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明大少,寵妻成癮 048章 吃掉小白兔(三更)

作者 ︰ 汐悅悅

明振軒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形容自己此刻內心的感受,他連痛都感受不到了,只是覺得那顆心像是突然被人掏空了一樣,不存在了。

一直以來,他聊以自我安慰的,就是不斷為她尋找各種理由,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平靜地接受那樣無言的結果。當年周瑩來告訴他那殘酷的真相時,他幾乎都不能呼吸了。

沒錯,學習為重。

說到以前的趣事兒,他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減少。

除了她,放眼整個兒童劇場,不,也許整個盛天集團都不會有人說話如此尖酸刻薄。就連那不甚討喜的莫芊芊,人家也比她有教養多了,至少不會表現得如此赤luo果。

孰料刺激他的還不止一點點--

顯然沒料到她會知道自己的生日,更沒想到她還特地做了生日蛋糕,給他準備了禮物,明可帆確實大吃一驚。下一秒鐘,心里便像被什麼東西塞得滿滿的,那暖融融的感覺,讓他異常的滿足和幸福。

「呵呵,是一塊手帕和一個錢包,很特別哦!全部都是麻布做的耶!我打算在上面繡上一些字母和圖案,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你也知道他那個人了,又自大又囂張,還超級喜歡用那些奢侈品,像我買的這種路邊攤的貨色,未必能入得了他的眼。」完全沒有留意到旁邊的人是什麼樣的表情,藍若斐陷入自己的思緒里,近乎自言自語。

所以,她決定從今夜開始,徹底放下所有的心中枷鎖,將最完整的自己呈現在明大少的面前。

搖了搖頭,盡量不要去給自己徒增煩惱,上樓去等著伺候那丫頭吧!她洗完澡出來一準兒會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也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感冒著涼,一點兒都不會照顧自己。

仔細想了想,明振軒說︰「他打小就是大院里小鬼頭的領軍人物,經常是指哪打哪,大家都樂意听他的,所以都管他叫司令。丟人的事兒嘛,我哥這人有個特點,那些會挨罵,甚至會挨打的事兒他從來都不會親自去干,只會叫別人去,他就在邊兒上看著。」

「你!」指桑罵槐的話明顯就是沖著她來的,衛慧靈又豈會听不懂?不過她還算有幾分理智,想到目前還沒過試用期,大家都在觀察階段,犯不著跟這兩個賤丫頭一般見識。

「呵呵,這年頭痴心妄想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個兒長的什麼樣兒,還做白日夢呢,真好笑!」不大的休息室里傳來涼涼的聲音,不用說,又是衛慧靈。

不好意思地瞥了他一眼,低著頭說︰「我去洗個澡。」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還是一*絲不掛,趕緊拉高被子擋著,嬌嗔地對男人下命令,「你轉過身去啦!」雖然兩人已經袒裎相見,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臉面上還是掛不住的。

哎喲,他的寶貝兒居然肯叫他的名字了,而且還不是跟別人一樣,叫他「可帆」,而是只有一個字!那嗓音仿佛帶有魔力,撓得他心里癢癢的,只覺得可愛極了,恨不得拜倒在她的蕾絲睡裙之下,把整個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兩人就這麼痴纏地對視了好久,最後也不記得是誰先動了一體,接著就是天雷勾動地火,熊熊燃燒之下,小白兔終于被大灰狼拆解吞入月復中……

看到她身上那些個吻痕,不由得心生憐愛,走上前從背後擁著她,在她的肩頭細細地吻著,「寶貝兒,我會用我的整個生命去愛你。」

撇開她這嬌滴滴的聲音不說,光是那一聲稱呼,就讓明大少渾身如同有電流經過一般,瞬間就打通了任督二脈,直達四肢百骸。那叫一個精神爽利啊!

