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抵著她,眼看就要進去,最後鬼使神差忍住了,模著她的臉,溫柔的問道︰「寶貝兒,知道我是誰嗎?來,告訴我!」
假若西昔此時腦中有一絲的清明,也一定是要笑話沈御的,都要這樣做了,還要這樣問,不虛偽嗎?你是誰?你能是誰?你肯定不會是她想的那個人。
就算是知道跟前的男人是誰,西昔也絕不會說的,更何況現在的她,哪里還有一絲清明跟理智?腦子里的影像,自然全都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是誰?能是誰?她今晚給誰打的電話?她希望是誰,那就是誰了!
西昔回應般的摟緊他的脖子︰「叔叔……蘇景之……是你。」
明明是讓男人失掉心魂的嚶嚀,沈御卻在听到她輕吐出名字時,遲遲都沒有再動作,只有一點一點的,眼底的情潮盡數褪去。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這樣,那個男人頭頂的光環永遠都比他所有的耀眼。
他的敵人是他的爸爸,是給他血肉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他最恨的男人。
重又把焦點放在身下的女孩兒身上,他覺著自己根本沒必要玩兒什麼君子風度,她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這具身體很不錯嗎?不就是因為,她是蘇景之口中說要娶的女人嗎?就憑她?想當自己的後媽?他現在就讓她當不成。
訂婚,他們還想要訂婚!那麼,他沈御倒是要看看,跟未婚夫的兒子有染,她以後還怎麼面對蘇景之!
就是玩。
玩弄她的身體,不是真正的要她,卻也叫她體會到這是什麼滋味兒。到底是誰折磨誰?對于初嘗滋味的西昔來說,這已經是一種山搖地動的極致,可對于一個發育正常的成熟男人來說,只怕真正難受的那一個人只有他。
最後一次的時候,沈御看著她濕漉漉的雙眼,好像都是對他的控訴,又莫名的興奮起來,貼著她耳鬢廝磨一通,她泛著潮紅的身體上的深淺痕跡都讓他覺得夠了,才又抱著她回到浴室,給兩人洗干淨,回到大床上,摟著她,四肢都霸道的緊纏著她,欲求不滿而又志得意滿的睡去。
最後一刻,沈御想象著第二天等她醒了之後,也不知道會怎樣。罵他流氓不要臉?還是像以前那樣的,一並都隱身下來?又或者,求他不要告訴蘇景之?不要讓蘇家人知道?
想了一千種一萬種會有的反應,種種猜測都讓他覺得好玩,覺得這日子不至于那麼的無趣,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從回國見到她第一面時,就記住了她,就不想讓她只是過客。
蘇景之說要她做未婚妻,還要公之于眾,到底什麼居心,暫且不想,可現在的事實是,蘇景之口頭上說要一輩子相守的小女人,蘇景之沒動過,現在,已經被他動了踫了模了還抱著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沈御不是被鬧鐘吵醒的,而是被懷里的這具身體給燙醒的,他嚇了一跳,模模她的額頭,才發現也燙的嚇人,臉上身上的潮紅,也都是不正常的紅!
想想她之前喝了那麼多酒,又被自己折騰了一夜,現在發燒也是正常,可沈御到底還是慌慌張張的給她找衣服,找了半天才想起來西昔的衣服被自己扔進了洗衣機里,內衣褲也肯定不能穿了,索性就隨意找出自己的襯衣給她套上,又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抱著她就往車庫里去。
等他開車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有些亮,他抱著人跑到急癥室,醫生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要從他手里把人接過去,沈御卻不肯放人,值班的是個中年女醫師,說了句她是急癥,不能耽誤,沈御才听話的把西昔放到了病床上,可也不肯護士給西昔月兌衣服,醫師問的急了,沈御煩的慌,心里又是擔心,冷冷的一句︰「她是我女人。」就把女醫師回的沒話說。
沈御從常在經常的高干圈子里廝混,知道他身份的人並不多,女醫師盡管知道蘇家,卻不知道沈御的。
說是這麼說,可病床上臉上帶著病態潮紅的小姑娘才多大?兩人都是衣衫不整的,這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保準了就是性侵犯!這年頭,什麼人沒有?什麼事兒沒有?電視上天天報道的,猥瑣男人侵犯未成年少女的報道,不說這種報道看了多少,這醫師見都見過不少被送過來的少女,都是被折騰的去了半條命,這會兒,盡管沈御長的實在是跟猥瑣無關,反而是一種英俊,可女醫師就認定了沈御不是什麼好人,保準就是那種披著羊皮的狼的,才交代值班的護士把人送到急診室,看沈御擔心的跟了過去,女醫師就趕緊趁這空當給院長打了電話。
沈御來的急,找的就是就近的醫院,這會兒等西昔被推進急診室了,他看著醫院的裝潢,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這是給送進軍區醫院了!他大伯母蔣媛可就是軍區醫院的掛名院長呢!
不想起來也就什麼都不怕了,這突然一想起來,就有點害怕起來,大伯母蔣媛跟他大伯蘇行之都是特別死板又嚴厲的,這要是問起來怎麼回事,就算是他好說,在他這樣的家庭出身,玩個女人真的沒什麼,可是西昔不同,她真的不同。
至少,就算是他想要砍的人是蘇景之,也不是真的願意讓西昔跟著流血。
這麼想定了,就決不能讓西昔留在這家醫院!那就得把人從醫院給偷出來,可這畢竟是軍區醫院,進來的容易,想出去可就沒那麼輕松了,就算他報上蘇家的名號,能順利出去,就西昔這病成這樣,蘇家人也少不得懷疑。
所以,決不能這麼把人轉移走,沈御想起來想去,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陸鏡之被沈御打電話吵醒的時候,懷里還抱著個女人,夜里大戰三百回合,他這會兒根本就沒什麼精神,頭一回接到電話的時候,嘟囔了兩聲就掛斷。
沒過一分鐘,他就自覺自動的醒了過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他撥回電話,咬牙切齒的︰「沈御!你他媽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