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貝貝微頓了下,聲音越發的真誠溫柔︰
「我其實很敬佩你們的,因為你們雖然不接受我,但也不曾對我用過任何手段,以你們的實力,要讓我這麼個平凡小人物消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要讓雲雅懷上擎遠的孩子,也不是沒有辦法,但你們正直,善良,不曾如此。」
陸香梅身子靠進沙發里,端起咖啡優雅地品嘗,一邊听著她繼續說著︰再讀讀小說網
向擎笙垂眸看著杯子里濃郁的咖啡,猶豫了兩秒,再次抬頭時,如墨的眸染著幾分真誠。
「謝謝!」
「你難道在我杯子里……」
「如果雲雅聯系你,你不要赴約。」
寧貝貝好笑的看著他,縴細的手指點向他的額頭,故意做出一臉嚴肅的樣,向擎遠很無賴的順勢抓住她的手,將其放到唇邊,溫柔地吻她的手心,那溫熱酥麻的感覺像是一股電流傳過手心,瞬間便傳遞到她心里,令她的心微微一顫。
寧貝貝笑著調侃。
然而,陸香梅並非向擎遠,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寧貝貝知道向擎遠一向狂傲,但沒想到這人狂傲得不著邊際了,寶寶生下來就能說話,就能喊爸爸媽媽,他以為他的孩子是哪吒啊。
寧貝貝再次驚愕地張大了嘴,他怎麼突然間就要結婚,和誰?
寧貝貝臉上的笑意微斂,眸子清澈如水。
那端,向擎遠無奈的聲音傳來,他不過是去了一趟洗手間,這小女人就跑得沒影了,就如此還說信誓旦旦說要陪他到下班。
清澈的眸又黯淡下去,一年一度的金堂獎是她一直的夢想,可是,與肚子里的寶寶相比,後者對她才是最重要的。
「我出來透透氣,一會兒回去接你下班。」
寧貝貝身子往一旁傾去,想要與他保持距離,這男人動不動就發情,這些日子他有兩三次就差點把她給吃了,但到最後又因為孩子而隱忍下來。
「貝貝,轉眼你又跑哪兒去了?」
「你真的不懂?」
寧貝貝臉色一變,右手本能的護著自己平坦的小月復,不敢有一絲遲疑︰
「貝貝,恭喜你,要做媽媽了!」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向擎笙想說的話,她歉意的笑了笑,按下接听鍵,聲音輕柔吐口︰
「我也是剛出來,沒那麼嚴重。」
「擎笙哥?」
看到寒風中的寧貝貝,某人心疼極了,從車上跳下來,立即抓住她的手,將她塞進車里。
看出她的疑問,向擎笙微微著答道︰
寧貝貝被向擎笙的話繞糊涂了,蹙眉不解的看著他,下意識的問道︰
她听向擎遠提過一次,她已很久沒有見到雲雅了,自她懷孕後,她整個心思都在寶寶身上,根本沒有考慮其他。
寧貝貝渾然一顫,一抹驚愕竄過眸子,頓時惱怒地問︰
「看你穿著職業裝,你現在還在上班?」
「你又沒下班就提前跑了?」
「不懂,你還要不要開車了?」
陰郁自他俊逸的面龐退卻,向擎笙又恢復了一臉的溫潤如玉,薄唇微勾,笑意輕淺的說︰zVXC。
向擎遠的手伸向她還不顯的月復部,溫柔地笑著問︰
「是的,她是出國,但她也並非出國那麼簡單,貝貝,你太善良,不懂得防備別人,就像今天我約你出來,你難道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陸阿姨,我只是心里怎麼想,就怎麼說。」
「不用來公司了,告訴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今晚回家吃飯,我媽剛才打來電話,說炖了湯,讓我帶你回家喝湯去。」
「那是當然,貝貝,不僅我一輩子听你的,以後我們的孩子還要听你的,你以後就是我們家的女皇,一輩子的女皇。」
「听得見,貝貝,你只負責把寶寶健康的生下來,其余的事都交給我,不用去那些胎教學校,他們還不如我來得專業,有我這麼高智商的老爸,我們的孩子指不定生下來就能喊爸爸媽媽,到時一定去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
向擎遠寬厚的大掌溫柔地滑過她的發絲,早退還有理了。
