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的天最近總是陰沉不定的,歐昊天說是帶著小丫頭吃飯,其實就是變相的抱著小丫頭各種揩油。
早上暖暖睡不夠,她本來就很賴床,加上在歐昊天懷里,被他慣得整個人懶洋洋的。
什麼都不做,歪倒在歐昊天懷里,鑽來鑽去,並不老實。
「暖暖,喜歡吃什麼?穆容說他那里新來了荷蘭的廚子,做的幾味點心很不錯,要不要去試試看?」歐昊天一手扳過小丫頭困頓的臉龐,在她鼻尖上寵溺的刮了幾下後,隨即俯身吻住那片嬌軟的唇。
「恩唔……叔叔,別鬧,去去,我去還不行嗎?!」暖暖白了他一眼,這人到底什麼時候能改了這動不動就親人的毛病啊。
蘇暖暖就是天生為了折磨歐昊天而生的那種人。
到了暗戀,吃的都準備妥當,她愣是一動不動,瞅著滿桌子的佳肴耷拉著腦袋,不語。
「暖暖,怎麼了?」歐昊天夾起一片牛肉打算喂小丫頭吃飯。
見她不為食物所動,擔心她生病了,直接放下筷子,將手撫上她的額頭︰「不發燒,沒病,怎麼了暖暖?!」
平日里,這丫頭見到食物,吧啦吧啦的吃的那叫一個歡實,像是今天這樣消極,見到食物都提不起來精神的時候,真是前所未見。
「叔叔……」暖暖抬頭一雙氤氳水霧的大眼楮可憐兮兮的眨巴了幾下,也不管旁邊是否有穆容在場,有些委屈的吧嗒吧嗒的開始掉眼淚。
歐昊天一見小丫頭哭了,更加焦急起來,昨天還說的好好的要在家里住,該不會這晚上睡了一覺,這丫頭又改變主意了吧。
當即,歐昊天便開始哄著︰「暖暖,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開心,你說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肯定都改了,好不好?你別哭了,你知道的,你一哭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你跟我說,怎麼了?是不是我哪里惹得你不滿意了?」
歐昊天一張俊美絕倫,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臉龐赫然佔滿了蘇暖暖的眼球。
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濃密的眉毛此時因為擔憂糾結在一起,稍微的上揚成一抹好看的弧度,說實話,歐昊天連生氣都好看的不像話。
蘇暖暖怔怔的望著他,歐昊天深邃幽暗的黑眸也凝視著她。
他整張臉,邪魅而性感,狂野而不羈,如威懾天下的王者一般,邪惡俊美的令人咋舌。
蘇暖暖忍不住的多看了他兩眼,連聲嘆息︰「汗……」
明知道歐昊天在乎的要命,就是在故意的玩,完全不理會歐昊天快要急的發飆的眼神和動作。
旁邊的穆容緊抿著雙唇,手指節由于緊握開始暗暗的發抖,腳步剛想離開,躲開這丫頭,他心中暗說,這丫頭一定又在打什麼小算盤,他現在不走待會恐怕想走都走不了。
他轉身還未離開,便被歐昊天叫住了︰「穆容,那荷蘭的廚師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看起來小丫頭完全不喜歡吃他做的東西,那麼他便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啊?可是老板,那位大廚是我們重聘邀請來的,而且他做的菜式在暗戀很受歡迎……」穆容的意思是說,給暗戀帶來了不菲的收入,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廚師。
但是他沒有做出令小丫頭滿意的菜式,所以老板這是不滿意了。
好吧,在收入金錢和小丫頭兩者之間,穆容覺得老板將那丫頭看的比狗屎的金錢重要多了。
甚至比他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他二話不說,點頭應是。
「暖暖,不然給你來點米粉?你不是最喜歡吃的嗎?」歐昊天看著蘇暖暖不開心的樣子,他更加不爽,將那丫頭摟在懷里,小心的問候,生怕小丫頭生氣了,取消了她要回來住的福利。
「叔叔,我不吃米粉,我想吃你做的炸醬面了,行不行?」蘇暖暖拽著歐昊天的手指,在自己的手中套著圈,歐昊天一听這話,二話不說,抱著小丫頭便往外走。
穆容跟在身後,兩眼差點翻了過去,這丫頭太能折騰了,要是早說喜歡吃老板做的炸醬面,起床後在家里就搞定了,老板都把她帶出來了,她現在又說不喜歡,喜歡吃炸醬面了。
從暗戀到別墅開車也要十五分鐘,來回加小丫頭在暗戀呆著的這些時間算起來,統共這需要一個半小時左右,再加上回家老板還要親自烹飪,一頓早飯差不多要中午才能吃了。
而老板就是寵著慣著,將那丫頭快要寵上天了,听到那丫頭吵著吃他做的飯,二話不說,樂得屁顛的抱著就走。
回到別墅的時候,暖暖被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廚房里歐昊天開始乒乒乓乓的在里面圍著粉嘟嘟的圍裙給小丫頭做著愛心的早點。
突然一陣急掣的手機鈴聲傳來,暖暖盯著屏幕上的號碼,本來不想接,但是那號碼響了五六遍,她實在是煩了,不耐煩的喊道︰「喂,什麼事情啊?!」
「喂,蘇暖暖,你還不趕快回來,爸爸住院了,你這個做女兒的,還真是會討清閑啊,這難道不是你爸爸嗎?反正我告訴你了,你來不來自己決定!」蘇雨涵 里啪啦一通話說完,根本沒有給蘇暖暖思考的時間便掛了電話。
蘇振東住院了?!
