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得寸進尺 第2卷 第079章 三年之約

作者 ︰ 籽寶寶

杜子鳶心中兵荒馬亂,原來他是來找賀主任的,嚇死她了,還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原來不是,那就好,就好。

顧宗奇終于離開,夏美子神神秘秘的開口。「天哪,杜子鳶,你老公也!他太帥了,一個眼神就可以電死一批人!剛才我的心都跟著跳起來了,杜子鳶,你行啊,都不帶打招呼的!」

杜子鳶漠然不語,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因為她好像看到了他剛才的眼神有些犀利,似乎在警告她一般,她好像沒做什麼啊?

等等!

剛才她就給顧宗奇端了一杯茶……

呃!他到底來了多久了呢?

大約過去了十分鐘,杜子鳶的手機鈴聲一響,是條短信。

她打開,赫然發現是賀擎天發來的……去洗手間門口等我。

她怔忪,呆了呆,深呼吸,要去洗手間門口?

天哪!

「等下下班我們去逛餃怎樣?我朋友開了一家料理店,我們去吹吃看怎樣,剛好是新開業,給捧個人場?!」

「嗯好!」杜子鳶也沒听清楚什麼,就答應了,等到應下了又反應過來,看看電話,站了起來皺皺眉還是硬著頭皮去了洗手間的門口,他已經等在了那里。

「你,你怎麼來了?」一緊張她發現自己就會忍不住結巴。「來辦事嗎?」

他只是冷著一張臉看她。

杜子鳶不明所以,抬頭又偷偷打量他,看他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迅速低下頭去,她忍不住小聲道︰「我,我沒做錯什麼啊!」

他做什麼這麼生氣的樣子?

他終于冷哼一聲,她又看他,只見他如刀削的完美五官倨傲無比,渾身上下透露著貴族般冷漠的氣質,如幽潭的墨眸中冷厲無比。

「你哼什麼?」她真的不解,這是在打啞謎。

「沒想到我的太太很會泡茶啊!」賀擎天眸綻冰芒,平淡無波的語調里卻有一股逼人的氣勢。

這個冰冷至極的聲音讓杜子鳶心驚膽寒,有些慌了。

「什麼時候可以跟男人談論婦科病了?」他的話語簡短有力,如黑曜石的眸子變成了猩紅色,陰郁地盯著杜子鳶,譏諷道︰「你還打算什麼時候讓人陪著你去?」

要窒息了!

杜子鳶怎麼感覺像是被卡住了脖子般的難受。

他猛地一伸手,扯過她,直接將她壓在一旁的牆壁上,唇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杜子鳶從不知道賀擎天冰涼的唇竟有如此灼/燙的烈度,具有沉睡多時的火山爆發時的深層岩漿的熱度,片刻間將她焚燒得尸骨無存。

他的吻霸道而炙/熱,找巧高超地ken咬著她紅腫得涌血的唇瓣,狂風暴雨的席卷後,突然他的舌頭強勢地攻進她濕/潤柔軟的嘴里,猛烈地勾纏、吮/吸,似乎宣告要將她生吞活剝地吃掉。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失控,心慌意亂之間,身體卻在他的肆意挑dou下,慢慢起了變化……

他只是狠狠吻了她。「不許給別的男人泡茶!」

呃!

終于明白,呃!不算明白,他這樣子是在吃醋嗎?她不敢想下去了,是吃醋,還是只是霸道的宣告她是他的所有?

「听到沒?」他雙手扳住她的肩膀,墨眸陰沉地看著她那紅撲撲的小臉,該死,又想吻她了!

「听到了!」她小聲道。「其實我什麼都沒做,我泡的是三個人的茶……唔……」

話沒說完,杜子鳶再次被賀擎天狠狠壓在牆上,這次他加大了懲罰的力度,他的左手固定住她的頭,

猛烈蹂lin著她的唇,舌頭毫不客氣地在她的口腔里翻滾,將他的氣息強橫地灌入她的口中。

天哪!

最近他怎麼總是喜歡吻她?

他沒有忘記這里是市政//府的僑辦地盤,只是吻過後,放開她,氣喘吁吁。

杜子鳶臉紅的靠在他身上,吸取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別人會看到的……」

聞言,他猛地一怔!

