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剛剛的問題。」遠阪繼續說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住下來吧?畢竟現在我們是同盟關系,如果不住在一起,很難相互支援,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嗯。」
「……」
「?」
「-_-+」遠阪突然發火地站了起來︰「你這家伙到底想怎麼樣啊!」
「咦?怎……怎麼了?」我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後仰。我做了什麼令她發火的事情嗎?
「所以說就是,你為什麼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了下來啊?」原來生氣的是這件事情。
「那……我拒絕比較好?」對于遠阪的態度,我听得雲里霧里的。
「當然不是那樣,笨蛋!」遠阪嚷道,「但是你至少應該反駁一下,問一下啊,質疑一下啊,甚至提出些交換條件啊之類的!搞什麼啊?這樣子我用心準備的一推說辭不是全都白費力氣了嗎?」
「呃……你準備了那麼多說辭嗎……」我汗顏著,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真是的,你這家伙……」遠阪氣憤地坐回去,一邊小聲地嘀咕著︰「本來人家連色誘的招術都想好了……」
咦?雖然沒听清她說啥,但是總覺得好像錯失了什麼好機會一般。
「不要這樣說我吧,就算是我,被叫笨蛋也會心里不好受的。」
「嗚……」遠阪不滿地看著我︰「那我問你,剛剛我說住下來,你為什麼都不提意見?」
「咦?遠阪住過來是好事,我為什麼要提……」
「所以說啊……」遠阪嘆了口氣,「我的魔力短時間無法恢復,Saber也無法達到可以戰斗的程度,現在我們根本就是拖油瓶,明明這樣,為什麼你輕易就答應了?」
「呃……我不覺得遠阪和Saber是拖油瓶啊。」
「你的借口太假了吧,在你和Berserker戰斗的時候,不就是因為判斷我們沒有自保的能力才這樣做的嗎?事到如今還說這樣的話?」
「所以說遠阪你的說法很奇怪啊,為什麼一定要用拖油瓶這種叫法呢?」我置疑道,「人與人之間並不全是因為利益的關系而存在,即使按你說所這是魔術師的生存之道,我也不準備當那樣的魔術師啊。」
「所以說你還是太天真了,正義使者什麼的早就過時了。」遠阪按著額頭為難地說道。
「並不是正義使者。我並沒有那麼偉大,也沒有能力保護全世界的人。」我說道,「我只是希望以我的力量來守護身邊的人,改變身邊重要之人的命動,僅此而已罷了。正義使者什麼的,如果連自己的重要之人都保護不好,那還談什麼正義?」
「唔……」遠阪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還是不滿。
「那麼就打個比方吧,如果把小櫻和世界放在天秤的兩邊,你會選擇哪一邊?」
依舊是沉默,我所思考過的問題,恐怕她現在也在思考著。是的,這是一個痛苦的決定。就如同上一個世界的伊莉雅所說,我無法拯救所有人,就連我身邊重要之人,我也無法全部拯救。
下意識的,我看向了Saber,她正注視著我,用看仇人一般的眼神。
「Saber。」我叫出她的名字。
也許是沒料到我會叫她,Saber楞了一下︰「什麼?」
「那個,雖然這樣由我說可能有點不合適,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是同盟者了,所以……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恨我?」
「咦?」遠阪嚇了一跳,一臉吃驚地看向Saber︰「你……」
「不需要懷疑,我也沒有必要掩飾。」Saber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對他的仇恨,不是一句兩句話道歉就可以解決的!竟然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不要指望我可以原諒你!」
「……」遠阪震驚的目光在我與Saber之間轉來轉去,然後好像想起什麼一般。
「衛宮同學,你難道對Saber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嗎?」
「不是,不是的啊!」我連連否定,被這樣誤會的話就完了!
「可是Saber總沒有理由自己這樣說自己吧?」
「不,凜,我說的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生殖行為。」Saber嚴肅地說道。
「是嗎?」遠阪半信半疑,「我現在有點兒後悔,這麼武斷地住在這里,萬一哪一天夜里衛宮同學突然闖進我的房間……」
「怎麼可能啊!」我嚷道。雖然連我自己都不敢打包票。憧憬的女生就住在自己家里,要說我完全不為所動,沒想過夜襲之類的,那絕對是騙人的。
「放心好了。」Saber面不改色地說道,「到那時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斬殺,絕對不會驚醒你的!」
這樣不是更嚇人嗎?拜托不要再挑戰我的神經了……
「啊,對了,說到巴澤特……」看到氣氛變得尷尬起來,遠阪轉移話題道,「你是怎麼和她結成同盟關系的?那個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哦。」
是這樣嗎?雖然在我看來巴澤特是個很冷靜的女強人,但是沒想到以Arcer為條件就將她說動了,說到底還是要感謝Arcer變成了她的Servan,幫了我的大忙了。
「嗯?」遠阪見我一言不發,以為我有什麼不好說出的理由,「如果不好說出來就不要說了哦。」
「啊,倒也沒有什麼,可能是因為我的半調子實力讓她沒有戒心吧。」我說道,總不能把Arcer的事情說出來吧。
「是這樣嗎?」遠阪不是完全相信,「算了,她也不像是那種喜歡耍詭計的人,更何況今天的確被她救了一命。
這才是最主要的,巴澤特把我們三個都救了,竟然以一介Maser的力量擊退了Berserker,實在是令人吃驚,在結盟之前,我可沒想到她會強到這個地步啊。
不過正如遠阪所說,她並不十分信任我,也不想和同樣優秀的遠阪有過多接觸,大概是因為考慮到以後爭奪聖杯的時候總要為敵的吧。
但是這樣說的話有一點比較奇怪,她救了我倒也罷了,為什麼連遠阪和Saber也救了?畢竟她們不是同盟者,巴澤特沒有必要管她們的死活,是Arcer起到了作用?還是說她另有其他目的?
想到她在調查言蜂教會的事,總覺得她的目標好像不是聖杯,而是其他的東西。當然,這並不是代表她與我相同,我是不想要聖杯,而她更像是拿不到聖杯的感覺。
「這次聖杯戰爭有些奇怪。」我說道,「直到現在為止,光是Servan就出現了九個,這件事你怎麼看?」
「嗯,我這些天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遠阪按著下巴說道,「不只是Servan的數目不對,就連Maser也出現了八個!」
她一邊說一邊在桌子上擺著茶杯,列出現在所有的Maser。
「首先是你和我。」她把兩個茶杯放在旁邊。
「然後是巴澤特還有伊莉雅,以及慎二,這三個是我所知道的Maser。」遠阪繼續說道,「Caser和Assassin的Maser還沒有看到,不過柳洞寺那邊還算平靜,最近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樣算下來就是七個了。
「最後還有一個就是Lancer的Maser。」
那個藍色的王子與我還有遠阪都交過手,但是他的Maser是誰卻沒有人知曉。只不過這樣一算下來,就發現了,Maser多了一人!
「不過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我倒是有听說過魔術協會有派來參加聖杯戰爭的代行者,但是原本以為會是Lancer的Maser呢,奇怪,這樣的話,Lancer的Maser又是誰呢?」遠阪按著下巴沉思。
「這個異常先擺到一邊,我這里稍微有幾個情報。」我說道,「第一個是關于櫻的。」
听到櫻的名字,遠阪馬上注意力集中過來。
「Rider的Maser並不是慎二,他只不過是借用偽臣之書控制Rider罷了,Rider真正的Maser是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