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給室內增添幾許迷離的氣息,窗外是五光十色的霓虹光彩,沈凡白站在一片燈火闌珊處,手里端著一只高腳酒杯,酒杯里波光盈盈,鮮紅的葡萄酒晃蕩著。
「醒了就過來陪我看看這萬家燈火吧!」他的聲音很清淡,隱約帶著醇厚的酒香。
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音,蕭瑟四處模了模,怎麼都找不著自己的衣服,無奈之下,索性過著床單下了地兒。
她赤著雙腳,像貓兒似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本想給沈凡白一個驚嚇,誰曾想這人後腦勺像是長了耳朵似的,在蕭瑟靠近的那一秒,原本紋風不動的人突然轉過身來。
蕭瑟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一陣天旋地轉,唇上一軟,她忍不住瞪大眼楮,這才發現自己被某禽獸吃了豆腐,剛準備反抗,唇齒微張,在他唇上狠狠咬上一口,讓他知道老虎的嘴巴親不得,可是唇剛開了一條縫兒,就感覺一股溫熱的水流鑽了進來。
蕭瑟眉頭一皺,酒精的氣息在舌尖逸散開來,這才明白這廝居然給她渡的是酒,連忙閉上嘴巴,可惜還是來不及了。
溫軟的舌帶著濃濃的酒香強勢的撬開貝齒,鑽進她的口腔之中,勾著她的丁香小舌,一通翻江倒海,直到蕭瑟氣喘吁吁,臉蛋紅得滴水,沈凡白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蕭瑟渾身無力的攀扶他的身軀,大口大口的喘息氣,一雙水亮精透的眸子狠狠的瞪了某個罪魁禍首一眼,可是她自以為殺氣十足的一眼,在旁人看來半點殺傷力也沒有,反而媚眼如絲,春情無邊,勾得沈凡白一緊,凸出的喉結止不住的上下蠕動了兩下。
他低下頭,曖昧的在她的脖頸間吞吐氣息︰「寶貝兒,你是在勾引我嗎?」
勾引你妹!蕭瑟狠狠的瞪他一眼。
沈凡白低低的笑著,聲音越來越大,笑的渾身顫抖,連帶著攀附在他身上的蕭瑟也止不住的打顫。
啵的一聲,臉蛋上多吮|吸出一個大大的口水吻。
蕭瑟不可置信的看著某人,捂著臉,控訴道︰「沈凡白,你發抽啦?」
沈凡白低頭,看著她生氣勃勃的臉蛋,心念一動,一把將她壓在冰冷的落地窗前,一手抓著她身上的床單,刺啦一聲,床單無情的背叛了蕭瑟,沈凡白伸手一揚,紛紛揚揚的落了地兒,像是暗夜中翩然的蝴蝶,充滿著神秘的you惑力!
涼意從每一個毛孔中鑽了進來,蕭瑟察覺到沈凡白的動作,想要阻止卻撲了個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唯一能裹身的床單被丟到一邊,自己被壓在了冰冷的落地窗上。
果著身子背對著異國的萬家燈火,蕭瑟淚流滿面,突然有種丟臉都丟到外國的感覺!不想成為明天的頭條,蕭瑟只能哭喪著臉哀求沈凡白。
「沈凡白,我冷!」
聲音愛憐動人,偏偏遇上的是沈凡白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主兒。
粗糲的手指滑過她柔女敕的肌膚,沈凡白靠近她,灼熱的肌膚噴薄在蕭瑟的臉龐。
「放心,很快就會熱起來的!」
察覺到某人的意圖,蕭瑟渾身一僵。
「靠!做做做,沈凡白,你這腦袋瓜子里除了這事兒,還能想到什麼啊!」
沈凡白勾著她縴細的下巴,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暗夜中,他的目光迷離深邃,像是沾染了窗外的璀璨燈火一般︰「你光溜溜躺在我身上,我若是不想著上你,該糾結的反而你吧!」
三根黑線出現在蕭瑟的額頭,她寧願糾結死,也不遠縱|欲過度而死!
沈凡白的大手又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蕭瑟暗叫不妙,真要是任由他得逞下去,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得了酒店大門!
連忙抓住他作亂的手,蕭瑟擠出一絲微笑,暗自囑咐自己,淡定淡定!
「凡,不要啦,人家好累哦!」嗲是一門功夫,有些人不練自成,一出生,酥軟到所有人的骨頭,有些人則是一出聲,讓人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蕭瑟無疑屬于後者,雖然她天生長了一副小三的臉,發嗲賣弄風騷該是她的拿手絕活,可偏偏她骨子里就是個女漢子,小女人的溫柔細膩真的跟她佔不到邊兒!
她這一出腔,嚇得沈凡白手一哆嗦,臉刷的繃緊。
「怎麼說話的,好好說話!」像是訓斥不听話的孩子一樣,沈凡白面上布滿了不悅。
他越是凶,蕭瑟越是來了勁兒,學著藍調那些妹子勾引人的調調,蕭瑟小拳頭對準他的胸口就是一下,眼一勾一瞪︰「討厭,會嚇到人家的!」
蕭瑟想學西子捧心般的楚楚可憐,偏偏成了東施效顰。
沈凡白忍不住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這哪是西施,活月兌月兌一老鴇嘛!