見不得他那幅狂傲得意的模樣,寧貝貝情不自禁的便想打擊他︰
「貝貝,我听說等過了三個月,我們就可以那什麼了?」
向擎笙眸色幽暗地看著她,目光刻意掃過她的杯子,再次停落在她小臉上。
「寶寶,有沒有想爸爸?」
最大的獲利者還是向擎遠,他個月復黑的男人,給她們設下這一局,而他便坐等豐收,既用孩子軟化了他母親的心,又用他母親來打消了貝貝繼續工作的念頭。
向擎笙直言不誨,他約她來出來時,他想過在她杯子里下藥,打掉她的孩子,只因當年向擎遠害死了他最愛的女人。
「怎麼會,我哪有那麼笨,你要是真那麼乖,我也不會在這外面等啦,我是算著時間出來的,也就站了兩分鐘左右。」
寧貝貝把地址告訴了他,向擎遠又叮囑她別亂跑,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還是貝貝先掛,他才掛斷的,若是貝貝一直不掛,估計他很願意就那樣通著話,可以時刻知道她的動向。
「要真那樣,怕你會被嚇得暈過去!」
這句話問出來,她自己又覺得懊惱,向擎笙愛的人一直是姐姐,和雲雅根本就沒有感情,而雲雅,愛的人一直是向擎遠,他要和雲雅結婚,這是為什麼?
「貝貝,有件事,我想我該告訴你。」
「貝貝,你不是想參加金堂獎的比賽嗎,還有沒有興趣?」
「貝貝,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陸香梅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大,但平靜的語氣是一種很好的現象,至少,她這句話沒有鄙夷和嘲諷,听得出字句里的真誠。
「哦,好吧!」
向擎遠戀戀不舍的抓著她的手,深邃的眸染上一絲幽暗,聲音邪魅而低沉的響在她耳畔。
陸香梅只是嚇唬她,但寧貝貝卻是出于母親的本能,最終兩人達成一致,陸香梅雖暫時對她好,但她依然在觀察期,並不代表她就接受了她。
「結婚?」
話說向擎遠的胎教實施得極早,從他知道貝貝懷孕那一天起,每天晚上便要和他的心肝寶貝說話,講講故事,有時還唱唱兒歌,那磁性的聲音唱起兒歌來分外好听。
「什麼,我听不懂!」
向擎遠趕到咖啡廳時,寧貝貝已經站在路邊等著了。
暖氣充足的大廳里,客人很多,他們坐在臨窗的位置,一轉眼,便可看見窗外的風景。
「雲雅?」
寧貝貝得向擎笙的話有暗示什麼,但她一時想不明白,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向擎笙話里的另一層暗示……
寧貝貝微微一笑,淡淡地說︰
向擎笙俊逸的面上浮著淡淡地笑,眉宇間卻有著難以遮掩的落寞,這一次,輸的人是他。
寧貝貝滿意的點頭,某人乘勝追擊︰
向擎笙從她眼里看出了她的渴望,那是每一個室內設計師的夢想,而貝貝的實力他是知道的。
「愛情在自己心里,與婚姻無關,擎遠不要雲雅,是因為他有愛情可選,不必用婚姻做交易,但我,愛情已死,婚姻除了做交易,已毫無價值了。」
「貝貝,你懷孕其實不影響參寒,你回去考慮一下,如果你願意參賽,那我可以幫你報名之類的,你只要到時交作品就行了。」
「陸阿姨,您不用擔心,我吃不下只是暫時的,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我很喜歡自己的工作,並不覺得累……」
「寧貝貝,你要是不辭了工作,那就把直接把孩子打掉好了,省得我們跟著擔驚受怕。」
「不論我們多麼反對你和擎遠在一起,但你現在懷著我們向家的孩子,我們都不會虧待了你,你本就吃不下東西,更應該好好休息,工作先放一放,前三個月是關鍵時期,可不能有任何閃失,你若真的愛擎遠,就別再去工作,在家好好的養胎,把寶寶健康的生下來。」
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延著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寧貝貝驚恐地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神色變得陰郁的向擎笙,整顆心都泛著寒意。
