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良眼見慕容清野一走,立馬尖聲道,「上皇,那奴才也忒大的狗膽,居然敢臨陣退縮,還號稱什麼第一仙尊,以雜家看來,不夠就是一個見風使舵欺善怕惡的軟蛋罷了,跟他言的狗啊,是一個德行!??????。」
「閉嘴!」至尊墘隆冷哼一聲,嚇得魏忠良不再敢亂說,「朕不是瞎子,自然看的清楚,只是現在今非昔比,如同我們是身處仙界,朕雖然仍然是神州至尊,但是已經不能再自稱寡人,哪怕朕乃是至尊玉皇的子孫,而那慕容清野已經不再是一個簡單的慕容家子弟,不說他實力是否真的是仙界第一仙尊,但是憑借他與那直男的關系,就等同于有聖人作為大靠山,別說你這個閹人不能惹,哪怕是我的老祖宗至尊玉皇,也不能輕易招惹!以後你要是再敢亂講,就自行割去自己舌頭好了!」
「是是是!奴才該死!」
魏忠良早已經跪倒在地面,連連磕頭不已,撞得地面咚咚作響,旁人听了都會感覺頭暈。
「起來吧,知錯能改就好!」至尊墘隆淡淡的說來句,然後看著眼前的那道滔天的血光,眉頭緊皺,片刻才喃喃開口道,「後面就是我仙族大本營,切不能讓這血魔進去禍害,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那幫光頭的跟我們一起分享了仙庫的仙丹靈藥,那現在就該是他們出手報答一二了,來人,傳令,命覺能上師帶領佛門弟子迎戰血魔。」
魏忠良頂著額頭的一個大包拍掌贊嘆道,「上皇英明,傳聞那佛門的門法有驅魔鎮邪的功效,正是對付血魔這種孽障的不二人選。」
至尊墘隆點頭道,「朕正是這樣想的。」
片刻之後,覺能上師與真來和尚帶著六名身高帶三丈有余的高大和尚前來,人還沒到,真來和尚的冷冷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至尊墘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貧僧等願意與人為善,但是並不代表能夠任人欺辱!你帳下不計其數的兵馬,為何偏偏要動我佛門子弟!今天你不說出個一二三來,貧僧這就帶人回西天去!」
真來和尚在天監門秘境之中,曾經被沈風打得半死,連本命法寶大日金輪都被收走,差點就要身死道消,此時卻是不單止恢復過來了,並且實力飆升之高,竟然去到了天王級別的階位!
跳階之快,令人咂舌。
「放肆!好大的狗膽!」魏忠良一下子跳出來,指著真來和尚的鼻子當頭喝罵道,「好一個不要臉的禿驢,別忘記了你被人打成半殘廢,全靠了我上皇施舍仙庫的仙丹靈藥給你,才得以恢復,更令你境界跳升,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不單止不懂感恩,居然還噶口出狂言,著實該死!」
「哪里輪到你說話!」
真來和尚冷哼一聲,伸出一指當空一彈,魏忠良的身體就被直接彈得飛起來,重重的摔到至尊墘隆的身後。
「真來,休得無禮!」
覺能上師適時趕到,連連向至尊墘隆告罪不已,甚至都不用至尊墘隆再開口,說為了答謝至尊墘隆一路的照顧,這次自願率領座下所有佛門弟子,迎戰血魔!
這讓本來要爆發的至尊墘隆立馬熄了火,原本還以為要動用一些手段,甚至不惜請動至尊玉皇的力量來鎮壓,才能讓覺能上師低頭,畢竟血魔乃是洪荒時代就存在的妖孽,連妖庭的衰落都因為與鎮壓他有關,任何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白白沖上去送死。
更何況覺能上師這等精通佛門本意,能把曲的都說成直的,口舌生花天花亂墜那是隨意而為都能達到的本事。
至尊墘隆疑惑的暗想,「莫非佛門真的有克制的血魔的手段?」
覺能上師自告奮勇完畢,拉上真來和尚就回到佛門子弟的陣營之中。真來和尚不解道,「上師,為何如此,難道你要陷我佛門子弟于地獄之中麼?」
覺能上師玄乎其玄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如地獄!」
當下,覺能上師當真帶著無數的佛門子弟月兌陣而出,真來和尚雖然不解,但是卻也沒有退縮,與六名高大異常的金剛和尚一起把覺能上師護在其中,徑直殺向只身攔在面前,卻足以把一方天地都遮蓋住了的血魔!
