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昊臣伸進被子里的大手捂住了正在掙扎的蘇暖暖的嘴,暖暖覺得特別的憋屈!
尤其是听到歐昊天的聲音,她委屈的那兩行眼淚嘩嘩的掉。
無奈嘴里塞著歐昊臣的手指,她想要發出聲音喊救命都是奢侈!
只能將滿腔的恨意發泄在了他的……指頭上!
咬死你,還不松開,壞蛋!臭男人,混蛋,竟然敢這樣對我,我咬死你,咬的就是你……
「大哥,你還是先回去吧,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歐昊臣繼續瞥了一眼歐昊天,露出一抹笑容。
歐昊天怎麼會听不到這屋子里有第三人的聲音,他靜靜的看著歐昊臣坐在床邊,手按住床上的動作,狠厲的眸子閃爍冰霜︰「被子里藏著什麼人?!」
「這好像不是大哥你該管的事情吧?!」歐昊臣並不恐懼,反而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從被子里將手指抽出,看著手指上的晶晶亮,毫不猶豫的塞進了自己的唇內︰「恩……真是極品,好香~」
「歐昊臣——」
歐昊天沉聲喝道,歐昊臣略顯驚詫,錯愕的盯著已經暴躁如雷的歐昊天問道︰「大哥,你怎麼這麼生氣?」
明知故問!
蘇暖暖想要喊,卻發現即便是歐昊臣沒有堵住她的嘴,她還是發不出聲音,嘴巴張張合合,極力的放聲嘶喊,卻毫無作用。
怎麼回事?
究竟是怎麼了?
她怎麼說不出話了,歐昊臣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哼,我再問你一遍,被子里藏著什麼人!」
歐昊天瞪大了雙眸,語氣中無比的堅定,從他周圍所射發出來的恐怖氣息一直縈繞在這間房內,倘若是別人早就嚇得不知所措,跪地求饒,因為他的一個眼神,沒有動作,便可以處決一個人的生死。
歐昊臣坐在一旁,抬眸看著怒氣沖天的歐昊天,滿臉的不解︰「大哥,這是我的女人,你的弟妹,你這樣做不太好吧?要是讓我嫂子知道了,你……」
知道你妹啊,歐昊天你趕緊來掀開被子啊,快點,我就在這被子里面,快點來掀開!
你就會知道,歐昊臣這個狼子野心的混蛋,他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
做了這種壞事,現在卻大言不慚的說她是他的女人,呸,不要臉的臭男人,他可真是說得出口。
蘇暖暖在被子底下干著急,淡粉色的唇張合,發不出聲,想要自己踢開這該死的束縛被子,卻發現身子像是一團棉花般無力,無法動彈。
這歐昊臣竟然給她下了藥了,他就不能像個男人一點,總做這種宵小之事,怎麼配當歐家的人!
真是搞不懂,歐家竟然會出現這種敗類、無賴!
「哼,既然你不掀,我來!」歐昊天隨即走了過來,蘇暖暖驚喜萬分,心里不停的高聲呼叫,好樣的,老公,我太愛你了,只要掀開被子,就知道我就在這被子下面了。
刷~
被子被拽開的那一刻,蘇暖暖瞪大了眼楮,卻什麼都看不到,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打開了被子的,怎麼她卻沒有看到歐昊天。
老公,你在哪里啊?
「啊——干什麼啊,怎麼回事?親愛的,這是什麼意思,這人是誰啊?」
一個身材妖嬈,性感嫵媚多姿,聲音發嗲,撒嬌往歐昊臣身上一倒,身上的真絲睡衣此時敞開了一條細縫的口子,將她完美的身型勾勒的誘人瑕美,此時一雙梨花帶雨的雙眸掃視了歐昊天一圈後,在看到歐昊天英俊不凡的外表,竟心神一蕩︰「哎呀,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大哥啊,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嘛?」
「大哥,我都說了,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現在看清了?!」
「大哥,你要找我?柳柳可是與大哥第一次見面,竟然不知道大哥還是……這樣關心弟弟的女人呢?」
歐昊天皺著眉頭,一雙赤紅的雙眸氣憤的瞪了此二人一眼,看著那個女人,竟然不是暖暖?!
這是怎麼回事?
「打擾了!」歐昊天轉身欲要離開,既然這里找不到,那暖暖就應該被藏到別的地方去了。
他非常確定暖暖是在歐昊臣的手里,如今找不到暖暖,那麼看住歐昊臣的行蹤,不讓他對暖暖有可趁之機。
歐昊臣不禁低笑道︰「大哥慢走,我就不送了!」
「哼!」
「啊呀,大哥,你這就走了啊,要不要留下來喝杯茶啊,怎麼這麼快就走,也不坐坐……」楊柳柳媚眼如絲的放蕩笑著說道。
歐昊天沒有心情在這里听人家打情罵俏,憤怒的甩門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
听到歐昊天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直到听不到了,蘇暖暖這才醒悟過來,這床有夾層!
