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秦壽便領著顏松走出房間,趴在欄桿上向下面的廳堂中望去,秦壽道︰「這會兒剛過完年,學院還沒正式開學,大多數學生還沒來,目前只有下面這些不回家的。讓我好好找找……」
「壽壽!」
顏松正將信將疑地點頭,卻忽然見到下方一位獨坐的少女驚喜地站了起來,然後便踩著碎步,如ch n風一般飄至樓上,顏松只見這少女和自己一般年紀,一身雪衣,胖嘟嘟的小臉顯得蠻可愛,模樣還算俊俏,她走上前,伸出一只小拳頭便打在了秦壽胸上︰「壽壽,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嘛,人家可找了你一整天呢!這回你可不能走哦?」
聲音如此之嗲,顏松差點沒站住,他轉頭看向秦壽,雙腿一軟,差點又沒站住,只見秦壽一臉堅毅的表情,那雙猥瑣的眼神早已消失,代之以一種無奈的深情。秦壽就這樣近乎痴情地看了一眼少女,然後眉頭微皺,眼神中滑過些許的無奈,嘆了口氣,側身低頭。這整個過程,他將一位深沉兼痴情的青年形象拿捏的十分到位,顏松在旁邊張大嘴巴,直接呆住了。
少女早被秦壽的深沉模樣所迷,見美男子表情無奈,便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呀壽壽,你家里人還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嗎,你放心啦,呆呆不會灰心的哦,呆呆一定會為了我們幸福的將來堅持到底呢!」
秦壽慢慢將頭抬起,深情地看向少女︰「呆呆,真是為難你了。」他說到這里,眼角忽然一緊,趕忙低聲向呆呆說道,「不好,家人給我介紹的對象來了,幫我演戲,別讓她知道我們的事,否則我父母會氣壞的,你知道,我對他們的愛有如對你。」
見呆呆點頭,秦壽趕忙向前一步,這時候,早已轉過身的顏松也看到,一位紅衣的妙齡少女正有些嗔怒地走上樓梯,看她的穿著,似乎不如呆呆,但她的妖嬈美貌,遠非呆呆可比,那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都是風情萬種。
「怎麼會是柳荷?她哪里有我漂亮嘛!」呆呆一跺腳一嘟嘴,模樣可愛至極。
「當然沒你漂亮,不然我怎麼會冒險出來見你。」顏松驚訝的發現,秦壽這小子嘴角不動,竟能用月復語發聲,當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只見秦壽面露微笑,態度溫文爾雅,對迎面走來的微嗔美人道︰「荷姐,今天的發型比昨天還漂亮!」
「是嗎?」柳荷聞言,蔥根一樣的玉手趕忙撫了一下自己的雲鬢,但表情還是微嗔,「你跟宋呆呆這是……」
顏松無語,那胖乎乎的可愛少女叫宋呆呆!
「哦,」不等宋呆呆說話,秦壽便微微一笑,態度十分平靜,「是這樣荷姐,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正想找原來的學友幫忙,你來了正好,我們進屋里一起商量吧。」
他表情平靜,褪去深沉,轉眼變成一位態度平和的謙謙君子,柳荷臉上的醋意褪去不少,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就坐在下面,你只顧跟她說話,好像根本沒有喊我的意思?」說著,還白了宋呆呆一眼。
就在她白向宋呆呆的那一刻,秦壽平靜的眼楮瞬間發出一道深沉的光芒,有些無奈地掃了宋呆呆一眼,宋呆呆渾身一顫,好像根本不在乎柳荷的白眼一般,說道︰「我倒是想追求壽哥,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說眼里只有你,我可不想要心里裝著別人的男人!」
宋呆呆說話時,柳荷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對面一樣平靜地看著她的秦壽,最後,臉上的醋意全部淡去,嫣然一笑︰「錯怪你啦!什麼事情?我們去屋里說!」
看著兩位少女高興的和秦壽進屋,顏松搖了搖頭︰「這樣都可以……」
來到屋中,秦壽一樣保持著他謙謙君子的形象,舉止得體,聲音平靜地對柳荷道︰「因為一些暫時不能透露的原因,我想讓荷姐幫忙打听一下貴院院長的特殊愛好或是軟肋。先聲名一下,我絕沒有半點邪心,只是想真誠地幫助我這位朋友。」
「我明白,就你這老實勁若是有邪心,你旁邊的小兄弟都能當s 狼了!」這話讓顏松無語,但更讓顏松咋舌的是,柳荷說這句話的時候,像剛才一樣一直瞅著秦壽,甩都沒甩他一眼。
秦壽微微一笑,面上有些為難,眼神中又泛出一絲醋意︰「荷姐,盡量幫我打听,實在不行,你可以問一下那些一直對你傾心的人!」他說到這里,嘆了口氣,緊接著繼續道,「當然,我更希望你自己了解,就不用麻煩那些人。」
這話把柳荷說得飄飄y 仙,這紅衣女子趕忙站起身︰「放心啦,就算我找他們,也是為了你呀!姐姐就喜歡看你這副模樣!好啦,我這就去幫你打听!」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呀,終于把她支走了喲!」見柳荷一走,宋呆呆高興地拍手跳了起來,隨及,她湊到秦壽身邊,嘟嘴扮可愛道,「雖然人家知道你在極力的騙她,不過看到剛才你的樣子跟真的一樣,人家心里真得不得勁呢!」