她知道自己必須邁出這一步,如果她真的愛明可帆,那就要克服一切的障礙。凌春說得對,這種事兒沒什麼丟人的,兩個相愛的人,不過就是水到渠成罷了,很正常。往往在身心合一之後,還會讓感情更加甜蜜,兩人更親密無間,也沒什麼不好。

抽回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下,「你放心,本小姐的手藝好著呢,絕對不會扎到自己。」真是的,把她當成什麼了?沒錯,她確實偶爾會毛手毛腳,粗心大意,但是跟技能是沒有半點兒毛線關系的。

天啊,這戀人之間最尋常不過的一句話,竟讓他有了淚濕的沖動,眼眶熱熱的。他的寶貝兒啊,總是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了他最深的溫暖和感動,讓他這個七尺男兒都情願為了她傾盡所有。

還真別說,明大少確實打小就有那方面的氣質,只消往那兒一站,雙手叉腰,冷冷地掃過眾人一眼,「是誰搶了我們振軒的玩具?」

還是明大少率先反應過來,推開門走出來,「這鬼天氣上哪兒去了?」這話是對藍若斐說的。

低頭看向自己腳邊已然被弄濕一大塊的地毯,藍若斐吐了下舌頭,「好吧,我這就去!」說完踮著腳往浴室跑去,臨關上門前,又探出腦袋來,「你不許偷看我剛剛放進衣櫃里的東西哦!」

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楮,緊盯著眼前那張含羞帶怯的小臉,明可帆覺得,他這輩子活了這麼多年,最最幸福的,就數這一天了。如果要他用所有的東西去換,那他也不會後悔。

穩穩地將車子停在門口,明振軒解開安全帶,「你等會兒。」說完便拿著雨傘下車,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將雨傘舉到頭頂,替她撐出了一片晴空。

「你呀,這麼點兒年紀,就嘮嘮叨叨的像個老太婆一樣,小心連老人院都不收你啊!」這話原本是藍若茜經常罵她的,這會兒拿來套用在明大少身上,竟覺得出奇的適合。

屈起手指往她腦門兒上輕敲了一下,明可帆佯怒道︰「小沒良心的,枉我做牛做馬地伺候你,還給你煮姜糖水,現在就換來你這樣的對待?真是個小白眼兒狼!」

放下湯勺,明可帆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走過去拿起那塊毛巾給她擦頭發,嘴里還在念叨著,「你呀,都這麼大個人了,這樣的細節都不注意!女人經常不把頭發吹干,很容易有毛病的,你怎麼就不注意點兒呢?」

藍若斐幽幽醒轉的時候,眼前出現的就是那張放大的俊臉,「早安,寶貝兒!」雖然已經日上三竿,太陽都曬了。但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婆什麼時候睜開眼,就什麼時候是早上,無需看時間。

不願讓自己繼續壓抑下去,眼角的余光瞥見她放在腿上的包裝袋,「買了什麼好東西?我哥的生日過幾天就到了,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出去踫到下大雨,就不能給他打個電話,撒個嬌,示弱一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就過去英雄救美,哪怕天上下刀子,也在所不辭。

話雖如此,手上擦頭發的動作可是一刻都沒有停下。把爐火調小了一些,便牽著她往樓上走去,藍若斐不解,「又上去干什麼?」

老天!他幾乎都能感覺到熱血在身體里沸騰,鼻子熱熱的,像是要有什麼東西要沖出來。若是這樣就流鼻血,那他估計要被藍若斐笑一輩子了,這也太不爭氣了吧?

匆匆小跑著穿過院子,低著頭沖上別墅的台階時,才發現,明可帆正站在玄關處,平靜地看著他們。一時之間,兩人都忘了要如何反應,就那樣愣愣地站在原地。

此前也不止一次听到藍若斐說過,她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們家的家庭條件其實並不允許她過早地將時間浪費在愛情上。當時她用的,的確是「浪費」這個詞兒,因為她必須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學業中。

「嗯,已經填好表格讓趙姐簽字了,沒有問題。」反正她們除了周末不能選休,其他時間倒是無所謂的,選擇的空間很大。加上趙思懿也挺好說話,只要理由正當,她都不會刻意為難。

含笑低下頭,寵溺地吻住她的紅唇,唇齒教纏間,柔聲說︰「寶貝兒,我會讓你快樂的,把自己交給我。」

當年,不管他如何熱絡,即便為她做了很多在旁人眼里覺得很傻的事兒,她也不曾心動過,每每給他的回應永遠只有兩個字︰謝謝。

瞥見桌上的美酒佳肴,不禁莞爾,今天不是這男人的生日嗎?好好的怎麼又開始斗嘴了?看來這真的成了他們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內容。

