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遙兒和白曉微兩個人談的正愉快的時候,另一個地方,另一個空間里,一個男子在空中懸浮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眼中的笑意是那麼的明顯。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他臉上的微笑是那麼的奇特讓人不由自主的會想要去多想。
「在這里太長時間了,是時候離開了呢。」看著周圍的一切,男子灰色的眸子看著周圍的一切,眼中是不變的漠然。
雖然說這里可以算是他的家,這里是他長久以來生活的地方,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留戀,對他而言,這里不過是一個暫時居住的地方。而能夠讓他認可稱為是家的地方,一定要有著自己重要的人陪伴的地方。
「瞳眠,你還是要從這里出去麼?」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瞳眠一愣,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在這里出現人,這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原來是‘馬小玲’,真是失敬失敬。」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男子的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失敬的意思。
「你見過小玲那丫頭了吧。」‘馬小玲’淡淡一笑,臉上帶著傲然的笑容,眼中意味不明,她和小玲那個丫頭可是不一樣,雖然她現在已經沒有了除魔的力量,但是卻有別的本事,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肯定不是剛剛才醒過來的。
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看著‘馬小玲’,「的確,我已經見過那個丫頭了,她和比起來是在是太遠了,我本來以為她能夠察覺的其實我已經清醒過來的。」
在馬家,馬小玲代表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每一代馬家家主的名字,能夠叫馬小玲的人,只能夠是馬家的族長。馬家的女子是不能夠破身的,因為一旦破身他們就會失去除魔的力量。
但是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馬家家主,馬家每一代家住的名字都叫做馬小玲,他們擁有普通馬家人沒有的力量,所以她們會選擇最強悍的男子與自己孕育後代,那樣的話,下一代的‘馬小玲’就會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而眼前這個馬小玲則是歷代的馬小玲中最為強大的,她擁有著其他人沒有的力量。
「她不過是還沒有成長起來而已。」微微的笑著,‘馬小玲’的臉上帶著一絲驕傲,她的女兒將來一定是最棒的!
「或許吧。」對于‘馬小玲’的話,男子沒有認可也沒有反對。
「那麼,你現在是準備離開這里麼?」看著男子的樣子‘馬小玲’就算是再笨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現在自己必須要將他留下來,若是讓他離開了,那麼後果就會不堪設想的!
男子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在這里已經生活了太久了,是時候應該離開了,當初不管是因為什麼留在這里這麼長的時間,但是現在都應該離開了。
「你不能離開這里!」‘馬小玲’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認真,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離開,「你應該直到離開這里之後,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吧,你怎麼能夠這麼的自私!?」
「為什麼不能?」輕聲的笑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難言的蒼涼,「當初我不就是因為自私才會命喪黃泉麼,憑什麼別人對我自私,我就要大公無私?」
一時間,‘馬小玲’無言,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一次的確都不是他的錯,他也不過是受害者而已,這一切都是因為人性的自私,但是他的仇應該已經報了,為什麼還這麼的執著!?
「那麼,你就想要毀了這個世界麼?你不是在等著某個人麼,若是把這個世界毀掉的話,她同樣也是難逃一死!」倒不是威脅,而事實就是如此,若是這個世界真的毀滅了之後,那個人必然也不會安全。
嗤笑一聲,瞳眠明顯的並不在意‘馬小玲’的說法,「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既然我能夠出現在她的身邊,自然是能夠保護她,若是不能保護她的話,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我等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以為你想離開就能夠離開這里麼,只要我在這里,你就永遠都不可能擺月兌這里的封印!」‘馬小玲’相信自己,就算是她沒有了驅魔的力量,她依舊是一個封印師。
「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憑借你們馬家和那把‘煉獄’就能夠困住我麼?」瞳眠就好像听到了什麼好笑的問題一樣,淡淡的看著她,「若不是當年我覺得自己若不陷入沉睡的話,清醒著也不過會讓自己痛苦而已,」
的確,當年憑借著馬家與‘煉獄’的歷練根本就不足以將瞳眠封印住,只是那時的他對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什麼強烈的留戀,所以,甘願陷入沉睡,然後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將自己從永久不變的夢境中喚醒過來。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瞳眠沉睡的時間會是這麼的漫長,漫長到大家已經忘記了曾經的真相,以為瞳眠是被封印在這里的。
「我知道困不住你,但是現在我在這里卻可以阻止你離開,不要忘記了我是結界師。」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作用有多大,但是‘馬小玲’絕對會傾盡自己的一切去阻止瞳眠的,因為他知道,現在雖然瞳眠蘇醒對這個世界有一定的影響,但是只要他不離開這里的話,這個影響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想要犧牲自己困住他?看來他還是被小看了,就算是‘馬小玲’知道當初的真相也還是太看輕自己了,若是他不願的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困住他,若是當年她還為人的時候,或許‘馬小玲’還有一絲機會,但現如今,他不過是一縷精魂,雖有形體,但終究是只能看到卻無法踫觸的。
除非,他情願。
只是可惜,‘馬小玲’可是不那個然他心甘情願願意被踫觸的人。
手中的符紙灑出,‘馬小玲’用著堅定的眼神看著瞳眠,今時今日,說什麼也不能夠讓他離開這里!
