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擎的解釋
電話掛斷了,杜子鳶想說你不要來,可是也只有三分鐘,門鎖就被打開了,她听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整個人一顫,蜷縮在床上。
臥室的門被推開,賀擎天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額頭的發被雨淋濕,氣喘吁吁的。
她知道車子和樓道之間還有段距離,雨很大,他身上的衣服也濕了,杜子鳶突然意識到什麼,顫聲問︰「你剛才在樓下?」
他站在那,臉上的表情深邃,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威脅你跟我離婚嗎?」
杜子鳶猛地一顫,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她真的怕。
「你快走吧!」
可是,下一秒,他一把把她抱在了懷里,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封在了喉中。
「嗚嗚!」他用力的吻著杜子鳶,昏昏沉沉中,一切變得渾沌,只感到他的唇在自己的唇上,用力的吮吻,奪走了她的全部呼吸。
她慌亂地將手抵到他胸口,限制他進一步的貼近,但雙手立即被他用一只手抓牢,固定到身後,他的另一只手,緊緊扣住她的腰。
一瞬間,溫暖的懷抱,讓杜子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也猛然想起了爸爸的話,難道你想看著我把賀擎天送進大獄嗎?
心里又是一抽,她的心,陷入兩難!
「賀大哥……我怕……」才一張口,她的舌頭伸了進來,卷住了她的,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安慰她。
「有我在,不怕!」他抽出一個空,在她耳邊低哺。「我會保護你……」
大腦有幾秒鐘的空白,只能張著眼楮愣愣的看他,反抗無效,閉上眼楮,任由他巧取豪奪,攻城略地。
他的唇強硬的探索著她的芬芳,一種猛烈的ji情如梅浪般襲來。
直至將她橫抱起,平放到床上。
杜子鳶覺得天旋地轉,只感到他的指尖與唇舌無處不在,在她全身四處游/走,所經之處燃起一簇簇小小的火苗,身上隨著冷熱交替的感覺而不住的戰栗。
她的身體,在他的吻里,慢慢的放松。
一滴淚渭出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安,都化成了淚水,賀擎天突然停了下來,他把嘴唇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抱緊她,「說吧,誰的電話,知道是誰嗎?」
杜子鳶瑟縮了一下,搖頭,「他,他上次綁架了我,可是沒有傷害我,他說讓我跟你離婚,期限一周,可是一周了我們都沒離婚……」
頭頂傳他來一聲低低的嘆息聲,他起身月兌去了外套,又擁緊她。「交給我,這件事情交給我,號碼呢?」
他四下尋找,拿過她的電話,搜尋著號碼。「是這個嗎?我電話打來之前的這個?」
杜子鳶又是一抖,點點頭。「嗯!」
他把號碼看了一遍,便記住了。如果他猜得對的話,這個電話號碼又是那種一次性的,根本很難查到人。但是他心里已經知道了,看來他需要再找一下賀君臨了。
身邊多了一個人,原來便會不覺得那麼恐懼了。尤其是他身上傳來溫暖的體溫,讓她覺得安然,或許是連日的失眠導致的疲憊,讓她很快就陷入沉睡,只記得自己睡著了還用力的抓著他的胳膊,好像是怕在夢中丟掉什麼一樣。
早晨醒來時的時候,陽光從窗簾里投射進來,感覺到有人用胸口貼著自己的背,伸手繞過她的身體,順著她的腰漸漸地上滑,然後緊緊的抱住她。
略帶胡渣的下巴,不時摩/挲著她光潔的脖頸,癢癢的,麻麻的感覺襲來,杜子鳶心里咯 一下子,意識也逐漸被拉回,猛然意識到什麼。
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暗暗氣惱自己,連忙掙扎起來。可身後的人卻將她抱得更緊。
「賀大哥,放開我!」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睡衣還穿得整整齊齊的,似乎松了口氣。
「早安!」他說。
這樣的姿勢,讓杜子鳶感到無比的慌亂和尷尬。
「子鳶……「賀擎天淺淺的笑起來,看起來心情不錯,連著聲音都跟著溫暖了許多,英俊堅毅的臉龐,完美如神。
杜子鳶臉騰地一紅,把目光轉向別處,帶著躲閃,皺皺眉,不敢看他。
剛要起身,不料他卻用力讓她保持原來姿勢不要動,他把臉埋入她長長的發絲中。
「賀大哥……」她覺得她該跟他說點什麼,但是話未出口,賀擎天的大手己覆上她的小嘴。「如果還是要說離婚的話,就不必說了!」賀擎天的聲音沙啞的帶著性gan,早晨醒來的嗓音格外魅惑。
