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顏松秦壽幾人早已睡去,只有小薇還點著燈,伏在大廳的桌子上等著他回來。和小薇短暫聊了幾句,顏松便回樓上睡覺,他滿腦子里都是青玄衣和龍若兮的事情,不知是第幾次把劉雲交給他的事情拋在腦後。
來到樓上,他趕忙關上門,將上半身衣服月兌光,然後從納戒中取出青玄衣穿在了身上。就在那仙器附身的一剎那,他忽然感覺到那東西像是活物一般,竟從內理上生出一些小刺,那些刺很有規律,根根都對應著他身體上的要穴!他還沒有動作,便被那突如其來的青玄衣內理刺入身體各大穴位之上,當下渾身吃痛,整個人一下子騰空翻倒在地!
緊接著,他便感覺到青玄衣的內理結構又在慢慢蠕動,它就像一個胃,想要將其內人的身體消化一般,直擠壓的顏松一陣暈眩。慢慢地,顏松忽然感覺到那青玄衣內理所刺的主要穴位開始起了反應。它不像是一個高手拿著一根針刺入顏松身體的一個穴位,而是幾十幾百個人拿著幾十幾百個金針銀針,同時刺向顏松身體各大要穴,它可以直接阻止某個脈胳的玄氣運行,顏松甚至覺得它有能力直接促成尋常人任督二脈的瞬間打通!
青玄衣刺穴之後,顏松開始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它通過控制身體各大穴位,從而形成一條特殊的散sh 狀脈絡,就好像漩渦。顏松感覺體內的玄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沿著散sh 狀的脈胳向著漩渦的中心,也就是月復間丹田匯集,匯集的玄氣與月復間原來的玄氣半點也不融,而是自成一體,以一個特定的形狀慢慢變大。大到一定程度後,青玄衣會散出一股力量,將那玄氣再次壓小,等它再次變大,就再次壓小,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提純玄氣。而那玄氣,在一次又一次的提純中,也慢慢地化成了一個獅子的形狀。
「武魂就是這麼形成的?」顏松大驚失s ,此時,他微微動手,便能感覺到那團獅子狀的玄氣好似要隨著他的牽引而沖出體外一般,但馬上,他又感覺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疼痛發自各大脈胳中,好似兩股玄氣相互踫撞相互激蕩所致,隱隱有撐破他的筋脈的勢頭。他決定不再運氣,不在動作,讓自己平靜下來,果然,片刻功夫後,那種疼痛感消失,等到他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後,決定試著召喚一下武魂,看看威力如何。
他站在屋內一個角落,好給武魂騰出個地方,然後憑著感覺,雙臂慢慢動作,感覺到月復內有形的青獅武魂有反應,他忍著經脈內再次出現的那種疼痛,一咬牙,雙臂一揮,猛然將體內的青獅武魂召喚了出來!一瞬之間,他的身體上青光大勝,青s 玄氣如驚濤駭浪一般涌出,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個體大如牛的青獅,一時間,黑洞洞的屋內盡是青光,有如到了地獄幽冥。
雖然不是自己練就的武魂,不過眨眼間搞出這麼一個龐然大悟來,他不能不興奮,可是,就在他試著駕馭這個武魂時,他體內經脈中的那種玄氣激蕩越發強烈,簡直要比之前強烈一百倍,顏松只感覺渾身血管暴漲,連眼珠子都像要爆炸一般,就在脹得他要暈過去的時候,青玄衣所導引的玄氣忽然被他體內的木屬x ng玄氣壓制住,隨即將其融合,化為一體。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玉菩提內的涅魂鼎竟然自動打開,從顏松的身上發出一股莫名的吸力,直直把屋內偌大的的青獅武魂吸到顏松身邊,緊接著,那青獅的半截身子便隱入了涅魂鼎中。青玄衣畢竟是仙器,本身也有靈x ng,見到自己的武魂被另一股怪力吸去,這衣服本身也變得青芒大勝,發出一股吸力,直要把那武魂從顏松的體內拽出來。
涅魂鼎和青玄衣都發出吸力,相互拉鋸,只見那青獅武魂在顏松的體表進了又出來,出來又進去,就像拔河一般。這兩股巨大的能量同樣,都作用在了顏松的身上,他如今的修為雖然還可以,但一個是仙器,一個是目前還無法得知的恐怖寶貝,兩者中的任意一個都有著比他強大得多的力量,他又如何受得了這種巨力僵持中的摧殘?他只感覺身體向要分尸一般疼痛難忍,甚至有一種想死的沖動……
過了好久,兩股力量依舊在持續,顏松的屋內青光大勝,不時的還有嗡嗡地玄氣震蕩•聲以及那青獅的嘶吼聲,不管是在窗外看還是在門外看,都會看到極其明亮的青芒從門縫窗縫中sh 出,就好像有神物要出世一般。
不斷的動靜終于驚醒了正在睡覺的小薇,同時,也驚醒了樓下的秦壽孫凱林風三人,四個人幾乎是同時來到顏松的門口,但見面前的門縫中青芒耀眼,里面玄氣嗡鳴,四人本來就已經大驚失s ,這下更是二話沒說,直接破門而入。而就在此時,顏松體內的玄武功法再次佔了上風,那涅魂鼎不光將青獅武魂吞入其中,就連顏松身上的青玄衣,也一並給吞了進去!