只是她依舊低估了瞳眠的實力,在飛舞的符紙當中,他輕輕的一笑,完全無視周圍的環境,就算是在這漫天的符紙中又會如何,他根本就不會去在乎那些東西,這點微弱的力量對他而言根本就構不成威脅。
「怎麼可能!?」看著如閑庭信步一般,從符紙陣中走出的瞳眠,‘馬小玲’第一次慌了,從來都是無比鎮定、無比自信的她在這一刻體會到了失敗的滋味。
「為何不可能?」輕聲的笑著,只是笑聲中的嘲諷是那麼的讓人無法忽視,「太自信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我一開始就告訴了你,我留在這里與你馬家的封印毫無關系,但是你卻自信的能夠將我留在這里,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你就好好的守在這里吧,守著你心中的封印。」
當空間的裂縫緩緩的閉合的時候,‘馬小玲’終于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太小看瞳眠了,只是現在明白了這些似乎已經太晚了,因為現在被困在封印中的人變成了她自己……
「這就是萬年之後的世界麼,果然與我曾經生活的世界差別太大的了。」
萬年的時間,瞳眠雖然在沉睡之中,但是卻不是對外界一無所知,甚至可以說他親眼看著這個世界的變遷,所以他知道這個世界有了巨大的變化,只是沒想到的是,當親眼看到的時候,感覺上沖擊是那麼的大。
隨意感受了一下,瞳眠的嘴角帶上了一絲笑意,不管怎麼說,既然他想要找到那個人,他就要習慣現在的世界,而學校則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
新的一天開始了,天華中學八班迎來了以為新學生。
「大家好,我是童棉,以後的兩年時間里會和大家一起學習,請大家多多指教。」少年回頭,在身後的黑板上寫上了‘童棉’二字,然後轉身看著大家,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
沒錯,這個人就是從封印之地里出來的瞳眠,離開封印之地之後,他靠著自己的力量給自己從新弄了一個身份。
童家,一個不大不小的二流家族,因為行事低調所以大家對于童家究竟有幾口人都不是很清楚,所以,瞳眠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童家的次子,借助童家的勢力,進入了天華中學。
而坐在下面的路遙兒則是微微的眯了眯眼楮,童棉麼?明明他笑的一臉陽光,但是路遙兒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因為她從他那雙灰色的眸子里看到的是深深的陰翳,這種人絕對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遙兒?」似乎是發現了路遙兒眼中的戒備,一旁的瀾斐橘疑惑的出聲,隨後,目光放在了瞳眠的身上,明明是一個陽光的人,路遙兒為什麼會這麼的戒備?
「自己小心點。」路遙兒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慮,因為她也不能夠確定自己的感覺是否是正確的,只是直覺上就覺得這個男子很危險。
點點頭,不管怎麼說,路遙兒的話,瀾斐橘還是相信的,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已經知道路遙兒的感覺有多準確了,既然她說讓自己小心點,那麼這個人一定會有什麼地方讓人覺得危險。
站在講台上的瞳眠,視線掃過下面的學生,不經意間和路遙兒的眼光撞在了一起,瞬間他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戒備。
微微挑眉,這個少女和別人真的是很不一樣,其他人都是用著友善的目光看著自己,獨獨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戒備。
「你好,我是童棉。」依舊養著那似是陽光一般的笑容,慢慢的接近路遙兒,人啊,都是渴望溫暖的,誰能夠拒絕陽光呢?