別人會看到?賀擎天嘴角揚起一抹壞笑,眼底隱著光芒。

看到又怎樣?

她是他的女人,他的老婆,又不是偷來的?

杜子鳶低下頭去,「你來辦公事嗎?」

他不語,近距離的盯著她看,她的皮膚還真的好,像牛女乃般滑膩,真是引入遐思。「什麼時候會過去?」

「什麼?」

「你的大姨媽!」他說。

唰一下,她的臉通紅,身體有些微微僵硬,他的下巴支著她的肩頭,低聲說道,「什麼時候可以陪我?」

「……」

見不不語,他輕笑一聲,深吻她頸項的肌膚,吐出曖昧不清的字眼,「再有兩天能干淨嗎?」

天哪!他都說了什麼啊?杜子鳶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一張粉女敕的俏臉沒志氣得紅了個徹底。

他還支著她的下巴,只需要微微側目就可以瞧見她粉女敕的臉龐,竟然忍不住湊向了她,輕輕地親吻了她。

「臉怎麼這麼紅……」賀擎天戲謔開口,不肯放過她。

被他這麼一說,她原本就泛紅的臉登時漲得更加紅了,抿唇,小手推了推他堅硬的胸膛,可他卻又湊近她的耳畔,咬著她的耳朵沉沉囈語,「你臉紅的樣子更美了。」

「會有人來的!」急急的喊著,怕人看到他們這樣親密的抱在一起,因為他的吻她手腳慌亂起來,連耳根都紅了起來,感覺連自己一向強壯的心髒都有種要爆裂的錯覺感。

「嗯……」賀擎天輕輕發出一個單音,熾/熱的唇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輕輕舌忝過她的耳垂,杜子鳶感覺渾身緊繃,那種感覺又癢又麻很是難過,心跳加劇,惶恐不安。

「不要這樣,我在上班呢!」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

「……」

「還有多久下班?!」他開口,也終于放開她,退後一步,看著她。

「今天要出去聚會!」她低聲道,不敢抬頭。「夏美子約我去逛街然後去她朋友開的料理店吃飯,我已經答應了!」

「不準!」

「可是……」答應了怎麼能反悔啊?

「下班我來接你,想辦法推掉!」他沉聲命令,轉身離去。「至于怎麼推,那是你的事情!」

「可……」杜子鳶想說什麼,他已經離開了,她撇撇嘴,搖搖頭,他真霸道,手拂過剛才被他吻過的唇,臉更紅了。

辦公室。

「杜子鳶,哈哈哈哈……」

杜子鳶剛走進去就看到夏美子擠眉弄眼的對著她笑,一副很曖昧的樣子,好似專門盯著她的唇角,她本來就很心虛,頓時臉又紅了。「你怎麼了?看什麼啊?」

「你剛才和賀擎天一起去了洗手間的方向,然後你被他霸道的懲罰了嗎?」夏美子真是太三八了,杜子鳶心里想著,有一絲懊惱。

「羞什麼啊??這不是很正常嗎?你們又不是tou情,現在tou情的都理直氣壯呢,你倒好,這小模樣真可愛,姐姐我都忍不住想要親一口了!」

「不和你說了,快工作吧,我晚上只怕不能去了!」

「為什麼啊?賀擎天約你?」

「不是!」下意識地否認,找了個別的理由。「我那個來,痛的難受,過幾日和你一起去好嗎?」

「約會就約會吧,干嘛不承認,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呃!對不起!」

「算了算了,去吧!」

川流不息的街頭,繁華的***,賀擎天坐在布加迪里揉了揉眉心。

車子停在餃角,他就這麼坐在車子里眺望著***的景色,夕陽灑向他的眼底,卻沒有半點暖意。他像是在欣賞景色,又像是在暗自沉思。雕塑般的俊容沒有半點情緒,只是靜靜的看著電話,不多時,電話響了。

「擎,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我會看著辦的!這件事情您就不要管了!」指尖夾著煙,賀擎天抽了一口,「您保重,我先掛了,再會!」

