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景彥不理會他的調侃,只笑著回答︰「不是還有伴郎幫襯著麼,我對應酬完全不在行。」
「所以他才會那麼說,那個霍璟然可比你會應付得多,Alice跟他站在一起也挺般配的。」蘇雨晴快言快語,聲音卻像是程序化了,沒有一點感情。
鄭景彥失笑︰「這就過去了。」
程銘郁悶地哼哼︰「Su,做人要講求含蓄美,你那麼直白才會嚇壞所有人。」
「羅嗦。」蘇雨晴白他一眼,帶頭往前走。
郭了了思緒混亂,剛才听到霍璟然的名字的時候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原來他,早就到了麼?伴郎,相應的應該有伴娘吧?所以說,那通電話,是誤會?還是,意外?
「你穿了我送你的鞋子麼?果然很漂亮。」一句話將她拉回現實,熾熱的氣息撲在耳廓周圍,像是最靈活的蛇,嗖嗖地鑽入耳朵直達天廳,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程銘笑容真摯,細細打量的眼神讓她沒了暗自傷神的心情,真不知道那句無心的贊美,是在夸鞋子還是在夸人。
鄭景彥攤開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
到達正廳郭了了頭上起了層薄汗,她就納悶,為什麼外頭冷得跟冰窖似的里頭卻熱得跟暖爐一般,剛想抬手去抹,卻被另一只手給擋住了,接下來冰涼的濕巾貼上了額頭。她側過頭看著程銘細致輕柔地為自己擦拭,大氣都不敢出。
程銘弄完之後把濕巾塞進她手里,很耐心地教導︰「在這種場合,你有要求就應該對身邊的男士說,只要不過分他們都會照辦的。」
郭了了急忙擺手後退一大步遠離這個大眾寵兒外加女人的克星,直呼︰「不用了不用了,我又不是大小姐,這些小事就不用勞煩你了。」
程銘立刻擺出受傷的表情,配上燦爛的笑容不滿地小聲抗議︰「你也不用抗拒得這麼明顯吧,我其實挺脆弱的。」
郭了了挫敗地翹起唇往上吹出一口氣,劉海調皮地動了動,她投降般地說︰「就算要裝你也裝得像一點,笑得那麼開心誰相信你脆弱啊。」
「如果我換上一副要哭的表情,你會舍不得的。」
「你說什麼?」
「開玩笑開玩笑。」程銘紳士地維持著笑容,隨手執起迎面走來的服務生手上托盤里的一杯酒,優雅地晃了晃,紅酒暈出淡淡的光。
郭了了嘴拙,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蘇雨晴出現得真叫一個及時,緩解了她的不適還順便給了程銘一個下馬威︰「不想給她添麻煩就少做親近的動作,今天的隱藏鏡頭可是到處都是。」
程銘攬住她的腰,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听話地直點頭,「見到小狗仔難得嘛,就有點得意忘形了。Su真是愛、操心。」
郭了了覺得,要是別人敢用這種口氣對蘇雨晴說話還旁若無人地蹂、躪她黑亮的秀發,估計已經被她的目光凌遲了。而看著她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程銘上下其手的樣子,她還真有點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