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完全嚇傻了,不斷的搖晃著頭,她剛剛只是閃過了那麼一個念頭,完全就沒想到自己真的會做出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來︰「對不起……對不起……賀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杜子鳶覺得胸口悶著一口氣,她又笑自己太傻,不過是一張床罷了,她又在堅持什麼呢!
「去醫……」賀擎天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杜子鳶打斷,她笑著,笑容卻格外淒涼︰「賀擎天,如果你喜歡這張床,便留給你好了,你說的對,賀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是我太自不量力了,還妄想和你爭床,呵呵,我去住客房了,你們……好好玩吧。」
她說完,任由著血液蔓延,下床穿上了鞋子,便離開了主臥。賀擎天有意挽留,卻找不到挽留的理由,他的本意……不就是捉弄她,看到她受到傷害嗎?可是……自己怎麼會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快/感呢?
*******************************
回到客房,杜子鳶突然覺得一陣惡心,干嘔了半天卻什麼都吐不出來,不由拖著勞累的身子來到浴室,任由著冰涼的水沖刷著她的身體,仿佛她的身體曾經受過極大的污染!
一整夜,她在浴室呆了一整夜,頭部上已經不痛了,心……卻被扯的生疼!
第二天清晨,賀擎天不在,賀家的私人醫生卻來為她包扎傷口,她沒說什麼,最後,只道了一聲謝,醫生便走了。
晚間,她回到昨夜的客房,一個渾身接近赤/果的女人正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他竟然又換了個女人!杜子鳶在門口干嘔了半天,胃是空的,因此什麼都吐不出來!
她冷冷的看著那女人,這次反倒學了乖,靜靜的走進屋子收拾好衣物就準備離開。
「啊——」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指著杜子鳶的臉︰「你是誰啊?是賀家的佣人嗎?進來都不會敲門嗎?神神叨叨的,嚇死我了。」女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厭惡的瞪著杜子鳶。
杜子鳶不想和這樣的女人說話,胃里很難受,她突然捂住了嘴,不想呼吸這屋子里的空氣,真的……很惡心很惡心!惡心的讓她想吐!
「喂!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和你說話呢……」正在這時,門被打開,女人立刻欣喜的跑到賀擎天的身旁,嗔怒的指著杜子鳶︰「擎天,你看看她啦!嚇到人家不說,還給人家擺臉色看!」
「哦?是嗎?」賀擎天笑笑,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子鳶的去路,倏地,他勾起她的下巴,強迫著她的視線正對著自己︰「她說的是真的嗎?」
杜子鳶強忍著胃里不舒服的感覺,輕輕的吐出一個字︰「是。」她的臉色很蒼白,幾乎沒有血色,這讓賀擎天立即厭惡的皺著眉頭︰「你都不會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嗎?這一副鬼樣子,看了真惹人厭!」
杜子鳶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現在,她只想離開這間讓她惡心的房間里,她用胳膊輕輕拂開賀擎天放在自己下顎的手,靜靜的看著她︰「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