誰啊。看起來跟你和沈少川的關系都不錯?」

秦洛一愣,言簡意賅的解釋︰「我跟沈少川是同學,她是我們的學姐,跟我一個專業的,讀書的時候對我很照顧。」

以前在學生會時,林琴箏就以漂亮能干出名,時過境遷,她依然精干動人,時間為她更添了幾抹成熟的風韻。

開席了。

寧采邀請秦洛他們同桌。

何振光求之不得。

秦洛選擇坐在林琴箏的身邊,與沈少川遙遙相對,這樣最是安全不過。

秦海明和沈少怡抱著女兒上台講話。

林琴箏趁機側耳問︰「秦洛,那是你老公?」

秦洛看著何振光稍一點頭︰「等下給你們介紹。」

林琴箏微微一笑︰「我一直看好你跟少川,只是沒想到天意弄人,你現在都結婚了,不過這樣也好,他看起來還挺敦厚。」

秦洛尷尬一笑︰「你呢,琴箏姐,陸飛揚是你的?」

「拍檔。」林琴箏無比自然的接口,「我們是親密無間的伙伴關系,但是我不是他喜歡的女人類型,他也不是我看得上的老公人選。」

她一派坦然的回答,說著自己便笑了出來。

秦洛知道她的個性,點頭表示了解。

秦海明和沈少怡下來倒酒,表達謝意。

沈少川作為唯一的舅舅,出手很是大方,包了一個厚實的紅包不說,還給了一塊千足金長命鎖。個頭很大,也很吉利。

寧采也不甘示弱,作為未來的舅媽,現在正是她拉攏婆家打好關系的大好時機。

秦洛不知道她送了什麼,因為是一個碩大的沉重的盒子,但是她出手必定是不會差的。秦洛突然覺得人家送金,她送銀,會不會顯得太小氣了一些?

此時沈少怡已經來到她的身邊,她不曾在意,結果手一抬,沈少怡手上的紅酒瓶就給打翻了,不偏不倚的倒在秦洛潔白的衣裙上。

沈少怡大吃一驚︰「秦洛,對不起,你沒事吧。」

大家都關心的往這里看。

紗裙很薄很透,酒紅色的液體開始不斷的層層暈染,貼在她的大腿上,襯得大腿若隱若現,也讓她蔫濕的不舒服。

她止住了沈少怡的抱歉,提著裙擺說︰「沒事,我去洗手間清理一下,你們慢用。」

「洛洛……」何振光站起來,秦洛也阻止了他,「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寧采說︰「我去看看。」

然後隨著秦洛而去。

秦洛知道如果用水洗,除了擴大這塊酒漬外,根本是無濟于事。

白色的衣服,紅色的酒漬,別樣的明顯。

一籌莫展之際。

寧采進來了。

她的身影出其不意的出現在秦洛旁邊的鏡子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手上捧著一個禮盒,她將禮盒遞給秦洛︰「這是我備穿的禮服,你先將就著穿一穿吧,咱們身材差不多,你應該可以穿。」

寧采大方的貢獻出了自己的晚禮裙。

從盒子里取出,抖開。

一襲銀色亮片拖曳晚禮裙,光華璀璨,耀眼奪目。

在洗手間並不強烈的燈光照射下便猶如星河移動,更遑論外邊那麼燦亮的水晶吊燈了,當真會美艷不可方物。

秦洛身上的白裙是飄逸動人的,寧采手上的禮服則性感撩人。

寧采催促著她︰「別愣著了,趕緊換吧,我先出去了。」寧采拍了拍秦洛的肩膀,她那真誠而心無城府的笑意令秦洛感激又難受。

這麼好的女人,如果沈少川不懂得珍惜,他就枉為人了。

****

大廳的大門緩緩洞開。

身著銀色曳地長裙的秦洛慢慢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那些狂熱喝酒的人群漸漸止了聲息,不約而同的朝她望來。

