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明大少,寵妻成癮 075章 離婚協議書

作者 ︰ 汐悅悅

眼看著這路是越走越遠,而前面的車子似乎還沒有要停下的跡象,藍若斐已經想打退堂鼓了,「春春,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我覺得已經沒什麼意思了。」

凌春顯然不同意她的話,「都跟了這麼久了,回去干什麼?沒意思也得弄個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更不能任由這對狗男女將你玩弄于鼓掌之間!怕什麼?你現在是正室好不好?要怕也該是那狐狸精怕你才對!」

也難怪她會表現得如此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黎樂雅給生吞活剝了才解恨,因為她自己的家庭,就是被第三者給拆散的。

這一切足以讓母親崩潰,可是即便在離了婚的情況下,還是把凌春的女乃女乃接過來照顧了,這份大愛無疆和善良,足以讓所有人感動。

雖然他們也有過爭吵,但哪一對夫妻沒有這樣的時候呢?

很可惜,好人沒有好報,善良並不能留住丈夫的心,更不能將婚姻維持下去。

從冰箱里取出一瓶牛女乃,加熱後才遞過去,凌春淡笑,「地方不大,不過這張床也夠我們倆睡了,你如果不習慣,我在沙發睡也可以的。你甭跟我客氣,那張沙發床可以打開,還挺寬敞,反正我這人一躺下就能睡著,到哪兒都一樣。」

了久也我。久而久之,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慢慢淡漠了,原先父親每個月都會回家一趟,還會給他們帶好多東西。可是慢慢的,一年半載都見不著人,就連爺爺病重也沒有回來。到父母要離婚的時候,凌春才知道,原來父親在那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家,她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硬撐著到凌晨,亂七八糟什麼想法都有,終究還是敵不過那沉重的睡意,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夢里也有很多人和事兒在糾纏不清,讓她睡得極不安穩。

這一幕落入藍若斐的眼中,只覺得心里被什麼東西深深刺痛了,壓根兒就不想再看下去,轉身就跑。不知道是見了如此令人憤怒的畫面而作嘔,還是因為晚上沒有吃東西,胃里反酸,跑到一邊的花圃上,她就彎著腰沒命地干嘔起來。

一切總是事與願違,不是她想,就能的。

狼狽地轉過頭,藍若斐略顯尷尬地說︰「我想了解一下驗孕紙。」

那時候她才只有七歲,父親因為在外邊做生意,和母親兩地分居,加上母親要照顧家里身體不好的爺爺女乃女乃,還有年幼的她,並不能時常過去探望父親。

好好的這是鬧哪樣?如果知道她身子不適,那她也不會硬拉著過來捉什麼殲了,唉!

可是現在就只有他自己,唯有老老實實上樓去洗個熱水澡,將從會所里帶回來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氣味,尤其是屬于黎樂雅身上的味道全都洗干淨。

懊惱地擦掉她留在自己臉上的痕跡,不耐煩地推開她,不料黎樂雅就那樣軟綿綿地順著他的力道倒了下去,完全沒有站立的能力。

沒有做過任何出軌的事兒,但是明可帆不願意和她有任何私人的牽連。這兒是他和藍若斐的家,他只想保留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一切。

刻意忽略對方的神色,藍若斐臉色蒼白,「好,那我就要這個吧!」到收銀台結賬的時候,她不是沒有看到兩個店員的目光,卻選擇了視而不見。

明可帆那邊,她只是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自己要在朋友家里住一個晚上。至于是哪位朋友,她並沒有說明,也不認為有那個必要去對他交代什麼。

把腦袋湊過去,確實看到黎樂雅的領口上有一片酒漬,像是打潑了酒在上面。不過她呼出的氣息也有挺濃的酒味兒,看情況還真是喝了不少。

回到家里,漆黑一片,滿室的冷清因為沒有人為他開著一盞燈等待,而顯得愈加寂寞。

隨著玻璃門的合上,里頭的聲音也被隔斷了,藍若斐的唇角漾出一抹涼薄的笑意,有頭發誰想做禿子?她也不想這麼情緒低落,還偷偷模模地來買這種東西,哪個女人不都希望能在老公的陪同下,歡天喜地地出現在醫院婦產科?

當扶著黎樂雅站穩後,鼻間聞到一股強烈的酒香,味道似乎還挺集中。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有什麼人為的因素在里頭吧?!