蘇暖暖挺無奈的,其實她不想回蘇家,但是蘇振東就算是對她再怎麼不好,好歹也是她爸爸!
听到他住院,要是說作為女兒的蘇暖暖,完全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血濃于水!
暖暖二話不說,便出門了,走的時候,歐昊天還在廚房,根本沒有察覺,她走的匆忙,也忘記和那個人說一聲了。
出門的時候,踫見了前來找歐昊天的陶戈,暖暖下意識的打了一聲招呼,便什麼都不說的走了。
陶戈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有點茫然,按理說剛才回來的時候小丫頭吵著要吃老板親自做的炸醬面,兩個人當時氣氛挺融洽的,怎麼轉眼那丫頭滿臉陰沉的就跑出去了。
他第一感覺便是老板和小丫頭又吵架了。
他現在是敲門也不是不敲門也不是,但是秦五爺今晚在湘東設立了宴席,請了老板,這件事情,他是一定要通報的,不然出了事情,到時候他就為難了。
歐昊天根本就沒覺察出那丫頭不見了,端著熱氣騰騰的面,正等著小丫頭夸獎他的時候,喊邊了別墅找不到人了。
這把歐昊天給氣的,就差胃病犯了。
「老板,我看到蘇小姐剛才急乎乎的跑出去了,我還以為……」陶戈見歐昊天怨夫似地坐在桌前盯著自己親手做的面食此時滿臉鐵青,面色很是不好,陶戈稟報了今晚的事情後,即刻消失了。
他可不想在這里找罵,老板生氣的時候,只有蘇小姐才能哄得好。
其實蘇小姐根本也算不上是特為的去哄老板,只不過就是笑著在老板的嘴上淺啄幾下,老板就會很開心了。
歐昊天很生氣!
此時他真的挺郁悶的,這丫頭出門竟然也不和他打聲招呼,但是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她的死活不是?
當下便叫了幾個人找尋那丫頭的具體位置,全權的保護了起來。
後來歐昊天听說蘇振東住院,便知道小丫頭去了醫院了。
他現在還不方面出現在蘇振東面前,但是醫院里全是他歐家的人,索性讓歐昊臣盯著,他打理好一切,去赴湘東的飯局去了。
蘇暖暖站在醫院的走廊上,有些為難,徘徊了有一段時間了,依然不肯敲門。
這時候歐昊臣恰好從童若北的病房查完房,一出門便看到了這丫頭。
小丫頭今天穿著淺藍色的牛仔褲,上身是明黃色的蝙蝠衫,活潑清純,一條馬尾高高的聳在腦後,隨著她隨意的走動而一搖一擺,站在窗前的小丫頭,此時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但是從她眼楮里所散發出來的為難顯而易見,她彷徨不安的站在那里,最後一動不動的死盯著對面的病房,抿著嘴角,雙手糾結的十指交疊,不知所措的皺著秀眉的樣子,竟然深深的觸動了歐昊臣。
想起昨天那丫頭還耍弄了他,當時她眼角里閃爍著鑽石般璀璨的光澤,帶給人的氣氛是強烈的歡愉,今天的她則是陰沉,晦暗,低落,和這丫頭不相符的字眼,讓歐昊臣看著很心疼。
他本來是可以不去管不去問,這個丫頭和大哥三弟都有點關系,他不招惹是最好的。
但是,他看到了她,便為她停留下了腳步,也許有些人有些事,明明之中早就有著某種聯系。
暖暖最後終于鼓起了勇氣……
她不是去敲門,而是轉身打算逃跑!