他們或筷子舉在半空中,或嘴里還咀嚼著飯菜,或端著酒杯正往嘴里送,千奇百怪,什麼姿勢都有,但唯一不變的,是他們瞪直了的眼楮以及快掉到地上的下巴。

秦洛周身像是鍍了一層耀眼的星光,款款移步,儀態萬千。

筷子掉桌面上的聲音,酒水灑了的聲音,還有陣陣抽氣聲,伴隨著秦洛的移動不一而足的想起。

秦洛面上笑著,心里卻有十分的忐忑。

那一道道***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幾乎將她灼傷。

她朝著主桌走去,就像是在刀尖上獨舞。

秦洛的身影在沈少川的目光中逐漸清晰,或者說從她出現開始,他的視線就挪不開了,她像一個發光源,膠著了所有人的視線。

當然也包括他的,她更像一個發光的寶貝,讓他幾乎想要沉溺起來,月兌下她的衣服,讓她只為他一個人這樣妖嬈的綻放。

秦洛走的心肝微顫,裙子很長,一不小心,便要摔倒。

沈少川身體微動,小心兩個字在嘴里打了個轉兒,最終硬生生的壓下去。

因為已經有一個人,先與所有人一步,名正言順的抱住了她下墜的身體,摟住了她縴細的柳腰,志得意滿的站在她的身邊,接受眾人嘩然又艷羨的目光。

這個人就是何振光。

沈少川明明在笑著,可是眼底絲絲寒意渲染翻越出來。他從未像現在這般憤怒的想要剁掉放在她腰間的那只手。

很想。

然而寧采的話將他拉回現實,寧采說︰「雖然我自詡比她身材差不多,可是似乎她穿衣服總是比我好看比我有氣質呢,少川,你說是不是。」

寧采身邊一位年長的婦人溫和的開口︰「怎麼會呢,采采,在沈媽媽眼里,你就是我們沈家最漂亮的兒媳婦,任何人都無法比的。」

她是沈少川和沈少怡的母親。

寧采笑得羞澀︰「謝謝阿姨夸獎。」

秦洛回到座位上,總算松了一口氣。

「洛洛,你真漂亮。」何振光貼著她的耳朵說,恩愛的親昵姿態立現。

秦洛朝寧采看了一眼,感激不盡的點頭。

陸飛揚臨時接了個電話,林琴箏與他一道走了,不過臨走前留給秦洛一張名片,上面有她的手機號︰「秦洛,保持聯系。」

「好。」

一別匆匆,此去經年,如今又是匆匆一別,秦洛有些輕微的惆悵。

後面的事情發生的有些混亂。

他們周圍突然擠滿了人,但都是沖著何振光去的。他的人脈似乎一下子打開了,很多人知道他是人事局的,于是上來套近乎。

秦洛倒是被擠到了人群外。

她微微苦笑,不過還是自得其樂的退到了角落里,看著何振光紅光滿面的與人寒暄。

室內空氣稀薄,秦洛趁著上洗手間的機會,轉了個彎,離開了那熱鬧非凡的大廳,打算去隔壁的休息室換了身上的衣服。

她自己的裙子也應該風干了。

果然,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送回來安置在桌上。

休息室很大,放了好幾張單人沙發,還連著一個小臥室。

隔壁的喧囂丁點都沒有傳過來,可見隔音效果很好。

她松了一口氣,鎖上門,拉下窗簾,準備換下這身隆重的禮服。

窗簾厚重,一拉上,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禮服是背後開的拉鏈,剛才在洗手間有寧采幫忙,現在她一個人,倒是有些麻煩。

手夠著了拉鏈,但似乎拉鏈被卡住了,拉不下來。

她不停的轉圈,試圖將後面看的更清楚一些,但無奈,根本是無濟于事。

她一籌莫展之際,一只手,突然按在了她果~露的白皙的肩頭——

秦洛尖叫出聲,可是嘴巴下一秒就被人捂住了。

那人將她拖入了一邊的小房間。

秦洛毫無反抗的余地,劇烈的掙扎與扭動都顯得無濟于事。

小臥室內同樣漆黑一片,可是秦洛的耳邊卻听到了熟悉的嗓音︰「秦洛,是我。」

是沈少川!

