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第二天一早,劇組所有的人,乘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整部影片殺青後,影片直接交給後期制作的處理。鄭穎卻是一進影視公司的大門,林姐就派人把她請了過去。
見鄭穎總是一個字兩個字的回答自己,男人終于在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忍不住問道︰「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
「那我幫你剝蝦皮吧!」辛澤從小在美國長大,頗有紳士風度,說完,二話不說就夾過來幾只個頭較大的水蝦,很細致的剝了皮,為怕弄髒鄭穎的手,將蝦沾上醬之後,他親自送到她的嘴里。
「坐吧!」林姐撫了把額頭的碎發,深吸一口氣後說︰「做為一名藝人,你應該很清楚,一個當紅偶像明星,再怎麼紅也就那麼幾年,過了那幾年的高峰期,也就成了人們眼中的過氣明星……」說到這兒,林姐停頓了一下,見鄭穎似乎還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便又接著說︰「在你們還在回美國的途中,就已經有人將照片寄到了影視公司來!你自己看一看吧,這些照片應該怎麼處理?」
鄭穎剛想說,你跟他不同,想了想卻說的是,「我和他同為藝人,在一起比較般配!」
想了想,又說︰「要知道,我把昔日落魄街頭的鄭穎培養成今天的郭芙黛,付出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應該也清楚!你應該也知道,由于你前陣子回國被困漢帝一事導致人氣下滑,原以為這次拍了一部不錯的電影,可以博回人氣,這下可好,又來了個艷一照門!我說,芙黛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呢?好好幫公司再打拼幾年,等你賺得盆滿缽滿,公司也能賺回在你身上付出應得的報酬,到那時候,你找誰上一床都行,但是現在你必須給你老老實實的,我要你保證,除非是公司為了影片上映之類的要求,刻意炒作,否則你要做到零緋聞,否則,你就太令我失望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半個月前,還對自己照顧有加的丫頭,如今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絕情。肩上未愈合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疼了,可他的丫頭是不是再會蹙起緊張的眉頭質問他為什麼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想來,當初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幸福與甜蜜。
還有被困漢帝陵時,兩人同時見到的那種奇幻的景象,墓穴里那對與他們長得一模一樣的漢帝夫婦,還有她僅僅是模了那個小太監的臉頰,觸踫到了她的耳垂而已,為什麼整個墓穴便震動起來了呢?
鄭穎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李天宇你听著,我鄭穎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不是任何人的誰!我有自己的空間和生活,請你不要干涉!」
「所謂朋友夫,不可欺!她霸佔了我心愛的男人,誰還和這種人做朋友,我現在恨不得一刀親手捅死她!」李童咬牙切齒地說道。
鄭穎看起來卻沒有半分激動,因為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加上林姐安排兩人故意炒作戀情,得到的效果自然可想而知。
可好不容易和丫頭有個獨處的機會,她竟然對他說出那樣的話,說什麼她有自己的空間,只愛自己,不愛任何人,也包括他。
可事實上,劉毅確實是回來了,卻不肯再回頭。他說,他這一輩子只會守著一個女人,但那個女人不是她李童,雖然劉毅沒有說那個女人是誰,但兩人心里卻都很清楚是誰。
敲門進去時,鄭穎瞥見林姐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她輕輕地叫了一聲,「林姐!」
無意間,鄭穎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一雙噴射著火苗的眼眸,正緊緊盯著他們。她無奈地笑了笑,卻沒有將男人的警告放在眼里,依然與男主角親密無間地緊挨在一起。
李童便重重地點頭,「我恨不得將她生吃活剝了!」
一身低胸收腰紅裙的鄭穎站在一堆人群中,很是惹眼。化上精致妝容的她,在鏡頭下如此的完美動人,惹得主辦方有幾個大月復便便,地中海嚴重男人當著媒體的面,頻頻向她走近。
但兩位男女主角卻是故作神秘,但笑不語。這就更加惹媒體浮想聯翩,見兩位當事人不點頭也不搖頭,明顯是持默認的態度,因此一條《郭芙黛與杜辛澤因戲結緣當眾耳廝磨》的頭版頭條佔據了各大新聞媒介。
「般配?這麼說,你是真的看上那個小白臉了?」男人頓時拳頭緊握,額角青筋暴突。
後來,趙玉芬終于查到了這一切讓兒子反常的緣由,她便更加痛恨那個叫鄭穎如今叫郭芙黛的女人。可偏偏她心情不爽,電視銀屏里,卻有多個台都在播放他們在三亞舉辦電影首映禮的發布會。
「坐了那麼長的飛機一定辛苦了,早點休息!」