歐昊臣淡淡的笑著,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從身後抓住了她薄弱的香肩。
暖暖還以為是蘇家的人,不由的身體一怔,不敢回頭。
「蘇小姐,怎麼了?來看你大哥?」歐昊臣盯著她,像是在打量一件優美的藝術品。
「哦,歐醫生啊,呵呵,不是,我……」
「你這個死丫頭,在這里站著做什麼?你爸爸叫你呢,還不進去!」白詠姬突然將門敞開,見到蘇暖暖氣就不打一處來,恰好又看到她跟一個男人正在搭訕,自己爸爸都已經生病住院了,她還有勾引男人的心思。
說話越發的狠毒︰「真不知道你爸爸叫你回來做什麼?你這丫頭除了勾引男人還有什麼本事,怎麼你家里的老男人怎麼沒來?!不知道哪里的窮鬼,你也就只配和那種人廝混!」白詠姬說話間,房間里蘇雨涵跟著便走出來,她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穿著金縷衣般金黃色的連體裙,淡粉色的唇膏將唇部尤為的突出,那抹艷麗的明黃對著深粉色,土氣的一塌糊涂。
蘇暖暖皺著眉頭盯著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不是說爸爸病了麼?
但是看上去,她們一點都不著急,反而穿的靚麗多姿,兩母女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要去赴巴黎時裝展,蹬著高跟鞋,筆直的小腿往前邁出一步的蘇雨涵,緊緊的抓著蘇暖暖的手臂道︰「我和我媽媽要去參加宴會,爸爸這里就拜托你照顧了,你是她的女兒,他病了你不照顧他也說不過去是吧,再說了爸爸可沒少疼你啊,就這樣吧,媽,我們時間快要來不及了,你快點。」
蘇雨涵冷眼瞪著正在接听電話的白詠姬,有些不耐煩的喊道︰「你要死慢了我可要先走了,每次都要等你,你倒是快點啊!」
「哎呀,我這就好了,先這樣,我先掛了,好的好的我明天一定去,你們等著我,去歐洲還是去夏威夷?明天再說,好的好的……我說你這丫頭,走的那麼快做什麼,等等我啊你……」
蘇暖暖無奈的搖搖頭,爸爸正在住院,要是知道這兩個女人在他生病期間,沒有擔心反而揮霍著他最在乎的金錢,她倒是真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了。
「我進去看我爸爸,歐醫生,等會我在去看大哥好了。我先進去了,讓你見笑了,不好意思了……」蘇暖暖小聲的說著,在歐醫生面前被看到她這副囧態,她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和無臉見人。
就連歐昊天,從來都沒見過她被白詠姬罵過的時候,所以她覺得非常沒有面子。
「暖暖……」歐昊臣不知道小丫頭家庭會如此的復雜,有著一個外姓的大哥不說,竟然還有那樣的媽媽和姐姐,實在是……
「我沒事的,歐醫生,我先進去了。」蘇暖暖知道他想問什麼,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在外人的面前,她從來都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是一顆春蠶,不讓任何人窺探到她心底里的想法。
「好的。」歐昊臣也不勉強,看著蘇暖暖進門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一直站在門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他的心情,他感覺她等會會需要他,他有那種錯覺,即便那種錯覺是微乎其微,甚至是他憑空猜測,不可能實現的,但是他還是想要守著。
蘇暖暖進了加護病房,見到了蘇振東的那一刻,她眼眶酸澀的紅彤彤,淌下了熱淚,她顧不上用手去擦拭,昏迷中的蘇振東已經清醒,見到蘇暖暖的時候,瞪著雙眸,依依呀呀的說不出話,只不過手臂強行的伸直,想要觸模她,蘇暖暖本能的往後一退,並不想和他有肢體接觸。
「額額額~」蘇振東說不出話,看起來他的樣子很虛弱,本來已經中年的他,此時過早的兩鬢斑白,被病痛折磨的眼角已經深深的凹陷下去,眼楮空洞沒有神色。
暖暖看著床上的爸爸,他是除了大哥以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和她有著血緣關系的親人。
說好不哭,她做不到。
站在外圍,離著蘇振東不遠不近,看著他張開口,瞪著雙眸冷冰冰的射向她,他似乎是很氣憤,沒錯,體力不支還敢這樣對她,蘇暖暖完全可以相信,如果此時蘇振東是健康的正常人,她出現在他眼前,那絕對是挨罵少不了的。
想起在訂婚宴上,他失望的將她獨自丟下自生自滅,不管她的死活,蘇暖暖便對這個病弱的爸爸恨之入骨。
她慘笑道︰「爸爸,你還好嗎?是要喝水?」她已經看到蘇振東用眼撇著桌子上的那杯水,抿著干裂的嘴角,想著剛才白詠姬母女一定沒有給他水喝。
