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原來如此。」單手拿著聖經的冒牌神父,言蜂此時正背對著Lancer听著他的匯報,「Saber和Rider打過一場了嗎?」
Lancer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嗯」了一聲,對于這個Master,Lancer實在喜歡不起來,且不說那神神秘秘的態度,就連身為監督者卻偷偷成為Master這一點都令人看了不爽。
但是正如他對衛宮士郎所說的一樣,就算Master與Servant之間有什麼不滿,也沒有替換的可能。
「那麼,你就繼續之前的偵察任務。」言蜂沒有過多的命令,他的目標是要在大部分Master拼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出手漁翁得力,所以直到現在都在限制吉爾伽美什的單獨行動。
Lancer沒有說什麼,扛著長槍自顧自地走出了教會。
「真是可笑呢,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在教堂的門外,像是專門為了避開言蜂一般,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倚在柱子上嘲笑地看著他。
對于這個桀驁不馴的英靈,Lancer並沒有多少好感。但是作為利益共同的合作者,卻絲毫不能對其大意。
「明明有更加重要的情報,卻只字未提呢,你這個Servant真是失格啊。」吉爾伽美什嘲笑地說道。
「我覺得沒有提的必要,僅此而已。」Lancer停下腳步,不卑不亢地說道。
「還真敢說啊。」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間桐家的那個女人是多少危險的存在。我不是早說過了,讓你找機會解決掉她嗎?怎麼?不願對女人出手的毛病又犯了?」
「哦?既然如此,不如由你親自出馬不就好了?」對于吉爾伽美什的嘲笑,Lancer並沒有否定。
「我倒是有這打算,要不是言蜂那家伙太?嗦的話。」吉爾伽美什雙手環抱在胸前。
「原本想要利用某個菜鳥Master來接近那個女人,不過似乎由于此前我在間桐家附近監視的時候,令他有所警覺了。」他一臉不爽的樣子,惱火地說道,「那小鬼,明明就是個沒什麼天份的Master,警惕性倒是挺高的。」
但是Lancer卻明白其中的理由。說白了,就是吉爾伽美什對那個女人有著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即使表面上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卻不敢冒哪怕一丁點兒的風險去和那個危險的女人正面交手。
是的,Lancer對于這些全部都理解。因為就連Lancer自己,也對間桐家的那個女人有著強烈的恐懼感。
但是現在,比起輕易對她出手,等待她被其他忍不住的Servant擊殺才是明智的選擇。
「你這個該死的奴隸,想把自己的主人餓死嗎?」Devil在起居室里大吵大嚷著。不過今天藤姐和小櫻都不在,否則又要惹出一大堆的麻煩。
「吃白食的人就給我安靜地坐等著!」我搖了搖頭,繼續切菜。
今天的事情,雖然氣憤,也只能把慎二打至重傷,送進醫院去罷了。我並不是沒有動過「就這麼直接把慎二殺了」的想法,但是如果因為一時之氣殺了他,只會導致櫻被更加殘酷的虐待。在我沒有對抗髒觀的能力之前,只能這樣忍著。
「唔!」視線突然模糊了一下,菜刀在手指上留下淺淺的傷口。
雖然早就已經猜到會這樣,但是沒想到比預料中還要快這個只能存活二十天的身體,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
這個身體是借來的,是由那個人做出來的。他雖然說過這個身體能用二十天,但是在我過度使用魔力的情況下,這個時間誰也無法保證。最壞的情況,在二十天的界限到達之前,我就在沒能救下任何人的情況下死去。
我很笨,不像遠阪那麼聰明,就算拼了命地絞盡腦汁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想出可以拯救櫻的辦法。如果沒有經歷過那個至黑之夜,我恐怕會頭腦發熱地在第一時間沖進間桐家,然後毫無意義地死在髒觀手上。二十天的界限就好像催命的死神一般追在我的身後,讓我連思考最佳對策的時間都沒有。現在沒有遠阪的援助,我才注意到,無論經歷了怎樣的命運,我仍舊是那個只有
「還沒好嗎?」Devil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就快好了。」我甩開剛剛的想法,繼續做著晚餐。
晚飯在Devil毫無口德的怨念聲中做完了,但是我卻沒什麼食欲。
「Rider為什麼要救我呢?」
「哈?」正在對晚餐奮戰著的Devil抬起頭來,好像看白痴一樣地瞟了我一眼,然後自顧自地低下頭。
「Saber為什麼要殺我呢?」
「奴隸。」這一次,Devil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臉認真地看向我,然後緩緩地開口,「你這家伙終于頭殼壞掉了嗎?讀心術那種能力只有我那個BUG老姐才有!」
「不是在問你,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謎團太多了,Saber和Rider,Archer和那個魔術協會的巴潔特,全部都是不確定的因素。此前的我太過于執著目標,結果連眼前的事情都忽略掉了,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會變得這樣體無完膚。
以後應該怎麼樣做呢?