見到她又能開玩笑,凌春的心里卻莫名地感傷,她當然知道這死丫頭是在硬撐著,「笑什麼?丑死了!不想笑的時候就不要笑!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你犯得著裝什麼女強人麼?」

听到這話,明可帆總算放下心來,他可不想跟黎樂雅在這種地方牽扯出什麼關系來。經過上次的事兒,他總是會經常想起藍若斐那張哀怨的小臉,每次面對她總覺得心虛。

隨手將驗孕棒塞進包包里,剛推開藥店的玻璃門,就听到身後傳來小聲的議論--

雖然沒有听藍若斐提起過她家里的事兒,但是從她偶爾艷羨別人的神情,也知道她興許家庭不見得美滿。這讓凌春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就更想去關心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現在藥店的競爭也很激烈,若是服務態度跟不上,很有可能會造成客源的流失。所以進店的顧客,能抓住一個是一個,甚至都恨不得都來向他們咨詢,那樣就可以把價格比較貴的藥效果吹得天花亂墜。

把她的包包拿過來,好讓她可以坐得舒服一點兒,凌春很仗義地點了點頭,「那當然沒問題!說什麼收留?那兒就是你的家!從今往後,你如果再說這種話,連姐妹都沒得做!」再讀讀小說網

「要不,先驗一下?如果不保險,那就去醫院檢查好了,我陪你去。」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好朋友獨自去面對這樣的局面,現在正是藍若斐最需要人的時候。

用力地點了點頭,藍若斐輕咬著自己的下唇,只有這樣,才能忍住不讓眼淚往下掉。

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其實在生活中就是這麼個人,不會計較太多,卻執著于要給自己一個家。興許和她的童年經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越是受過傷害的人,就越是喜歡用微笑來偽裝自己。

這是逃避不了的事實,明可帆是對不起她,但孩子本身卻是無辜的。老天爺將孩子賜予了她,指不定就是在補償呢?不能讓她擁有天長地久的愛情,至少還給了她一個孩子,不至于讓她在今後的歲月中孤獨過日。

「不用了,我沒什麼講究的,你肯讓我省下住酒店的錢就算是幫大忙了,要是我再喧賓奪主,豈不是太不知好歹?放心吧,我睡覺挺規矩的,不會對你動手動腳。」頑皮地沖她眨了眨眼楮,藍若斐接過牛女乃,慢慢喝著。

「我會把孩子留下,我也會跟他離婚。」言簡意賅地做出總結性陳詞,藍若斐又鑽回被窩里躺下。忐忑了一個晚上,這會兒該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話雖如此,真正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就不可能淡定了。滿腦子里想著的都是明天那根驗孕棒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是一條線還是兩條線……

很是擔憂地看著她,凌春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若斐,你不會是……」這模樣,能讓她想到的,就唯有那樣的一種狀況。

「是什麼?」一頭霧水地看著她,藍若斐腦子都不太清醒了,哪里還能去辨別,她話里的意思?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藍若斐就醒來了,看著外面的晨色,再轉過頭看了看依舊在酣睡的凌春,她便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

轉念一想,他真是這麼不顧念兩人間的感情,那她還客氣什麼?她也不是非要做這個見鬼的明太太才能活下去的!zVXC。

莫名其妙被一個滿身酒氣的女人強吻,可想而知他老人家的肝火是有多旺盛,都恨不得燃燒起來,一把火將黎樂雅給焚燒殆盡!

凌春如同石化般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爬到床上,「好!我支持你!這樣的陳世美不要也罷!不就是長了一副臭皮囊嗎?當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虧我以前還幫他說了那麼多的好話呢,啊呸!當真是交友不慎!」

再說說咱們苦逼的明大少吧!

疲憊地靠到她的肩膀上,藍若斐輕聲說︰「春春,今晚你收留我可以嗎?我真的不想回去……」要她再獨自面對那個空蕩蕩的房子,她沒有那樣的勇氣,而要她等到明可帆回來,她就更加不知道要說什麼。

就會明白,他的女人在等待他的歸來。

凱賓斯基酒店門口,明可帆正攙扶著醉醺醺的黎樂雅往里走去,後者的步伐很是凌亂,仿佛渾身都柔若無骨般,將所有的重量都靠在男人的懷里。

又喝下一口牛女乃後,藍若斐有些黯然,「沒什麼好哭的,該面對的怎麼也逃不掉。與其庸人自擾,還不如坦然睡一覺,有什麼事兒都等明天起來再說。」

張雨璇趕來的時候,明可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心煩意亂來自于看到了藍若斐的短信。他不知道她的朋友是真的有事兒需要她陪,還是她在找借口逃避回家,總而言之,讓他的心情格外沉悶。