他們兄弟倆小時候的事兒如果真有專人記錄下來,沒準兒早就能出一本小說了,那跌宕起伏的精彩程度,絕對不會比唐僧師徒當年西天取經遜色。九九八十一難還嫌少了,他們一年下來的「劫難」就不止這個數。

剩下的兩人相視一笑,繼續閑聊著,絲毫都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受影響。衛慧靈是出了名兒的喜歡得罪人,你要真的跟她計較,最後被氣得吐血的只有你自己。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她。

苦著一張臉,朝自己一指,「比如我。」

說完正要轉身離去,卻被明可帆叫住了,「振軒,進來換套衣服吧,都濕透了。」心里再別扭,對這位唯一的弟弟還是疼愛有加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甚或是將來,他都會護著弟弟,照顧他。對于真正的原因,明振軒不疑有他。到現在看到藍若斐一副不願提起的態度時,他便知道他們之間已經徹底成為往事了。或許應該說,從來都沒有機會開始過。

冷不丁的,把明可帆嚇了一跳,鎖好車,納悶兒地看著她,「等什麼?」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這女人最近都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刻意忽略心里那異樣的情緒,明可帆故作鎮定地問道︰「還不去洗澡嗎?瞧你這身濕的。」以她這體質,說不定一會兒就開始打噴嚏了,唉,真是個不省心的女人!

無論如何,他們兄弟倆之間的感情不是假的,任誰都不可能抹殺這血濃于水的親情。況且明可帆雖然偶爾會捉弄他,但是當他受別人欺負的時候,做哥哥的就會挺身而出,呈現出大英雄主義的精神來。

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明大少弱弱地說︰「那個,寶貝兒啊,陽台風大,還是回屋里去吧!」要是被哪個路過的看到了,那他豈不是虧大了?不行!此等美景只能他才有資格看,誰敢用目光非禮他老婆,非要把那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不可!

走到客廳里,藍若斐才將布條解開,「登登登登!生日快樂!」捧起她精心裝飾的心形禮盒,笑得很燦爛,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寫滿了期待。

「早安!」感覺到兩人的身體還緊緊貼在一起,藍若斐不禁有些赧然,而看到男人胸口那清晰的牙印,她就更是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了。

如果他沒猜錯,這女人應該煎了牛排。

听到邁巴赫那低沉的引擎聲,藍若斐便知道他回來了,趕緊飛奔著沖出門口,在他還沒進門之前就及時攔住了。

他不想否認,自己這輩子是徹底完了,就這麼栽在這女人的手里。而他,甘之如飴。

明大少生日遮天,藍若斐特地讓他送自己的「上班」,到了地鐵入口揮手告別,跟平時沒有什麼不同,然後明可帆就驅車到L。K大廈處理公務。

明可帆難得配合地沒有唱反調,乖乖轉過身,讓她可以順利地套上浴袍。zVXC。

他現在竟然在懊悔,為什麼不早點兒認識藍若斐呢?在她過去的生命中,有什麼人來了又去,他壓根兒就不知情。心里沒底兒的是,不知道那些應該在記憶中的人和事兒,會對她有什麼樣的影響。

目送那輛邁巴赫揚長而去,藍若斐立馬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開始她的偉大計劃。

在他刻意的撩撥之下,藍若斐早已沒有了抗拒的能力,只能順應本能,配合著他的動作。當意料中那疼痛來襲時,她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了眼淚,仿佛被撕裂了身體。

