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小家伙……呵……」男人低沉的笑了起來︰「從未有任何人敢忤逆我的意思,杜子鳶,你還想逃到哪兒去?!」
兩人靠的極近,杜子鳶甚至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很濃密,很卷翹,一個大男人的睫毛怎麼這麼漂亮?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的開口︰「我,我沒想逃啊。」該死的磕巴,杜子鳶用手指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大腿,以試圖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你的心跳很快……」他的大掌覆上了她的心口處,嘴角的笑容漸漸變壞︰「杜子鳶,你到底在緊張什麼?你知道女人會在什麼樣的男人面前才緊張嗎?」
緊張?有嗎?絕對沒有!杜子鳶深呼了一口氣,細細的眉毛蹙著,一張小臉滿是紅暈。見她這副模樣,賀擎天笑的更加輕蔑︰「我听說……女人只會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才緊張,杜子鳶,你……」
他的話還沒被說完,便被子鳶打斷,她看著他,眸子清澈︰「你誤會了,任何異性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我,我都會緊張的。」
「你!」她的這句話,成功激怒了男人,他陰著眸子,一字一句︰「杜子鳶,你這是在變著法的承認自己賤嗎?!」
面對他惡毒的字眼,她只是抿著唇不予回答,是呵,自己早已習慣了他的毒舌,雖然心里仍會有一絲刺痛,卻不會再造成太大的波瀾。
「杜子鳶……」賀擎天粗糲的手指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臉頰,笑容陰森又殘忍︰「這場游戲,我都沒叫停,你就想逃離,這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說完,也不等看她的反應,頃刻間便吻住了她,子鳶一直不適應他的吻,太狂熱,太投入,她總有一種會被他吻到窒息的錯覺。他真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子鳶覺的自己現在的處境十分艱險。身前是漩渦,身後是……懸崖!如果不想葬身于懸崖,就只能乖乖被他吸引。
「真是笨的可以,吻過不止一次,怎麼還沒學會換氣。」賀擎天一直吻到她快喘不過氣時才放開她,剛剛的吻……竟然讓他有了一絲貪戀的錯覺。
子鳶輕嗤︰「當然沒有你的經驗豐富。」她刻意加重「經驗」二字,等著他的回擊,卻半響,男人都未回話,子鳶抬眸,瞬間撞入到他深邃帶著戲謔笑意的鷹眸中,心……不爭氣的再次跳動。
「你,是在怨我?」或者說,她在吃醋?!
杜子鳶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像個怨婦,對!確實像個豪門怨婦。她曾听過這樣一句話,愛情的游戲里,誰先動心,誰便輸了,動心則輸,那麼,她杜子鳶,是否注定以輸得下場結尾?
明明知道,這場婚姻,從一開始便是個陰謀,明明知道……他愛的人是姐姐,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他復仇的犧牲對象。可為什麼?還是不爭氣的淪陷了呢?
她一開始就錯了,僅存著那麼一點的僥幸而步上這條不歸路,賀擎天……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