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說話,陸鏡之以為沈御是沒法回答,當即更是賣力的撩撥起來︰「難道這小姑娘的肉,就是女敕?就是有味兒?要不也給我嘗嘗?」
這話剛一說完,沈御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這動作太突然,嚇的陸鏡之往後退了好幾步,退了之後才覺得好沒面子,好像自己怕了他似的,不過也不用這麼大神經反應吧,難道是真喜歡?
用他精準無比的眼光觀察沈御,陸鏡之才漸漸說不出話來。他們這一群發小,對彼此脾性都十分的了解。沈御自小在英國長大,是一個對人對事都十分有耐心的家伙,不管是喜歡的人還是不喜歡的人,他都可以用一種常人所沒有的耐力去對溫柔的對待,溫柔的常常會讓人誤以為自己是被喜歡的,沈御那樣一個溫柔而又有耐心的紳士,即使對方被他拒絕,也絕不會有絲毫的埋怨,因為沈御心里的理智,將與人交往的尺度把握的太好,從來都不會做超過某個心理尺度的事情。
但是對待今天的這個女孩兒,這樣的沒有節制的把人弄傷,用陸鏡之的眼光來看,只能說,沈御在這個女孩兒身上,已經太沒有節制了,或者說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沈御站起來,卻也只是按了下西昔床頭的指示燈,她輸液瓶里的藥液快沒了,該拔針了。
護士很快就過來了,還帶了一套病號服,利索的給她拔了針,止住血之後,就要給西昔換上病號服,卻被沈御態度強硬的止住,護士知道這來的人背景不一樣,收拾好東西就老老實實的出去了。
陸鏡之本來還死皮賴臉的不肯走,嚷嚷著要看沈御怎麼給女人換衣服,被沈御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瞪了一眼,很沒骨氣的出去了,才出門就立即發覺自己又被沈御給坑了,敲門又擰門把手要求進去,罵沈御老是陰他,卻被沈御提前給一把鎖上了病房的門,只留陸鏡之獨自在外面控訴沈御的獸性行為,把他一個大好青年從溫柔鄉里拉出來不說,還用完了人就扔。
好哥們兒不就是關鍵時刻拿來坑害的嗎,沈御可沒心情理會外面玻璃心的男人。
病房里氣溫是很高的,沈御拿著病號服,薄薄的一套,就跟西昔單薄的身體一樣,他小心的掀開被子,開始月兌西昔現在身上穿的衣服,他的襯衫大得很,穿在西昔身上剛好蓋住了西昔的臀部,底下是她修長白皙的雙腿,沈御還清晰的記得,昨晚她動情的時候,是怎麼不由自主的用這雙腿盤在自己的腰間,那樣的只隨著自己的感覺,盤緊,再盤緊……一想起來自己身體的感覺又來了,他用力呼吸平復,才壓體再次襲來的沖動。
一個紐扣接一個的解開,露出她年輕到稚女敕的美好身體,這樣叫男人著迷上癮的身體,怎麼能讓蘇景之那個老男人佔去?想想未來他們兩人真的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就無法自制的握緊拳頭,況且,蘇景之跟顧流一樣,喜歡的是男人,縱使西昔跟那個人極像,可他對著這具女人的身體真的會有感覺?
也說不定真的是會有感覺的,不然,這個世界上又哪里來的沈御呢。
嘴角不可抑制的一絲諷笑,沈御收回心緒,輕輕的抬起西昔的上身,才要把襯衣從她肩上剝下來,西昔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了,倏地睜開眼楮,一雙漆黑的眸子,就那麼的瞪著沈御,直瞪得他生生的止住了動作,差點就松開了攬著她後背的手。
這雙狐狸一般狹長的眼眸,依然美麗,卻在此刻沒有一絲的狐惑柔媚,這一對眼珠子,漆黑,好像空洞的什麼都沒有,又好像有著很深的情緒,深的他在此刻看不透了,沒有憤怒,可沈御卻知道她的身體都因憤怒而顫抖。
可是西昔,為什麼你總是在被狠狠的欺負的時候,就只會忍受呢?為什麼你不起來給他一巴掌呢?沈御這樣想著,轉念又是暗笑,恐怕她現在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吧?
因為沒有底氣,所以總是只有隱忍,無止境的隱忍,逆來順受也是一種本事呢。蘇景之是她最大的後盾,可是她知道,在他沈御面前,蘇景之什麼都不是,所以在他面前,她就連這唯一的一點底氣都沒有了。
真是可憐。
西昔其實早就醒了,從那個陌生的男人聲音說話的時候,她就醒了。一開始腦子還不太清醒,後來听那個男人說了那些話,才漸漸的意識到那好像是說她的,腦子里才慢慢的清明,才漸漸的印象中有些不堪的景象,控訴著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這個男人,一定要用這種骯髒的方式侮辱自己嗎?
呵。
可是為什麼昨晚來的不是蘇景之,而是他!當她被沈御那樣侮辱那樣一遍又一遍的……這個時候,蘇景之,你又在哪里?淚水,伴著她不斷顫抖的身體,隨著心底不可忽略的一抹失望流出,劃破那張看起來平靜無波的臉,好像流進了沈御的心里,細細的一股,卻讓他的心起了漣漪,一圈又一圈的,暈開。
忍不住要抬手為她拭去這淚,可就在這時,西昔流著淚的臉,卻對著他出其不意的,笑了。
「哼。」他听見她極輕的聲音流過耳畔,只有這麼一個音節,卻叫他手上的動作無法繼續下去。
沈御就那麼看著西昔閉上眼楮的臉龐,安靜的容顏還流著淚,卻連眉頭都沒有蹙起,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像他對她做什麼樣的事情,在她看來,都等同于無。
真的是讓他又生氣又無力。
又,好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