感覺到車子停下來,才將凌春的思緒拉回來,隨手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到前面,「師傅,不用找了!」火急火燎地拖著藍若斐就下車,生怕她會臨陣逃月兌。

凌春的房子很小,就是一個小單間配套,但是布置得很溫馨,很有家的感覺。一進門,看到陽台上那個鳥窩似的吊椅,藍若斐就被吸引住了。還有田園風格的裝修風格,很是婉約,讓人完全和凌春平時大大咧咧的形象聯系不到一塊兒。

知道拗不過她,藍若斐也沒有推月兌,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她知道如果拒絕,這丫頭非得跟她吵不可,反正現在孩子還小,暫時不需要去面對那些問題,順其自然吧!

明可帆盤算著等會兒將她丟到酒店里就算完事兒了,還得留意她腳下的步子,免得摔倒,便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而原本就該醉得不省人事的黎樂雅,眸光流轉間,瞥見某兩個人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見到她面帶微笑地走出來,被驚醒的凌春趕緊從床上跳下來,「怎麼樣?沒有中槍是吧?」松了一口氣,連連拍著胸口,「還好!還好!我真怕你陷入兩難的境地啊!」

「若斐,買到了嗎?你怎麼這個樣子?」等在門外的凌春見到她出來,趕緊迎上來,扶著她坐到計程車里面。

掏出手機重撥最近呼叫的號碼,很快就听到他的秘書張雨璇的聲音,「總裁,我還有大概五分鐘就到了,麻煩您再稍等一下。」

突來的變故把隨後跟來的凌春給嚇壞了,「若斐!你怎麼了?不礙事兒吧?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

回憶起這幾天的種種異常,還有身體的反應,答案幾乎都呼之欲出了。如果是真的,那她又該如何選擇?肚子里的孩子會受歡迎嗎?

「哈哈哈,有什麼關系,反正是個不相干的人。」

在藍若斐重新遇上一個能真心實意對她好的男人之前,就算她們兩個女人一起撫養孩子又怎麼了?多個人去照顧不挺好嘛!

不等明大少反應過來,忽然就抬起頭,一條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對準他的薄唇吻過去。而明可帆感覺到不對勁兒的時候就快速反應,將頭轉開,不成想還是被她吻到了嘴角。

如果他不了解藍若斐,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身上有著什麼樣的故事,興許也會不顧她的感受去做任何事兒。他的性子本來就很隨心所欲,只有他不想做的事兒,就沒有他做不到的。如今面對藍若斐,他卻有了很多的顧慮,會不自覺的將她放在第一位。

雖然對明大少深惡痛絕到了極點,但凌春也不得不承認,那丫的遺傳基因還是優良的,他的種必然不會差到哪兒去。加上藍若斐本身的條件也不差,所以孩子一定會很可愛。

店員的眼里劃過一絲鄙夷,隨即展開一抹職業性的微笑,「那請看一下我們這款驗孕棒,準確度很高,即便是剛懷孕一周都可以驗出來,操作也很簡單。」

「你怎麼這麼缺德啊?你就不準人家結了婚?不過看這模樣,興許老公不想要孩子呢,搞不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她老公的!」

看到她站在原地足足有兩分鐘,店里的兩位店員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收銀台的那位朝同事努努嘴,後者便心領神會地走了過去,「小姐,請問您需要哪方面的藥呢?或許我可以為您推薦一下。」

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藍若斐沉聲說︰「嗯,也只有這樣了。」一切等到檢查結果出來就明了了,到時再決定要怎麼做還不遲。

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劃過腦海,藍若斐也懵了,她不會這麼「好運」吧?這孩子竟然還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來了?!猛然想起,似乎自己的例假已經遲了一周還沒來,正因為最近這些繁瑣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留意這些……

以往他不管是加班還是在外頭有應酬,藍若斐都會留著客廳走道的燈,還有臥室里的床頭燈,讓他將車子一開進來,就能看到這些來自于她的燈光。

委曲求全的事兒她做不來,更加不可能裝聾作啞,那也不是她的作風。

從包里拿出驗孕棒,把自己關到洗手間里頭,認真地看了一遍使用說明書,便拆開外包裝。坦白說,她也弄不清楚,自己此時的期待是什麼,到底希望有了寶寶,還是沒有,都是個未知數。

如今她已經不是一個人,還有肚子里的寶寶要照顧,凡事都要把孩子放在首位,犯不著為了不值得的臭男人傷心難過!