四人只看到青芒大收,消隱于赤著上身的顏松體內,然後屋內一片漆黑,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公子!」小薇一下子沖了上去。
「松哥!你沒事吧?」孫凱也沖上前去,此時,秦壽早已扶起顏松,從納戒中拿出一個光屬x ng獸丹將整間屋子照亮,然後看著十分虛弱的顏松,「兄弟,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此時,林風靠床的桌子上倒了杯水遞給顏松,顏松喝了兩口,這才有了點j ng神,嘆了口氣道︰「沒事,剛才玄修急于求進,差點走火入魔。」雖然他看不慣一眾長老此次的做位,但覺得還是先答應對方,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為好,畢竟,能讓長老和院長關心的事,一定不簡單。
「你倒是好好休息啊,這樣才能更有j ng神備戰比式,臨陣磨槍,劃不來啊,你瞅瞅現在,明天還怎麼比式啊!」秦壽數落了顏松幾句,然後扶他坐在床上,三人又慰問了幾句,見顏松沒什麼大礙,這才相繼離開。
顏松見小薇站在他身邊,雖然一動不動,卻是一臉的擔心,便說道︰「我沒事了,小薇啊,太晚了,你也回去睡吧。」「小薇沒有說話,離開顏松的房間不久,又抱著背褥突然出現在顏松面前,她將背褥往地上一扔,然後鋪好,和衣躺在上面,對顏松道︰「小薇今晚睡在地下,公子若是再出什麼事,也好歹有個照應。」
顏松見此,忍著疼痛,趕忙下床,一邊拉小薇上床,一邊說道︰「兩個選擇,要麼,你就回自己屋里睡,要麼,你睡在我的床上,我睡地下。」「小薇睡在地下,公子傷重,要保重身體,明天還要比式呢!」小微雖然x ng子柔弱,但認準的理兒就是死理兒,饒是顏松如何勸說,她都不肯,到最後,竟跪了下來。
無奈地嘆了口氣,顏松只好作罷,他索x ng也將背子拽了到地板上,不待小薇反應,便躺了上去,說道︰「那好吧,咱倆都在地上睡,這樣我心里也踏實。」說著,便閉上了眼楮。小薇聞言,臉頰微微泛紅,很快,便紅到了耳根,她也不再說話,只是填填地一笑,便在自己的褥子上躺了下來。
顏松見這樣可以,便坐起身,一邊運起青木指印運功療傷,一邊對驚訝坐起身地小微道︰「倒下,快睡吧,我療完傷就睡。」小薇重又躺下,睜著眼楮看著盤坐于地的顏松,不時地眨一眨,不知睡去何時。
一夜無語,第二天一早,顏松剛走下樓,秦壽幾人便問他傷勢如何,顏松說沒什麼大礙。飯桌上,幾人也是不斷勸說,不斷詢問,顏松的內心深處頓時感覺到一陣溫暖,剛想表達一下有兄弟關心的好處,不想孫凱哪壺不開提哪壺,轉移話題道︰「今天是一百五十晉七十五的比式,人越少,越是強者,注押得也就越大,風險也就越大,所以一定要分析好!這樣,風哥今天別在窩到家里了,給我幫幫忙,壽哥比式完之後,也一幫幫忙,至于松哥——」
「我對這個可真沒興趣!」顏松直接打斷孫凱的話。
卻不想孫凱一愣,隨及對顏松說道︰「我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跟壽哥風哥說呢!」見顏松面露疑惑,他也不解釋,轉頭對秦壽和林風說道,「松哥昨夜走火入魔,雖然嘴上說沒事,難保他的實力要下降,所以這次他這里要變一變,給他押注的機會暫時放棄,改押他的對手。要知,除了咱們幾個,沒人知道松哥有傷,那些人看了松哥昨天的比式,還以為松哥無敵,結果……嘿嘿,咱們就賺大了!」
顏松︰「……」
不過,在這天的比式中,顏松雖然j ng力不太好,體力有些欠缺,實力有些下降,但還是出乎孫凱和預料,「險勝」一名同樣是四階玄師的高手,順利晉級,這一次,因為除了孫凱幾人之外,其他人都在昨天的比式中知道了顏松的大名,反而這些人都贏了,而孫凱本想憑借這點「地緣信息」大賺一把,結果花血本押了一注最大的,由于他對這一注太有信心,所以押給顏松對手的這注堪比他押給澹台炎的分量!可是澹台炎的實力大家都知道,雖然能賺,但賺得不多,而在顏松這場比試中,則差點把之前賺來的錢全都輸掉!
好在,孫凱知錯能改,在第二天七十五晉三十八的比式中,他大刀闊斧,分出僅剩財產的一半,押在了顏松身上,結果這一場顏松又勝,讓他既挽回了顏面,又挽回了錢財。不過這天晚上,大家在商量明天三十八晉十九的比式中,孫凱斷不敢再壓顏松,因為,排名到了三十幾位,這些人的實力下限才是四階玄師,顏松在這些人中,也只能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