「等等,你和杜子鳶……」那邊又忍不住開口,欲言又止。

「她只是個棋子,如此而己!」冷漠的丟下一句話,賀擎天有些煩躁,掛了電話,又抽了口煙。

剛掛電話,又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號碼,賀擎天再度皺眉,不耐煩的接了電話,不等對方說什麼,就冷聲喝道︰「我說過,不要打我電話,以後你就不要再打這個電話了,否則你知道的……」

「擎……」那端顯然被賀擎天的冷漠震懾住了,支吾著道歉︰「我錯了,擎,我以後再也不主動找你了!可是人家真的很想你,人家剛從英國回來,想你了,今晚我們……」

「今晚讓***陪你睡不是更好嗎?」賀擎天冷哼一聲。

聞言,那端倒抽一口冷氣。「你怎麼知道?」

「以後都不要再打我電話,明白?」

「擎!」顫抖的聲音響起,似乎含著驚慌。「擎,我錯了,我不該這樣的!可是我是真的愛你啊——」

賀擎天凝眸,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笑,讓他的臉更加的冷漠,聲音也越未越冰冷,「你是聰明人,但卻自作聰明瞭!」

冷漠的話語如尖銳的刺,說完,掛了電話,車子吱嘎一聲駛出去……

下班的時間,杜子鳶在辦公室等了很久,夏美子和大家都已經走了,卻還不見賀擎天來,她一直低頭看著電話,電話也不響,站起來收拾東西,提起包關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向外走去。

走到大門口,卻還是不見賀擎天的車子,電話也依然沒有響一下。

杜子鳶站在市政//府大門外一側等侯著,他說來接她的,她也推掉了跟夏美子出去的約,就等著他了,

也許他很忙吧,她想。

「子鳶,怎麼還不回去?」耳邊響起了爸爸的聲音,杜子鳶一側頭看到爸爸從里面走出來。

「爸?你怎麼走著回去?」

「司機家里有事,等下就來!」

杜子鳶點點頭,倒是第一次在市政//府遇到爸爸,雖然都在一個院里上班,但是遇到還是第一次,因為一直以來溝通很少,見到他,杜子鳶低下頭去。

杜安年看女兒低頭的樣子,怔了下,開口︰「賀擎天他對你好嗎?」

「好!」一個字說出口,杜子鳶點點頭。

「你在等他?」

「嗯!」

「真的好嗎?」杜安年又忍不住問了一句,聲音也跟著似乎低沉下來。

杜子鳶下意識的抬頭看到爸爸銳利的視線,又低下頭去,咬唇,卻還是點頭。「好!」

「跟爸爸說說他怎麼對你好了!」杜安年的語氣放松了些。

「嗯!他有給我煮飯吃……」杜子鳶小聲的說道,想著她痛經時候他煮的雞湯,他洗的床單,他端未的糖水,她的眸子也不由得盛上了柔和的光亮。「賀大哥他還給我洗衣服……」

「煮飯?洗衣服?」杜安年小聲重復咀嚼著,似乎有些意外。「想不到他還有這手!」

「嗯,我也沒想到!」杜子鳶輕聲道,又迅速抬頭,然後低下頭去,小聲問道︰「爸爸,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自家人有什麼拘謹的,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為什麼你要讓賀大哥愛上我呢?你知道他開始是和姐姐戀愛的!」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疑惑,想到賀擎天說爸爸只是在利用她,她雖然嘴上沒說,卻還是想問問。

杜安年愣了下,略一遲疑,慈祥得道︰「子鳶,開始雖然你們結婚是為了杜家和你姐姐的顏面,可是爸爸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離婚,爸爸希望你幸福,而能讓你幸福的唯一方式就是你要讓他愛上你,這樣你才會幸福!婚姻是以愛為前提的,你們不是以愛結婚,那麼婚後相愛是爸爸真心希望的!」

「真的只有這樣嗎?」杜子鳶抬起頭來,這一刻,她的眸子里沒有躲閃,清清澈澈的一片光亮,就這麼直視杜安年,似乎想看到爸爸的心意。

杜安年的眸中滿是慈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笑著道︰「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我雖然是***一市之長,但我首先也是平凡的人,一個家長,當然希望我的女兒幸福了!」