「什麼啦,你以為你講故事啊,還國王呢,你現在只是司機,快點開車啦!」
「我要等到下班再來,你不凍僵了?」
「我回去考慮考慮吧!」
「你,喜歡她嗎?」
「啊,雲雅?擎笙哥,我不太懂,雲雅不是出國了嗎?」
「寧貝貝,你有一張很會說的嘴。」
「要是寶寶不能出生就喊媽媽,那你是不是以後都听我的?」
陸香梅話音一轉,眉心微皺的看著寧貝貝,不待她開口,又徑自說︰
向擎笙自嘲一笑,聲音低沉中透著濃濃地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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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有些心動,眸底閃過一抹掙扎,猶豫著說︰
寧貝貝沒料到陸香梅找自己來是為了讓工作的事,她昨晚說服了向擎遠,這會兒本能的就想說服陸香梅。
向擎笙如墨的眸底掠過一絲落寞,面對她的關心,他心里有些掙扎,微微地抿了抿唇,才又扯起一抹無所謂的笑,淡淡地說︰
「好吧!」
「我那樣想過。」
「和雲雅!」
「什麼事?」
寧貝貝含笑不語。
「貝貝,怎麼站在這里等,凍壞了怎麼辦!」過單雲手。
寧貝貝的心泛起絲絲疼意,她不喜歡向擎笙這樣說話,單憑他那麼用心的愛過她姐姐,她便希望他能幸福,而不是犧牲婚姻來成全其他。
向擎遠毫不猶豫地承諾︰
「我今天約你出來,只是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喂,擎遠!」
車子里暖氣開得很足,要貝貝解開羽絨服,將其月兌下,一只大手立即伸過來,奪走了她手里的羽絨服,將其放在後面座位上,高大挺拔的身影又傾身過來,熟練的替她系好安全帶。
「貝貝,你不用說什麼了,我和雲雅結婚是自願的,也很公平,她一輩子愛著擎遠,我也一輩子忘不了莎莎,拿誰做替身都是一樣,再過幾天她就要回來了。」
寧貝貝坦然接受他的祝福,沒有追問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卻也沒有拒絕他今天的邀請。
「討厭,寶寶和你分開不到兩個小時,怎麼會想你?再說,才兩個月,你對寶寶說話,他也听不見啊。」
「陸阿姨,我辭職就是,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子。」
「貝貝,既然這樣,那我們早點結婚好不好,蘇與歡那一億到帳,本國王就給女皇你建世界上最富麗堂皇的宮殿,讓你和國王從此一起幸福的生活!」
寧貝貝的心又是一顫,嬌嗔他一眼,便將臉扭向一旁,覺得車廂里的溫度突然上升了好多,以至于她有些熱的感覺。
「今天一早擎遠就打電話,把你懷孕的事告訴了我,這確實是最好的生日禮物,我和他們的爸爸一直想讓擎遠早點結婚,我們好早點抱孫子,當然,不論孫子,孫女,都一樣是我們向家的寶貝。」
寧貝貝的聲音輕柔婉約,淡然若水,听在心里很是舒暢,一旁的向晴琳滿臉驚愕,蹙眉看了看她,又看向她母親。
「陸阿姨,我很感謝您生了擎遠那麼優秀完美的男子,我自知自己配不上擎遠,我有的,只是一顆愛他的心,覺得自己怎麼做都不夠,能夠懷上這個孩子我很意外,也很驚喜,因為他是我和心愛之人的結晶,所以,我對它的愛就像陸阿姨對擎遠和向小姐一樣,是不能用一切物質來衡量的,我自然也不會把它拿來做籌碼。」
話題一轉,向擎笙的話又跳躍到了工作上,寧貝貝眸色亮了亮,可一想到肚子里才兩個月的寶寶,擎遠哪里會允許她工作。
向擎遠被她嫵媚的眼神惹得心神一漾,頎長的身子前傾,灼熱的氣息鑽進她敏銳的耳朵里。
她也因此變得格外小心翼翼,盡可能的不去做點火的干柴。
「開車,貝貝,你讓我親一下,我馬上開車。」
向擎遠的聲音突然變得哀怨,俊美的臉上也染著幾許幽怨,仿佛多委屈似的,在寧貝貝心軟的轉頭親在他臉上時,他卻霸道的雙手捧住她的頭,對著她柔軟的唇瓣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