僅僅掙扎了幾秒鐘,他就決定放棄去一探究竟的念頭,轉身下樓,去給她煮姜糖水驅寒。就算心里有了個疙瘩,在他的心里,藍若斐也還是要放在第一位的,沒有之一。

將那條經過特殊處理的棉麻質地手帕拿在手里,格外柔軟,而且上面似乎還有著淡淡的香氣,很清新的桂花味兒,不是任何一種香水。

「我怎麼會討厭呢?喜歡得不得了!你這個小傻瓜!」忽然想起了什麼,明可帆拉起她的手,仔細端詳了半天,「沒受傷吧?有沒有被針扎到手?以後這麼危險的事兒就別做了。」

將早就準備好的布條拿出來,藍若斐「嘿嘿」傻笑兩聲,抬起手比劃了一下,示意他轉過身去,「乖乖听話照做,我保證你不會失望的。」

每一針每一線都認真無比,生怕落手處不夠完美,還得繡一針,就拿起來端詳一會兒,確認沒有問題後才繼續下去。

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凌春對藍若斐說︰「若斐啊,哪兒來的瘋狗在這里亂吠啊?怪煩人的,也難怪她上哪兒都不受歡迎了,居然連這麼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真是可悲!」

明知道他的定力有多差,還要刻意穿條這樣的睡裙?她那雙修長的美腿筆直地站在那里,身子趴在欄桿上,姿勢誘人極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條裙子若是再往上移一寸,就會……

「謝謝你,寶貝兒!」接過禮盒,在她的菱唇上輕啄了一口,「我可以拆開了嗎?」

當某一天,老哥在MSN上告訴他︰老二,我完了,我好像喜歡上那個笨女人了,你說是不是很悲催?

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藍若斐輕撫著額頭,嬌聲說︰「帆……人家剛剛好像喝多了,現在頭好暈哦……」

這話讓藍若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如果繡花也叫危險,那人家那些挖礦的,建築工地的工人,又該叫什麼?高危工種嗎?

從藍若斐的手里接過她的包包,明可帆看了看她,「進去吧!」心里像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別扭得很,他是認栽了,但是這女人就不能讓他稍微省心一點兒嗎?

但漸漸的,態度就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了。原先極少會提到他這位有名無實的嫂子,可是後來,「斐兒」就成了老哥的口頭禪,幾乎每次的話題都離不開她,張嘴閉嘴就是「斐兒」如何如何。

可是此時見到她被親弟弟送回來,那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滋味兒。腦子里忽然就蹦出一個畫面,那天在明家,他們倆就刻意隱瞞了此前認識的實情,現在又一起回來,實在不由他不去胡思亂想。

就在她神游太虛的時候,明可帆已經不耐煩地拉開了她的小手,「你確定不會害怕,不會再逃走了嗎?」有過兩次不太愉快的經歷,他絕對不敢貿然行事,怕會給她帶來傷害。

心中不痛快,臉上的表情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和此時陰霾的天空有的一拼。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藍若斐破涕為笑,「你傻呀?這有什麼好抱歉的?誰不是這麼過來的?不過就是生理結構不同嘛!」

雨的確很大,還不時伴有電閃雷鳴,一道道閃電劃過天空,像是要憤怒地將它撕碎了一般。盡管那把傘很大,在這樣的勢頭下,還撐著兩個人,能有多大的作用可想而知。

明振軒承認,自己是在深深地嫉妒著,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親生大哥,也還是阻止不了這種負面又消極的情緒產生。

這副嚴陣以待的模樣,讓凌春都忍不住笑話,「你這架勢,穿越回去沒準兒能做個不錯的繡女,運氣好的再被黃帝老頭兒看上,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唱作俱佳地調侃幾句,甚至還帶著唱戲的調調。

那口氣,就跟他們家的家長似的。

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明可帆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喉結滾動了一下,啞聲說︰「寶貝兒,你確定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沒喝醉吧?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情況下……」

頭發披散在下來,在白色睡裙的襯托下,就更顯得烏黑亮麗,順滑如同緞面一般,在柔柔的月光下折射出不一樣的光澤。

當姜糖水的香味兒已經充盈著整個廚房的時候,他就听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果不其然,某個對自己都不上心的女人,當真就頂著一頭濕發,在肩膀上搭著一條大毛巾,就這麼晃進來了。

正要起身去給她倒水,藍若斐便勾住了他的脖子,「帆,不要走,我……我需要你。」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此時的臉有多紅,只怕都能滴出血來了。

