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干了什麼?
Rider。
意識恢復不知是何時的事,腦子昏沉沉地不太好使,只記得大腦恢復思考能力的時候,Rider正被我壓在下面。
在那之前已經過了多久了?不知道,外面是傍晚的樣子,十幾個小時……嗎?只記得那時候的Rider雙眼翻白口吐白漠的模樣,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的身體究竟怎麼了?倚在山洞的牆壁上,交替地看著自己的手臂,黑色的斑點正慢慢地退去,這也僅僅只是恢復意識之後的樣子,恢復意識之前究竟如何,完全想不出來。
那可是連黑Saber都會主動退避的模樣啊!
「嘔」Rider大口地吐出白色的體,撲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不過看起來總算是恢復了意識。
糟糕了……
我目光游移著不知道該看哪里才好,倒不是因為她身上一絲不掛,主要還是此前發生的事情,到底讓我用什麼臉面去和她說話啊?
「士郎,醒了嗎?」轉過頭來的Rider,神情還有些呆滯,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恢復過來。
「嗯。」我小聲地應了一聲。真是麻煩了,除了這種程度的應答,我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我這究竟是哪根筋不對勁啊!竟然對Rider做了這樣的事!是因為黑暗聖典的反噬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我更是完全沒有頭緒。
「不愧是士郎啊。」
「唉?」這是什麼奇怪的對話?
「想到這麼方便的補魔方式,如果真的要吸士郎的血,我的心里也還是有些抵觸的。」Rider面色如常,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沒有什麼所謂一樣,「原本我受的傷不得不回到櫻的身邊才能補充,現在的話就不需要了……」
「不要給我輕易地就接受這樣的事情啊!」我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
「嗯?」Rider歪著頭,不明所以的樣子。
難不成反而讓我來解釋嗎?別開玩笑了,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換到平時早就被警察抓去判個十幾年了!
「那個……就是說……」我不知道該看哪里才好,「你的身體沒事吧?」
「嗯,放心吧,我的身體構造和人類不同,這種程度的,死不了。」
怎麼突然上升到死不了的程度了……我十分在意自己之前到底進行了多麼慘烈的行為。
「我是說……那個……」讓我怎麼開口啊……尷尬的境地讓我一時之間為之語塞。
「士郎很困擾的吧。」
「什麼?」
「明明是重要的第一次,卻和我這麼不可愛的怪物。」
「你在說什麼啊!」我強行打斷了她的話。
然而Rider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士郎,雖然我現在是人類的樣子,但是我本質上還是怪物,你應該早就已經明白的吧。」
「你這是說的什麼啊!」我大聲地嚷道,「櫻也不會喜歡听你這樣說自己的!」
「唉?」
「那個……總之……」我端正地跪下去,深深地把頭貼在地上,「做了這麼過份的事實,我就被你殺了也沒有任何怨言。」
「你在說什麼啊,士郎。」Rider反而變得手足無措,「我也吸過士郎的血,這樣的話,算扯平了吧,而且……而且我的魔力補充上面也沒有問題了,你看,現在身上的傷口已經痊愈了。」
她一邊說一邊給我看身上的傷口,被黑Saber刺穿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我畢竟還是做了那樣的事情……
氣氛變得很尷尬,尷尬得我都忘記了自己和Rider身上不著片褸,Rider倒還好,靈體化再現身就能換好衣服,我的話就麻煩了。
「噗!」Rider突然笑了出來。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士郎真是純情的小男生啊。」
「喂喂喂……」氣氛一下子變了調。
「放心吧,我沒有生你的氣。不過以後如果是和櫻的話,可要注意一點兒哦,她的身體可經不起你這麼暴力。」
看Rider的樣子,好像真的不是很在乎似的。
「Rider,難道你……和其他男人也有過……比如波塞冬?」據我所知,希臘神話中的美杜莎可是海皇波塞冬的情人。
Rider楞了一秒鐘,然後嘴角掛起奇怪的笑容︰「這麼快就引發獨佔欲了啊,如果我說是呢?」
「那個……不是……我只是……」我只是嘴賤了……
「放心吧,傳說什麼的畢竟只是傳說。」她輕笑著拍了拍我的頭,比她身高低出一頭的我,這樣子還真是有些古怪。
「不過今天的事情可不許告訴櫻哦。」話說到這里,Rider表情已經變得嚴肅起來。
果然還是在生氣吧……
大約晚上十點鐘左右的時候,我和Rider返回了衛宮邸。空蕩蕩的院子,一個人都沒有,遠遠望去就好像鬼屋一樣。
櫻被捉了回去,藤姐家里又有事,Saber已經變成了敵人。往日里熱熱鬧鬧的起居室,現在早已人去樓空,讓人心里一陣陣地淒涼。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戰斗到現在?
絕不是為了這樣的結局!
「士郎。」Rider從身後走過來,朝我搖了搖頭。
伊莉雅和遠阪不見了!從昨天我和巴澤特離開前往教會到現在,已經一天多的時間了,這麼久的時間之內,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
如果是被敵人捉去就麻煩了,但是,現在的她們還能去哪里呢?遠阪已經壞掉了,伊莉雅連自保都做不到,難道是去教會申請庇護了?這個倒是有可能,只是現在的我想要去教會是絕對辦不到的,且不說那個麻婆神父不會輕易接收我,就算是他不計較昨天我與巴澤特進攻教會的事,我也實在信不過那個家伙。現在我沒有放棄Master的身份,也就代表著我還在參加聖杯戰爭。就算兩人在他那邊,他也不會承認的吧。
沒辦法,但願兩人是去了遠阪邸或者愛因茲貝倫城堡,現在也已經沒有辦法去確認了。連續兩天的不眠不休,我的精神也已經到了極限,不管什麼事情,只能等到明天再做了。
那麼
「Rider你為什麼還在這里?」我坐在臥室的地板上,看著一言不發站在旁邊的Rider。
「我答應櫻必須保護你的安全。放心吧,我沒有偷窺小男生身體的習慣。」Rider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是這個問題吧,你在這里我怎麼睡啊?」
「之前明明連那樣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反而害羞了?」Rider明顯是在找碴。
算了,我也沒精神和她斗嘴了,這樣就這樣吧,精神疲憊的我,頭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