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接觸陶戈的女人,不用想已經很明了了!
那個人不就是夫人,她的名字叫蘇暖暖,難道說陶戈不再接受姚小蝶是因為心里有蘇暖暖的關系?
真是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置信!
陽光穿透雲層,花香陣陣襲來,落地窗紗幔微微的隨風拂動……
坐落在G市豪華別墅區階段的歐家莊園,此時靜謐無聲。
這個難得的金秋時節,涼爽的清晨帶動著絲絲沁人心脾,落葉與夜晚凋零的花瓣紛紛夾雜,飄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幅好看的秋季圖。
外面寒風冷厲,臥室內則是另一片暖意柔光——
「嗯,好舒服哦~」蘇暖暖貪溫,此時懶洋洋的伸著手臂習慣性的往旁邊的位置一摟,卻沒有感覺到以往熟悉的溫度和懷抱,頓時眉頭緊皺,有些不耐煩的喊著︰「老公,你到那里去了啊!」
沒有聲音,暖暖听不到歐昊天的回答,那雙漂亮的杏眸這才惺忪的睜開,有些慵懶的打滾從床上披著被子滾落下來。
由于地面是金色的絨毯,所以即便是人跌落下來都不會感覺到疼痛,相反會覺得軟綿綿的與身體接觸起來很舒服。
「老公,你去哪里了!歐昊天——」
蘇暖暖劈頭大罵,喊了幾聲仍舊不見歐昊天的蹤影,此時忍不住的嘀咕道︰「這人大早上的跑哪里去了?」
「夫人,你叫我?」張媽听到蘇暖暖在房間里的聲音,急忙從樓下跑了上來,推開門便看到蘇暖暖正坐在地上雙手抓住發絲不停的撓著,心疼萬分的說道︰「夫人,你快停手,你這是在做什麼?」
「歐昊天呢?我老公哪里去了,我不找你我找我老公,張媽,他人呢?!」蘇暖暖俏麗的臉上此時籠罩著一層陰霾,睡的不醒不困說話更是得理不饒。
這也怨不得她,她睡覺的時候不醒不困總是脾氣很暴躁。
以前睜開眼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是在床上歐昊天總是在她身邊,即便是不再,她喊一聲歐昊天也會出來,如今倒好,她喊了這麼多聲,進門的居然是他們的女佣!
這叫什麼事情?
張媽見蘇暖暖惱怒,本想開口勸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難為的站在一旁。
「他到底那里去了?!」
「夫人,少爺說出去見個重要的客戶,如果你醒了就讓你先吃早點,你看?」
「不吃不吃我不吃,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煩我了,嗚嗚嗚……這才多長時間啊,他就煩我了,還說要愛我一輩子,男人的話就是不可信,太壞了太不是人了他……」
張媽挺無奈的看著無理取鬧的蘇暖暖,這夫人怎麼就能這麼鬧騰呢?
不是都說了少爺出門談客戶,平常人家的太太要是听到自己老公談生意去了,賺錢去了還不得樂瘋了,這倒好,夫人又哭又鬧竟然說少爺不要她煩她了。
要是真煩她了,還能忍受她這般無理取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張媽算是局外人,看的比誰都清楚,這些年少爺為了夫人把老夫人都得罪了,還不夠愛她?
「夫人,你真的是多想了,少爺不是那種人,不會的,你就放心吧!」
「他又不是你老公,你當然這樣說了,把電話給我,我要給他打電話!」蘇暖暖赤足跑到電話旁,卻怎麼都撥不通歐昊天的電話,這時她發現電話線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切斷了。
「怎麼回事?張媽,這是什麼?」
「夫人,我也不清楚這個究竟是怎麼回事?總之少爺吩咐了,今天不讓你出門!」
張媽一見事情要敗露,她若是再留下來,肯定會被夫人連番轟炸,到時候她忍不住就會告訴她實情。
「你別走,你給我回來!」
砰,門此時被張媽從門外反鎖,張媽誘哄道︰「夫人,少爺說了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就委屈一下,一切等少爺回來再說吧!」
等他回來?