「等等!」

現在的明可帆已經完全變了,以前他從來不會在乎別人怎麼想,怎麼做。可是現在他居然發了瘋地在乎眼前這一個小女人,哪怕她只是皺一下眉頭,他的心都會跟著揪起來。

轉移了話題,藍若斐的情緒明顯就高了很多,低頭看向那個袋子甜蜜地說︰「嗯,我知道,這就是給他買的。你不說我都忘了,得趕緊藏起來,不能被他看到,不然就不算驚喜了。不過也無所謂,現在還不是成品,得由我親手加工之後,才會送給他。」

努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極力平復下心情,「什麼東西這麼特別,還要加工?」

沒有要取笑她的意思,當即抱起她,陪著她走到浴室里,將花灑調好水溫,細心地叮囑道︰「第一次那啥之後,最好別洗盆浴。」

將花瓶里插上鮮花後,便將事先準備好的心形禮盒拿出來,在里頭撒上一些柔軟的條狀紙屑,鋪上一層金色銀色的小碎片,這才將繡好的錢包和手帕放進去。蓋上盒蓋,還用緞帶在上面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誰料到竟是……唉,造化弄人,只能這麼感慨一句了。除此以外,他還能怎麼做?

突找種人。藍若斐從他手中拿回包包,諂媚地笑道︰「包包也被淋濕了,我拿上樓處理一下,順便洗個澡,你就不用忙活兒了。」一溜煙似的,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下,如同听到了沖鋒的號角,明大少那雙深邃的鷹眸里隱隱有**的火苗在簇動,那早就在叫囂的身體已經緊繃到了極致。他發誓,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被人伺候得妥妥的,藍若斐的小日子過得自然滋潤無比,只是一連好幾天,都得背著明大少,偷偷模模地去繡那手帕和錢包,可把她給累死了。這活兒絕對不比當年的游擊戰遜色,既要眼觀六路,還得耳听八方,時刻提防著,他是不是會無聲無息地靠近。

「先吃飯吧,一會兒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所以啊,被他看重,都不知道究竟是福還是禍。唯一的好處,那便是跟著他,不會吃虧就對了。

回過頭,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給你吹頭發,至少要把頭皮吹干,才不容易感冒。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感覺到她的變化,明可帆也喘著氣停止了一切動作,不住地在她的額頭、鼻尖、臉頰輕吻,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

恨恨地跺了一下腳,憤然地轉身離去。

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藍若斐低聲說︰「沒有啦,我是買了半成品,回來以後自己繡了東西上去的,我還沒那本事自己做這些東西出來。」

這麼大膽的事兒她還是頭一回做,以前別說做了,也不敢跟人討論,就連偶爾看電視見到比較惹火的鏡頭,都會下意識地避開。現在居然要親自上陣,怎麼都覺得害羞,甚至還在擔心,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輕佻?

這樣人才濟濟的大學里,實習有推薦的機會本就不多,她這樣天資算不上特別聰明的學生,就更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去你的!你就這麼詛咒我啊?你怎麼知道,我穿回去就踫上老皇帝了呢?就不能是個年輕有為英俊瀟灑的貨色?」藍若斐被她氣得牙癢癢,扔下手里的手帕,傾過身子作勢就要撓她癢癢。

「寶貝兒,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雖然這是女孩兒蛻變成女人必然經歷的過程,但是看到她如此痛苦,他的心更疼。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真想就這麼放棄算了,與其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他真的不忍心。

驕傲地挺起了胸膛,藍若斐理直氣壯,「你說我是不是女人?難道你以為我還有哪個閑錢去做那個手術不成?那你也太抬舉我了!」

忙不迭地點頭,藍若斐笑道︰「當然可以啊,禮物送給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心里很是忐忑。

雖然雨勢很大,談笑間,很快就回到了別墅區。

對上他不解的眼神,藍若斐紅著臉說︰「我看你平時用的香水都偏清淡,可是我又沒有這方面的鑒賞能力,就依著自己的喜好,給你稍微燻上了這個味道。你應該不討厭吧?」

明可帆是何等人物?只消看上一眼,便知道那個包包里頭必然大有乾坤,不然她絕對不會如此緊張。會是什麼呢?聯想到她剛才和弟弟在一起,腦子里不禁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不會是振軒給她送的禮物吧?所以才會這麼在乎?