顏松在一旁差點把話說出來︰「呆子,那他媽就是真的!」
此時,秦壽的表情早已變回深沉,他轉過頭看向宋呆呆,眼神中盡是憂郁︰「呆呆,我覺得這樣對你很不公平,我——」他的嘴被宋呆呆拿小手擋住,他則趁勢輕吻了對方的手,然後繼續說道,「呆呆,雖然前面的話都是我違心說的,但是最後拜托她的事情是真的。我本來想麻煩你,但一想到你每天要承受那麼多的痛苦,我怎麼忍心——」
宋呆呆再次堵住他的嘴,不過這次不是用手,而是用她的小嘴,當著顏松的面,直把顏松看得想破窗跳出去。輕吻了一下秦壽,宋呆呆眼楮迷離,輕聲說道︰「能幫卻不幫你,人家會更痛苦的哦。知道嗎,即使是艱難的任務,你麻煩別的女生而不麻煩呆呆,呆呆心里也會吃醋呢!」
顏松在一旁捂著肚子,不知所措︰「我滴個娘……」
秦壽哀怨地嘆了口氣,然後深情地望著呆呆︰「為了不讓你心酸,我只能忍心麻煩你。」呆呆的表情已經沉醉了,她慢慢地站起身,倒退地走出房門,仿佛生離死別一般。
待屋里只剩下他兩個人,秦壽二郎腿一抬, 嚓一聲把手中紙扇打開,呼呼呼地就扇了起來︰「好累,怎麼樣兄弟,剛才的表演還行吧?這才兩個,我最多的紀錄是當著七個不同女生的面表演,你不知道,這種能力極其浪費腦細胞,你一邊要記著和每個女孩的關系,還要記著在別的女孩眼里你和另外女孩的關系,還要牢牢記住曾經和每個女孩說過的山盟海誓……說實話,有時候我都不知道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了,就好像腦子里所有說過的話,都真實發生過一樣。」
顏松失聲道︰「果然是禽獸……」
秦壽對此卻不以為意,反而大笑兩聲,問顏松道︰「怎麼樣兄弟,憋得慌的話跟哥說一聲,什麼樣的女孩兒哥都會給你搞到手?」說這話時,他從頭到腳的猥瑣嶄露無疑。
還別說,秦壽這招果然有效,他將這個差務托付給兩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少女,而這兩個少女為了取悅秦壽,更是使出「渾身解數」,幾乎在暗地里號召了所有留在劍院的男學生一起打探考查,終于大有所得。
三天後的上午,秦壽準時地來到顏松的房間,滿面紅光,一副常勝將軍的模樣,一進門,便對顏松夸夸其談自己辦事效率如何如何高,手段如何如何強,顏松一邊感謝,一邊將他請到屋里,急切地想知道這痞子院長的軟肋和喜好。
「我從她倆手里拿到這些,都沒來得及看呢,就跑來了,來,」秦壽說著,從懷里拿出一摞紙張,他將紙張放在桌子上鋪好,然後沉住氣對顏松道︰「咱們一個個來看,先看第一個,r !好s !」他的腦門上莫名冒出好幾條黑線,「真的假的?這個老狐狸難不成比我隱藏地還好?」
顏松撓了撓頭︰「估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下一個吧。」
「HIA、HIA、HIA……」聞言,秦壽沖顏松饒有深意的一笑,然後打開下一張,見上面寫著「怕老婆」。
顏松一見這個好︰「俗話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一物降一物!咱們就從這里下手吧!!」
秦壽抬眼看了看顏松,無奈地搖了搖頭,顏松不解,問其原因,秦壽嘆了口氣︰「他老婆死了五六年了!這是哪個白痴寫的!看下一個!」
「視幾根短胡子如生命!」顏松搖了搖頭,「老虎嘴里拔牙,這個可不行。繼續看下一個吧!」
「特別喜歡喝王八湯!」秦壽當即把那張紙揉成一團,向屋角扔去。
兩人就這樣一連看了仈ji 張,里面越說越無聊,越說越雷人,有的寫著痞子院長最怕聖旨,有的寫著痞子院長的軟肋在下•身會•y n•穴,甚至還有的寫著痞子院長最軟的一根肋是左胸倒數第三根……
「很顯然,這些都是發•情的男人為討好他心目中的女人,忘情而做。」秦壽恨不得把桌上的紙吃了,他有些不耐煩的翻開最後兩張,他先打開的那張,是宋呆呆寫的︰「十分看中木屬x ng玄修者,一來他本身就是木屬x ng,二來木屬x ng的玄修者極少,他急于想將自己畢生對木屬x ng的參悟傳給後人。無語,這個更白痴,別跟我說你是木屬x ng,真那麼巧的話我就把這紙給吃了!」
「我就是木屬x ng!」顏松驚訝,興奮地說道,「我是木屬x ng玄士。」說著,一運玄力,指尖上玄氣出體,泛著森寒的青芒。
「呃,剛才當我沒說。」秦壽咋了咋舌,又說道,「既然這樣,我保證他再看到你不會整死你,不過能不能收你還真不好說,我們可以試一下了,不過到時候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他說著,又隨意地瞅了瞅最後一張,「這張更能扯,痞老頭稀罕j ng神玄修者,草,我也稀罕!別跟我說你能駕御j ng神力,否則,我把所有紙都給吃了!」
「我也修j ng神力!」顏松再次興奮地說道,他一邊說,還一邊輕而易舉地將桌上的紙張飄了起來,這下秦壽徹底傻了眼,「哥眼拙啊,想不到你小子身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