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的新都,一男一女兩個人影在高之間穿梭。雖然身為魔術師,但是畢竟不是武林高手,更不會在空中飛來飛去的那種什麼什麼的所謂輕功。不過有Archer這個英靈在旁邊,一切就變得簡單多了,即使是巴澤特這種體力無限的女強人,也不會喜歡平白無故地爬上爬下跑梯。
「這里也結束了。」巴澤特一邊說著,一邊在牆壁上留下魔術印記,「刻印還在繼續增加,看來幕後黑手還沒有現身的打算。把整個新都包含在內的巨大結界,如果僅僅是想要吸收魔力倒還好,如果是……」
巴澤特低頭不語,她在思考著其他的可能性,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可能。
「現在就算想這個問題也沒有用,首先應該以聖杯戰爭為優先考慮的。」Archer說道。
「說得倒也是。」巴澤特點了點頭,然後
「不過說起來,雖然你在實力上面還算可圈可點,但是生活管理上實在是很糟糕啊。」
「嗯?」
「就是說啊,做飯做得真爛。」
「給我等一下,這我可不能當作沒听說過。」Archer有就被侮辱了的感覺,自己最擅長的方面被人鄙視,任何人都會覺得不爽的。
「這還用說嗎?」巴澤特提高語調,「做飯花去二十分鐘的時間,嚴重失格,還不如早上做的包子快呢。」
……
「對于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晚餐,你的想法就只有這些嗎?」有時候Archer真的很想把這個思維回路奇特的Master砍了。
話說回來,做飯的優劣只是以快慢為考量嗎?這是什麼令人絕望的思考模式啊!
原本還以為是一個和凜差不多的女強人,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不正常的瘋女人,完全不在意自己女人的身份也就罷了,行為舉止完全就是個男人,再加上吃飯睡覺包括穿衣在內,全部都是以效率為最優先考慮,其他的毫不在乎,就好像她是為了趕時間而存在的人一樣。
想到之前她為了省時間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換衣服的情形,Archer就一陣的頭大。
「唉?有什麼奇怪的嗎?你不是英靈嗎?又不是人類,少浪費時間了!」這是巴澤特的原話,然後嚇得Archer逃也似地奪門而出,這女人太可怕了!
兩人相處已經有一段日子了。雖然雙方還有所保留,但是大體上已經熟悉了對方的個性。總體上來說,Archer越發覺得對方好像數年後的遠阪。
嘛,倒不是說性格,拋開性格不提,單說辦事的方式以及那雷厲風行的效率,現在的遠阪已經有了一些這方面的征兆,只要假以時日,肯定是可以變成另一個巴澤特的。
只不過她會不會變成巴澤特這麼極端,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總該說了,你想要得到聖杯,這是為了什麼?」
在回程的路上,巴澤特再次問起了這個問過幾遍的問題。
「為了殺掉衛宮士郎。」Archer直言不晦。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這種一听就知道是假話借口什麼的……」巴澤特嘆了一口氣,「那個可以令你拼了命地,即使沒有Master也要與我合作的理由。如果你不肯說出來的話,我也沒辦法和你好好合作的哦。雖然每個人都會有不想告訴別人的秘密,但是現在的話,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夠推心置月復」
嘆了一口氣,Archer搖了搖頭,要說其他的理由,當然也是有的。
「如果不想說就算了,每個人都有不想提起的過去嘛。」
「謝謝。」Archer誠心地說著,「不過就算告訴你也不妨。我的目的是……」
說到這里,他的思緒已經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改變自己一生的夜晚,在那一天,自己為了拯救大多數人而犧牲了櫻;從那以後,一次又一次的,自己重復著這樣的事情,犧牲重要之人,來拯救其他想要拯救之人。直到某一天,就連那個自己一直憧憬著的,名為遠阪的少女也死在自己的劍下,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存在對于少年來說的重要之人了。從那以後,少年的人生改變了,少年存在的意義已經徹底地失去了。
所以成為了守護者之後,他曾經發誓,如果再有一次機會的話,就算拼了命的,也要拯救那個女孩;就算拼了命的,也要拯救自己所有的重要之人。
「我想要拯救名為間桐櫻的女孩!」
這是Archer第一次的,發自內心的願望。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你這家伙還真是嘴硬啊。」
一瞬間的,Archer看到了奇怪的景象,這是本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情形,這是本不應該在對方的臉上浮現的表情。那個巴澤特,那個一向冷著面孔的巴澤特,竟然會露出這樣的,少女一般的溫柔笑容,這古怪的場面,使得Archer甚至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在那之後,一切恢復如常,就好像剛剛的笑容只是幻影一般。
搖了搖頭,Archer把剛剛的想法甩出腦袋。現在總算明白了,自己決定與這個人共同進退的理由。因為這個人,與自己曾經憧憬過的少女,有著那麼多的相似之處。
「說起來,你真的是沒有Master的英靈嗎?」
再一次的,巴澤特問起了這個問題。對于這個問題提問的次數,甚至已經超過了對其願望的詢問。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Archer沉聲說道,「而且,英靈是不會說謊的。」
這一點,巴澤特當然清楚。雖然英靈有各種各樣的存在,但是也不知是由于尊嚴還是因為契約的關系,英靈是不會說謊的。他們雖然可以隱瞞,雖然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卻是不會說謊的。
這是其他人全部都不知道的,只屬于兩個人的秘密
巴澤特與Archer,並不是通過令咒而組合在一起的一對Master與Servant!