杜子鳶聞言,沉默了幾秒,唇角忍不住上翹,飛揚起來,伸手挽住了杜安年的胳膊,竟是如此的滿足。「爸,謝謝你!」

「丫頭沒事的時候就回家看看你媽媽,你媽媽很寂mo呢!」杜安年的視線落在女兒挽著自己胳膊的小手上,眼底慈祥一片。

「我會的,下周我要去學校集合,交了論文我就回來,爸,我可能要請假呢!」

「請假?」杜安年點點頭。「學校要緊,前陣子我跟你們導師聯系過,她說你表現很優秀,是你們學校僅有的十位優秀畢業生其中之一,爸爸很欣慰!」

「只是學校的,又不是省里的!」

「怎麼不是?也是全省優秀畢業生!證書很快就到,要計入檔案的,記得好好表現,在單位也是!」

「是!」

正說著,車子來了,杜安年的司機下車,恭敬而慌張的跑過來。「杜市長,對不起,耽誤您時間了!」

「沒關系,不要在意,誰家都有急事的時候,家里處理好了嗎?」

「好了!謝謝杜市長關心!」

「子鳶,他還沒來?要不我去送你?」

「我再等一下吧,爸,你先走吧!媽媽該著急了。「杜子鳶對司機小張笑了下,幫杜安年開車門,送他上車。

「給他打電話,天快黑了,早點回去!」杜安年又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

目送著爸爸的車子離開,杜子鳶抿唇笑了笑,能夠被爸爸關心,她感到很幸福,直到車子不見了,她依然在望著遠去的車子,久久的看著。

眼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是賀擎天還是沒有來,杜子鳶拿出電話,猶豫著要不要撥打過去。

思想斗爭了很久後,終于撥通了賀擎天的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在她已經沒有勇氣等下去的時候,終于他還是接了。

聲音很是不耐煩的吼道︰「打電話做什麼?」

杜子鳶一呆,呶呶到︰「不是你說要我等你嗎?」

那端似乎一怔,停頓了幾秒,又冷聲道︰「我說的東西多了,早忘記了,以後不要打我電話!」

「……」杜子鳶一呆,直覺那邊聲音如寒冰般不近人情,眼底劃過一抹受傷,自嘲一笑。「好!我可以不打你的電話,但希望你記住,不要下一次我不打電話你卻又嫌棄我不打電話!」

說完這句,杜子鳶掛掉電話,深呼吸,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好久沒有逛街了,看著黃昏的街頭,杜子鳶笑笑,搖搖頭。

無論怎樣,生活都得繼續,一日三餐也耍吃,先去吃飯吧。

一個人漫步在街頭,市庭信步般欣賞著過往匆匆的車輛人群,從來沒有這樣!舒適過,倒也覺得十分的愜意。

一路,徒步走到了大學城那邊,想著自己的計算機,杜子鳶朝學校走去。

宿舍。

打開門,果真,沒有了計算機,宿舍里外地住校的兩位室友都沒有回來,想必也是實習期間,各自忙著吧。

環顧四周,杜子鳶嘆口氣,離開了宿舍,在學校門口找了家干淨的小店坐下來,要了一碗涼粉,開始安安靜靜的吃著,小店里,一起吃飯的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只有她一個人這麼的孤單。

校園外的一家音像店里放著一首很有意境的歌——《一個人的精彩》

那天醒來忽然想

不願再做等待的女孩

拿掉戒指扎起馬尾

開始不再想你姿態

接受無奈承認失敗

她才是你的愛

寂寞伴隨自由色彩迎面來

頭發甩甩大步的走

不憐憫心底小小悲

揮手ByeBye祝你們。喻快

我會一個人活得精采……

杜子鳶付了錢,走出小店,听著這首歌抿了抿唇,一個人也可以很精彩的。

行至街頭,在沒有路燈的轉角,是一家租賃盤片的家庭放映室,杜子鳶看了看,回想起很久很久前,

有個人帶她來這里看過一部電影,記得是張曼玉和梁朝偉主演的《花樣年華》。

花樣的年華,大二後,他走了!去澳洲昆士蘭大學留學讀研究生,從此杳無音信。

如今過去了三年,不知道那個人他現在怎樣了?