她以為歐昊天掀開被子就可以找到她了,沒想到,上層竟然躺著別的女人,她想要歐昊天來救她都是空想,幻想!
歐昊天就這樣走了?
她還在這里啊,老公,你怎麼能走啊,我還在這個惡魔的手里,你不要走啊!
待歐昊天走後,楊柳柳從歐昊臣的身上下來,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老板,明天若是歐昊天真的出席了結婚典禮,若是看到我不是新娘,這可怎麼辦?」
「哼,我擔保他明天不會去,再說了蒙著白紗的新娘誰看的出是什麼容貌,呵呵,我太了解他了,此時知道蘇暖暖不見了,他哪里還有心情去理會別的事情,特別是我這個不受他待見的二弟的事情,我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他心目中那丫頭的一根頭發絲……」
「原來如此……」
歐昊天從歐昊臣處出來,閆濤便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他見到歐昊天,忙問道︰「老板,夫人不見了,是真的?誰干的,是不是二少爺!」
「別亂說話,這事和二弟沒有關系!」歐昊天低沉的聲音從喉嚨里傳出,冷冷的瞪了一眼剛才進門便吵吵嚷嚷的閆濤。
「什麼?沒關系?老板,你確定嗎?這事要不是他做的,誰還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不想活了?!」
閆濤眼里的戾氣頗濃,盯著樓上歐昊臣的房間,透著像是要殺人的寒光。
「走——」
「去哪里啊老板,我們得上去問問他,到底把我們夫人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天氣這麼冷,夫人那種身子……」
平日里打個噴嚏都矯情的要命,不肯吃藥,哄著騙著才折磨著老板身心交瘁才罷休,這會兒要是真的被綁架了,天寒地凍的,較弱的身子肯定會出問題的。
他有一半是為蘇暖暖感到難過焦急,但更多層面的是為了自家老板的身體考慮。
哪一次夫人鬧騰的時候,老板不是跟著遭一次罪,他可全是看在眼里的。
閆濤這會兒怒氣難平,要不是歐昊天在身邊,他肯定按捺不住就沖上去了,非要質問歐昊臣,要他將蘇暖暖交出來不可。
「還不快走!」歐昊天沉聲喝道,表情比起剛才還要暗沉。
「是!」
閆濤憤憤不平,只能跟著歐昊天的身後低垂著腦袋走了出去。
他們的身影剛走出了歐宅,便有女佣敲響了二樓歐昊臣的房間門︰「二少爺,大少爺他們已經出去了,我還听到大少爺阻止了閆濤,他說大少女乃女乃不在這里,看樣子他已經相信了。」
「很好,你下去了!」歐昊臣很滿意的笑道。
「是。」
出了歐宅,閆濤越想越不對勁,車里的氣氛很壓抑,閆濤不顧歐昊天冷面冷臉,問道︰「老板,我怎麼覺得夫人就在這里!」
這點連他都覺察出來了,老板不應該會不知道。
「所以呢?」歐昊天面無表情的問道。
所以?
這是什麼意思,閆濤看了一眼歐昊天,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似地,忙發出一聲挺變態的笑聲︰「老板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天空一如既往的寒冷,不過比起昨日的陰霾,今日陽光展露了嬌顏,一掃十幾天的陰沉,如同某人現在的心思。
蘇暖暖從很早,大約五點多的時候,就被女佣們拽起來開始給她化妝試衣服!
「喂,我都說不要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放開我,我不要穿——」
蘇暖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她們給她穿的這個叫做——婚紗!
這輩子,她只為歐昊天一個人穿,別人休想,她雖然還不明白歐昊臣打的什麼鬼主意,他這樣明目張膽的從歐宅將她打扮成新娘,難道會沒有人揭穿她,沒有人告訴歐昊天,他不會害怕被歐昊天發現嗎?!
他怎麼敢?!
歐家除了女佣下人,還有老爺和老夫人,現在老夫人重病住院,可是那老爺子還在不是嗎?
他們是見過面的,難道歐昊臣要當著他的面,將她這個大哥的媳婦兒當成他自己的女人迎娶回家?
太荒謬了吧!
「二少女乃女乃,你不要在掙扎了,時間馬上要來不及了,我們要快一點!」
「我不要,我不穿,誰愛穿你讓誰穿去,總之我不要,我是歐昊天的媳婦兒,我是你們的大少女乃女乃,你們這樣幫著歐昊臣助紂為虐,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蘇暖暖打亂了女佣們挑選的婚紗,發潑似地跳來跳去,在房間里很不老實的叫罵著。
「看來我今天不給你吃藥是不對的,想讓你自己挑一件你喜歡的,但是現在看來,來人,就這件,給二少女乃女乃穿起來!」
歐昊臣突然出現在房間里,冷酷無情的聲音令房間里的吵鬧嘎然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