「不用了,一會兒回家停車在院子里再進門兒也一樣會弄濕,我走了,你們快進屋吧!」朝他們揮了揮手,明振軒撐著傘快步走回車邊,很快便發動車子離去。

這個猜測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

沒錯,就是拋棄所有都在所不惜!

「對了,若斐,你後天調休已經跟趙姐說好了嗎?」想到她提過的特殊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了,凌春好心地提醒道。

只有真正愛上了一個人,才會心甘情願去為他做任何事。雖然他們倆剛登記結婚那會兒,老哥一身輕松地說,終于擺月兌了秦處長的糾纏,不用再去相親,見一些無謂的人了。

她說她愛他!!!

推開房門,剛好看到藍若斐手里拿著什麼東西正放到衣櫃里,看到他突然闖入,也被嚇了一大跳。驚得趕緊把東西往里一扔,關上衣櫃門,還用後背緊緊抵著,驚慌失措的樣子,猶如驚弓之鳥。

她滿心想著的,就是明可帆收到這份特別的禮物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是高興,還是失望?這還是她生平頭一次給男生送東西,對象竟是個要求挑剔到不行的家伙。

是不是她表現得不夠性感撩人,不夠有女人味,所以他才能保持理智?凌春明明說,男人一見到這種場景,多半都會餓虎撲食一樣地把女人壓倒啊,為什麼這會兒他們還在不停地對話?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藍若斐搶先去洗的澡,洗完出來後,特地跑到衣帽間去換上了新買的睡裙。和之前的不同,這回買的是吊帶裙,很短,而且還是蕾絲質地的,看上去性感極了。

為了這一天,他等待的夠久的了,為此也沒少做功課,甚至連這些細節方面的問題都考慮到了,就是生怕她會不適。

小心翼翼的表情,像是生怕他會不高興,讓人看了就心疼。

說完這話,自己的臉上竟然也有了些微紅暈。

幸好已經提前通知鐘點工過來收拾房子,順帶搞衛生,所以她少了很多工作,之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布置一切就好了。

猶記得,當時他還很高興地祝賀了一番,要知道,能綁住他老哥那顆不羈的心,這世界上還沒幾個人。若是真能令他動了情,那必然有著過人之處。

如今她該是和老哥相愛的吧?否則又怎麼會如此甜蜜地獨自來給他買禮物,還千方百計要保持神秘感,就為了要給他一個驚喜?

「嗯!」藍若斐羞怯地點了點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拉開蝴蝶結,掀起盒蓋,便看到安靜地躺在里頭的錢包和手帕,尤其是上頭那特別的字母和圖案,明可帆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你自己做的?」

其實吧,明大少這人有個不太好的思想原則,那就是,被他貼上了「明可帆」標簽的人或者東西,都只許他欺負、他糟蹋,別人絕對不行。

最後干脆就帶到公司去了,利用午休時間加快進度。

「我們大院里有一條水泥路,至今還有我哥的親筆簽名,」側過頭瞥了她一眼,明振軒笑道︰「那時候剛開始修路,攪拌機還在邊上工作呢,眼瞅著人家鋪好的水泥路都快干了,我哥趁著沒人注意,跑過去用石塊兒硬是寫下了自個兒的名字。還得意洋洋地跟我說,等將來他出了名兒,這條路就值錢了,叫‘明可帆之路’。」

明可帆洗完澡出來,在房間里沒看到人,納悶兒地正要到別的房間去找,就瞥見陽台上那抹倩影。舉步走過去,卻被眼前的美景奪去了眼球。

藍若斐在車里的時候就已經從包包夾層中翻出了鑰匙,所以很快便打開外頭的大鐵門進去,兩人的身上,除了肩膀以上的部位,幾乎都被雨水打濕了。尤其是褲子,濕透了緊緊地貼在雙腿上,一點兒都不舒服。鞋子里就更不用說了,里頭裝滿了水,走路連腳底都打滑。

敏銳地捕捉到他眸中的水光,藍若斐此時的震撼也不比他少,這個傻男人,不過就是簡單的三個字,竟然能激動成這樣。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明大少還是個挺容易滿足的人。

這、這女人是成心要試探他嗎?!