沒錯,離開了明大少,她的日子自然會被打回原形,可是她還有一雙手,只要她不怕吃苦,難道還不能養活自己?不管肚子里究竟有沒有寶寶,藍若斐都下定決心,一定要跟明可帆離婚了。

站在藥店的貨架上,心里百感交集,她真不想親手扼殺了自己孩子的生命,但又不能讓他在如此不堪的情況下出生。

生下來?她跟明可帆都不知道會走向什麼樣的結局了,生下孩子豈不是會害了他(她)?難道要在單親家庭里長大嗎?那對孩子不公平。

即便睡不著,也不敢輾轉反側,生怕會吵到凌春,所以她就保持同一個睡姿,很久才翻一次身。情不自禁地想起明可帆那張俊臉,想著他此時正和那個黎樂雅在酒店里做著什麼,興許,背叛感情的事兒,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死相!還說人家缺德呢,我看你這張嘴才叫缺德!」

當驗孕棒上清楚地顯示兩條線後,藍若斐倒是平靜了。

咽了咽口水,凌春索性就說了,「你不會是有了寶寶吧?」如果是真的,那眼下這情景可真夠混亂的了,老公在外邊跟別的女人開房,而她卻發現自己懷孕?老天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呢?!

無論如何,藍若斐也不會考慮將這個孩子放棄,從今往後,就只有他們母子可以相依為命了。就算孩子的父親是個令她傷透了心的大混蛋,還是無法阻止她想要生下孩子的念頭。

肚子里壓根兒就沒有什麼東西,加上惡心的感覺一直都很強烈,藍若斐便捂著胸口一直在嘔,直到連黃疸水都嘔出來了,這才虛月兌地在凌春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哎,這人看著像是很擔心懷孕啊!沒準兒是給人做情婦,或者是未婚先孕的呢!」

可是這好歹也是一條生命,怎麼下得了手不要?這是她的骨肉啊!內心的矛盾和糾結很快就寫在了臉上,藍若斐陰晴不定的神色,讓凌春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

誠然,要將一個孩子撫養長大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其中的各種心酸和艱難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尤其是在單親家庭里。

就算是有任務在身,他也不想做出任何會傷害到她的事兒了,寧可調整計劃,改變策略。為了這事兒,他還跟A3起過爭執,雙方各執己見,吵得不可開交。

就在她快要和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明可帆又及時拉住了她,不禁對她這副模樣搖頭嘆氣。不是挺精明的一個人嗎?為什麼還會著了別人的道兒?這事兒還真蹊蹺。

無奈之下,就只有扶著她到酒店里頭去,讓她坐在大堂的休息區里,自己則明哲保身地挑了旁邊的沙發坐下。

對上藍若斐那皺著眉頭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跳,「你不會是……真的中槍了吧?!」那她是該說聲「恭喜」,還是該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惡狠狠地發泄了幾句,立馬又換了個態度,「若斐,你也不用操心,孩子將來的女乃粉錢我會贊助的,還有啊,以後孩子的衣服,上學的學費什麼的,咱們倆都共同負擔。唯一的條件,就是你讓我做孩子的干媽就好啦!」

Kingsize的大床在此時就顯得更空了,少了個人,原來會有這麼大的分別。認命地抱來一顆枕頭,姑且把它當做的某個女人的替身吧!

……

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他下班回家依舊沒有見到藍若斐的身影,而鞋櫃里卻沒有了她的鞋子!這詭異的現象讓明大少的心里升起一股極度不妙的感覺,連拖鞋都顧不得換上,他邁開腿就往樓上跑。

也沒有佳人芳蹤,拿出手機剛想給她打電話,卻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個他終生難忘的絲絨盒子,下面還壓著一張紙。不祥的預感升至最高點,雙腿仿佛灌滿了鉛,舉步艱難。下意識地想逃避,卻不由自主走了過去。

有那麼一瞬間,他希望自己什麼都沒看見,甚至希望這只是一個夢,醒來便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是紙上那大大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字,幾乎能刺瞎他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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