遠阪這條線已經是死路了,直接找櫻的話又可能會引發嚴重的事態,再這樣下去的話……
要不要去柳桐寺那邊呢?上一個世界里,Caster死得太快,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怎樣的打算,再加上葛木老師是那種古怪的性格,誰也不知道找上他們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新都所發生的事情,還有在那邊的大量咒刻,我不認為是普通的魔術師可以做到的,會不會是那個Caster搞的鬼?
遠阪現在應該已經天天在為了新都那邊的事忙得不可開交了,如果我能在這件事上打開突破口,或許可以取回她對我的信任。
遠阪這條線,雖然是死路,但是卻是最重要的一條線。因為在這個世上,發自內心為了櫻而戰斗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Rider和遠阪,或者可能再加上一個Archer。其他人,包括我現在的ServantDevil在內,都無法信任。
黑聖杯代表著什麼?這一點只要身為魔術師就全部都能明白。如果櫻的身份暴露了,那麼帶來的災難,絕不是我可以承受得下來的。
Archer雖然有心幫助櫻,但是他受制于巴潔特,而巴潔特的身份又十分敏感,是魔術協會的代行者。在能力上自然沒話說,不過如果被她知道櫻是黑聖杯,她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斬草除根。
Rider對于櫻的愛護自不必說,這是我唯一可以放心的戰友,她完全可以為了櫻而同全世界戰斗,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就那麼輕易地死掉。但是同樣的,她的地位也很特殊,如果我沒有足夠保護櫻的力量,她會毫不猶豫將我斬殺。
所以最後唯一的重點,就在凜的身上!
我不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凜和Saber已經是陌生人。我不是不知道,作為Master輕易靠近她們會是什麼下場。
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就算明知是條艱難之路,如果不能得到凜的幫助,我是無論如何也拯救不了櫻的!
而且,必須要盡快!
如果動作太慢,當有英靈死亡而導致黑聖杯啟動,那麼一切就都晚了。到那時,已經失控了的形勢將會導致最壞的局面。到那時,即使我把櫻從間桐家搶出來,也一樣無濟于事。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如果短時間之內無法取得遠阪的協力,那麼就只能拼了命地找其他人幫忙了。
除去遠阪還有巴潔特的話,其他還有誰呢?
Lancer的Master一直沒有現身,所以無法作為參考。言蜂那邊的金閃閃雖然實力不錯,但是他和Devil一樣的令人不敢輕信;至于言蜂本人,他巴不得黑聖杯出現呢,怎麼可以去找他?
那麼伊莉雅那邊呢?應該說我對于伊莉雅的了解還是很深的,也知道她心里並不是想要與我為敵,按理說找她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不行!
正因為了解她的性格,才更加不能去找她。雖然被她救過一命,那也只是因為我剛好昏過去了。伊莉雅出現在那里的理由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殺我嗎?我運氣好逃過一劫罷了。現在如果再去找她,比遠阪更加不講理的她一定會殺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