「你哥小時候有沒有什麼綽號?或者做過什麼丟人的事兒?」忽而想起了什麼,藍若斐一臉八卦地打听道。

一切都準備妥當,她就開始為燭光晚餐做準備了,洗洗切切的。還得算準時間,飯菜都做得差不多了,趕緊火速上樓,洗個澡換一身衣服,不然身上的油煙味真夠煞風景的。

雖然不太明白她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但明大少還是很配合地轉過去,任由她踮起腳尖用布條蒙住了自己的眼楮。在她的牽引之下走入別墅,敏感地聞到空氣中似乎有玫瑰的馨香,不僅如此,還有肉類的香味兒。

誰知藍若斐雙腳才剛著地,兩腿一軟,竟然就這麼跌坐到地上,听到她的痛呼,明大少當即什麼都不顧,立馬翻身過去查看情況。

哪有人會這麼笨的?若想別人不注意,就別這麼坦白,居然還笨到去提醒別人?明可帆啞然失笑,盯著那扇衣櫃門,雙腿就像灌滿了鉛,沉重得太不起來。

果然,愛與不愛,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只溫熱柔軟的掌心給堵住了嘴,「我沒醉,我就是想……想……」窘迫得都不敢與他對視,藍若斐到了此時此刻才開始慌張起來,她怎麼就這麼笨呢?

像是被超人附身,明大少頓時充滿了無限的力量,二話不說,把人抱起,健步往那張大床走去。輕輕地把懷里的人兒放到床上,像對待一件易碎品似的,那麼小心呵護著。

前所未有的恐懼將明大少籠罩著,他不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會這樣患得患失,說得再瀟灑,最後還是在意的。

明振軒率先反應過來,「哥,你今兒下班挺早啊!我去逛商場剛好遇上了嫂子,所以就把她送回來了。現在安全到家,我的任務也完成了,走了啊!」

站到陽台上,借著晚風讓自己激動的心情稍微平復一下,一邊等待著男人出來。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在某方面會表現得如此的……呃,激情四射。當然,她此時也好不到哪兒去,身上幾乎都布滿了明大少寵愛過的印記,可見兩人昨晚有多瘋狂。

一句無心的話,竟然還能讓她思維跳躍得如此厲害,明可帆真心無語了。所以他決定閉嘴,這女人本事見長了,動不動就能把他的腦細胞氣死一大片,輕易不要和她交手。

見到她這副模樣,明振軒只覺得胸口窒悶得慌,連忙別開眼去。再看下去,難保他不會嫉妒得發了狂,就那樣不管不顧地搶過袋子,毫不猶豫地扔到車外。

說完小心翼翼地將袋子塞到包包里面,還不放心地將那袋子捋捋平,就像那東西是她的心肝寶貝兒一般。

抬起手臂纏上他精壯的腰身,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現在已經沒那麼痛了,帆,我愛你,所以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

被她狠狠地剮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某人興許是昨兒晚上體力透支,所以……

知道明大少是個很講究情調的人,她特地去花店買了新鮮的粉色玫瑰,還有百合。再轉到菜市場去買了些食材,就匆匆趕回家了。

這天其實明大少也有想過,是不是要到外頭去過二人世界,就當慶祝。轉念一想,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還過什麼生日?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兒要做壽,加上這幾天心情低落,也不太有沖動要過生日,也就算了。

許是心情大好的原因,兩人倒也吃得津津有味,燭光晚餐大獲成功。唯一預算不夠準確的,便是那個生日蛋糕,吃飽喝足之後,肚子里再也沒有空間去放那蛋糕了,只能先放到冰箱里,留著做夜宵或者明天的早餐。

熱熱的液體順著臉龐流下來,藍若斐也無法分辨,那究竟是熱水,還是她感動的淚水。只是清楚地記得,那天,在浴室里,明大少對她說了很多情話,那是她這輩子听到過的最動听的聲音,仿若天籟。

而真正地屬于彼此之後,明大少就更是將她放到了心尖上的位置,就連看著她的眼神,那舉手投足間都充滿著愛意。灼熱得能將人融化。

如果這樣甜蜜的幸福非要加上一個期限,那藍若斐情願縮短壽命,也要換來與明可帆的每一天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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