只見數以億計的佛門子弟,匯聚成一片橙黃的巨雲,鋪天蓋地的往血光之中飄過去,其速度之快,一點都不像是敷衍了事的消極待命。
卻說那血魔老祖,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一舉重入天命所歸境之中大殺四方,好以恢復自己虧損了億萬年的元氣,但是在心底間,天命所歸境之中,有著一股令他發自心底的寒意,但是若是不進入天命所歸境的話,自己的元氣要想全部恢復,就真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或者,老祖我一口氣把這里的仙族大軍全部吞噬了,這樣的話,元氣也估計恢復個七七八八了!」
正想著,血魔老祖突然發現自己前方飄來一片黃雲,仔細一看,居然是上億的佛門弟子!
「這些蠢貨,真的以為老祖我不敢殺他們麼!」
血魔老祖心中暴怒,剛剛要有所動作,突然之間,一道不知道來自何方的佛光,只有手指般的大小,化作一道手印的模樣,突然沒入了滔天的血光之中!
血魔老祖本來無跡可尋的軀體,居然一下被那道小手印擊中,原本偌大的一片滔滔血海,瞬間波濤洶涌,如同翻起超級海嘯一般動蕩不已。
也恰恰在這時候,覺能上師仿佛感受到了什麼,發出一聲號令,上億的佛門子弟齊齊大誦一聲佛唱,無盡的佛光匯聚成一只驚天的金色大手,一掌拍向那翻滾不已的血海。
「該死!」
血魔老祖怒吼一聲,血海翻滾之下,連基本的招式都難以施展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那只金色佛印轟在血海之上,幾乎把整座血海打了個對穿,一掌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億斤的血水為之蒸發。
血海的海水就等于血魔的元氣,血海一日不干枯,血魔一日不消亡!但是即使如此,血海的血水每減少一分,血魔的實力就要被削減一分。
「佛門,老祖記住了!」
血魔留下一句話,滔天的血光驟然一收,丟出之前那八頭仙龍傀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讓方圓數萬里的時空頓一空,恢復一片光明。
「這,這,這樣就完了?」
至尊墘隆瞪大了一雙眼,看著空空如也的天空,哪里還有半絲血光的蹤影。
魏忠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爬了起來,半躬身著落在至尊墘隆後面陰測測的說道,「血魔老祖乃是天地三大聖水之一所化,怎麼可能被一幫小和尚聯手一招,就打得落荒而逃?這話說出去誰信?」
至尊墘隆點點頭,「反正朕是不信!但是事實就在眼前,難道說,佛門早跟那血魔老祖有勾結?不至于吧!」
魏忠良說道,「上皇,沒什麼不可能的,只要是利益所在,佛門本身就並非什麼好東西,與血魔老祖勾結,並不太過讓人過于出奇。」
「至尊上皇,血魔已經被擊退,短時間之內,相信他不敢在露面,貧僧等,就此別過,打道回西天,去面見我佛,聆听我佛的教誨。他朝仙界需要我佛門的幫助,可來西天,佛門定當當仁不讓的竭盡全力才是!」
覺能上師一招擊退血魔老祖,並沒有絲毫停留,當下就隔空對著至尊墘隆大聲傳話,而後不等至尊墘隆回話,就帶著一大片黃雲的佛門子弟,一路向西,飄然而去。
魏忠良恨聲道,「這群禿驢,吃飽了就走,妖族大軍還在眼前,他們竟然也能走得如此心安理得,還說什麼竭盡全力,當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這個,日後自有計較就是了。」至尊墘隆有些擔憂的看著前方按兵不動的妖族大軍,「現在首要的是,失去了佛門的支持之後,我們還能抵擋那妖族的大軍嗎?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仙龍傀儡的存在,再次進犯之時,必然有應對的策略了,如何是好啊!」
「還能如何,當然是趁著他們還沒有對策的時候,一鼓作氣勢如虎,直接沖殺他們中軍,一舉擊殺所有的妖族,還天地一個清明,讓我仙族從此高枕無憂萬壽無災!」
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人沒到,四周的氣溫突然急劇攀高,特別是至尊墘隆本人,更是熱的瞬間濕透了一身衣褲,大汗淋灕之余,從頭上留下來的汗水如同溪流一般,止都止不住!
至尊墘隆身後抹了一大把汗水,但是眼楮依舊被上頭的汗水流下來遮蓋得睜都睜不開,他只好閉上眼小心道,「來者何人?」
一道火光從天命所歸境之中一閃而至,落到至尊墘隆面前化作一個身穿紅色戰甲的光頭中年男子。
「哈哈哈,至尊家的小娃子,吾乃和你家老祖宗一起打下仙界的三昧真君是也,來,看看叫上一聲老祖宗叔叔,哈哈哈,看你留一頭無用的長發作甚,叔叔幫你去掉了好,省得打起來的時候礙事!」
中年男子說著,根本不給至尊墘隆反應的時間,一巴掌按上他的頭頂,只見一道紅光一閃而過,至尊墘隆的頭發連同頂上的皇冠,瞬間化作灰無。
諾大一個曾經的神州共主,轉眼間,化作一個禿頭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