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you走,帶著一股炯熱的氣息緩緩地撫上了背脊,她被嚇了一跳,感覺自己被那股熱氣灼傷了一般,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賀大哥,我——」
話沒說完,他的唇猛地吻住她的。
杜子鳶錯愕,驚訝他的反應。
「今天哪里都不許去!」他低沉略帶些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想起。「就在床上度過!」
「不——」她推著他。
「不許拒絕,子鳶,你我之間的游戲,你永遠沒有拒絕的權力!」他俯首一壓,將那股獨特的男性氣息一並灌入了她的嘴里,墨玉般的鷹眸緊緊地鎖住她的反應,狂風般的吻在這一刻展開,完全虜獲住那柔軟的唇,一個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游戲?!
原來真的是游戲!她還期許什麼?
杜子鳶的思緒因為他的一句話而低落的到底,原來,真的是如此,因為一句話心情會蕩到谷底。
賀擎天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舌尖整個侵佔了進去,霸道的讓人無法喘息,這種感覺讓她幾乎窒息,無法思考,這股霸氣並不是只佔據了她的嘴,而是在一步一步侵佔著她的心智,青澀的雙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憑他狂風暴雨般的xi允。
自然,又是一番糾葛纏/綿。
事後,他抱著她,一動不動,兩人肌膚貼著,傳送著彼此的熱度,這種感覺讓她心慌……
這種感覺,像極了平凡的夫妻,在周末的清晨,纏/綿曖昧,這感覺,莫名地又讓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身上像是被處理過了,擦傷也似乎上了藥,房里沒有人,杜子鳶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呆了呆,是他在她熟睡的時候幫她上藥的嗎?她發現自己的身上有被碘酒涂抹過的痕跡,還有酒精退碘的痕跡。
起身換衣服,在壁櫥里找到自己習慣的卡通圖案的寬大T恤,足以蓋上pi股和大腿的寬大T恤,套上,隨意將長發撥弄了一下,扎了個馬尾,走出房間。
書房的門半敞著,賀擎天身陷在大班椅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默不語,手里夾著一支煙,徐徐抽著。
他也會有如此哀傷的眼神?
他也會有心事?
為了姐姐嗎?
杜子鳶的眼神下一秒就有些黯然起來,她到現在也不懂,他們之間,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爸爸說要賀擎天愛上自己,可能嗎?
她立在門邊,悵然所失的嘆了口氣,不想,這輕微的嘆氣聲就被賀擎天听到,倏地,他抬起眸子,在看到她時,眼底襲過清冷,而這抹冷漠到極致的銳利視線,深深的刺痛了她。
原來,也只是在床上糾葛纏/綿,下了床,就什麼都不再是,或許此刻,他正後悔跟她纏/綿吧!
這一刻,杜子鳶覺得自己似乎沒有悲傷,也沒有怨恨,只是淡漠的抬眸,迎著賀擎天的眸光,淡淡一笑,「賀大哥,要吃什麼?我去煮!」
他似乎有些意外,他原本冰冷的眼神微微的停滯了幾秒,遠遠的打量著她,視線在她的臉上流轉,帶著洞悉一切的犀利,以及一抹羈傲。「隨意!」
她轉身,嘴角抿起一抹苦澀。「好!」
早餐很簡單,卻搭配合理。
清口的小米粥,腌黃瓜,白煮雞蛋,還有蔥花油餅。
杜子鳶在廚房里忙了一個多小時,身後響起一道磁性的聲音。「還沒做好嗎?我餓了!」
「呃!馬上就好了!」杜子鳶錯愕的轉身,眸子對上賀擎天的臉,他的唇邊此刻浮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他指著奢華廚房櫥櫃上的自己的勞動成果問,表情有些奇怪,帶著探究,帶著疑惑,也帶著玩味。
「嗯!」杜子鳶看不透他這種復雜表情後有幾許乾坤,她轉身,端起早飯。「可以洗手吃飯呢了!」
他唇邊的弧度清明,是一抹玩味的笑意︰「我不愛吃白煮的雞蛋!有沒有油炸的?」
「油炸的吃太多膽固醇會升高,白煮的相對而言要健康些!」杜子鳶小聲道。「如果你真的想吃油煎雞蛋的話,我可以馬上再做!」
她小心的瞅了他一眼,他皺皺眉,「算了,就吃白煮雞蛋好了!」
回到餐桌,也不幫忙端飯,少爺一般坐在餐桌前,等候杜子鳶的伺候。
杜子鳶擺好餐筷,也坐下來。
賀擎天已經開始吃飯,杜子鳶眸光微轉,看向他,又快速的低下頭去,她不知道經過昨夜,他們之間是不是會有所改變,但,她心底也不是十分的期許。
「今天有什麼打算?」
在杜子鳶低垂下視線的瞬間,賀擎天冰冷的嗓音響起,打破兩人用餐的平靜。
「看書!」杜子鳶說這句話時,臉上閃過一抹不安,她的畢業論文剛寫好,需要再查點數據。又擔心他會佔用她的時間,因為昨夜的話,她想起來,還覺得臉上火la辣的。
「哦!」簡短的一個字,他繼續吃著東西。
杜子鳶很快吃完。「賀大哥,我等下下來收碗,你吃完後就放在這里就可以了!」杜子鳶說著站起來,要上樓,她害怕和他單獨相處,會覺得連空氣都稀薄。
賀擎天點點頭,餐桌上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按下接听鍵,瞥了一眼杜子鳶,對著電話道︰「寶貝兒,什麼事?」
杜子鳶的心猛地一顫,寶貝兒?
