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並未停住腳步,而鄭穎卻被蘇揚拉了回去。
「小穎,不要求他!」
當一聲,閃爍著光芒的鑽戒被鄭穎一失手打掉,摔在了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此際正巧李天宇回過頭來,他拿手電筒照了照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又是幾聲意味不明的冷笑,接下來他的背影不再有半絲的猶豫,頂著濃濃夜露,在雜草叢生的山間大路上急行而去。
看著李天宇的背影越走越遠,鄭穎忽然有種預感,李天宇是徹徹底底不會再捐那一百萬了。回頭望了望那破舊不堪的廟宇,再看看和表姐擠在火堆旁邊躺著的孩子們,鄭穎再一次覺得自己的力量竟是如此薄弱。
蘇揚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陪在鄭穎的身邊。鄭穎轉身朝從院子回到了廟屋里,躺回了自己剛才躺的地方,蘇揚也跟了進來。
鄭穎其實一點睡意都沒有,卻不想讓蘇揚看到自己這樣,而更加的內疚。畢竟和李天宇結下梁子,並攪黃了一百萬捐款的人也是他。
但鄭穎想得更多的不是怎樣去責怪蘇揚,而是想最後一次確定一下,李天宇究竟還會不會捐那一百萬,看是不是S村的村民和孩子已然失去了最後的希望,只能靠每月政aa府的一小部分補貼勉強維持生活。
夜越來越夜,旁邊的蘇揚已經傳來了均勻的酣聲,而鄭穎依然毫無睡意,又加上地板實在太硬,她躺一會就覺得腰好酸,索性坐了起來。
一看睡在表姐旁邊的一個叫月月孩子不時地踢著被子,並且還不停地動來動去。鄭穎感覺他有些反常,便走了過去,當蓋被子的手觸踫到月月的身體時,竟然燙得她下意識地縮了縮手。
接下來,鄭穎將月月抱了起來,跨過表姐,也沒有喚醒蘇揚,一個人頂著濃重的夜露,朝著離這兒最近也有十幾里路的鎮衛生院走去。
果然不出鄭穎所料,李天宇的車果真停在村口的道路中間。原來昨天才剛下了雨,李天宇盡管駕了悍馬過來,還是陷進深深泥濘中,這三更半夜的,根本找不到老鄉幫他推車,他只能選擇先在車里將就一眼。而這一點,剛才鄭穎抱著月月起身的時候就想到了,為免兩個有過結的男人再起沖突,鄭穎才刻意沒有叫醒蘇揚。
滿頭大汗的鄭穎努力地拍打著車窗玻璃。車里的男人剛眯著,見到是她時,顯然不愛抬理,翻了個身背朝著她睡了。
鄭穎不死心,又抱著月月繞到車子那邊去,再次拍打車窗玻璃。
男人狠狠地搖下車窗玻璃,「好歹我這也是幾十萬的車,砸摔了可是要賠的!」
「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使多大的勁!」鄭穎笑了笑,繼續說︰「先不說賠償的事,能不能請李總幫我一個忙?送這個孩子去鎮上的衛生院行嗎?她發高燒了,很嚴重!」
「我沒興趣,你找別人吧!」李天宇一副鐵面無情的模樣,想也不想就拒絕,隨後不再瞥鄭穎一眼,舒服地昂躺在空間寬敞的車後座。
沒一會兒,閉目假寐的李天宇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車身怎麼好像在晃動?猛然睜開眼,竟看到鄭穎不知何時已經坐上了駕駛室,有模有樣的打著方向盤,猛踩油門。
由于車輪陷得太深,雖然並沒有如願將車子駛離原地,但身車前後猛烈晃動的情況,倒是把李天宇驚著了。
好一會兒,他才問了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你有駕照?」
「沒有!」鄭穎一邊繼續踩油門,一邊答。
男人听罷,立即動作敏捷從車後座爬到了前座,將鄭穎硬擠到了一邊,並神情嚴肅地說︰「嫌命太長了是吧?不會開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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