那兩個賊母女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死了所有的家產便歸他們所有。
想著蘇振東素來身體沒有大病,如今怎麼會一下子一病不起,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問題。
但是蘇暖暖根本不想去理會,他既然不肯認她,那麼她便沒有必要盡女兒的義務了。
「額額……」蘇振東渴的嗓子都要冒煙了,一直比劃著桌子上的杯子,暖暖流著淚走到桌子前,當著蘇振東的面,將杯子端在自己的手心處︰「很渴?很想喝?是不是?」
「恩恩……」蘇振東點點頭,哽咽的嗚嗚了幾聲,暖暖將杯子端在他的唇邊,他像是缺水的魚兒般,張開了嘴,就在這時,暖暖手下一轉,那杯子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唇邊,蘇振東眼睜睜的看著蘇暖暖將那杯水直接灌進了自己的口中。
「哇,爸爸這水好甜啊,真好喝,不好意思,我太渴了,所以沒忍住就給喝了,爸爸,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來看了既然你沒什麼大事,我也就放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蘇暖暖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摔,笑盈盈的轉身,見蘇振東氣得臉色慘白,雙手開始哆嗦,她猛然上前,一手抓著他的手臂,擔憂的喊道︰「爸爸,你怎麼了?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該不會是要死了吧?!死了也不算太壞啊……正好可以去陪我媽媽,雖然你這樣已經不夠資格陪在我媽媽身邊,不過……給我媽媽端茶遞水還是不錯的,爸爸,你說是嗎?」
蘇振東抽搐的嘴角,兩眼泛白,眼看都要被這丫頭氣死過去,暖暖還不放過他,拽著他的手搖晃的喊道︰「爸爸,你是不是要死了,你要死了是不是,你快點死吧,我媽媽正等著你呢,哈哈哈……」
「夠了!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好歹他也是你爸爸!」
暖暖瘋了似地回頭一看,只見歐昊臣疾風而過,將她推倒一旁,查看著蘇振東的身體︰「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狠心,難道你沒看到他已經病得不輕,你還刺激你他,是真的不想讓他活了是不是!你跟我出來!」
歐昊臣檢查了一下蘇振東,除了氣暈過去,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交代了護士看管住了蘇振東,自己則將蘇暖暖拽著來到了醫院後方的小花園處。
暖暖渾身抖得厲害,慘笑連連︰「哈哈,多好啊,死了好,死了真好,他就不該活在這世界上,他就該去陪著我媽媽……你為什麼還要救他啊,你讓他死了吧,行不行?歐醫生,你讓他死了吧,你別救他了好不好?」蘇暖暖抱著歐昊臣,焦急的喊著,可是臉上的淚水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心。
「你要是真想讓他死了,你為什麼還要為他落淚,蘇暖暖,我不信你是個狠心的丫頭,他是你的爸爸,即便是有錯,他也是生養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麼能對他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即便是他該死,你作為女兒也不該那樣,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你懂什麼啊?歐醫生,你什麼都不懂,他做的那些事情,天理難容,他害死了我媽媽,是他和那兩個女人害死我媽媽的,我恨死他了,你為什麼還要救他啊……嗚嗚嗚,我真的是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嗚嗚嗚……」暖暖哽咽的哭泣,趴在歐昊臣的懷里,哭的有些難看。
歐昊臣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任由小丫頭毫無形象的抱著他嗷嗷大哭。
哭喊的累了,小丫頭窩在他懷里,喃喃的喚著︰「叔叔,叔叔……」
他便知道小丫頭把他當成歐昊天了,歐昊臣也不惱,只不過心里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酸酸的,很不舒服。
小丫頭睡的有些熟,連歐昊臣將她抱進休息室都沒有覺察到。
歐昊天此時正在陪著秦五爺吃飯,秦五爺又談起了他和自己女兒秦子怡的訂婚。
