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蝶從陶戈處出來,並沒有去醫院,她心里清楚閆濤那里有閆瓊在,閆瓊不會讓她靠近閆濤的,又不想讓陶戈看不起,順著路就去了附近的酒吧。
清早,酒吧內一片冷清,幾乎見不到什麼人。
姚小蝶隱匿在旁邊一處,要了杯酒,沒過一會兒,便走過來一個極致妖媚的女人前來搭訕。
「美女,大清早便來了,真是好早啊,看你的模樣,像是剛來的吧,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呢?」
「要你管,走開!」姚小蝶心情不好的沖著那女人擺手道。
女人隨即慢慢的擺動著自己的身體,一邊扭動一邊湊到姚小蝶的身前,硬是坐在她旁邊的空位置上︰「美女,火氣不要這麼大,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你和姐姐說說,指不定啊,我能幫你解決呢!」
「我說讓你滾開,你耳朵聾了,听不到啊!」姚小蝶推開她,雙眼釋放出狠戾的凶光,她的身子什麼時候是這種下作女人可以踫觸的,簡直是不想活了。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知道好歹呢?我這是關心你!」
「多謝,可是本小姐用不著你關心,走開!」姚小蝶站起身子,將酒杯往身旁的桌子上隨意的一扔,不悅的扭頭便要離開。
本想著找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買醉,結果還是有人纏著不讓她清淨。
不相干的陌生人,她從來都不喜歡與他們過多的來往,尤其是現在心情極其不好的時候。
那女人應聲而笑︰「我跟你說話是看得起你,你竟然如此的不識抬舉,你以為我這妖魅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真是可笑,你想怎麼樣?難道還想把我留下來?」姚小蝶听了那女人的話,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想做什麼。
「看你長的還不錯,介紹你個生財之道,女人嘛,有了錢什麼都好說,你呀喜歡什麼就買什麼,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這樣不是很好?」
姚小蝶終于明白了這女人的用意,敢情她把自己當成了被男人傷害拋棄過後的傷情女了,錢?呵呵,在她姚小蝶面前談錢,真俗,她姚小蝶什麼時候缺過錢!
不過,她此時腦海里突然想到一個計策,既然是這樣,她何不……
「呵呵,你說你這里可以賺到錢,哎呀,姐姐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被臭男人給拋棄了,現在無家可歸,嗚嗚嗚……我為了他不顧父母的反對,跟著他跑出來,家里早就和我斷絕了關系,現在他竟然和別的女人好上了,嗚嗚嗚……我……我……」
姚小蝶淚如泉涌,煽情的用手背模著臉頰上的淚痕,悲痛欲絕的哭喊著,哽咽的捶胸頓足。
旁邊的女人是這家名喚妖魅夜店的老板娘,身材火辣,妖嬈,上半身穿著一件深紫色亮片吊帶,完美的身材暴露在外,修長的美腿白皙而筆直,一頭烏黑亮麗的發柔美而光滑,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
女人叫杜麗娘,年輕的時候被男人所拋棄,她的遭遇竟與姚小蝶所編謊話如出一轍。
經過歲月的洗禮和沉澱,這個女人早就褪去之前的稚女敕,開了一家夜店,收留的全是一些被男人傷害過的女人。
在姚小蝶一進門的時候,她便盯上了她。
如今听姚小蝶說起自己的遭遇,感同身受。
「你叫什麼。」杜麗娘問道。
「我叫……陶曉蝶!」她竟用了陶戈的姓氏,此時抬眸眼神專注的看著杜麗娘。
「陶曉蝶,不錯的名字,既然你沒有地方去,那就先留在這里,你覺得怎麼樣?」
「真的?那就太謝謝你了,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姐姐你呢?」姚小蝶極具誘惑的聲音傳來,聲音中透著絲絲淡漠的哀涼之氣。
「我叫杜麗娘,你叫我杜姐就行了!」
「杜姐,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那你就先住下吧。」
「……」
五天後,閆濤奇跡般的有了反應,閆瓊驚喜的不知所措,歐昊天等人一起前來探望。
病房內,閆瓊正端著白瓷小碗,用勺子輕舀湯汁,先是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然後送進閆濤口中。
「濤,你可算是醒了,你都嚇死我了,快點先喝點銀耳湯補充補充體力!」
閆瓊穿著白色的襯衫,發絲凌亂,胡子邋遢,形影消瘦……
「瓊,你怎麼這麼……」閆濤睜開眼,一陣心疼涌上心頭,伸手模著閆瓊的手,觸手冰涼。
「沒事,只要你醒了我怎麼都可以的,濤,我好想你,你以後不能這樣了,都怪……」
「噓,不可亂說話!」閆濤深知閆瓊的脾氣,他最見不得就是自己受委屈,這次事件他是跟著夫人受到了老夫人陷害,這事和夫人沒有關系。
老板就在身後,此時閆瓊如若說出對夫人不利的話,老板定然不會饒了他。
「閆濤,閆濤呢,听說閆濤醒了,是不是真的啊,老公——」蘇暖暖突然沖了進來,見到床上醒來的閆濤,心情別提多激動了。
腳步加快,正欲撲到床上,身子卻被歐昊天的大手直接攬了過去。
「小心點,暖寶,干嘛去」
歐昊天吃味的斜了床上的閆濤一眼,卻見閆濤正心驚肉跳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看著蘇暖暖,忙沖著歐昊天解釋道︰「老板,老板你還是帶著夫人先回去吧,我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了。」
快點把你女人弄回去吧!