趙玉芬知道李天宇因來三亞而弄丟了一個億萬客戶,立即不管不顧地打電話過來訓了兒子一頓。她實在不明白,自從兒子從漢帝陵被救出之後,整個人就變了,原來和周莞莞訂好的婚期也毅然取消,從來都把事業放在第一位的兒子,竟然連能為公司創下億萬利潤的大客戶都放得下。
隨後她快步離開,與那個後面一直跟著她的男人保持距離,直到她走得太急,高跟鞋又太高,把腳給崴了,她才明顯慢了下來。理瞥臉卻。
男人的劍眉緊蹙,「公眾場合,你跟我說公眾場合!剛才你和那個小白臉當眾調情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那是公眾場合?」
李童當時哭得稀里嘩啦,她說︰劉毅,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邊,我會比她對你好千倍萬倍!但對方依然是郎心一如鐵,無論她如何哭求依然不肯再回頭。
李童的眼底劃過一抹光亮,她想起當初在酒店,她流著淚抱住劉毅,苦苦求他留下來,不要再走,對方那抹絕然的神情,將會成為她這一輩子永遠磨滅不去的觴。這六年來,為了劉毅,她拒絕過多少名門望族的優秀男人,她以為自己的堅守一定會等到劉毅回來。
而後面追上來的男人就隨便推門了旁邊一個微敞的房門,將她強行拉了進去。
他確實見到他的丫頭,可今晚的丫頭卻是不屬于他,被一個混血男人擁入懷里。當時,他還能理解為這是經濟公司為了虛張聲勢讓兩個炒作的緋聞,所以,哪怕是那個不老實的男人,頻頻去摟她的腰,他都忍了。可後來兩人居然當眾互喂吃的,還咬耳朵說悄悄話,讓他再也坐不住,只想快點讓自己和鄭穎的戀情浮出水面,這樣她身邊的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也就會自動遠離她。
晚上在最豪華的酒店舉辦首映慶功會,廣告商為了制造氣氛,居然把三亞幾個有名氣的投資商也請來了。鄭穎和杜辛澤在當晚仍然是大家的關注焦點,而兩人也謹遵林姐的囑咐,把戲演足了,兩人一直緊緊貼在一起,關系甚密。
「我倒是不想過問,可今天那樣的場景偏偏被我看見,我就必須過問!因為你現在是我李天宇的女人,我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在這種公開場合如此親密,你懂嗎?」男人一邊說,胸口一邊微微顫抖起來。
「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林姐又說你什麼了?」劉毅站在遠處問道。
小臭臭卻不管不顧地撲進媽咪懷里,像只小狗使勁地蹭著媽咪的胸口,「媽咪,你好久沒有抱過臭臭了!」
幸好房間里並沒有人,鄭穎暗驚了一把後,漸漸恢復神色,她冷靜地說︰「李董事長,這里是公眾場合,請你注意一下影響好嗎?」
這讓正在儀式現場的鄭穎突然間感覺到了脊背一股寒意,胸口也有些莫名地堵,由于助手幫他們訂的是明早飛紐約的機票,當晚只能在該酒店住下來。
時隔半個月不見的他們,就仿佛隔了半個世界那麼長,彼此的心境竟然起了這麼大的變化。原來距離產生真的不是美,而是感情的第三者。
正要起身回房趙玉芬突然頓住身旋回頭來,「童童,你莫非也想弄死那丫頭?」
「到了!」
「辛澤,我想吃海鮮!」鄭穎說。
鄭穎心頭一酸,這幾天都忙于拍攝,小臭臭都是劉毅全權負責照顧,她這個當媽的確實忽略了他,將兒子抱起來,鄭穎淡淡地對劉毅說了句,「沒事!」
「林姐,你放心我這件事我會處理的!」鄭穎離開時,最後說了這一句。
「這……林姐我!」鄭穎一時羞愧難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些照片。
回到房間,鄭穎確實很累,洗了個澡換好睡衣後,她把自己丟在大床上,眼楮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天花板,可她發現天花板上卻影射一出這兩天她和李天宇三亞的每一個場景。
當然,因為兩人的出境率高,兩人合拍的電影也更加受到了觀眾的期待,電影上映的第一天,據說票房就達了到了五千萬張。這讓遠在紐約的林姐听到這個準確的數據,喜不自禁,主動給鄭穎打了電話過來,「芙黛你知道,這才過去一天而已,票房就已經達到了五千萬了,如果能這樣挺下去挺二十天,那不是要達到十一億,多麼成功的數據啊!芙黛你和辛澤是最棒的,我愛你們!」
「說得對極了,伯娘也討厭那個女人,更恨不得她立即從這個世上消失。這樣你的天宇哥的生活才能恢復正常,莞莞也才肯從法國回來,還有你愛的男人才會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來!」
鄭穎感覺腦子一片混亂,她緊捂著耳朵說︰「請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我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說完,她絕然地撞開了李天宇,奪門而出,正好撞上了出來尋人的杜辛澤。
「嗯!」
「可是我們在墓穴的時候,明明說過要重新開始的,你難道不覺得墓穴的男女主人就是我們的前生嗎?要不然,看到那個男主人的棺槨,你為什麼會難過得流淚,那是因為在幾千年前,我們的愛情就被下了咒,注定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還有那本有關漢帝和帝後的《傾世絕戀》,相信只要你看了,就一定會明白,為什麼你看到他們會情不自禁的流淚,也應該知道議事廳那里,為什麼會有你扮作小太監的雕像陪在漢帝旁邊?」
林姐說完將一大疊照片氣呼呼地扔在鄭穎的面前,要不是自己國內有人,這些照片要在媒體上發表,又豈需經過她的同意?