沒有令咒的束縛,只是相互之間需要著對方的存在。一方為了提供魔力並作為另一方存在于世的連接點;而另一方則作為其劍盾實現著她的願望。
不需要令咒,那種強制性的東西根本沒有意義。失去了對方,自己就會從戰爭中退場甚至死亡,這是雙方都十分清楚和明白的事情。正因為如此,才會造就了這一對奇怪的組合。
「不過我還是很介意,到底是誰把你召喚到這個世界的?」巴澤特繼續問道,「就連你自己也不清楚嗎?」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你所隱蔽的廢屋前了,雖然記憶有可能會錯亂,但是我可以確定,並沒有人召喚我。」Archer說的是實話,在被召喚過來的時候,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並沒有Master,也沒有魔法陣,就連出現的方式也與從前所經歷過的一切沒有任何相似之處。這在聖杯戰爭中可是頭一次出現的狀況。
沒有Master,就等于失去了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憑依。雖然Archer這個職階在沒有Master的情況下一樣可以正常活動兩天,但是這對于他來說毫無意義。如果不能找到一個Master的話,他將在沒有做到任何事情的情況下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于是陰差陽錯地,他與巴澤特相遇了。
「相比起我的事,你還真是很令人意外啊,那個Lancer竟然是你召喚出的Servant!」Archer說道,「我一直以為他的Master是言蜂呢。」
當听說了巴澤特的事情之後,Archer也吃驚不小。
「那個混蛋,憑著和我相識一場的關系,趁我不備的時候偷襲,將我的令咒強行搶去,這個仇我一定要百倍奉還!」巴澤特眼中充滿了怨恨。原本,那應該是自己的聖杯戰爭,此時卻已經好像自己變成不速之客了一般。
被奪去了令咒的巴澤特,被言蜂丟在廢屋之內,任其自生自滅,如果沒有人找到她的話,她很快就會死去。而就在這個時候,Archer來到了,雙方相互需要著,以這樣的關系,訂下了契約,造就了聖杯戰爭的第八名Master。
巴澤特每次想到這件事就有些後怕。幸好Archer來的及時,如果來得再晚一點,即使沒有生命危險,自己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進入假死狀態,那樣的話,如果不進行長期的治療,根本無法恢復,那就與死無異了。
言蜂,是真心地想要置她于死地,巴澤特對于這一點清楚地認識到了。
Archer的出現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沒有Master的Servant,與沒有Servant的Master,就好像上帝的指引一般,兩人訂下了不同于聖杯戰爭的,另一種形式的契約。雖然在現有的所有Master中,巴澤特沒有令咒,也無法約束Archer的行為,但是既然兩人是互利關系,那麼無論如何,這對組合都可以完好的走下去。
下意識地,巴澤特模向自己的左臂。
原本帶有令咒的左臂已經被言蜂切了下去,現在保持在那里的,是由Archer投影出的,偽造的手臂。正因為有了這個,巴澤特才沒有因為流血過多而死,才能夠像現在這樣正常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