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境 第十一章 回家

作者 ︰ 李玩玩

眼前還是女法虛弱的表情,下一秒人就已經回到了現實中來。

「香山路57號,香山路?」張飛揚念著這個地名,心想事情不會是這麼巧合吧?

張飛揚不知道其他的城市會不會也有香山路,不過他很希望是他所知道那一處。正巧的是,香山路不僅就是在張飛揚所在的城市,還因為那里還臨近張飛揚的父母家。

回來的時候,張飛揚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但他不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醫院的護士和醫生,會是一個什麼反應。不過回來之後很久的一段時間,張飛揚在床上還躺了很久,而且還嘗試了不同體位的變換和挪動,證明昨天身體上的傷,已經痊愈了不少,至少按照現實的醫療水平來說,能做到一天之內把傷痛愈合的,估計還是沒有的。

按照這個狀況,張飛揚要是被逮到,一定會扭送「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解剖不解剖,就看專家心情和研究成果了。

這不,前一天還只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張飛揚,經過半天的異界之旅,現在正是以幾乎滿血的狀態回到現實中來,之前的傷,自然也是痊愈了大概,能跑能跳不在話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好像這里只管交錢,別的一概不搭理。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還是自覺得裝成病腿還不太靈便的狀態,他這個情況放在穿越異界的人身上,不算稀奇,但是對于其他人來說,前一天還需要支付大筆治療費用的病人,現在就能自己下床走路,看起來還心情不錯的樣子,說不定沒被扭送「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就被該院專家組抓起來解剖做研究。張飛揚希望得到關注度,但是跟解剖沾邊的,那還是算了……

慢慢走出了病房,張飛揚馬上就想到了昨天的那個醫生,他們之間還有過一個賭約,看來現在是履行賭約的時候了。

醫生的休息室,離護士值班的櫃台不遠,大大的牌子上就寫著名稱。

從異界回來的時間也是巧了,這個時候正是醫生換班的時間。接班的醫生正在巡房,交班的醫生剛剛下班,馬上就要走出辦公室。

張飛揚悄悄把門推開一條縫,正看見昨天的那位醫生,正在鏡子前梳頭,把自己前前後後照了個遍,最後還在鏡子前,做出交際舞的姿勢。光看樣子,多半已經猜到,這個半老不老的醫生,是有點不甘寂寞的意思,正等著下班去跳舞,就是不知道是去市中心廣場,還是昏暗的舞廳了。

「咳咳,您那慢四有點水平,改天教教我?」張飛揚從門外面,探進半個身子。

剛才還在臭美的醫生,還以為是來了哪個同事逗笑呢,等他回頭一看,一時間沒認出來是哪位。

「你是?」醫生的狀態已經不再醫院了,正在飄往市中心廣場,亦或者是舞廳的路上。

張飛揚帶進另外半邊身子,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昨天我們還打了賭來著,忘了?」

這也不能怪醫生沒記x ng,按照他們骨科醫生來說,病人大致就分兩類,一類是能自己走路的,另一類就是不能走路,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

醫生看見眼前這位,顯然是生活自理能力不錯的那類,可自己的印象里偏偏就沒這麼一位。

「打賭?你是說昨天住院……」

話沒說完,醫生就意識到,眼前這位好像就是昨天的那位了,可是,昨天還走不動道兒的腿,到了今天怎麼就沒事了?

張飛揚大概也能看出他的想法,還特意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腿,表示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醫生記x ng好,準是記起我來了,怎麼樣?咱們的賭約還算吧?」

醫生顯然還不能從眼前的事實上得出結論,眼楮一直死死盯著張飛揚昨天身上的傷處打量。張飛揚這不可不算醫療奇跡,他那是開掛,用了作弊器的,不能用常理來計較。

上下打量完之後,醫生半天才吐出一個「算」字,嘴巴卻半天沒合上。

……

半小時之後,張飛揚已經打車到了香山路,一時還找不到57號具體在哪。

半小時之前,張飛揚已經從那位醫生那,拿到了治療蛇毒的血清,而那位醫生,已經打算從張飛揚的病例,作為他自己漲業績評職稱的關鍵了。張飛揚當時也沒多想,反正先幫弄到血清,其他的都好說。

香山路是到了,但是門牌號卻不太好找,而且張飛揚更不能確定,這里的57號,是不是女法所說的那間。

借著路燈的光,一個一個找門牌號,就怕不小心給錯過了。

45號、47號、49號……

張飛揚還記得,那個女法說過,她有一條蝴蝶禮服。

「既然能這麼說,那應該是能讓人看到的地方,可能就掛在陽台也說不定。」張飛揚想起這個,邊找門牌號的同時,也開始注意起陽台上,是不是有一條蝴蝶禮服。

看過了無數蕾絲花邊,還有數量不少的黑絲之後,張飛揚終于找到了一條類似蝴蝶形狀的禮服。

那件禮服,就那麼突兀的掛在那里,孤單單的一件。

從張飛揚毒辣的眼神中,而且綜合分析了各家各戶,從晾曬衣物來判斷家里人口數量、關系等方面之後,他可以確定,女法師家里,很大可能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意外的是,家門竟然還是虛掩的。難道她已經知道有人要來了?