歐昊天點燃一支煙,有條不紊的抽了兩口,心思早就飛到小丫頭身上去了,又听他提起了訂婚的事情,便抿著唇不悅的說道︰「我早就說了,我不喜歡秦子怡,你也知道的,此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歐昊天,你這是什麼意思!子怡從小就喜歡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她!」秦五爺自然是火冒三丈,听到歐昊天竟然公然反抗他的決定,便知道這人算是留不得了。
「她喜歡我,並不代表我要喜歡她,我的事情誰也做不了主,你也一樣!」歐昊天說完便要走,秦五爺拍手道︰「很好,你果然是翅膀硬了是不是,信不信今天你要是不同意和子怡訂婚,就休想活著從這里走出去!昊天,你是聰明人,要不是因為子怡喜歡你,你以為我會容忍你對我的諸多放肆的舉動?!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樣做對的起子怡,對得起我?!」
秦五爺扭動著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指環,穿著一身黑色的中衫,印著幾朵九龍騰飛的印花圖案,看似面色慈祥的老人,實則手段凶狠的在道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要是秦五爺認定的事情,那就是天,沒有人可以更改!
歐昊天對著他淡淡的笑著,深邃的眸中碎散出一地的不屑,口吻堅定的對他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今天你想怎麼樣!」
歐昊天早就不是當初在秦五爺手下默默無聞的人物,暗殺在道上的威名早就已經蓋過了秦家,秦五爺似乎並不曉得今時今日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經完全不能在歐昊天面前撒潑,他還以為他可以一手主宰歐昊天的一切。
殊不知,那種年頭已經一去不復反了。
秦五爺見歐昊天忤逆他,便將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甩,此時包間便出來好幾十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歐昊天也不驚訝,並不慌張,淡定自若的好像沒有那回事似地。
秦五爺倒是挺佩服歐昊天這種處事不驚的個性,但是他不為自己所用,死了也算是活該。
他一揮手,對著歐昊天道︰「昊天,我再給你次機會,子怡你是娶還是不娶!」
「昊天,別沖動,和五爺認個錯,你喝多了,快點認個錯先!」這時,秦五爺那邊的茂四爺忍不住就要勸歐昊天,歐昊天的身份茂四爺並不是很清楚,他就是看著年輕人有魄力有膽識,將來一定是個可造就之才,如今要是毀了可惜了。
「四爺,你也看見了,五爺這是在逼婚,我不從便要殺我,呵呵,我還不知道這道上什麼時候有了這不成明文的規矩了?!改名這要是說出去,你們說,他那張老臉往哪里擱?」
「歐昊天,你!好啊好,好得很,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將……」秦五爺氣憤的站起,指著歐昊天便開始命令手下,結果下面的狠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人架空了。
腦袋前後左右四個方向被空洞的黑槍口抵著,他有些錯亂的怔住,眼前的形勢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縱橫道上幾十年,他竟然不知自己的手下已經完全的倒戈相向,他卻渾然不知。
「年紀大了,做事別太沖動,我想給你條活路,是你自己逼著我不給你路走,你把路都堵死了,我也無能為力,明天開始,這道上便不會再出現秦五爺這個人!」
歐昊天手輕輕一揚,包廂內二十幾個黑衣人架著秦五爺便出了包間,沒有人知道風靡一時不可一世的秦五爺最終的下場會怎麼樣。
而包廂內那群老一輩的老東西,看歐昊天的眼神此時都像是見到狼一般,嚇得顫顫發抖,秦五爺倒台了,他們這些零碎的不成氣候的老人在歐昊天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茂四爺擦拭了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暗想,虧得剛才為歐昊天說了幾句好話,不然肯定下場更慘,什麼時候G市的天竟然被這小子顛覆了,他們卻渾然不知,這人實在是可怕。
只見歐昊天淡漠的抿起了嘴角,似笑非笑,更是滲人。
「全部拉出去,清理了,明天起,我不想在看到關于他們的任何消息!」
「是,老板!」一群人將那幾個老東西從後面直接用藥物捂住了嘴巴,此時任憑他們怎麼掙扎絕望,依舊擺月兌不了被人屠殺的厄運。
茂四爺更沒有想到,歐昊天的心是如此得狠厲,竟連一點點所謂的同情都沒有給他留下!