電話線被無故切斷,手機也關機,她的手機更是不知所蹤,她現在像是被完全囚禁起來的金絲雀,和外界失去了聯系。
想要打電話找人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都不能。
歐昊天在搞什麼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此時,她腦海里不斷的閃現出這幾個問號,一種被欺騙,被隱瞞的憤怒不脛而走。
「歐昊天,你最好快點給我回來解釋清楚,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隔壁的房間內——
歐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襯衫,黑色的西服褲,一身黑色更能彰顯出他宛若天神般的英武氣勢,天生霸主的深沉表情顯露無疑,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此時像是鷹一般的銳利,桀驁不馴的目光盯著面前的另一個男人,好像要用目光將他的身子透穿一般。
「歐昊天,明人不說暗話,把我老婆交出來!」
「容晟,你真是不知所謂,這里沒有你老婆,識趣的就趕緊離開,不然你以為我歐昊天是好欺負的不成?!」
歐昊天揚眸看了他一眼,眼前的容晟妖孽的不像是人間的男人,他胸口紐扣微微松開,露出了一大片肌膚,寸寸迷倒女人眼球的狂狷胸口,微微上揚不可一世的得意眼眸此時正笑靨如花的對著歐昊天扯開了一絲淡若漠離的笑容,他緩緩起身,笑道︰「歐昊天,你這是在威脅我?可是我不怕你的威脅,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帶我老婆回去,誰若是阻止我就會和誰拼命,即便是你歐昊天,也……不例外!」
容晟就站在歐昊天的身旁,他那妖嬈萬千俊美不凡的身姿,穿著酒紅色的襯衫,風風火火的扭頭看著他。
歐昊天也不惱不急不燥,對于歐昊天來說,容晟的只身到來,他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容晟從來都是不顧後果,為了達成某種目的不擇手段,而且他很瘋狂!
為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即便是身陷圇圄也在所不惜!
這種沖動有絕大方面與閆瓊很相似,但又不完全相似。
閆瓊的沖動是沒有頭腦,愣頭愣腦無頭蒼蠅的亂撞,出了事情閆濤為他擦擺平。
而對面的容晟,他沖動的比較囂張,跋扈!
他不僅有著年輕人的沖動豪放,還有著成熟者的穩重老成,對于這樣的競爭對手,歐昊天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才是。
「呵呵,你說你來找老婆,可是她真的是你的嗎?你真的有那種自信,她會選擇你跟你走?」
歐昊天也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
從三樓的書房推開門,走出去。
主人都出去了,容晟自然而然跟著離開。
歐昊天順著樓梯往下走,走到二樓拐角處的位置,他突然停下來,扭頭對著容晟喊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有多可憐?你就像是一條狗,明明被主人拋棄卻還要死纏著,這樣有意思嗎?你覺得你堂堂容少,當一條狗,不對,你當狗都是不討主人喜歡的那條!」
「歐昊天,你別說話太過分,你說誰是狗?!竟然敢罵我,你這個老男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容晟黑頭黑臉的鄙夷說道,說歐昊天老只是蘇暖暖的專利,別人……
誰說歐昊天宰誰!
「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說你是狗可真是沒有屈了你!」
歐昊天看著眼前暴跳如雷的容晟,眼角忍不住的掃視了旁邊的那扇門。
容晟從小到大哪里受過如此的侮辱,他不管眼前這男人是誰,不管他和蘇暖暖有著怎麼樣的關系,今天,他就是要和他已決生死!
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更加不能失去自我失去自尊,尊嚴被人踐踏到鮮血淋灕,他若是再不反攻,只能說明他懦弱無能。
他卻不知道,他已經一點點被歐昊天拖下了水。
「歐昊天,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容晟一字一句發狠的吼道。
他掏出一把銀色小巧的手槍,對準歐昊天的身子,冷冷的說道︰「我今天要你——不、得、好、死——」
砰~
門開了,蘇暖暖驚慌失措的將門踢開,看著眼前真槍對陣的兩個男人,陰柔的聲音喊道︰「不要,你們不可以,晟你快放手,你不能傷害他,我不準!」
「老婆,給你個機會,今天我們兩個只能選一個,你希望誰死!」
不是這種情況台詞都應該是「你希望我們中間誰活?」
怎麼到了容晟這里就變成希望誰死了?
雖然兩句話的含義一個意思,但是後者卻讓人听著毛骨悚然。
「容晟,你別激動,你先把槍放下,我們慢慢說,你不要這樣!」
蘇暖暖匆匆瞥了一眼歐昊天,卻見這老男人神色沒有半分異常,相反他竟有些委屈的對著蘇暖暖小聲嘀咕道︰「媳婦兒,你要是舍不得他死,那我死?」
什麼?!蘇暖暖忙搖頭,心口一陣陣的撕心疼︰「不要不要,你亂說什麼呢?!」
「哦,容少,不好意思,你剛才也听到了,我媳婦兒說不要我死,那麼死的那人就是你了,你動手吧!」
「暖暖,你真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晟,你听我說我真的沒有……」暖暖有種踏空的不真實感,剛才當她說不要的時候,好像看到歐昊天在笑,這老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面的容晟拿的是真槍!
「汗,看來你是想我死了!」
歐昊天鎖定暖暖的眼楮,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型手槍,對準自己的胸口——
砰~
「不要——歐昊天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