「再不老實,看我不收拾你!」沈凡白對準她肥嘟嘟的就是一下,給她這麼一鬧,哪還有什麼性致啊!面色不佳的放開她,走到一邊點了一根煙︰「櫃子里面有你的衣服,換好出來吧!」
見沈凡白轉身朝門口走,蕭瑟也不知道哪根什麼不對了,突然對著門口一招手︰「好 ,倫家這就來!」
正常走路的沈凡白像是踩著炸彈似的,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幸好他眼疾手快扶著門板,否則一張俊臉就要給地面蹂躪了,由此可見蕭瑟這一聲的殺傷力有多強大!
見沈凡白險些摔個狗吃屎,蕭瑟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立即引來沈凡白一記鋒利的怒瞪。
蕭瑟一臉無辜的眨巴著眼楮,你自己抵抗力太差,跟俺木有半毛錢關系!
蕭瑟成功將沈凡白氣走,他一離開,蕭瑟立馬奔到床頭,拿起電話,撥通姚小鑫的號碼,可惜才嘟了一聲,電話就移了位置。蕭瑟抬頭,看著面色陰沉,恨不得殺人的沈凡白,心頭咯 一下。
「你……」蕭瑟很想問你剛剛不是出去了嗎?怎麼還在這里!
像是看穿蕭瑟的想法,沈凡白一改之前的婬邪頹靡,整個人像是被一片巨大的黑霧籠罩,他走上前,一把鉗制住蕭瑟縴細的下巴,力道之大,蕭瑟幾乎能听到骨骼錯位的嘎吱細響。
「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單獨待在一起嗎?」一聲質問夾雜著濃濃火氣噴薄而出,沈凡白的目光冰冷的像是一把刀子似的,那模樣恨不得凌遲了蕭瑟。
蕭瑟看的心驚膽戰,愣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的沉默看在沈凡白眼里,無疑就是默認了!
「你想打電話給誰?蕭子規?葉瞑?還是李家兄弟?踐人,你到底想要勾搭多少男人才甘心!」沈凡白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濃濃的恨意在心頭繚繞,險些失控,卻在當口忍了下來。
蕭瑟眉心緊皺,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問。
她不過是想打個電話給姚小鑫,交代一下自己的行蹤,順便讓她安排一下這段時間要處理的工作罷了,怎麼到他口中就成了罪該萬死的呢?說她勾搭男人,他母親的,不知道這輩子她蕭瑟只想勾搭他沈凡白一個男人啊!偏偏這個臭男人跟茅坑里面臭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似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沈凡白眼里閃過一絲懊悔,松開了鉗制蕭瑟的手,退了幾步。
「不要試圖和任何人聯系,就七天,七天過後,我們……」沈凡白突然頓了下來,有些無情的話他真心說不出口,我們了好一陣子,才听他繼續說道,「就這樣吧!」
蕭瑟思維斷線了,什麼叫我們就這樣吧?想要問清楚的時候,沈凡白已經走了出來,連同他一同消失在房間內的自然還有電話!
房間內空空蕩蕩的,突然冷寂下來,仿佛之前的風暴從未發生一般,蕭瑟呆愣了一會兒,被一股涼意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光溜溜的,連忙听從沈凡白的指示來到櫃子前,打開一看,各裝差點亮瞎了蕭瑟的眼。
蕭瑟隨便抓了一件,翻開吊牌一看,靠之,這可都是有價無市的超級名牌,一件衣服的價格比蕭瑟賣一次身還貴啊!蕭瑟幽怨了,突然生出一種想就這樣被沈凡白包養的念頭,可惜念頭一生,就被蕭瑟無情的掐滅!
「娘的,節操啊節操,蕭瑟,身為無產階級的勞動者咱們得堅決抵制無良的資本主義!我們應該深深的鄙視他,無情的唾棄他……」嘀嘀咕咕好一陣子,蕭瑟努力給自己洗腦,告誡自己富貴不能婬!
可惜當那名牌衣服穿上身,那宛若絲綢般的觸覺,勻稱優雅的線條,雖然蕭瑟一直秉持著衣服就是塊遮羞布,能遮住肉就可以了,可是大品牌就是大品牌,這用料,這做工,這剪裁……娘的,好吧,她對不起黨和人民!萬惡的資本主義成功的腐蝕了她的節操!
在對自己進行了一百零八次的深深鄙視之後,肚子不爭氣傳來的咕嚕聲提醒蕭瑟,身無分文的她又得沒節操的吃「嗟來之食」了!揉了揉干癟的小月復,蕭瑟出了房門。
客廳內,沈凡白正在打電話,因為背對著蕭瑟,蕭瑟腳步又輕,因此沒有及時發現蕭瑟走出來。以至于他的一句「以歆,我很快就會回去」徹底挑起了蕭瑟的妒火加怒火!
靠之,不讓她打電話,他自己卻在這里跟舊情人你儂我儂包起電話粥,太欺負人了,這回叔叔嬸嬸,就連二大爺都忍不了了!
蕭瑟蹬蹬蹬的沖上前,一把奪過沈凡白的手,想也不想,對準牆壁就是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