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小狗仔,請好好運用你的大腦。你知道我是誰,如果送你回家那麼你近兩個月都別想過正常生活了。」程銘挑眉笑,口氣一半嚴肅一半調侃。
「那也不必到這里啊。要是被拍到了我會更慘。」
程銘無奈攤手,好聲好氣,「可我住在這。」
郭了了繼續可憐巴巴。
「你不必擔心,把帽子戴起來。反正我經常和Su出入酒店,你的背影和她有七八分像。」
「那是誰?」
他拿手指抵住唇,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與你無關。」
「好了,走吧。」隨意地搭上她的肩膀,又用她外套的帽子裹住她的腦袋。郭了了放著大好的福利不享,一個勁地想撥開他垂在胸前的手腕。
兩個人一路推推搡搡地上了樓。乘電梯的時候郭了了覺得一切都跟夢似的,她發起狠擰了擰大腿,疼得她差點哭出來。
那麼,縈繞在鼻間好聞的男款香水是真的,濃濃的男性荷爾蒙也是真的,而那張經常在電視電影巨副海報上出現的此刻卻在距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定格的臉,原來也是真的。
而程銘卻完全不在意和某個女人獨處一室,一進了訂好的房間他就利索地月兌到只剩下一件單衣,對著鏡子模了模被風刮疼的臉,卻沒忘招呼郭了了︰「我一向講求女士優先。你先去洗澡,要是累的話,隔間里有浴缸,可以泡澡。」
郭了了點頭如搗蒜,沒有勇氣看他一眼。程銘從鏡子里瞅見她飄忽的模樣又再補了一句,「不過如果你要泡澡記得把門鎖好,半個小時後我會進來的。」
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後郭了了頃刻紅了臉頰,像是有火從腳底燒到額頭,她抱著衣物閃身進了浴室,接了一臉盆的冷水慌忙地給滾燙的肌膚降溫。
好不容易舒服了一些,擦臉的時候她又很不小心地瞄到了架子上的情趣用品,她是成年人,知道每個酒店都有這方面的擺設,只是還是很沒出息地又臉紅了。
听到敲門聲的時候她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結巴地問︰「干……干什麼?」
「我忘記說了,那條粉紅色的毛巾是Anna的,我給你拿了條新的。」
隔著毛玻璃她連他的聲音都听不真切,更別說能看清他的臉,她注視著那條毛巾,月兌口而出︰「能讓我知道,你們分手的原……呃……對不起,我說錯了,你別理我。」
郭了了懊惱地閉緊雙眼,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過問人家的私事?之前你不還罵他沒人性沒感情的嗎?
「不是很復雜的原因。只是沒感覺了。」
郭了了彎彎唇角。感覺,還真是一個所有人都沒辦法指責的虛無縹緲的理由啊。
「相處久了就會這樣。她們老是會一遍一遍地問我愛不愛她們,是不是最愛她們,要我證明真心,甚至要我和她們攜手步入教堂。我只有一顆心,人人都問我要,總不能分成八塊九塊的。」
「我是個享樂主義,被硬拖住的愛情只有痛苦。要麼她們提出結束,要麼我自己來,我習慣這樣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