微微的搖搖頭,不禁有些感慨,難道自己老了?居然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人老了才會這樣亂想的吧?她已經開始在回憶過去了。

只是,她知道,那不是愛情,她對那個人不是愛情,只是在那段歲月里,那個人曾給過她溫暖,以至于後來的日子,她會偶爾想起他。

沒有路燈的轉角,在放映室的一側,照映出一個男人的一半側臉,深沉得讓人心室,黑發掩著雙眸,斂著熠熠光輝,眼中似乎還綻放著很多很多的憐惜還有濃濃的思念。

杜子鳶一怔,眼神有些恍惚,她真是老了嗎?開始出現幻覺了,眨了下眼楮,又確定了一下,這一眼,真的是驚嚇到了,一張小臉瞬間白了下,結巴道︰「學,學長,是你嗎?」

她沒想到會遇到藍景辰,他不是在澳洲嗎?畢業了嗎?

「杜子鳶,好久不見!」藍景辰的聲音里有著一絲顫音,他的神情略顯憂郁,從陰影的地方走出來,看著杜子鳶,眼楮一眨不眨,像是過了千年,萬語千言都匯集了一句話。「你好嗎?」

杜子鳶後退了一步,注視著他。

三年不見,當年大四的藍學長成熟了,同樣的高大,也同樣的奪目。身材比例很完美,一看就是運動後的結果,此時穿著休閑褲的斷袖T恤,眼神透著一絲憂郁。

藍景辰與三年前比似月兌胎換骨一般,那樣逼迫得讓人無法呼吸的英俊和帥氣,澳洲帶給他的氣息讓他卓爾不群,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是啊,學長,好久不見!你回來了?!」杜子鳶輕輕的笑著,確實沒想到會遇到藍景辰,尤其是三年沒見,也沒有任何的聯系,她幾乎以為他們只是陌生人了,其實他們也真的只是陌生人而己,要說有那麼一絲噯昧也只是他們一起看過一場電影,他告訴她說,讓她等他,然後他一走就是三年,只字沒有。

不過,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她早己不在意了,或者說,從來就沒有在意過。

「一起看電影吧?」他又開口。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低沉而磁性,清清涼涼的,杜子鳶卻搖頭。

「不了,我還有事!要回家了!」

「杜子鳶……」藍景辰急喊一聲。

杜子鳶淡然抬眸。「學長還有事嗎?」

藍景辰听著她淡然的語氣,繼而眼中劃過一抹自嘲,神色陰霾,猶如烏雲密布般。「多年沒見,就這樣疏離嗎?」

杜子鳶輕笑出聲。「學長,你說笑了,我真的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為什麼不給我回信?」他的聲音空曠悠遠,傳入她的耳朵。

杜子鳶一下不知道要說什麼,恍惚地抬頭,卻見他正凝望著自己,目光如炬。她微微的訝異︰「學長有給我寫過信嗎?」

藍景辰呆了呆。「你沒有收到過我的信?」

杜子鳶點點頭。「沒有!」

「不可能!我寫了99封信給你,杜子鳶,你一封沒有收到嗎?」他真的驚愕了,「不可能一封沒有收到啊!」

「我真的沒有收到!」杜子鳶也是極為震驚,可是藍景辰又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下意識地咬緊唇瓣,輕輕搖頭。

「怎麼會這樣?」

「你寫錯了地址嗎?」

「杜子鳶,**大我讀了四年,我可能寫錯嗎?」他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也倍感失落。

「開始的一年,我每周給你寫兩封信,可是一封都沒有回信,我告訴自己,要堅持,堅持到99封,也沒有收到你的只言詞組,後來我想你可能不想理我了,再後來我沒有寄一封信……」