影視公司給鄭穎紐約配有一套古堡似的住宅,才一進門,小臭臭就撲了過來,遠處站著劉毅。
保姆已經做好了飯菜等他們,鄭穎才扒了兩口,就再也沒有味口,說先上樓換件衣服去了。正走到樓梯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鄭穎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臉色微微變了變,然後快走幾步上了樓。
他說了一句,「別讓我知道你辜負了她!」轉身絕然離去,只是那道挺直的背影,怎麼看都寫滿的落寞憂傷。兩個小時,三亞的合作商給他打電話,說大明星郭芙黛又來三亞了,希望他能賞個臉來三亞捧個場。他當時手頭上正有一個重要客戶要談,為了能見上她一面,他不惜放棄了那個每個月可以給集團帶來億元的大客戶,瘋了一般趕去機場坐最近的一班航班趕了過來。
鄭穎見狀,也不顧水蝦的腥味,也揀了一只較大個頭,剝了皮沾上醬送到對方的口中。辛澤一邊細細地咀嚼,一邊輕笑著說︰「芙黛你太入戲了!」
就像當初他肩膀上的傷口,大灘大灘地流著血時,她也會跟著疼痛。此時此際,她竟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時面朝遼闊的大海時,那種絕望的心境,竟是如此強烈而令人心顫。
「此話怎麼說,你和她以前不是關系很要好嗎?」趙玉芬想著當年這個不懂事的小佷女伙同男友害兒子的事,忍不住諷刺道。
就見李童盯著已經黑屏的液顯顯示器喃喃地說︰「伯娘你有沒有想過除掉這個禍害人的狐狸精?」
「這是我的事,你無須過問!」鄭穎冷冷地說。
「都沒有真正在一起過,沒有誰甩誰?李天宇你要知道,我現在是一個藝人,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知道,更不知道我到底愛誰多一點,也請你認識這一點!」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喂!」她的聲音很低,也很淡漠。
「到了紐約?」李天宇的聲音隔著大西洋傳了過來,依然磁性十足。
「我這邊還有工作要先,先掛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打給你!」
鄭穎此時簡直又羞又憤,她這幾年拍了無數部電影,都沒有一部有大尺度的表演,連吻戲都很少,這一次竟然被人拍到了全一果,幸好林姐罩得住,沒讓她的照片全世界瘋傳,要不然,她可沒有當年艷一照門的那些女主角們有勇氣,估計這一輩子都會躲在某個角落里不出來了。
半個月後,鄭穎和男主角重新飛往三亞,在那里召開一個影片發布會。由于這部作品是林姐籌備了兩年,一直直因為各方面的因素遲遲未開拍而慢工出細活拍出來的電影作品,無論是在媒體方面還是社會上都有一定的影響力,觀眾更是對郭芙黛的電影充滿了期待。
「哎……芙黛,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你說你們要搞……好歹注意隱蔽一些吧!現在這些照片我還不知道具體落在那個狗仔隊手里,更不知道要多花多少錢才能徹底毀了這些照片!」林姐瞅著那些照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想當年,她見鄭穎與蘇揚分手,為了讓她迅速從失戀的陰雲中走出來,她導演了一出鄭穎和李天宇酒後亂性的鬧劇,可結果往往不是大家所猜測的那樣,鄭穎最終沒有和李天宇走在一起,卻生生地奪去了她心愛的男人。
那個坐在遠處默默觀望的男人終是坐不住了,正當他起身朝這邊走過來時,鄭穎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也立即起身對辛澤說︰「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鄭穎也跟著輕笑起來,她說︰「不入戲,又怎麼讓觀眾入戲?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知道李天宇會追出來,她便將計就計,撲進了辛澈的懷里。
「狐狸精!」趙玉芬恨恨地罵了一句,毅然關掉了電視。周莞莞受了情傷,一個人跑去法國療情傷,此時陪在趙玉芬身邊的,只有佷女李童。