歐昊天站在茂四爺跟前,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最討厭有人求情,因為我不需要!」
解決了秦五爺,G市的天算是朗清了,別看歐昊天平日里總是圍著小丫頭轉,看上去似乎不務正業,卻在不知不覺將秦氏土崩瓦解了。
G市今後,只留有暗殺組織一支獨大。
歐昊天才出了湘東,便接到了歐昊臣的電話,皺了幾下眉頭,便快速的離開。
暖暖醒後,鑽進童若北的病房,給童若北唱著歐昊天每晚在床頭給她必唱的歌謠,童若北看的出來,小丫頭並不開心。
問了,她就是不說,只要再多問一句,那丫頭便委屈的像是淚人似地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這個情況一直持續到歐昊天來。
歐昊天一推門,便看到蘇暖暖整個人趴在童若北的身上,怎麼說呢,歐昊天明知道那小丫頭只把童若北當親大哥看,可是他們畢竟沒有血緣關系,即便是親大哥歐昊天見到小丫頭這般依賴別的男人,也是極吃味的。
更何況,他都站在小丫頭背後足足有三四分鐘,那丫頭愣是沒看見,歐昊天上前一把將小丫頭塞進自己懷里︰「我餓死了!」
「咦?叔叔,你怎麼來了?」蘇暖暖也不掙扎,習慣性的往那男人身上一靠,懶懶的喊道︰「叔叔你可來了,我困死了,你抱我回家,我大哥也要休息了。」
瞧她這會使喚人的勁頭兒,歐昊天愣是沒有半點脾氣。
听那丫頭說家這個字眼,笑的眉眼上翹,抱著小丫頭不顧她跟童若北打招呼,已經出了病房。
「叔叔,我還沒跟我哥說再見呢,你這麼快把我抱出來干嘛啊!」蘇暖暖明顯有些不高興了,小丫頭不高興歐昊天就遭殃了,手扭著歐昊天的胸膛,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著他。
歐昊天順手捉住了小丫頭的手指,便含在自己的嘴里。
「呀,叔叔你干嘛,髒死了髒死了,我沒洗手呢。」
「你在亂叫,我不介意把你的嘴巴也含進來。」歐昊天半威脅的說道,抱著已經老老實實的丫頭便往外走。
「哥,你來了,你這麼快就走了?」身後傳來歐昊臣的聲音,歐昊天停住了腳步,暖暖一听,急忙將手指從歐昊天的嘴里抽搐,有些難堪的往懷里一趴,像是不關她事情似地。
「恩,要回去了,今天多虧你了,謝了。」歐昊天與歐昊臣寒暄幾句,便離開了。
暖暖心想,怎麼自己糗到的時候總是被歐醫生看到,她真是沒臉死了。
回到別墅,暖暖坐在床上不肯起來,主要還是因為今天她太累了。
歐昊天叫了小丫頭好幾遍,她就是懶得動了。
「暖暖,洗澡了,我水都放好了,你怎麼還不動?」歐昊天皺著眉頭,走過去將那丫頭摟在懷里,頭抵在了她光滑的額頭上︰「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了?」
「叔叔我懶得動,叔叔我今天累死了,我今天……」她說著便委屈的開始掉眼淚,歐昊天一看便明白小丫頭又想起蘇振東的事情了。
「別哭,我在,你還有我,我永遠在你身邊不離開好不好?」歐昊天一邊低頭吻著小丫頭臉頰上的淚痕,一邊大手開始不安分的動著。
「叔叔你說他怎麼這麼討厭,我明明想讓他死了,可是……他畢竟是我爸爸啊,我真是討厭死他了……」想起蘇振東身上插著那麼多的管子,暖暖同情心便開始泛濫了。
歐昊天將小丫頭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月兌落,小丫頭還渾然不知,在歐昊天懷里只顧著抱怨蘇振東的種種禽獸行為。
「恩恩,暖暖說的對,暖暖說的都是對的……」
「叔叔,歐醫生還說我太狠心了,你說我壞嗎?」
「不壞,暖暖說誰是壞人,那他肯定就是壞蛋,暖暖說的都是對的。」
「叔叔,還是你理解我。」
「恩恩,我最懂你。」
「叔叔,你手往哪里模啊!」
「這里不能模?又不是沒模過?不過怎麼這段時間長這麼大了……」
「叔叔你流氓!」暖暖已經發現自己全身果著,歐昊天壓制在她身上,正對她上下其手,說不出的曖昧,暖暖急了,用腳踢開歐昊天,自己直接鑽進浴室去了。
「叔叔,我以後不跟你說話了!」每次說話,說著說著歐昊天就將她剝的干干淨淨的,她自己倒是覺察不出來。