可惜他想錯了,因為他面前的人是路遙兒,是月光一般妖嬈的人,注定不會被他吸引,「你好,路遙兒。」
在瞳眠的話音落下之後,路遙兒更加的防備,越是美麗,越是溫暖的東西就越是危險,因為他們能夠讓人輕易地卸下防備。
瞳眠不知道的是,就是他這幅開朗陽光的樣子,讓路遙兒起了深深的戒備。
一堂課的時間過的很快,瞳眠一般觀察著路遙兒一邊的听著課,他發現路遙兒只有在對著他的時候才有那麼深深的防備。
「遙兒,下午有沒有時間,我們繼續去逛街。」跑到了路遙兒的身邊,才發現她的前面做了一個新同學,「童棉同學,你好,我是白曉晴。」
「你好。」瞳眠點點頭,然後再一次看向了路遙兒,眼中帶著點點的探究,他非常的不明白,她究竟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敵意。
對于瞳眠與白曉晴之間的互動,路遙兒采取了徹底的無視,「想逛街當然是可以,只是你覺得讓誰陪我們去比較好?」
淡淡的一句話徹底的難道了白曉晴,路遙兒家中的那四個男人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個時候遙兒若是要去逛街的話,說不準那四個男人都會跟上,到時候……
商場說不定都會被拆掉吧!
想象未來可能出現的事情,白曉晴都覺得全身發飄,這幾天在別墅中那四個男人為了爭風吃醋可是鬧的不可開交,若是今天在讓他們一起出去,後果一定會不堪設想的。
「若是兩位不介意的話,我願意當護花使者。」听著兩個人的對話,坐在前座的瞳眠接了口,他就是很想要去接近路遙兒,不知道為什麼,她對自己越是防備,他就越加的想要接近她。
「不麻煩了,畢竟我們現在並沒有那麼的熟悉。」路遙兒毫不猶豫的拒絕,對于這個男子,她是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能夠不接近就不去接近。
對于路遙兒的反應,瞳眠才是更加的郁悶,雖然說是第一天相識,既然是同學的話,就沒有必要拒絕的那麼干脆徹底。
「瀾大少,有沒有時間陪我們去逛逛街?」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路遙兒才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對瀾斐橘說話。
看了一眼臉色不佳的瞳眠,瀾斐橘還是答應下來了,「榮幸之至。」
放學後,所有人都離開了教室,只有瞳眠還留在教師中,看著手中的書,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他發出了低低的笑聲,這聲音沒有了他在自我介紹時的清脆,反而帶上了一絲性感的低沉,「路遙兒麼?果然是一個不一樣的人,難得能夠引起我興趣呢……」
而此時無聊的陪著兩姐妹逛街的路遙兒全然不知自己徹底的引起了某個人的興趣。
一行幾人終于在太陽偏西的時候,絕對打道回府,白曉晴知道,在逛下去的話,他們一定會被別墅里的那四個男人T出別墅,永遠都沒想再進去了。
幾個人回去之後,路遙兒好不容易把白氏姐妹和瀾斐橘等人打發走了,這才有功夫說起瞳眠的事情。
「楓,你不覺的這個童棉有些怪麼?」雖然路遙兒說不出他哪里怪,但是總覺得有些不懂尋常的地方。
「沒有啊,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力量,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麼?」在看到路遙兒戒備的眼神的時候,他就已經查看過了,他身上的確是什麼力量都沒有,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听到慕雲楓這麼回答,路遙兒徹底的沉默了,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麼,「說不出,只是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瞬間,路遙兒也感覺到了,瞳眠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
是的,就是違和感。明明看起來是那麼一個開朗溫暖的人,但是在他的身上,路遙兒卻是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語的冰冷。那種冰冷的感覺很是復雜,只要靠近就能夠感覺到明顯的寒意。
「你們四個,給我好好的查查童棉這個人,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她的直覺向來很準,只要是她覺得這個人有問題的話,那麼是是有*就真的是有問題!
「嗯,我們知道。」
路遙兒這話一出,四個人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僅僅從他的身份上查起,要從所有的方面走,甚至要查查他到底是不是人類!
路遙兒嘴角勾起一個嫵媚的弧度,眼中卻是冰冷的笑意。童棉,不管你來天華中學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你不應該隨意的接近我,我最討厭的就是抱有目的的接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