此時張飛揚已經確定,這個地方正是異界的那位女法師所說的住所。推開門,張飛揚忍不住突然有了種見網友的感覺,心情忍不住澎湃了起來。

可是,一股撲面而來的怪味是什麼?

張飛揚下意識的捂住口鼻,這股味道隨著門被推開,似乎也找到了一個宣泄口,終于讓房間里換進了一點點新鮮的空氣。

「死了?」張飛揚對怪味的第一感覺,但是中個蛇毒不至于就死了吧。

可是女法師在異界的時候,血量確實是已經到了安全線之上,沒理由回到現實就死了,要真是死了,張飛揚對那瓶血藥會比較可惜。

是蛇毒?

蛇毒可以分為血液循環毒素,它造成被咬傷處迅速腫脹、發硬、流血不止,劇痛,皮膚呈紫黑s ,常發生皮膚壞死,淋巴結腫大。經6-8小時可擴散到頭部、頸部、四肢和腰背部。病犬戰栗,體溫升高,心動加快,呼吸困難,不能站立。鼻出血,尿血,抽搐。如果咬傷後4小時內未得到有效治療則最後因心力衰竭或休克而死亡;另外一種是神經毒素,咬傷後,局部癥狀不明顯,流血少,紅腫熱病輕微。但是傷後數小時內出現急劇的全身癥狀,病人興奮不安,痛苦申吟,全身肌肉顫抖,吐白沫,吞咽困難,呼吸困難,最後臥地不起,全身抽搐,呼吸肌麻痹而死亡。

這些知識隨便一搜索就能知道,張飛揚只不過是在來的路上,提前用手機查了一下,好讓自己在「見網友」的時候,有的顯擺……

蛇毒的每種解釋,最後結果都是一個死。張飛揚越想越怕,起初掩蓋在嘴鼻之上的手,更是緊張捂住,連自己的呼吸都變困難了都不松,因為這個結果,實在是太駭人了。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張飛揚「小生怕怕」的心理作祟。

「你是那個戰士?」一個略顯虛弱的女聲冷道。

看吧,思想活動太豐富的張飛揚,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窘狀。此刻他的動作,還保持在推開門,一只手捂著口鼻眼神驚訝狀態,而且身體還只是微微踏了一小步,半進不進的樣子。

對于這個足夠有笑點的動作,屋里的女生卻沒有太多的表示,又從牆邊的把頭收了回去,那里擺放著沙發。

張飛揚有種被道破心事的尷尬,道︰「我擔心你有危險,所以我給你找來了血清。」

「哦,放下吧。」

女孩沒有表現出熱情,反倒是語氣冷淡,似乎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倒是很符合她之前的說話風格。

「你,你沒事吧?」張飛揚听出她聲音里的虛弱。

「我能有什麼事?你走吧,我要睡了。」

就這地方還能睡?女孩就蜷縮在亂糟糟的沙發上,頭發松散,在充滿霉味的房間里一點都沒有在意,倒是眼楮會不自覺的往陽台上晾著的禮服上看,一股說不出的倦怠之意。

「可是你身上可能殘留有蛇毒。」張飛揚一著急,忍不住推門進屋走到遮擋女孩的牆壁旁。

屋里的雜亂遠遠超出了張飛揚的意料,他想不到一個女孩子生活的地方,竟然比他一個「臭男人」還要糟糕。其實這情況作為旁觀者,張飛揚馬上猜出,這妞估計是剛剛失戀了,然後沒r 沒夜宅在家里幽怨,不然也不會半夜不睡覺,在彈出的網頁上,選了個職業。

看著一屋子的雜亂,心里反而閃過暗暗的慶幸,張飛揚慶幸自己沒有潔癖或者強迫癥,不然他一定會歇斯底里的逃出這里,或者神經質的開始為她收拾東西,這個身體看了美劇而得出的結論。

周圍雜亂的狀態,讓張飛揚一時沒有說話,而且女孩的狀態,更是讓他不能沒話找話。沒有一個女孩子是不愛惜自己的,她們同樣是想得到異x ng的青睞,或者努力的為自己而活著,即便是冷漠的厭世清冷個x ng,也絕對不是現在的這個狀態。

而且,還能看出的女孩臉龐輪廓,應該也是輕易能夠俘獲男人的那種。

兩人相對無言,像極了一對互有怨言,還剛剛吵過架甚至還爆過粗口之後的停戰場面。

女孩半躺半靠的姿勢,把胸口的一片ch n光露得極為扎眼,張飛揚忍不住把目光移到了上面,這是他來那麼久發現的第一個,值得多看幾眼的地方,或者說「部位」?。沾陌生女人便宜,又豈是張飛揚的為人所為,所以他只悄悄的看,悶聲暗爽,心里莫名著還期待著什麼東西……