是啊!
賀氏集團的賀擎天總裁,身邊又怎麼會缺寶貝兒呢?
她自嘲一笑,轉身上樓,走上樓梯在二樓的轉角處,她轉身看了他一眼,陽光灑在他的周身,強烈的光暈照耀得讓人有些看不清楚,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女敕的嘴唇,雕塑般的下鄂線,冷漠的氣質,疏遠的讓人無法接近的,即使說著最溫柔的情話,也一樣深寒無比。「寶貝兒,想我了啊?好啊,嗯,等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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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擎天那日早晨接了個電話後就離開了,然後一走就是三天。
周二的時候,杜子鳶加班,很晚才下班,出來時依舊是去等公交,剛出市府大門,就看到一輛車前站著的修長的身影,正在抽煙,看到她出來,那人立刻丟了煙蒂,大步走來。
「賀君臨?!」杜子鳶看到是賀君臨。
「你身體怎樣了?」賀君臨上前一步,一身黑衣的賀君臨,關切的凝望她,平光眼鏡後面一雙眸子藏著復雜的情緒。
「沒事了!」杜子鳶笑笑,「再見!」
身體並沒有大的損傷,而且賀君臨那天也幫她付了醫藥費,沒必要不依不饒,今天加班處理了一些事情,現在時間應該九點多了,再過一會兒就沒車子了。
「我送你回去!」賀君臨急急的說道︰「這麼晚了,***那邊只怕等你轉車的時候沒車了!」
「呃!」杜子鳶一怔,「不用了,我可以打車!」
「哎,我說,我是蛇蠍麼?你就這麼厭惡我?」賀君臨挑挑好看的眉,「至于嗎?你也說我不是追你的是不是?」
「呃!」杜子鳶一晃,听賀君臨這麼說,杜子鳶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搖頭失笑︰「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
「杜子鳶,我發現你很固執啊!你就不能當我在追你嗎?」
「我沒那麼自戀啊!如果對身邊每個出現的男士都認為是追自己的話,那一定是變態,而我確定我心里不算扭曲,也沒那麼腦殘,我只是不習慣麻煩人,如此而已!」
「那就上車吧,我今天開的就是出租車,如果覺得不好意思,你可以付車費!」賀君臨絲毫不覺得尷尬,眨眨眼楮,促狹地道︰「收你半價如何?」
杜子鳶一呆,訝異他平光眼鏡後面眼中閃爍的光華,覺得自己再拒絕就太矯情了。「好吧!那就謝謝你了,不過我會付你全價,不讓你吃虧。」
上了車子,賀君臨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杜子鳶,她還真的是很安穩,年紀輕輕就跑到市直機關做公務員,雖說待遇不錯,適合女孩子做這種工作,但是年紀輕輕,不出去闖闖真的有些可惜。
剛上車,還沒發動車子,杜子鳶的電話就響了。
閃爍的屏幕上顯示著賀擎天的名字,她的心頓時一驚,視線竟下意識地搜尋了下窗外,依稀中看到了他的車子,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接了電話,「喂?」
「下車!」那邊傳來森冷的兩個字。
「呃!你在這里嗎?」杜子鳶小心翼翼地問。
電話居然斷了,不是,是她的電話沒電了,自動關機,杜子鳶怔怔的看著電話,半天沒反應,而賀君臨也把車子開了出去,杜子鳶沒有下車,車子就這麼滑出去。
下車做什麼?
她沒有下車,心里卻莫名地開始恐懼,心里有種發慌的感覺,美麗的臉蛋也跟著有些不對勁兒了。
「怎麼了?」賀君臨的視線幽深的掃了眼後座的杜子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