蘇暖暖內心非常不爽,在歐昊天懷里掙扎數秒,本來對于歐昊天突然攔住她的舉動忿恨交加,如今又听到閆濤那句頗有深意的話,更是暴跳如雷。
「喂,閆濤,你什麼意思啊,我來看你你竟然趕我出去,我知道是我不好連累了你,你生我的氣也無可厚非,但是我是想來道歉的,你就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老公還在這里呢!」
蘇暖暖的意思是,我老公在這里,你丫的有情人在怎麼滴,有閆瓊在也不能當著歐昊天面欺負她!
閆濤听後,忽然重咳起來,胸口不斷起伏喘著粗氣︰「我不是,夫人……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
「哎呀,你別激動,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好好休息,別激動啊!」
蘇暖暖看著閆瓊如同野獸般要吃人的嗜血猩眸,嚇得癱軟在歐昊天懷里,得!這男人氣勢太強悍,她還是找個時間,趁著這男人不在的時候再來好了。
「老公,我要回家,我冷~」蘇暖暖抱緊歐昊天的胳膊,小聲的嘟囔著,撒嬌的說著。
歐昊天打橫抱起了蘇暖暖,知道她忌憚閆瓊,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平日里連他都敢欺負,可是竟然會怕那個男人。
說起來,歐昊天還真是挺吃味的,沒有一個男人可以不在乎,尤其是他這個男人論身份地位家世背景,比閆瓊遙遙領先不知道多少倍,此時竟然在暖暖心里被閆瓊給比下去了。
歐昊天心里自然是窩著火的,這點別人看不出來,可是閆濤跟著歐昊天這麼久了,自然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貓膩。
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哪里是來探望他的,簡直就是來要他的命的。
他拽了旁邊的閆瓊一把,深情的望了他一眼,再無奈的搖搖頭。
閆瓊脾氣火爆,如果不是閆濤,他才不管歐昊天是誰,這會兒一定沖過去和對方來個生死搏斗。
「瓊,送老板和夫人出去吧。」閆濤說道。
「哼!」閆瓊扭動了幾子,不情願的坐著就是不動。
閆濤汗顏,這房間里的每個人都是他主子,他誰都指使不動,只能挪動著腿,打算從床上下了自己親力親為送老板和夫人出去。
腳還沒有下地,身子又是連續顫抖了幾下。
「你干什麼!身子都這樣了,你還逞強去哪里?!」
閆瓊很激動,一把抱住閆濤的身子,惡狠狠的瞪著身後打擾他們清淨的某男女。
蘇暖暖吃了他一記冷眼,心虛的拖著歐昊天︰「走吧走吧,老公,我們先回去吧,那個閆濤我們過幾天再來看你哈,你好好休息,還有……那天……對不住了!」
一直以來,蘇暖暖都欠閆濤一聲抱歉,她真的很對不起,有太多的無奈,太多的無可奈何。
「夫人……你……」閆濤沒有想到蘇暖暖會跟他這樣說,夫人就算是平日里做錯了什麼事情,在老板跟前都不會說對不起,今天竟然肯為了他……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是,房間里此時溫度瞬間暴走,一股陰森恐怖冰冷刺骨的寒意隨即而來,他抬頭,瞄見了歐昊天一雙深墨色冷厲的雙眸,此時他面無表情,只淡淡一笑!
笑?
笑的真是滲人!
「老板,對不起,我錯了,閆瓊還小,他不懂事……」閆濤將閆瓊摟在懷里,小心翼翼的說著。
「好好養著吧!暖寶,我們回去吧。」
「好啊,閆濤我們先回去了!」
「哼,還不走!」歐昊天臉色深沉,晦暗,心情低落,听到蘇暖暖對閆濤說對不起的時候,他心口里的嫉妒簡直泛濫如海,憑什麼啊!
暖寶從來都沒有對他說對不起,憑什麼隨隨便便就對那個閆濤說!
今天,他比不上閆瓊,更比不上閆濤!
敢情今天他來到這里,就是被當成炮灰隨便轟炸!在暖寶心里,他究竟算是什麼啊!
回家的路上,歐昊天一直郁郁寡歡,悶悶不樂。
「老公,你怎麼了?」暖暖沒良心的吃著薯片,指著他身邊的礦泉水喊道︰「別發呆,趕緊來瓶水,我渴了!」
「暖寶,對你來說,我到底算是怎麼樣的存在呢?」
「啊?老公,你胡說什麼呢,你是我老公啊,我當然把你當我男人了,難道你還想當成什麼存在?不把你當男人難道當馬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