她怔旺的低嘆,她想象過他們之間的很多個場景,想象過他們之間可能會爭吵,可能他對她滿是羞辱,卻沒想到自己在他懷里唾得這樣沉,這樣安靜,整整一夜,她睡得很香,難道是因為有他在身邊的原因嗎?所以睡得格外踏實。
她拉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楮,恍隱的時候,瞧見一張放大版俊容,他的臉就在眼前十厘米處,唇角似笑非笑︰「昨晚你睡得很沉!」
「我不知道。「她的聲音格外沙啞,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你快起來!」
她試著去推他,不想這個姿勢和距離這樣近。
賀擎天皺起眉宇,卻是問道,「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
「不,我不去!」她搖頭,視線觸及到電話,突然想到昨晚的情況,有一絲瑟縮,臉白了白。
賀擎天看到她的反映,頓時明白她的驚恐,沉聲嘆息,使勁將她抱入懷里,「我來處理!」
「你知道是誰?」杜子鳶輕聲道︰「你怎麼處理?他戴了面罩!他應該是我認識的人,可惜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賀擎天心中一緊,最煩別人質疑他的能力,尤其是個女人,惱怒的道︰「別人讓你離婚你就離婚啊?」
杜子鳶搖搖頭。
她突然想起爸爸的話,她也不能看著賀擎天被爸爸整的蹲大獄,但是反反復復的感覺她不喜歡,她真的很懊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最討厭的是矛盾的性格,卻沒想到自己現在也這樣了。
「你先回去吧!」杜子鳶開口。「你不是要上班嗎?」
「你趕我走?」賀擎天眼眸冷了溫度,俊容又是冷漠無情,忽然輕笑一聲,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氣憤壓著胸腔,無法釋放的怒氣膨脹,他譏諷一句,「昨夜還扒著我不放,現在天亮了,就趕我走?昨夜是誰抱著你,安慰你的?你這女人有沒有良心?」
杜子鳶一呆,他這樣的脾氣,真讓人生氣,她本來挺感激他昨晚的到來,可是現在這樣譏諷她,她又心里一陣,自嘲一笑。「那你想怎樣?」
賀擎天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抿唇,緩和了語氣。「你什麼時候論文答辯?」
「下周一!」
「什麼時候畢業?」
「周二散伙飯,散伙飯完了可以領畢業證了,就可以離校了!」杜子鳶簡單重復著。
突然感覺很奇怪,因為她居然和賀擎天在床上談論這種問題。
他抱著她,她縮在他的懷中,安靜地相擁在一起相互依靠,似乎是這樣的感覺,雖然剛才差點吵起來,可是此刻他們是這樣的姿勢,很曖/昧。
「下周一,還有三天,我們去度假!」
「不要!」想也沒想,杜子鳶就拒絕了。
「該死,你拒絕?」
「我……」杜子鳶咬唇。「我,我沒有時間!」
「管你有沒有時間,立刻起來準備,跟我去度假!」他的霸道又冒了出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不去,我不去!」杜子鳶把頭鑽進了被子里。
那個威脅她的人到現在還沒抓到,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什麼目的,賀擎天居然有心情度假,他根本是不管她的危險,她才不舍去。但,他為什麼舍去度假他很累嗎?
賀擎天似乎嘆了口氣。「我好心帶你去放松一下有錯啦?」
她蒙在被子里,以為自己听鋯了。
「起來,快點!」他一把扯開被子。
「我說了我不去,你和你的情人去吧!」杜子鳶想到昨日的頭版娛樂新聞,就一陣難過,心里不免多了絲醋昧。
「我哪里有什麼情人?」賀擎天皺眉。
「你那麼多情人,隨便找一個就是了!」
賀擎天眉宇皺得更緊。「我什麼時候那麼多情人了?」
「賀擎天!」杜子鳶低吼一聲,「你敢說你沒情人?我們新婚的前三天,你帶著三個女人回家,商場里,你給另外一個女人買裙子,你和車模妮可兒,還有傳言你私生子媽媽的安柔,這些不都是你情人嗎?就算安柔不是,那麼前幾個呢?前幾個是嗎?」
賀擎天突然笑了,眼神高深莫測,「子鳶,你吃醋了?」
「我……」杜子鳶的臉猛地漲紅。「誰吃醋了?我不和你說了,反正我不會和你度假,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我只應付畢業的事情。」
她起身下床,他卻一把按住她,將她壓在身/下,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唇角勾著一抹好看的弧度,笑得很是邪肆。「你吃醋了!」
他的語氣那麼篤定,杜子鳶的臉漲紅著,別過臉去,不看他,嘴硬地道︰「我為什麼要吃醋,那都和我沒關系!」
「沒關系你說這個做什麼?」
「我是不要跟你去度假!」
「如果我說我一個女人都沒有跟他們睡過呢?」他挑眉。