歐昊天躺在床上咯咯的笑了幾聲,將自己也剝了干淨,伸手便去推浴室的門。
暖暖一听有動靜,極了,在里面鬼叫道︰「叔叔,我還沒洗好呢,你要是在這樣欺負我,我明天就不回來住了,你自己看著辦!」
果然,這句話最戳中歐昊天的要害,他哪里容許小丫頭不回家,苦巴巴的等在浴室門口,就那樣站著,嘴里還不嫌著,說著黃片子。
暖暖由以前的磨磨蹭蹭洗澡時間一個多小時,听了不到十分鐘已經受不了他了,噌的推開門,紅著臉便跑出來鑽進被子里。
歐昊天沖洗了幾下便出來了,見小丫頭仍用被子捂著腦袋,強行的去拉,越是拉扯暖暖的身子越是往下沉,最後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歐昊天的小月復處,她卻渾然不知,小腦袋在里面磨蹭了數下。
「暖暖,別動!」歐昊天啞言的喊道,真心這丫頭是不想讓他活了。
他是個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他怕等會就化身成狼,傷了小丫頭自己後悔都來不及。
他說不動,暖暖非要和他作對,動來動去,嘴里還嚷著︰「叔叔,我就動,就動,哼哼!」
瞧她那股子韌勁兒,好像歐昊天不做點什麼真是對不起她了。
蘇暖暖吧啦吧啦的在被子里半嘲笑的說著歐昊天,只覺得身上一涼,她還沒覺察出怎麼回事,被子就被歐昊天扔地上了。
「額……叔叔,你干嘛!」暖暖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前,歐昊天此時已經趴在蘇暖暖胸口,沖著小丫頭賊笑了幾聲︰「你不是說你動嗎?你怎麼動?是這樣動還是這樣動?」
「叔叔,你別模了,你干嘛啊,你快點放手,我生氣了我生氣明天就不回家住了,你快點走開……」
「晚了!誰讓你惹我!」
「叔叔,啊啊,別啊……」
夜很靜,房間里不時傳來嗯嗯呀呀的聲音,曖昧的氣氛逐漸的升溫……
第二天一早,暖暖模著身上的諸多吻痕,斑斑點點的草莓痕跡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歐昊天!」
「在,媳婦,叫我干嘛!」歐昊天突然轉頭對著小丫頭笑的格外舒心,神清氣爽。
「你,你閉嘴,誰是你媳婦!你混蛋!」暖暖都要氣哭了,結果這男人卻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媳婦,難道你不是我媳婦?那你身上的那些是誰親的?該不會是你自己晚上做夢自己親的?」歐昊天穿好衣服,重新跳到床上,將蘇暖暖的身子平放在床上躺好,小丫頭不老實的蹬了幾下,歐昊天見狀,腦袋一伏,直接堵在小丫頭的嘴角上,發狠的親吻。
「恩,不要……」
「說,你是不是我媳婦?不說我今天非得親死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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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拒絕潛規則》文/月影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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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後職場女王的奮斗歷史,月復黑男人的拐妻陰謀(男女主干淨)
一天之內失業、失戀外加撞車,凌新蘭的安逸世界完全顛覆;
更倒霉的是︰她愕然地發現,自己被月復黑男人訛上了!
不光要還高額的醫藥費,還成了他的專職保姆,吃喝拉撒,順帶揩油!
為了擺月兌被奴役的日子,小菜鳥不得不開始在職場拼殺,
卻不知,她早已經掉入他為她設計的陷阱之中……
職場圈里圈外——上班工作,下班暖床!
新蘭氣勢洶洶地推門進去︰「姓林的,你這是濫用私權!」
「奧?我怎麼濫用職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