「我沒收到!」杜子鳶此時心里有些慌亂。「對不起,我該回去了!」

「杜子鳶,再等下!」

她不能在外面呆久,時間已經是晚上了,不想賀擎天找自己麻煩,她轉身,卻客氣的道︰「學長再見!」

「杜子鳶!」

她從他身邊走過,低垂著頭,沒幾句話,很是淡漠,因為不知道說什麼,說什麼這一刻都覺得多了

可是,藍景辰的身軀突然一個移動,擋住了她的去路。「杜子鳶,听我說……」

「學長,我真的要回去了,晚了就沒公交車了。「杜子鳶無謂抬頭,輕聲說道。

藍景辰凝望了她半晌,並不說話,一只手卻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子鳶,我回來了,三年前說過的話依然奏效!既然是誤會,既然你沒受到我的信,那麼我回來了……」

「可是我不記得學長說過什麼了,而且,我結婚了!」杜子鳶咬唇,然後輕輕的笑著,笑容有些虛無。「因為不知道學長的電話,所以也不能通知你來喝喜酒,抱歉了!他日有機會兒,我和我先生一定會請學長的!」

「你結婚了?」藍景辰的手一緊,握著杜子鳶的手有些緊,握疼了她的手。

他的俊容一沉,像是難以置信一般,「你還沒畢業,怎麼可能結婚?杜子鳶,你是在懲罰我嗎?懲罰我後來一直沒堅持?」

有那麼一瞬間,杜子鳶的腦子宛如計算機死機了。回過身來,立刻搖頭。「學長,我從來不撒謊{除了不說,但不會撒謊!」

他輕輕拉開他的手,轉身邁開腳步。

藍景辰站在原地,並沒有繼續去追。等到那腳步聲徐徐遠去,他點了一支煙,獨自一人走出家庭放映室。

真的晚了嗎?他問著自己。

斜倚的影子漸漸在路燈下拉長,穿過安靜旖/旎的校園一條街,他終于像是下定決心般追了上去。

「杜子鳶,等等!」藍景辰高聲說道。

杜子鳶只好又頓了下腳步,輕輕回轉身。

見藍景辰微笑著,表情恬淡,一點都不像剛才的樣子,還眨了下眼楮說︰「剛才跟你開玩笑的,老校友見面,就算再急是不是也該去坐坐?」

杜子鳶不太習慣他的溫柔,輕輕一笑道︰「明天吧,明天中午我請你吃飯,算是為學長接風,現在我真的走了!」

「真的嗎?」藍景辰微微一笑,她會找他,他該信嗎?

「當然!」

「把你電話給我!」他說。

杜子鳶一愣,臉色變了下,「還是學長把電話給我吧,我會聯系學長!」

「留個電話就這麼難嗎?」他的話里隱隱透著幾分凌厲,見杜子鳶不說話,眉頭微微皺起說︰「你走吧!」

即使她不說電話號碼,他現在也會輕易拿到,只是他很想她親自告訴他。

但,終究,杜子鳶只是淡淡一笑,離開了。

別墅。

杜子鳶回來的時候別墅里亮著燈,布加迪停在了院子里。

她看看表,時間是晚上九點,她居然在外面走了那麼久。

進門後,就看到餐桌旁,賀擎天一臉沉郁的坐在那里,見到她回來,他抬起頭,眸光朝這邊看來,語氣很是不悅。「去哪里了?」

「去學校宿舍了!」她說。

想到他之前說接自己,又突然冷漠,他這樣反復無常的性格讓她一時接受不了,卻也不會表現。賀擎天站了起來,走到酒櫃旁邊,將香醇的紅酒倒入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中,然後手端酒杯來到杜子鳶面前。「自己?」

「嗯!」她點頭。

明亮的光線照射在他俊逸的臉上,他冷冷的站在那里,目光中暗波洶涌,桀驁不馴的濃眉緊緊鎖在一起。

「你還沒吃飯嗎?」她瞅了一眼桌上擺放的四菜一揚,有些微微的訝異,像是他煮的飯菜一樣,一動沒動,他回來多久了?

難道他在電話里凶了自己後,又回來煮飯了?

她該這樣自以為是的猜測嗎?或者不該吧。見他不說話,她又道︰「我先上樓去了!」

賀擎天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擋住她的去路。

她微微訝異著抬眸,看到他的目光冷冷的望著自己,像是在打量著她,又像是在若有所思,漆黑的雙眸隱匿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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