可惜,好景不長有,好ch n夢也不久……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嗎?」女生突然問道,眼光從張飛揚的臉上收了回來,卻不看自己胸前究竟暴露到了什麼程度。

張飛揚的眼楮和對方一踫,心里的尷尬不言而喻,急忙把眼鏡挪到別的地方去。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什麼,張飛揚卻說不出來了。

「蛇毒可能很快就會消失了,比剛回來的時候弱化了不少。」女孩還是一副無j ng打采的樣子。

「哦。」張飛揚只能是答應一聲,因為他現在已經像個被看穿心事的孩子,沒有更多的想法了。

「好了,你走吧,我們的交易還沒結束。」說完這句話,女孩眼楮又重新閉上,不再多看一眼眼前的東西,更不管張飛揚還是不是,繼續往她的身上偷瞄。

張飛揚也知道自己該走了,走之前還是把蛇毒血清放在了地上,周圍還清出一片空地,好讓女孩能看見。

「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張飛揚張口解釋。

「我知道,真正使壞的男人,一般手里不會帶東西。」

這話算是什麼?表揚還是諷刺?張飛揚雖然想法獨特,但是卻還沒有達到了解女人心思的程度,現在他看到的,頂多也只是女人出來的皮膚和身材,沒有更多了。

膚淺,這是張飛揚對自己盯著被人胸部看的評價,言下之意,是應該把人家的大腿也一起觀察……

張飛揚就是把自己停留在對女人膚淺的層次上,因為他現在只會簡單的去欣賞女人的漂亮和修養,那些熟知女人心思的男人,多半也是朝著玩弄女人而去的的,這樣的「職業素養」張飛揚覺得自己不會去接觸,對自己所愛的女人,是用來寵愛和疼惜的,並不是習慣的分成若干等次的保質期。

之後的張飛揚回了躺家,張媽媽難得見兒子回家,還讓兒子多在家待上幾天,這樣能多吃幾頓有營養的飯菜,張飛揚想出各種借口,還說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只說是到外地尋找自己的靈感。

張飛揚家可以算是武術之家,所以沒有一個人有睡懶覺的習慣,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張飛揚才不想去學父親所授的技藝,不過事情總是峰回路轉,原以為自己跑出了這個圈子,卻不料又繞了回來。以前張飛揚認為學習武術,最多也只是強身健體,但是他現在所處的異界不同,那里可是一切生存的關鍵,而且經過這兩天的熟悉,張飛揚開始喜歡上了異界所帶來的刺激,讓武術在異界有了用武之地。

天s 還沒亮,一家人就已經起了。張之棟昨晚難得的跟兒子聊了一晚,而且還是聊自己多年的武學j ng要,這讓做父親的有了些欣慰之意,一大早看兒子的眼神也變了不少。

「爸媽,我要走了,不然趕上了。」張飛揚也不明說趕不上什麼,他只是不想一會消失在他們面前,這會把他們二老都嚇壞的。

「你這孩子也不等吃了早餐才走……」

「沒事,以後我常回來就是。」

「混賬兒子,知道回來就好,接著!」張之棟作為父親,還是不習慣把寵愛流露在臉上,只是抓起桌上的茶葉蛋,向張飛揚擲去。

張父其實也是一時興起,等出手了才省起,自己的兒子也只跟他學過呼吸吐納的功法,手腳功夫卻是一點都沒學,心想這下藥壞了,剛煮好的茶葉蛋肯定要砸爛的。

出乎意料的是,張飛揚確實是沒學到半點的武功,但是這兩天的異界磨練,已經差不多將他升上5級,對身體的改造,也算是初見端倪。張飛揚是見識過老爸的手勁的,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看準飛來的茶葉蛋,下意識的用掌心恰好攔下,但是力道用的卻是不進反退,出掌的一側身體,微微一側已經把茶葉蛋上的力道,卸去了大半,這時正穩穩的落在掌心。

「哈哈哈……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好兒子,再來一次看看……」張父心情一起,一時竟然手癢起來,真當是自己的兒子已經成了一代宗師,竟然站起身想比劃兩下才行。

張飛揚面前又飛出一只茶葉蛋,但是這次的力道比起上次,只強不弱,光是听破空之聲已經知道厲害之處。

張飛揚現在在異界也只是準5級的水平,而且人家又沒說那邊是10級滿級的,哪經得住張之棟這一招。好在張飛揚也不笨,明知接不了躲過去就算了,嘴里喊著「老爸你要謀殺親兒子」,麻溜得轉身出大門。

茶葉蛋被躲過,砸在旁邊的門板上,震的一整扇大門抖了幾下還沒停,張飛揚一吐舌頭,知道這下自己安全了,不過老爸卻有得受了。

果然,沒得張飛揚原地消失,門里就傳出張媽媽氣急敗壞的聲音,想必正是她使勁數落張之棟的嘮叨聲。

張飛揚嘴角一彎,一時樂出聲來,緊接著全身被一道白光籠罩而過,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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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來個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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