對于鄭穎而言,邁進娛樂圈的門檻,她就不是當初的鄭穎,而是如今受到觀眾和媒體矚目的郭芙黛,她沒有資格再做自己想做的事,唯有拍出更多的好作者,得到更高的知名度,受到觀眾的歡迎,僅此而已。
接下來,兩人默契對視了幾秒,相視一笑,那畫面甜蜜而溫馨,浪漫而感人。媒體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鏡頭,鎂光燈光人不停,將兩人當眾打情罵俏的畫面從各個角度拍了下來。
在廣告商布置的發布會現場,男主角緊緊勾住了鄭穎的腰,而鄭穎還配合地向他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這立即具有八卦精神的新聞媒體撲了過來,紛紛向兩人提出尖銳的問題,問他們是不是因為這部戲結緣,相互產生好感,已在熱戀當中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甩了我?」男人的神色突然變得哀傷起來。
這讓李童便在心里深深種上一顆充滿仇恨的種子,她恨劉毅的絕情更恨鄭穎的橫刀奪愛。如果趙玉芬真的願意配合她把鄭穎那顆眼中釘,肉中刺除掉,她會不惜一切代價。
李天宇站在門口,緊握著拳頭看著當前的一幕,骨節捏得脆生生地響,盡管他在心底恨不得要將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杜辛澤碎尸萬段,但最終他輕揚和拳頭還是輕輕放下了。
「好!」
在墓穴里,兩人在被困的那四十多個小時里發生的情形在腦海里猶為清晰,他們明明說過,如果能夠活著走出墓穴,就要重新開始的,可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鼓勵彼此積極活下去的話語,並不是承諾,因為現實中有太多東西,無法讓兩人再像以前那樣,從容不迫的生活在一起。
由于時差的原因,鄭穎夜不成寐。她半倚在可以將海景一覽無遺的陽台上,涼涼的海風襲來,吹起她飄逸的長發。遠遠地,她見到沙灘上站著一個人,即便此時海灘上的光線模糊,可她還是能第一時間感應到他就是李天宇。
鄭穎沒有前世的記憶,也無法解釋那些發現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奇怪現象。不過,她听李天宇說,有一本有關漢帝和帝後的愛情記載,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讀一讀。
鄭穎無比震驚地瞅著那些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偷一拍的香艷照片,那些鏡頭畫面,全是她和李天宇在一起時的情形,前面的一些外景偷一拍她還可以接受,可是竟然還有她和李天宇的床一戲。雖然照片上只拍她的光果著身體的背影,但熟悉她的人,還是一眼就能從背影認出她來。
「沒有!就是有點累!你先忙吧,我掛了!」鄭穎說完,不等李天宇回應她一句,便果斷地掛了電話。卻不知因為她這樣一個匆匆而掛的電話,電話那頭的男人差點要瘋掉。
腳步竟然不知不覺地被那種絕望的心境牽引,她赤著腳走下樓,緩步來到了沙灘上,默默地站在了他的身後。她明明知道,他在意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卻仍然要自私地為自己活一次,她珍視現在如日中天的演藝事業,更加敬重給她這個機會的林姐,所以,眼下唯一能舍棄的就只有——李天宇。zVXC。
她便突然開了口,「李天宇,你回你該回的地方去吧!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是不可能再回頭了,你懂嗎?」
男人沒有猛回過頭,但鄭穎卻詫異自己仿佛听見了他心底那股正在滴血的聲音,惹得她的心也被牽引,無聲地疼痛得無法呼吸,她有些站立不穩,便讓自己蹲來,用手指在沙灘艱難劃出幾個字,「錯過的終將錯過!」寫完後,她最後一次深深地望著男人那挺拔的脊背,赤腳踩在花壇一帶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默默地體會來自腳底那種又痛又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