這個認知令秦洛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發出嗚咽的掙扎聲。

沈少川依舊在她耳畔說︰「別叫了,我就放開你。」

秦洛被迫點頭。

沈少川一松手,她立刻轉身想要推開他。

可是她的手緊摟著她的縴腰,相互作用的力道使她不但沒掙月兌他的鉗制,反而帶著兩個人同時往旁邊的小榻上倒去。

「啊——」秦洛驚恐不跌,身上一沉,沈少川倒在了她的身上。

黑暗中,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清晰的傳入她的鼻腔。他的瞳仁如黑擢的寶石一般神秘又深邃迷人,秦洛呼吸凝滯,幾乎失去意識。

沈少川光這樣看著她,便覺得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情。身下觸感如此柔軟而美好,他舍不得放手。

她涂著晶瑩唇彩的淡粉色的菱唇上閃著一層幽謐的熒光,身隨心動。

沈少川用行動踐行了自己的諾言,他不想再放過她了,這一次,她不想再放過她了。

他的嘴封住了秦洛來不及閉上的檀口,舌頭長驅直入的往她的嘴里鑽探。

「嗯……唔……」秦洛承受著他霸道又火熱的侵襲,任何的抵抗都單薄無力。

沈少川扣住了她的後腦收,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逃避,也讓她無處可逃,他要她和他一樣的投入。

他的另一手也沒有閑著,緩緩拉下了秦洛背後的拉鏈,合身的晚禮服輕易被剝落,他毫無障礙的找到了屬于她特有的柔軟芬香。

他肆意的揉捏還伴隨著在頂端的婉轉逗弄,秦洛難受的開始扭動身體。

「嗯……沈少川……」她的警告閑著看來是如此的虛軟無力,可是她的血液卻開始逆流至被沈少川雙手觸模的敏感之地,全身上下又好象有數不清的蟲蟻鑽爬著,怎麼抖都抖不掉。

她發誓,這是何振光不曾帶給她的快了與愉悅的痙~攣。

陌生的情愫在不該是她老公的男人身上得到,秦洛覺得羞恥︰「沈少川……」她細細的叮嚀中多了幾分懇求的味道。

只是沈少川置若罔聞,從剛才看到她開始就蠢蠢欲動的***,此刻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

這不是一向冷靜自持的沈少川。陌生的他自己都驚訝。

兩人相纏的身軀還比不上四片唇瓣交流的密不可分,沈少川的狂放和秦洛的羞愧有著強烈的對比,卻又有著無比的協調。

「洛洛,我現在就想要了你,怎麼辦。」他沙啞的嗓音是那麼性感而迷人,幾乎將秦洛溺斃。

銀色的晚禮服已經月兌落在地,她只著貼身的衣物被他壓在身下肆意欺凌。

當他的手指往她羞澀而神秘的溝壑滑去時,秦洛猛然清醒,壓住他的手。

沈少川趁機放開直霸著秦洛不放的嘴,他居高臨下望著秦洛完美的輪廓,手還停在她白皙的大腿上。

他的***,已經昭然若揭,深深抵著秦洛。

她搖頭,用急促的呼吸告訴他︰「放開我,我身體的不方便不會是你樂意見到的。」

沈少川微怔,手依然愛憐的在她的大腿上滑動,帶著幾分饑渴與深情,繼續與秦洛唇舌痴纏了一會兒,這才不無遺憾的說︰「看來你是在給我找懸崖勒馬的理由,不過洛洛,我不要你不是我放了你,只是我不想你受苦,咱們來日方長。」

秦洛心中絲絲迷茫。

為和何振光的反應與他,是如此的天差地別。一個立刻將她棄若敝履,一個,依然上演著深情款款。

女人都是需要被呵護的動物,她承認,她有短暫的迷失。

然而,手機的鈴聲提醒她此刻的現實。

如果她是被迫的,那錯不在她,可是如果她生了這樣的念頭,便說她的不忠,算她出軌了。

沈少川說他懸崖勒馬,其實最該懸崖勒馬的人是她。

秦洛想起了沈少川的母親,那個年過六旬卻顯得和藹慈祥的老人。

她早年喪夫,辛苦拉扯兩個孩子長大,如今孩子都有出息了,她方得以安享晚年。

她是不會願意那已經褪了色的陳年往事重新被提起的吧。

她不想,秦洛也不想。

所以,她只能逃離,逃離沈少川,最好用老死不的距離徹底隔開兩人的世界。

何振光找她,寧采找沈少川。

這才是他們該去的世界,兩個平行的不該有任何交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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