「……」杜子鳶猛地錯愕,吞了吞口水,終于找到了舌頭,「你,你說什麼?」
「你親眼看到我跟她們上床了?」他挑眉。
「我……」是啊,她是看到他們在床/上,看到的只是調情,可是,後面……
看到杜子鳶的驚愕,賀擎天的眸中越來越深邃,薄唇上笑容微揚︰「還說沒吃醋!」
「看你驚嚇的樣子還挺可愛的!」賀擎天依舊是曖/昧不己的低沉嗓音,可是話音里卻滿含著濃濃的笑意。這個丫頭,竟然也知道吃醋,俊冷的眉宇之間此刻多了一份喜悅,他一直以為她是不在乎自己的,雖然和他越來越親近,但是她從來沒有選自己,當初問她在杜安年和他之間選擇,她說誰也不選,那時他就很惱怒。
可是,現在她的樣子,分明在吃醋,卻還嘴硬。
不過,她臉紅的樣子還真的挺好看,白皙的臉頰像隻果一樣,可愛極了。
「我,我沒有吃醋!」杜子鳶還在否認。
「我們去度假吧,就我們兩個,自駕游三天好不好?帶著帳篷,晚上野營。「低沉的噪音有著youhuo,賀擎天壓住杜子鳶,手輕撫著她的發絲,兩人形成曖/昧的姿勢。
「你,你還沒說到底怎麼回事?」杜子鳶身體一僵,不適應的開口︰「快起來!」
「別動。「原本只是覺得壓著她比較容易說話,省的她跑了,可是己隨著她的掙扎,賀擎天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份被勾起的qingyu,嗓音也抄啞了幾分,月復間晨/起的象征也跟著硬了起來。
「你快起來啊!」明顯的感覺到賀擎天的生li的變化,杜子鳶倏地僵直了身體。「我們起來說啊!」
莫名的,一股紅潮竄上了杜子鳶的臉頰,甚至連耳朵也同時紅了起來,雖然她和他早已經很多次了,可是第一次,杜子鳶竟然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澀,這樣的感覺,卻似乎如同觸電了一般,心境悉數變化了,讓她感覺到坐立不安。
「不要。「無賴的吐出兩個字,雖然受煎熬的人是自己,可是賀擎天卻還是不願意放棄這樣難得的親密的機會,欣賞著她潮紅如霞的小臉,「你不會以為我連酒店的biao/zi都用吧?她們看起來像是良家婦女嗎?讓我饑不擇食,丟了新娘子跟她們玩?」
「你,你說他們是小姐?」杜子鳶錯愕著,瞪大眼楮。
「告訴我你的第一次是怎麼回事?」他又迅速皺眉,眸光深沉。「我們交換!」
杜子鳶猛地白了臉,皺皺眉,咬著唇小聲道;「我沒有背叛你,信不信由你!我就只有你一個男人。」
賀擎天錯愕了一下,皺皺眉,眼神閃過一抹疑惑,沉默了半響後,卻只是道︰「我不是個好男人,但婚後不曾出/軌過!」
杜子鳶再度的錯愕,他的意思是,他從來沒有出/軌過嗎?從來沒有真的和那些女人發生過關系嗎?心里猛地顫動起來,激烈的跳動著,她該信嗎?
「你,你先起來!」杜子鳶快速的收斂起自己的情緒,低低得叫道。
都這麼一會兒了,她感受到他的sup大依然抵著她的小du,隔著薄薄的睡衣,很不舒服。
他是男人,這樣難受的不更是他嗎?他的反映是不是太強烈了?
「你讓我過的一直是和尚的生活!」一眼看穿了杜子鳶心里的想法,賀擎天哀怨無比的開口,婚後,幾乎每一次,不是他用強,就是他youhuo她,她還從來沒有主動過一次。
他婚後沒有過別的女人?
帶著百分百的不相信,杜子鳶懷疑的看向哀怨不己的賀擎天,之前他對她可是仇恨萬分,他沒有去找過其他女人?那些出現在他床/上房里,還有新聞里的女人都沒有睡過?誰信?
「不信拉倒!」收到杜子鳶懷疑的目光,賀擎天深邃的目光里快速的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暗淡了眸光,甚至連語氣都萎靡下來,「難道我在你眼里就這麼的不堪嗎?不值得信任嗎?」
他的心思一直在怎樣報復杜安年上,有心情跟別人滾/床單嗎?
對她,雖然仇恨的,後來,感情一點一點的代替了仇恨,更不可能去找其他女人,即使是發xie生li需求。
被賀擎天突然失落的模樣弄的一怔,杜子鳶愣愣的看著他失去光彩的剛硬臉龐,還是有些錯愕。
「我們去度假吧!」他又道,依然不肯離開她。
去嗎?該去嗎?杜子鳶掙扎著。
她現在完全是出于震驚的狀態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解釋的這些是什麼意思?他在乎她了嗎?
杜子鳶不敢想下去了,她的心一片凌亂,無數的疑問涌出來,那個在商場里跟她搶裙子的時候那個女人呢?還有,還有他脖頸處的吻痕,那個齒即。「你騙我!我不信!」她猛地搖頭。「你都是騙人的!」
「什麼騙人?」
「那次在總統害房,你脖子處的吻痕怎麼回事?一個齒印,如果你沒有別人,怎麼可能有齒痕?」
「哦!那個啊!」賀擎天笑笑。「那是妮可兒留下的!」
「妮可兒?」杜子鳶說不出什麼滋味。
「反正沒睡就是沒睡!」他突然哀怨一嘆。「我真的有些虧!」
不過都是他自己整的,沒想到會這樣!
「早知道就把那些女人都睡了,省的忍得那麼難受!每天都有情人的話,我用得著這種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