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胤的車速明顯的減慢了,慢到停了下來。側過頭看向杜蕾蕾,眼里有著深深的傷痛。
「我在你心目中只有殘忍?」
杜蕾蕾不知要怎麼回答,她不想傷他。善良的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尤其是听米妮說了喬子胤對她的感情後,她對他產生了那麼點兒虧欠的想法。
這一思忖,時間稍長,喬子胤認定杜蕾蕾已經給了他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一個他很不想要的答案。
閉上眼,仰靠在座位靠背。想在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卻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他還有著僥幸的心理,不甘心的問︰「蕾蕾,妮妮把什麼都告訴你了,你也沒有一點兒感覺嗎?你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對我?」
真正的杜蕾蕾以前是怎麼對他的,她不知道。她在真正杜蕾蕾的日記里只看到真正杜蕾蕾勾引喬子胤是有目的,是想報復米妮。那種情,又怎會是真情?何況真正的杜蕾蕾還提出了要與喬子胤勾結,將安居從安亦揚手里搶過來。聰明如喬子胤,他怎麼會真心愛上如此有心機的女人?
可米妮有必要對她說謊嗎?
那些天,米妮總是給喬子胤與她獨處的機會,任她怎麼抗議都無效,明顯的就是要讓他倆在一起。喬子胤可是米妮的老公、米妮兒子的爸爸啊!那樣做,米妮不心痛嗎?
不痛!至少,杜蕾蕾感覺不到米妮的心痛,似乎米妮是非常的自願。就算兩人是好姐妹,這也不合常理啊?試問,摒棄了三妻四妾思想的現代女人,怎會希望自己的老公有別的女人呢?
那些天,只想著抗議,只想著怎麼讓喬子胤與她同處一室而安分,只想著重溫上一世與兒子相處的幸福。
回家後,面對安亦揚的深情,忍著對喬樂奇的牽掛,她也無暇想其他。
現在,杜蕾蕾才突然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不了解曾經的自己,好像那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
米妮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除非,她已心死。
喬子胤,你對米妮做過些什麼?
為了米妮,也為了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生活不被打擾。她想,這些事,是要鄭重面對的。趁今天,與他好好說清楚吧!
杜蕾蕾深吸了口氣,對喬子胤的問話很認真的回復︰「我以前怎麼對你,我真的不記得了。我說過,那場病,讓我忘記了很多事。不管以前我們真有過什麼,或是我做的什麼讓你誤會了。我們現在已有各自的幸福,不應該再強求回不去的過去。好好對米妮吧,她為你容忍了女人不能容忍的事。」
喬子胤不贊同她的說法,也許,男人的本性就是想妻妾成群。「不,她是真的想我們在一起的。」
米妮冷冷一笑,不改生疏的稱呼。「大喬先生,你不了解女人,那是她迫于無奈。她在卑微的向你乞求幸福。」
「幸福?」喬子胤嘲諷的笑了,苦澀的說︰「生了兒子後,她都不讓我踫她。」
喬子胤的話一說出來,杜蕾蕾的眼楮瞪大了。她不相信他的話。
她在喬家看到了他倆的恩愛啊!甜蜜得讓人羨慕。如果真是那樣,也只有一個理由︰「那是因為你在打她最好的姐妹的主意,她才有的正常反應。」
「她不可能知道我們的事。」
杜蕾蕾提醒他︰「大喬先生,注意用詞,不是我們,只是你。」
「重要嗎?在她認為,我倆就應該在一起。」
「不可能。」杜蕾蕾是堅決的不相信。
「是她親口跟我說的。本來我不想與你有關系了。這點你應該感覺得到。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找過你,以前說過的所有事,我也當是說說而已。」
是說說而已嗎?記得他是消停了一陣沒錯,但也在她與安亦揚領了結婚證後他再次提出要奪安居的事,帶著威脅。
然而,在米妮生了兒子後,他的態度就變了,把之前的一切,都歸結于愛。
喬子胤解釋了那轉變的原因︰「她生下兒子後,突然跟我說起你的好,說你不應該嫁給安亦揚,應該嫁給我。她讓我去送你,讓我向你表白,甚至教了我要怎麼說怎麼做。說得我挺心動的。我也在那時才發現,原來,我是愛著你的。我真的想阻止你嫁給安亦揚,可你那時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她鼓勵我去搶婚。我做不出來,她就說給你送份大禮,讓你時刻想起我……」
「住嘴!」杜蕾蕾不讓他再說下去了。她听著太混亂了,為什麼他和米妮所說的,完全調換了對象呢?
杜蕾蕾是相信米妮的,喬子胤的話讓她很生氣,打開車門下了車。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還不解氣的走近他那側的車窗,一字一字的說︰「喬子胤,你是賤人中的賤人。」
說完,轉身走了兩步,又轉回來,將正要打開車門下車的喬子胤堵了進去。「忘了跟你說,杜家與安家的恩怨,與你姓喬的沒半點兒關系。你不要以為你害害安長生,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那麼卑劣的手段,也不嫌丟人。」
安長生的事,喬子胤是知道的,畢竟,他也是景岳的股東之一。
喬子胤下車幾步就追上了杜蕾蕾,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了旋轉一百八十度,問心無愧的說︰「安長生在景岳搞出來的事與我無關。」
氣勢上很有幾分信任度,但杜蕾蕾卻是不相信的,反問︰「與你無關會與誰有關?」
「我喬子胤還不至于做那樣沒水準的事。我說了要為你杜家討個公道,就要罪魁禍首把當年的惡行公諸天下,偷偷模模做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小動作,我不屑。」
這些番話倒是說得義正嚴詞的。
可他讓杜蕾蕾進安居伺機而動那檔陰損的事都能做,他是個高尚得起來的人嗎?
杜蕾蕾很想駁斥他。
想想還是算了,在言語上一爭高低有什麼意義?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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