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杜蕾蕾就像老僧入定一樣,一動不動。
喬子胤沒有太好的耐心跟她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見她有聚光的反應,又推了推她的身體,居高臨下的問︰「沒能破壞我和米妮的訂婚禮,很失望?」
她總算是有了點兒反應,木納的仰起頭,滿臉疑惑的看著喬子胤的眼楮問︰「破壞訂婚禮?我?我為什麼要破壞我們的訂婚禮?」
此時,雖然明白她是杜蕾蕾已成不爭的事實,但她還做不到身份的轉換,她不明白喬子胤這話從何而來,她要問清楚。
喬子胤是不屑回答她這個問題的,尤其是那句「我們的訂婚禮」,更讓他惡心。不耐煩的一揮手,厭惡的說︰「行了,你別擺出一副無辜的可憐樣。你心里怎麼想的,我很清楚。」
「我心里想的,你怎麼可能清楚呢?你連我是米妮都不相信啊!」杜蕾蕾在心里吶喊。
她也只能在心里喊喊,該說的,她在被帶來醫院之前就已說過了。別說他們不相信,就她連自己,在這三天里趁有限的清醒時間想了很多,勸說了自己很多,到現在都還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不僅要相信,她還知道,如果自己再說自己是米妮,只會讓他們確定她真的瘋了。
「我是杜蕾蕾,我是杜蕾蕾。」她心里跟自己說,然後深深的呼氣吸氣,盡量的平緩了心緒,想著該開口說什麼。
喬子胤從她神情的轉變,更加的肯定了她又是在玩把戲。
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冷酷的說︰「杜蕾蕾,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你不要再費盡心機耍花樣了。」
杜蕾蕾與喬子胤有什麼關系?杜蕾蕾費盡心機耍什麼花樣了?杜蕾蕾在腦子里搜索著相關信息,卻沒有答案。但葬禮上,那三個男人的話在耳邊回響了起來。
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念頭升起,讓她的心糾結得好痛,潛意識的伸手按壓。
「東施效顰。」喬子胤冷冷的丟下一句諷刺,刺得她的心更痛了。
她卻沒有責怪的理由,誰讓她現在是米妮的靈魂杜蕾蕾的身體呢?
可是,杜蕾蕾的身體是很健康的啊,有心絞痛的是米妮,現在,她寄居的是杜蕾蕾的身體,為什麼心也會痛?
豆大的汗珠已經布滿了她的額頭,臉色也變得慘白慘白的。
喬子胤這才發現她不是裝出來的,趕緊將她放平仰躺,按按這里,壓壓那里。
很快,他確定她沒什麼大礙,扶她坐起來,為她倒了杯溫水。
也許是看在她病了的份上,聲音有所緩和︰「杜蕾蕾,米妮視你為親妹妹,別再做對不起她的事了。以前的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等你結婚時,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你當作賀禮也好,當作補償也行。」
杜蕾蕾做過什麼對不起米妮的事?要她當作沒發生的事是什麼事?她為什麼從來都不知道?賀禮的意思她能理解,可為什麼又說是補償?為什麼要補償?
反正在他眼里,她已經是杜蕾蕾了,那就以杜蕾蕾的身份來問他︰「我做過什麼對不起米妮的事?」
喬子胤冷笑了一聲,「如果你認為爬上我的床是很正常的事,那也確實沒有什麼是對不起她的事了。」
什麼?杜蕾蕾在米妮和喬子胤訂婚之前就上過喬子胤的床?
已成杜蕾蕾的米妮只覺天旋地轉,流淚不自主的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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