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看著自己手上出現的另一只手,軟軟的,柔柔的,幾乎沒有什麼重量,可是那種溫熱的觸感卻是真實的存在著︰
「陳同學,你的手!」
他毫不避諱的指出她的不應該,一下子讓陳千夏紅了臉,急忙退開彼此的距離,坐到沙發的另一頭去。
氣氛有些詭異,這樣的詭異也許只是陳千夏一個感覺的,因為江禹城並沒有因為陳千夏的動作而做出什麼反應,還依然繼續看著手中的說明書,仿佛那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陳千夏經過了很長的時間才緩和了呼吸,調整了心態,抿一下嘴唇,鼓起勇氣重新看向江禹城︰
「傷的嚴重嗎?」
江禹城放下說明書,看向陳千夏︰
「不嚴重!」
「傷到哪里了?」
「肩膀。」
「可以給我看看嗎?」
「不可以!」
陳千夏愣住,江禹城再度開口︰
「給你看有什麼用嗎?你只是高中生,並不是醫生,陳千夏,我的確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而受的傷,但那只是證明我能力不足才讓對方傷了我,不要把這件事情歸結到自己的身上去,這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他站起身,向門口走去,轉過身的時候陳千夏看到他右邊的肩膀處有血紅的顏色已經浸透白色的襯衣,她幾乎是完全靠著自己的本能在反應,走到他的背後,扒開了他的襯衣。
江禹城條件反射的回身,抓住了陳千夏的手,反手將她制止,她痛的大叫起來,江禹城放開了手,臉上卻毫無愧疚之色︰
「我最討厭別人在身後偷襲我。」
陳千夏啞口無言,他剛才是真的用了力,陳千夏甚至懷疑,如果他剛才再多用一分的力,此時自己的手臂怕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可此時此刻她管不了那麼多,眼楮直直的盯著他的肩膀︰
「你的肩膀在流血。」
「我知道。」
陳千夏的目光開始四處尋找,然後她整個人開始穿梭在江禹城的整個公寓里,讓他有些反感的蹙起了眉頭︰
「你在找什麼?」
陳千夏邊找邊禮貌的回答他︰
「醫藥箱啊,你的傷口應該上藥。」
江禹城剛想開口說‘不必’,陳千夏卻在下一秒就找到了醫藥箱,像一個等待被獎勵的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炫耀一樣的拍拍醫藥箱︰
「找到了!」
江禹城點點頭︰
「是啊,你找到了。」
「我來幫你上藥吧。」
「你會嗎?」
她看起來並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果然,陳千夏城市的搖搖頭︰
「我不會,但是你可以告訴我,我應該會學的很快的。」
不會……應該……很快?
江禹城覺得自己有點像等待被實驗的小白鼠,可是他的房間里只有自己和陳千夏兩個人,似乎除了這個選擇,他沒有其他的退路,早知道就不應該讓阿北走的那麼早,他本來也是被自己喊來幫忙上藥的不是嗎?
江禹城沒有拒絕,雖然陳千夏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正如她所說的,她學的很快,並且小心翼翼,他感覺不到疼,甚至比阿北為自己包扎的時候還要覺得舒服一些。